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人兼放火,事情搞得夠大,一行人回到溫府時,老管家早已在密道口相迎,聽聞了傷害情況,他像是松了一口氣,喃喃道:“還好……這樣就控制住,真是撞了大運……”
這個反應(yīng),龍云兒真心無言以對,過百人的傷亡,還一副中了大獎的慶幸,上回她的失控,到底搞出了怎樣的彌天大禍啊?而且,這樣的失控,之前只有一回嗎?
從老管家口中,龍云兒得知,香雪在溫府的職責(zé),就是那個一年到頭不見蹤影的護(hù)衛(wèi)長,從溫家站穩(wěn)腳跟后,她就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執(zhí)行不為人知的機(jī)密任務(wù),不定期傳消息回來,偶爾倦了,才回到溫家當(dāng)醉貓。
“……這丫頭啊,整天醉,最初我看不得她這樣,誰知道她不醉反而要出大事。”
溫在乎搖搖頭,道:“她平常不難相處,就是犯病的時候……家主說了,她這病是種絕癥,能壓制,不能根治,一旦發(fā)病,世上唯一能壓制的……就只有雅潔清蓮。”
“那種……黑黑的、冒泡的液體?”
眾人回來時,溫府內(nèi)早準(zhǔn)備好了一口大缸,里頭盛滿了雅潔清蓮,黑黑的不見底,不住往上冒泡,溫去病二話不說,直接把香雪倒入缸中,沒頂于黑液里。
龍云兒好奇心起,沾了一滴黑液,冰冰涼涼,沒有腐蝕感,也沒有藥氣,放入口中,甜甜的非常好味道,卻也非酒、非茶,自己這輩子從沒嘗過這種飲品。
“這是家主從那些碎星者手中得到的配方,具體效果……不太清楚。”
溫在乎搖頭道:“溫家有一支不見天日,由那丫頭直接統(tǒng)轄的護(hù)衛(wèi)隊,是家里真正的底子,除了執(zhí)行各種任務(wù),另一大主要功能,就是專門負(fù)責(zé)替那丫頭收拾善后……”
停了停,老人用略帶遺憾的目光,看了龍云兒一眼,“家主選擇了你,家里重要的事情,你都該有個底,雖然……還不能理解家主是怎么想的,可……你就好好干吧。”
龍云兒點了點頭,但并沒有一步跨上前去。
前頭的那個小院里,溫去病正與香雪獨處,龍云兒相信,這兩名同樣劫后余生的戰(zhàn)友,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講,不是自己可以傻傻參和進(jìn)去的。
而就在院落之內(nèi),溫去病坐在一張長椅上,手里拿了個桃子,邊啃邊吃,全然不在意十米外的大缸,不久,黑液翻涌,一下炸開,大缸碎裂,一道身影如箭射出,直直射向溫去病。
溫去病看也不看,一手舉起早就拿好的長槍,對著來勢,就是一槍,但槍口電光噴吐,打穿了那道黑影,影化無形消失,赫然只是虛相。
同時,一道身影在溫去病身后出現(xiàn),一爪攻他頭頂,來勢太快,已不及回手開槍,溫去病不慌不忙,直接扣動板機(jī),槍口、槍管末端,同時一道電芒,分朝前、后射出。
黑影的一爪未抓實,電光已迫至面門,她唯有撤手,一爪把電光打滅,爪子與電光對碰的一瞬,除了些微發(fā)麻,更還有一種拉扯力道,她心知有異,就見剛剛往前打空的那道電光,像是被拉彈弓一樣,更猛更快地回射過來,瞬間命中。
“哼!”
冷冷一哼,女孩的眼瞳變色,化為金瞳,一雙犬齒微微突出,力量更是暴增,瞬間就將襲體電光吞沒,全無影響。
“這是什么鬼東西?”
“這支是我最近完成的新作,叫古惑的槍,表面上只能前開,實際上除了后開,還能散開,專門用來暗算那些喜歡暗算的敵人,以防你像上次一樣,抓破了我頭還恥笑我沒新花樣!”
“放屁!你不是都回復(fù)戰(zhàn)體,還一喝敗下兩個地階,威風(fēng)無敵了嗎?還用什么鬼槍?”金發(fā)的女孩一手插腰,怒道:“變出戰(zhàn)體來,堂堂正正和我打過!”
“這種話……等你也能真正痊愈,駕馭太初真血后再說吧,不然一樣只能變身十五分鐘的戰(zhàn)力,打起來有什么意義?”
溫去病扛槍肩上,道:“你就為了這個回來?你應(yīng)該沒空閑離開才對。”
“對,所以我偷溜了,那邊監(jiān)視得太緊,水陸碼頭都有人把守,想回來還得偷渡,一路躲在船艙的酒桶里,上了岸就偷衣服,桶里的酒,頭兩天就被喝光,真是不頂喝……”
香雪道:“抱歉啦,又給你惹了點麻煩,看看總共花了多少錢,能夠算得出來的,報個數(shù)過來,我會一次付的。”
溫去病了解友人有這財力,她的生意,賺得不會比自己少,但……
“……那些算不出來的呢?”
