() 南宮琴從空中落下,片片金羽散去,收了千羽符。她正站在山坡之上,右邊是滔滔的長江之水奔流東去,左手是一座巍峨的山峰,秀麗挺拔。四周樹木蔥綠,山花爛漫。她環(huán)視一圈,目光望向頭頂盤旋的一只銀色山鷹。 正在這時,銀鷹一個俯沖,落在身旁,幻化成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 “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南宮琴問道。 “通過我的鷹眼觀察,地表的環(huán)境并沒有什么異常。”青年道。 南宮琴忽然一笑,轉(zhuǎn)開話題:“我們配合也有半年了,我對你的變身技能還是十分好奇。你老實,你是不是妖精?” “我是‘九幻’木云,如假包換的男神,才不是什么妖精呢!” 青年回應(yīng)道。 兩人相視一笑,又轉(zhuǎn)回正題。“這西嶺一帶多年來偶然能測到奇怪的戰(zhàn)意,多次探查無果,成為749局的懸案。可這次為什么要重啟調(diào)查呢?”琴道。 “近來發(fā)生了許多事情,貌似‘神影’活動頻繁,‘老佛爺’懷疑可能與此處的異象有關(guān)。” 琴嬌嗔一聲,埋怨道:“我本來計劃到海邊避暑度假,看來這一切又要泡湯了!” 木云笑道:“那就抓緊時間,趕緊查出眉目好交差。”完他忽然變身成一只雪白的大狗,形態(tài)萌萌噠,將頭低伏于地,一邊嗅一邊匍匐前行。 向山坳里行了大約半里地,木云忽然化成人形。“我能感到此處有些異樣,而且這里應(yīng)該是中心地帶。” 琴觀察四周,到處是殘垣斷壁,雜草叢生,貌似一處早已廢棄的宅子。“你這里會不會象‘幽靈古堡’那樣鬧鬼啊?”琴怯生生道。 “拜托,你是降魔戰(zhàn)士還怕鬼嗎?” “可是人家是女孩子!”琴作一個調(diào)皮的鬼臉,繼而正色道:“這里沒有門,連個山洞都沒有,我們從何開始呢?” 木云一皺眉,也有些犯難。他思考片刻道:“要不我們來個打草驚蛇,搞出些動靜,看看有沒有異常情況發(fā)生。” 琴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個讓我來!”她著手指一晃掏出一張金黃的紙符,“這是家傳‘驚動地符’的微縮版,可威力也不可覷!”她口中念念有詞,紙符化成一道金光射向地面,同時琴挽木云的手向后疾退十丈開外。 那道金光落地,巨石紛飛,地動山搖,強烈的爆炸攜大量塵土遮蔽日。待塵土散盡,兩人才上前觀看。地上被炸出幾米深的大坑,方圓幾丈之內(nèi)青草已經(jīng)焦黑。 “這動靜也太大了!”木云驚嘆道。 琴收了紙符,臉上得意洋洋。忽然她臉色一變,手指頭上的空,木云也察覺到異樣,舉頭觀看。頭頂原本湛藍的空,忽然如水波一樣泛起漣漪,其間的畫面如同碎了一般,片片散落,出現(xiàn)了漆黑的陰影,如同破了一個洞。 “我的神哪,把炸了一個洞?”琴感慨道。 空的漣漪忽然劇烈旋轉(zhuǎn),形成一巨大的漩渦,中心位置漆黑如洞,深不見底。漩渦產(chǎn)生強大的引力,碎石樹木接連飛起被吞噬。 “時空錯亂了,快逃!”木云喊著,抓住琴的手。可是吸力太強,兩人身體已經(jīng)懸空。琴不知所措,嚇得哇哇大叫。 木云大喊一聲,忽然變身成一只碩大的白牛,而琴也第一時間抱緊牛的脖子。白牛的前腳直插入石中,后半身被吸得懸了空。堅持了僅僅數(shù)十秒,連人帶牛凌空飛起,被吸進漩渦…… 南宮琴費力睜開眼睛,陽光明媚。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片桃林,桃花盛開,滿目粉紅燦爛如霞光。她有些迷惑,爬起來四處張望,人影一閃,木云到了身邊。兩人交換一個眼神,“老規(guī)矩,我明你暗!”琴道。 木云點點頭,搖身變成一只雪白的貍貓,縮臥在她的肩頭。琴順著桃林的田埂前行。地勢漸行漸高,遠處顯出一處諾大的庭院,全是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的古代建筑。琴遠遠望去,院中似乎空空蕩蕩,并無人影。 她正思考著該去何處,忽然身后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一陣大風(fēng)吹落花瓣滿地,沒想到還帶來一位貴客?” 琴急忙轉(zhuǎn)身望去,見一位古裝美少女,身材窈窕,手持花剪,正笑盈盈望著她。琴見對方并無惡意,一時也不知如何應(yīng)答。 少女上下打量她,“你的服飾很新潮,很美!”她著一抖流云飛袖:“我這人比較喜歡古典的東西。” 琴暫時放下戒備,迎上前道:“我叫琴,不心迷路闖進了林子。” “不妨事的,今我的丫鬟雪妮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正好你陪我聊聊如何?” 