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八章 八錢之算
巫沐等人回到東來飯館時已是清晨六點了,累了一宿的幾人到了房間倒頭就睡,尤其是段五,虛弱狀態下的他幾乎剛躺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昨晚怎么樣?醫院的事情解決了嗎?”常金已早早起床,在巫沐他們睡去時問著馮潤季。馮潤季在車上睡了一夜自然精神抖擻,此時被常金發問臉色不太自然,支支吾吾地道:“嗯……嗯……挺刺激的,差不多解決完了……”他就一開始進去過然后因為崴了腳就被送了出來,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巫沐和巫仲帶著段五上車后一個個都累壞了,根本不搭理他,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解決完了就好。”常金也沒太過在意馮潤季的反應,巫仲回來了,他就相信事情已經解決了。
巫沐幾人真的是累壞了,一直睡到下午才漸漸蘇醒,醒來時全身軟酥酥的,饑餓轆轆,常金早已準備好飯菜幾人填飽肚子后便避開常金和馮潤季回到樓上房間商議起來。
“老頭,你要走?”巫沐意外地問道:“古邊村的事你不調查了?”
巫仲一回到房間就表明自己要暫時離開這里一段時間,他要去找尋各路驅鬼人來共同對付秦昭煬手中的鬼幡,昨夜秦昭煬雖然放過了他們但不代表巫仲會放過他手中的鬼幡,這在昨夜巫仲臨走時就已經向秦昭煬表明過,所以算不上恩將仇報,在巫仲的眼里鬼幡目前是第一大威脅!
“我不得不走。”巫仲的臉上還是有些沉重,態度很是堅定。
“巫師叔,我看那秦大師也不像個壞人,他一次次的救了我們還滅掉了冰尸,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段五出聲問道。
“五你不知道鬼幡的可怕,別看秦昭煬現在安然無恙,若是哪鬼幡邪氣一旦復發,那么秦昭煬就不再是秦昭煬,只是個被鬼幡給控制的傀儡,到時放出鬼幡里的鬼魅到處禍害蒼生,那么這個世界將會徹底陷入恐慌之中!”巫仲沉聲著,顯然這是最壞的想法。
“原來事情是這般的嚴重,那我也即刻上山去稟報師叔師伯,好讓他們做出定奪。”段五恍然道。
“你們都要走啊?”巫沐有些不舍。
“徒兒,為師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注意馬景熙的動向 ,盡量別讓他離開鎮子,以后想要找到秦昭煬還得依靠馬景熙。還有你也要留意古邊村那邊,為師總感覺還遺漏了什么,總之你要萬分警惕!”巫仲鄭重的吩咐著巫沐,這是他第一次與巫沐分離,多少有些不放心。
“我記住了。”巫沐重重點頭,雖然不舍,但也無可奈何。
“為師知道以你現在的道術對付一般的陰邪是綽綽有余的,但為師還是得告誡你無論大事都不可掉以輕心,遇事需謹慎,難事需鎮定。”巫仲此刻就像是一位家長送自己的孩子去陌生的城市讀書一般,不放心的千叮呤萬囑咐。
“師父,您請放心。”巫沐雙眼微紅,已是觸動內心,鄭重地向巫仲行了一禮。
“還有你要加強修習符火術,只有能夠將符火術運用自如才能算的上是合格的道士。”巫仲再次囑咐。
“嗯,我會的。”巫沐再次重重的點頭。
“事不宜遲,我得趕緊出發,鬼幡多存在一就會多一分危險!”巫仲完就拿起準備好的行李,走出門外,段五用力拍了拍巫沐肩膀,強忍著不舍,也掉頭就走。巫沐也跟著下樓,送他們一程。
巫仲等人走下了樓,常金、馮潤季連忙迎了過去。
“巫老師傅,您這是要走?”常金看著巫仲手里的破包,連忙問道,巫仲走了,那薇蕓怎么辦?
“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巫仲點了點頭。
“有什么事能告訴我嗎,我可以幫您的,不需要您親自去的。”常金有些急了,挽留著巫仲。
“呵呵,這件事必須得是我親自去。”巫仲呵呵一笑,表明了態度。他知道常金在擔心什么,寬慰著他道:“常老板放心,我徒兒還在這里,老板娘的事情交給他就可以。”
聽巫仲這么一常金稍微放下心來,但還是急切地問著:“那您什么時候回來?”常金就怕老板娘突然哪一會像那晚上一樣,怕巫沐一個人應付不來。
巫仲沒有回答常金,只是微微一笑,便快步走出了飯館,段五回頭看了巫沐一眼,巫沐強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段五也強笑了一下,一言不發直接走了。
“師傅,收徒的事情您再考慮考慮啊。”馮潤季還是不死心的在后面喊著。
巫仲走了,巫沐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巫仲雖然離開但巫沐知道巫仲肯定在附近,沒走遠,那時巫沐心里雖然念著巫仲但沒有像今這般的不舍。巫仲這次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巫沐知道他是要去找他以前驅鬼時遇到的好友,而那些人現在基本都成為了大師級別的人物,不是誰一個電話或者一封書信就能請得動的。
巫沐坐到一旁失落了一會,便重新打起精神,老頭只是去找援兵了,又不是不會來了,而且自己也有任務在身,不該還像個孩子般眷念著家長。
念到此處,巫沐站起身來,準備去馬景熙的算命門店里看看。
“師兄,你要去哪?”馮潤季見巫沐往外走,連忙也站起來追了過去。
“別喊我師兄!”巫沐瞥了馮潤季一眼,不搭理他,繼續往外走著。昨晚在車上馮潤季對自己的態度巫沐記得清清楚楚,在底下一層儲備室時因為情況危急巫沐才沒跟他一般見識,現在不同了,趁著馮潤季來巴結自己的機會正好替自己報報仇,也當是昨晚馮潤季為他囂張的態度付出代價!