“誰在乎?”香雪揮了揮手,“這世界天天都在死人,你是要和我討論生命的重量嗎?”
如果是對別人,或許還可以調(diào)侃兩句,但溫去病知道,自萬里沙海劫后余生的那天起,友人的精神就碎了。
于她而言,大地上所有的人族,全是該死的東西,那天之后,她前半生所有的堅持,全數(shù)毀滅,之所以沒立刻放手大干,只是因為一點自我矛盾,不想輸給體內(nèi)的本能**,但只要有機(jī)會,她下起手來,絕不會有任何遺憾……
“行啦,我還特別守了和你的約定,那些會狗屁生命平等的,我遇到了都有留手,這樣你還不滿……頂多我后頭再把自己弄得更醉一點了。”
“這么多酒,不傷身嗎?”
“去!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類嗎?我可沒那么弱小。”香雪哂道:“酒是穿腸物,只要是毒,就對我沒傷害,金山毒霸是叫假的嗎?”
溫去病微笑不語,雖只是驚鴻一瞥,但焚燒中的火場,已略為可見她百變多端的施毒手段,大火焚后更將不留痕跡,較諸昔日,更上何止一層樓。
“……有酒嗎?”
“還沒有,不過,我有更好的。”
溫去病微笑道:“我找到英靈殿了。”
友人既然重歸,必已聽聞山陸陵重現(xiàn)一事,多余解釋已無必要,直接拋出重點,才能有效震她一震。
“真的?”
香雪一震,面上笑容消失,再不是那種什么都無所謂的表情,急道:“那封神臺也……我們就可以繼……呃,太一……”
提到那久未啟齒之名,香雪皺起眉頭,不自覺地緊握小拳,還越握越緊,五官擠皺在一起。
溫去病很能理解這感受,與太一長期打交道的人,回憶起來都是這表情,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的,大地上,長期與自家團(tuán)里那個人打交道的,回憶起來,臉會縮到仿佛蛋疼十日。
“透過封神臺,我們可以像以前那樣,與太一交易,獲取資源,但是有個問題……”
“除了太一的黑心肝,還有什么東西會出問題?”
“封神臺……樣子和以前不同,和我們最后一次看到的樣子不同。”
“……又如何?”
“封神臺,是封神計劃的核心,切隔空間,從此神魔封斷,仙妖永隔,若照當(dāng)初的計劃,封神臺應(yīng)該是永恒存在,永久鎮(zhèn)壓空間的分隔。”
溫去病道:“這次在英靈殿中,我檢查過封神臺的情況,晶體似有變質(zhì),我不確定這代表什么,但不是原本預(yù)計內(nèi)的情況。”
“預(yù)計外?”香雪笑得非常古怪,“封神臺不是你一手打造的?”
“是,時空類的物件,制作起來都是高難度,如果不是我這傳奇煉金師,你換任何一個別人來,能建起這封神臺到一半,我就跟你姓!”
“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造的東西果然都會壞。”香雪大笑道:“以前在團(tuán)里,老尚就說,你這狗屁煉金師,造的東西都不耐用,上陣頂不了幾回,后來說你負(fù)責(zé)建造封神臺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回死定了。”
“……又拿裝備又要嫌,太不厚道了。”溫去病道:“再說只是晶體變質(zhì),又沒發(fā)現(xiàn)進(jìn)一步的狀況,更不是損毀了,說我造的東西不耐用,過了吧?”
“但它現(xiàn)在就是變質(zhì)了啊!沒有永久,連十年質(zhì)保都不到!”
香雪非常愉悅地打臉,眼神忽然一閃,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不多說了,把進(jìn)英靈殿的方法給我吧,我自己去找太一交易,應(yīng)該還有些以前剩下的點數(shù)能用。”
“嗯,那座標(biāo)……”
話到嘴邊,溫去病心中一動,多少年的老戰(zhàn)友了,彼此都太過熟悉,剛才香雪一閃而逝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妥。
……她……上了封神臺后,會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當(dāng)初,她對與太一的交易極度狂熱,可物換星移,現(xiàn)在她會否有什么別的打算?封神臺的作用,可不僅僅是入侵神魔協(xié)議,與太一交易而已……
“我離開時,在英靈殿中留下時空座標(biāo),但由傳送陣離開時,被龍虬髯、武通天阻擾,時空流給打亂,重新定位要花三個月時間。”
“哦。”
香雪瞇了一下眼,似乎對這話感到懷疑,但到最后,她聳了聳肩,“好吧,六年都過了,也不差這三個月,趁這段時間,多搜集點東西,到時候一下沖高金葉數(sh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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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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