哪!還有丫鬟?難道自己穿越了?琴跟在她的身后一邊走一邊思索。在桃林的深處有幾間雅致的木屋,前面擺放著木桌竹凳,十分清雅。 “請在此坐片刻,我去斟茶。對了,我的名字叫唐庭葦!” 待她的身影進了木屋,琴向貍貓使了個眼色,貍貓?zhí)胩伊郑Р灰姟?nbsp; 一會兒,唐庭葦端著一副紫砂茶具走了出來,她一邊沏茶,一邊道:“這是產(chǎn)自本地的西嶺銀毫,采摘自清明之前,相當(dāng)稀少。以此招待貴客,最為適宜。”果然茶香四溢,清新怡人。 “記得你隨行有一只白貓,怎么不見了影子?”唐庭葦問道。 “我那寵物野的很,不知又去哪找食去了?”琴隨口道,她對品茶是個外行,只禮貌性夸贊幾句。 唐庭葦滿臉笑意,向琴娓娓道來,她講的女權(quán),租界,革命還有軍閥什么的,琴聽得云山霧罩,根本不知所云。你要和她探討微博微信紅韓星lol,她是行家,知道對面這個老古董腦袋里在想什么。 琴實在無聊,脫口問道:“姐姐,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 唐庭葦先是一愣,繼而笑著答道:“是民國四年三月初十,妹妹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哪,一百年前,真的穿越了?要是回不去怎么辦?心愛的微博微信游都要拜拜了,還有辛苦追的動漫韓劇都一去不復(fù)返。光想象一下,琴都覺得世界仿佛要崩塌了。 唐庭葦也察覺到她表情變化,輕聲問道:“妹妹是否身體不適?要不到屋里歇息片刻?” 琴正要應(yīng)答,瞥見旁邊桃林中白影一閃,她有主意,于是以手掩額頭,“我也許受了濕熱,有些頭暈。” 唐庭葦臉上盡是關(guān)切之色,“我有家傳提神醒腦的靈藥,我這就去拿給妹妹。”完她轉(zhuǎn)身進屋。 白影一閃,貍貓又臥于琴的肩頭。“我已經(jīng)四處查看過了,院子里空無一人,而且根本無法走出桃林和庭院的范圍。有一道強大的結(jié)界象看不見的墻壁將這里包圍起來,無法逾越。” 這時,唐庭葦走了出來,拿著一個巧的白瓷瓶,輕輕倒出里面液體,然后用手涂在琴太陽穴之上。她的手很溫柔,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瞬時傳遍全身。琴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溫柔與善意,身體完全放松,卸下最后一絲警惕。 擦畢,唐庭葦又盛一碗清水,招呼貍貓飲用。 琴望著她溫柔細心的舉動,任何邪惡的想法對她都是一種褻瀆。 “姐姐,你住在前面那個大宅子嗎?”琴試探著問道。 “是的,還有我的爹娘,有我情同姐妹的丫鬟雪妮,對了,我剛剛成親……”她著臉上飛起一朵紅霞,如桃花般艷麗。 她的表情幸福陶醉,看不出絲毫謊言的蹤跡。琴腦筋飛轉(zhuǎn),分析她言語和神態(tài)中可能隱藏的破綻。 時光匆匆,日已西斜,“我為妹妹撫琴一曲如何?” 琴心不在焉,點頭應(yīng)允,當(dāng)然不會拒絕她的美意。唐庭葦支好琴臺,一抖闊袖,纖纖十指揮動,優(yōu)美的琴聲立刻回蕩在桃林之中。 一曲終了,琴鼓掌稱贊,雖然她對撫琴一竅不通,但琴聲如流水清澈,優(yōu)美之極,真心點贊。 “姐姐技藝高超,琴無以為報,給姐姐變個戲法如何?”她著,右手指尖輕轉(zhuǎn),一個金色錢幣出現(xiàn)在掌心。她將金錢反手扣在桌上,然后手掌輕抬,金錢一個個增加,疊成兩尺高的柱子。當(dāng)她手掌下摁,柱子漸漸變矮,最后又變成一枚錢幣。 唐庭葦十分吃驚,為之動容。 琴手在金錢上一撫,忽然錢幣層層疊疊堆積起來,成了一個城堡的形狀。這一次琴故意使戰(zhàn)意外泄,澎湃如潮。唐庭葦顯然感受到這一切,但她表情很坦然,只淡淡道:“沒想到妹妹年紀(jì)輕輕,卻如此有本事,姐姐真心佩服!” 琴的神情已經(jīng)高度戒備,是敵是友,可能瞬時就見分曉。這時,唐庭葦卻轉(zhuǎn)頭望向落日,半邊已墜下際,“一日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難免讓人有些傷感。” 琴正想答話,怪異的情形再次發(fā)生了。眼前的桃林木屋包括唐庭葦漸漸模糊了,化為淡淡的漣漪,然后片片脫落。琴已經(jīng)猜到要發(fā)生什么,她抱緊白貓,果然那漣漪化為巨大的漩渦,強大的吸力再次將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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