“別啊,剛剛我請師傅考慮收我為徒的時候,師傅可是默認了啊。”馮潤季緊跟不舍。
“那是默認嗎?”巫沐停下了腳步,對著馮潤季道:“老頭那是不搭理你,你就死了拜師的心吧!”
“我不管,師傅他老人家就是默認了。”馮潤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巫沐又重新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遍,好似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然后直接就是沒脾氣了,原來這縫紉機的臉皮是如此之厚!
“你不管?我還不管呢!”巫沐沖著馮潤季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聽到馮潤季跟過來的腳步聲,又假裝怒道:“別跟著我!再跟來把你當冰尸打!”
一聽到冰尸這兩個字,馮潤季就想到昨晚結著冰的尸體,好恐怖!他現在想想還覺得心驚膽戰肝兒還顫,果然不敢再跟著了,在店內看書的葉曦月見到馮潤季的慫樣忍不住撲哧一笑,看樣子馮潤季在她面前吹噓過,雖然葉曦月是不信的,但聽馮潤季的描述和現在樣子的差異相差的太大了。
巫沐來到馬景熙的算命門店門口向內看去,馬景熙的店面很,也就十個平方的樣子,店里面就兩排坐凳,馬景熙自己的一張辦公桌,桌上有些黃符、銅錢之類的東西,墻上貼著一張老畫像,但巫沐不認識畫像上的老者。
此時的馬景熙正在給一個中年婦女算命,那婦女帶著一個丫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正被一個什么問題給困擾著。巫沐走進店里,隨便找個地方往那一坐,若不是昨晚見識到了馬景熙的算術本領,還真以為馬景熙在半真半假的騙人呢。
“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呢?”馬景熙看見了巫沐進來,也沒急著招待他,只是繼續問著坐在他對面的中年婦女。
“快一個月了,醫生給出的辦法都用過了,但一點作用沒有,反而更加嚴重了,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中年婦女一臉的愁容,半摟著坐在她腿上的丫頭,巫沐看了看那丫頭,丫頭顯得很是無精打采,一點兒時的朝氣也沒有,就像是馬上要睡著一般。
巫沐毫無痕跡的側了一下身體,悄悄結了個手勢,然后右手中指往自己的眉心重重一戳,緊跟著右中指從左到右往雙眼上一抹,再一睜眼巫沐的雙眼隱隱泛金,這跟那次夜里看公路對面的樹上陰靈時的顏色是一樣的,這叫做金瞳術,可以看到肉眼凡胎所看不到的東西,但也只能維持一分鐘。
巫沐再次看向丫頭,還是正常情況,并沒有怨靈纏身之類的情形,那是為什么?巫沐也覺得奇怪了。
“您介意將您孫女的生辰八字寫在這張紙上嗎?”馬景熙將一張有些泛黃的白紙推到中年婦女的面前,這張白紙看起來就像長時間不用都已經舊的發黃了一般,巫沐卻是知道,這張白紙叫做測紙,只有在真正的算命先生手中才能發揮作用,不然就是一張廢紙,測紙上寫上東西必須為真,否則萬算不靈。
“只要能看好我孫女的怪病,怎么樣都行。”中年婦女已經達到了急病亂投醫的地步了,接過馬景熙遞過來的細毛筆,在測紙上寫下了丫頭的生辰八字,馬景熙拿回看了看,然后站起身來手中沾上一些朱砂,伸手點在了丫頭的額頭,用一枚銅錢蓋在了額頭的朱砂點上,幾息過后取下銅錢,又拿起桌上另外的七枚銅錢一共八枚。
巫沐眉頭跳了跳,這應該是老頭的八錢之算了,雖然抵不上云紋龜甲,但在算術界八錢之算可是鼎鼎有名,有些算命先生窮極一生也學不會這八錢之算,只因為這八錢之算復雜無比,蘊含八卦運算,奧妙無窮!
只見馬景熙將八枚銅錢合至手掌處,走至空曠之地,口中默念幾句便將手掌分開,八枚銅錢毫無規律的掉在了地上,四散開來。
馬景熙緊緊盯著八枚銅錢的動向,直至銅錢全部靜止,在常人眼里隨機散落的銅錢毫無章法,可在馬景熙的眼中卻是另有乾坤。
中年婦女摟著丫頭不敢出聲打擾,巫沐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馬景熙在默默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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