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飛云綠洲西渡月煌灘,再往西走,就是飆狼族的勢力范圍,在百族大戰(zhàn)之前,整個云崗關外都是他們的土地,從云崗關登高俯視,大片飆狼族的戰(zhàn)兵整日來來去去,耀武揚威。
飆狼族屬于獸人中的一支,狼頭、狼爪、狼尾、人身,外型非常好認,他們的鋒銳指爪,就是生撕人體的殺器,部分高階的飆狼戰(zhàn)士,會配戴由妖獸尸骸制成的爪套,增添殺力,但基本上,他們維持著喜歡親手撕開獵物的習性。
身為獸人,飆狼族奔跑的速度極快,疾若奔馬,只是少了長力,但在戰(zhàn)時,他們也會配合需要,策騎近三米長的赤爪戰(zhàn)狼,沖鋒陷陣,破關拔寨,勇悍無雙。
……這些資料,伴隨著許多慘烈畫面,都在溫去病腦中閃過。
講起對獸族的認知,司馬家雖然戍邊對抗獸族千百年,但其中很多人在這方面,還未必比得過自己……
不過……飆狼族的戰(zhàn)兵,都已經(jīng)東侵到這地方來啦……
溫去病看著數(shù)百米外,那幾名高速奔跑的飆狼族戰(zhàn)兵,覺得古怪。這里是蒼涼山腳,荒無人煙,陡峭山壁難以攀越進攻,距離云崗關更有大段距離,也不可能是來偵查,更別說那些飆狼戰(zhàn)兵看也不看這里,就往南走,他們到底是來這里干什么的?
考慮數(shù)秒,溫去病想藉此與少女分道揚鑣,飛云綠洲是一大變數(shù),自己可不想往那邊靠近,各走各的正好。
然而,這邊正要開口,黑衣少女搶著道:“狼賊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沒有好事,我們跟上去看看,若有機會,就下手除惡!”
“啊?狼賊?”溫去病奇道:“你養(yǎng)妖獸當寵物,我還以為你……”
“那個不一樣!大金和小灰是我從小就……”黑衣少女一揮手,眼中閃過一絲毅然,“凡是我……西北兒女,都與獸族勢不兩立,絕沒有看到獸族,卻不上前殺敵的可能!”
“呃,行吧。”溫去病道:“那就跟去看看,你先去,我功夫不好,速度慢,慢慢跟上去。”
“不行!”黑衣少女道:“老賈,我們不是朋友嗎?就該互相幫助,你走得慢,我?guī)е阕呔托辛恕!?br />
沒給溫去病開口的機會,黑衣少女挽著溫去病的手,展開輕身功夫,往前飛馳。
見對方堅持,溫去病也懶得拒絕,就這么讓她挽著手,帶著奔移,自己的身體不適合高速奔走,有個人幫著扶正好,但為了不被那些飆狼戰(zhàn)兵發(fā)現(xiàn),溫去病取出一個指頭大的小瓶,將里頭的藥粉往自己與她身上灑去。
又見藥粉,黑衣少女一驚,“這是什么?”
溫去病道:“簡單來說,灑了這個,就算你站在那些獸族的對面,他們也聞不到你。”
黑衣少女道:“老賈,你吹的吧?那些獸族的鼻子靈得很,我們現(xiàn)在是從下風頭靠近,否則一早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到了面前還聞不到,連司馬家的藥師群都做不出那種藥。”
溫去病微微一笑,術業(yè)有專攻,和醫(yī)師比救人,自己真是不行,但要比怎么下藥、放毒、陰人,自己怎么說也是博物學者,遍識物性,身邊又有個超級專家在,整團醫(yī)者加起來也比不過自己。
黑衣少女的輕功不算強項,又受傷勢拖累,跑出一段路后,就顯得不太夠力,漸漸落后,溫去病無奈,又取出一個瓷瓶,“抹上吧!”
“這……這又是什么?”
“風之精油,上次替人做東西,剩些邊角料,我順手調(diào)的,涂抹在手腳,強化對風元素的感應與配合,不管是哪家的輕功,都能在兩刻鐘內(nèi),提升三成速度與敏捷。”
“你、你自己調(diào)的?”
黑衣少女失聲驚叫,明顯被震得不輕,又一次對這男人刮目相看,畢竟,強橫武者好找,優(yōu)秀的藥師、匠師,那可是鳳毛麟角,各方爭奪的人物。
“嗯,是我調(diào)的。”
很不巧,其中的主材料就是灰眼雕肝,下訂單的好像是西南獸族還是九外道……溫去病悄悄腹謗。
黑衣少女愣了幾秒,望向這個裝備、道具百出的男子,眼神古怪地道:“老賈,以前……我家嫂嫂對我說過,會自己調(diào)藥的男人,九成九都不是好人。”
溫去病揚了揚眉,表情短暫僵住,最后還是淡然道:“這話好像罵了天下九成九的大夫……”
黑衣少女自知失言,低下了頭,沒再多話,帶著溫去病再次急奔起來。
擦抹精油,增加對風的感應力后,兩人速度提升上去,黑衣少女感覺本身肢體變得輕盈,連扶帶的這個男人,都減輕不少重量,跑起來輕松許多,心里越來越佩服。
這樣的一瓶精油,不知成本如何?如果能大量提供給自家的將兵,與獸族作戰(zhàn)時,就能拉平不少雙方的差距,幫助何其之大?
