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走到柜子面前,端詳了片刻,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我蹲下來,看了看柜子底下,伸手把紅布包放到了柜子底下的最深處,然后站起來拍了拍手:“好了,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楊成笑著點點頭。 在一件衣服下面,我看到了來時的船票。船票上印著一只華麗的客輪,漂浮波浪形的曲線上,深藍色的背景把白色的客輪襯托的恰到好處,客輪的旁邊用燙金字印著中國去往法國的標識。 已經(jīng)沒用了,我拿起那張船票看了看,它竟然沒有被海水打濕,看來,爹為我買的這行李箱還挺密封的。我準備扔掉那張船票,但就在我扔的時候,我看到了船票的一角有一個淺淺的像油一樣的圓形。這個圓形就好像輕輕滴了一滴油上去,奇怪,為什么會有油呢? 為了驗證它到底是不是油,我把船票拿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幽香沁入我的鼻子,這是........香水的味道!我仔細端詳了一下,沒錯,香水長久的接觸到紙就是這個樣子,這一定是誰的香水不心滴上去的。可是,誰會把香水滴到船票上呢,這船票是黎叔幫我買的,黎叔肯定不會用香水,那會是售票人員嗎,不,售票人員才不會那么不心把香水滴到船票上,再了,售票員怎么可能把香水也帶到工作的地方。 這種香水的味道很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聞到過,我走之前,是紅姐為我收拾行李的,票也是黎叔讓紅姐轉(zhuǎn)交給我的,可是,紅姐一個下人就更不可能用香水了,難道是梁秀菊和顧玲兒? 這個想法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時,剎那間嚇了一大跳。她們是怎么弄到船票的,船票在黎叔的手中,她們怎么可能拿到,我的腦子現(xiàn)在很亂,這一連串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理清順序,我現(xiàn)在可謂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顧玲兒和梁秀菊經(jīng)常用香水,這樣的香水她們母女肯定有,但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的,這船票給了我非常有價值的線索,我就,這次的海難一定不同尋常,仔細想想,其實有很多疑點。 “清兒,怎么了,這是船票?”楊成看到了我對著一張船票發(fā)呆,也湊過來看看。我把船票攥在手里,笑了笑:“沒什么,只是看到這些東西,忽然就想家了。” 楊成安慰我:“清兒,你放心,你一定可以回家的。”楊成的安慰像暖風一樣,讓我的心瞬間明亮了起來,好像再多的謎團和困難對我來都不是問題。 這晚,我又沒有睡著,我一直在想著船票上香水的事,如果真的是梁秀菊和顧玲兒從中使壞,那她們是怎么拿到船票的,這滴香水到底是她們兩個誰的?這兩個問題像蒼蠅一樣困擾著我,讓我覺得心煩意亂。不管是不是她們母女倆,我都要心應(yīng)對,以后,遇到她們我也不能直面她們,而是避開。 第二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楊成外出打魚回來,他的身旁跟著一位高大秀氣的女孩。這個女孩看上去比我大兩三歲的樣子,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淡淡的書卷氣質(zhì),她是誰? 楊成帶著少女來到我的面前,她身著一件淡藍色連衣長裙,長裙的款式非常普通,應(yīng)該是平民人家穿的,并不是華麗奢侈的洋裙,裙裾和裙擺簡單大方,沒有一點裝飾,這樣倒是顯現(xiàn)出了少女的素雅。 烏黑的長發(fā)柔順的披在肩上,垂到腰際,有一種古典的美感,額前的齊劉海整齊的覆蓋在額頭,頭上沒有戴任何夸張華麗的頭飾,只是簡單的戴了一個淺褐色發(fā)箍。 這個少女不論是從遠處看還是近距離看,總給人一種出塵不凡的感覺,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雖然并沒有精心打扮過,全身上下也沒有一件昂貴的首飾,只是穿著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淡藍色長裙,而這樣普通的長裙也能被她穿出飛仙的感覺,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楊成帶著少女來到我的身邊,微笑著:“清兒,這位是我們鯉魚鎮(zhèn)唯一的老師,她曾經(jīng)是在縣城讀過書,后來侵略者打進來的時候不得已才躲到偏僻的鯉魚鎮(zhèn)來,別看她年紀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她的知識比我們?nèi)庺~鎮(zhèn)的人的知識加起來還要多。”楊成連珠炮似的完一連串話,隨后,那個少女走到了我面前。 只見,她彬彬有禮的:“你好,我叫陸萱,這里的孩子們都叫我陸萱姐。”名叫陸萱的少女娓娓道出自己的名字,不愧是飽含詩書的才女,話的聲音都這么好聽,我在心里暗暗想。 我頓了一下,也趕忙上去打招呼:“你好,我叫顧清兒。”我罷,陸萱就愣了一下,她有些驚詫的問我:“你不會就是上海灘有名的絲綢大商........” 還沒等她完,我就打斷了陸萱的話:“沒錯,我就是顧偉的女兒,顧氏大姐顧清兒。”既然楊成他們不是壞人,那這鯉魚鎮(zhèn)的人也都是平民,所以,我是顧大姐的身份就沒有必要再向他們隱瞞了。 “那你為何會來這偏僻的鯉魚鎮(zhèn)?”陸萱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而且,那么繁華的上海灘你不去,為什么要來這貧困地區(qū)?”陸萱顯然不理解我的行為,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羽翼。 我把我是如何遭遇海難,無意中來到了鯉魚鎮(zhèn)的事和陸萱了一遍,陸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你是想讓我?guī)罚湍慊丶遥俊蔽覔u了搖頭,準備解釋什么,楊成搶在我前面:“不是的,陸萱姐!” 陸萱聽到楊成的反駁,倏然把頭轉(zhuǎn)向了楊成,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只聽得楊成解釋:“陸萱姐,你是我們這里最有學問的人,我想請你幫助清兒走出陰影。”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楊成當初一定要幫我戰(zhàn)勝陰影,看來,他找這個名叫陸萱的少女來是想讓她幫助我走出懼怕海水的陰影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正好,我會游泳,可以更好的幫助顧大姐走出陰影。”陸萱甩了甩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灑然的。 “陸萱姐,以后你叫我清兒就好了,不用叫我顧大姐的。”我不好意思的對陸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姐了,為什么還要別人當大姐看,這樣既為難了別人,又讓別人討厭我,何必如此? 等我們倆熟識了后,楊成便提著打回來的魚去集市上賣魚了,陸萱帶我來到木屋后面的海邊。海水還是那樣透徹湛藍,空永遠是和海一樣的顏色,宛如一塊藍色大幕布。曾經(jīng),看海的時候覺得是這世界上最愜意的事情,可當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從遭遇海難后變得害怕海水,便一再的逃避大海,不愿再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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