越是思索,就越發(fā)感到這個男人的價值,以前聽家里的長輩說過,那個碎星團能戰(zhàn)無不勝,除了枱面上的戰(zhàn)斗員奮死善征,各種后勤裝備的支援也是關鍵,好的裝備與道具,不知能減低多少人命的死傷……
溫去病沒怎么去想少女的心思,因為雙方貼得近,他就算沒想占便宜,也不時靠蹭到黑衣少女的嬌軀,清楚感受到這具十幾歲的青春**,曲線是如何秾纖有度,縱然高速急奔,淡淡香氣卻不斷飄來,引人遐思。
兩人貼著蒼涼山線,在半沙地中跑出里許,巧妙躲藏,沒有被飆狼戰(zhàn)兵察覺,一段路程過后,終于發(fā)現(xiàn)這些飆狼戰(zhàn)兵之目的。
那是一座由二十多間破房所組成的聚落,因為太荒涼,所以不知道該不該算成村落。
蒼涼山區(qū)物資匱乏,想搭草房、木屋都有困難,這個聚落的房舍,基本是貼著山腳,挖巖壁出來的窯洞或半穴屋,里頭的人也面色枯黃,衣衫襤褸,可以想見平日的生活。
但哪怕屋殘村破,這個算不上村子的小聚落,居然還有陣法防護,幾支旗桿插在村前村后,四周左右,構(gòu)結(jié)成一座法陣,屏障住整座村子,還扛住了飆狼戰(zhàn)兵的攻打。
十多名飆狼戰(zhàn)兵,圍著村落,窮打猛攻,面對陣勢所形成的空氣障壁,他們揮舞狼爪,左撕右割,不住消耗著法陣的能量,還有一個策騎著赤爪戰(zhàn)狼的騎兵,看來身分較高。
相較于普通的飆狼戰(zhàn)兵,那頭戰(zhàn)狼更不得了,騎兵每次拍完戰(zhàn)狼背脊,近三米長的赤爪戰(zhàn)狼,就咆哮一聲,化為風壓沖擊,撞撼空氣障壁,每次一撞,村內(nèi)的旗桿就劇烈搖晃,出現(xiàn)裂痕,比尋常狼兵厲害得多。
村落之內(nèi),男女老少,無處可逃,看著兇惡的狼兵,不住發(fā)出恐怖的吼嘯,利爪、尖牙,不住逼近,旗陣隨時會毀裂,狼兵分分秒秒會殺入,他們緊張的情緒繃到極點,孩童不住啼哭,成年人的面上也寫滿絕望……
“……好爛的旗陣,七支旗的基本配備,有三支缺了桿頂?shù)膱A鎮(zhèn),是個根本半殘的七星陣。”
溫去病道:“這么爛的裝備,應該有折扣價,或者根本就是撿回來的,將就用用……照這情形,估計再頂個七八分鐘,防壁就會解除,然后……”
“那我們……”
“百姓生死,匹夫有責,同樣身而為人,你我豈能坐視?正該齊心抗敵,揚我人族神威!”
慷慨激昂地說話,凜凜英姿,看得黑衣少女眼前發(fā)亮,這個人果然就像自己那些鐵血肝膽的同族一樣,是個大好男兒。
“……好了,行前致詞完畢,你上吧!”
溫去病揮了揮手,一臉倦怠,直接在旁邊坐了下來,看得黑衣少女傻眼,“你……你不是……”
“齊心抗敵,也是要講分工合作的,你看我這樣,像是能下場戰(zhàn)嗎?”
“可是你……”
“會用藥下毒嗎?可是在這種地方放毒,整個村子的人也會沒命,所以,還是你去吧,我在這里給你放風。”
“你……想不到你居然是個貪生怕死之途,太讓我失望了。”
“哎呀,話可別這么說,我與那些人非親非故,帝國律哪條規(guī)定平民百姓遇到同類有危險,就要不顧自己性命,冒死去救的?我不過明哲保身,又不犯法,你卻開口就是什么貪生怕死……我欠了你錢嗎?”
涉及口舌之爭,黑衣少女怎么都不是溫去病對手,事實上,平時根本沒幾個人敢對她這樣頂撞。
眼見村莊將破,黑衣少女再不遲疑,飛身飆了出去,直直沖向飆狼戰(zhàn)兵,雙方的戰(zhàn)力是一比二十幾,她視若無睹,仿佛有絕對自信,能以一人之力,掃平這些戰(zhàn)兵。
她這邊躍出,登時引起飆狼戰(zhàn)兵的注意,馬上就有幾個狼兵咆哮著迎來,與她戰(zhàn)在一起。
溫去病從后遠望,不只看她的戰(zhàn)斗,也不時瞥向村落,尋找著某些東西,一些曾在十年前嚇到自己,讓自己此刻不愿貿(mào)然下去參戰(zhàn)的東西。
(……這里應該就是那個村夫的老家了,云兒他們還沒到嗎?不會是香雪翻臉,把那邊所有人都干掉了吧?如果本地風俗依舊,這地方……應該是可以給她個深刻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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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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