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黑西裝人沖上來就要打楊成,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吼:“你想干什么?”沒想到,那西裝人的手勁蠻大的,我抓著他有些費力。另一個西裝人見狀,上來幫忙:“走開,這沒你什么事。”另一個西裝人過來抓我的肩膀,被我側身躲過。 被我抓著手的那個西裝人趁機掙脫,上來打掉了我的草帽。草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我的麻花辮落了下來垂到肩上,西裝人見到我是女孩,當即傻了眼。 但那兩個人隨即就反映了過來,其中一個:“阿三,我一開始以為她是個男的呢,沒想到是個丫頭。”另一個接話道:“是啊,看她的樣子不好惹啊。”頓了頓,看了我一眼又,“不過,雖然年紀不大,但長的倒不錯,抓回去秦老板一定重重有賞。”罷,兩個大漢哈哈大笑。 一旁的楊成倔強的看著兩個人:“你們敢?”大漢不屑的看了楊成一眼,上來就要抓我,卻被我輕巧的躲開,但到底是大漢,我一個女兒家,即使武功再厲害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更別,只學了一年的武功了。很快我就被他們抓住了,兩個大漢扣住我的雙手,我掙扎著:“你們放開我!” 楊成剛剛被他們推倒在地上,此時看到我被抓住,立馬爬起來,瘋了似的沖上來:“你們放開清兒!”但其中一個大漢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推開了,楊成再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我抓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旁。 “清兒!”楊成還在不停的追趕著,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敢上來招惹那兩個大漢,我看到楊成快追過來了,悄悄向他使了個眼色,我沖他們的車牌號努了努嘴,楊成當下鎮定了下來,仔細看著他們的車牌號。 兩個大漢把我推搡著拉進車里:“上車!”我被拉上車,其中一個大漢趕緊關好車門,好像怕楊成阻止。前面開車的同樣是個穿著西裝的大漢,他一腳踩到油門上,車漸行漸遠,我回頭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楊成,他的眼里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剛剛情急之下我只能讓他記下他們的車牌號,他一定會問一些路人什么的,這樣可以去找巡捕房的人或者想其他辦法,如果不這樣,那只能是死路一條。 轎車急速前行著,穿過了一條街,又從一條更熱鬧的大街駛去。透過汽車的真絲簾子,隱約看到了窗外的情景。這里怎么這么熟悉,這是哪兒?看到了我爹曾經為我定做月季珍珠墜子的那家珠寶商行,我才意識到,他們把我帶到了上海灘。 過了一刻鐘,車子在一扇門前停下。“下來!”那個西裝人把我拉下了車,我看了一眼面前這扇門,門的旁邊立著一個廣告牌,門的邊緣掛著許多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但現在是白,霓虹燈并不絢麗。我抬頭看到這扇門上掛著的華麗的金色招牌,招牌上用金色和黃色的水晶燈拼成三個字——凱旋門。 凱旋門,這里是上海灘的頂級歌舞廳,他們帶我來這里,不會是要把我賣進去做歌女吧?我的腦袋一下子一片空白,本以為這些人是想勒索錢財的,沒想到,這些人是凱旋門的。 凱旋門,在上海灘一帶,這里的人流最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早就聽人,凱旋門雖然是外表華麗大氣,實則里面什么樣的人都有,不管是達官顯貴之人,還是匪徒惡棍之人,里面都應有盡有,還有一些游手好閑,純屬娛樂的人也都混在里面,假如我這次真的出不去了,那我的一生豈不都要毀在這里? 這種熱鬧但雜亂的地方,爹從來不去,他也不準梁秀菊和顧玲兒去,如果她們想出去放風,爹最多讓她們在咖啡館和飯店坐坐,絕不會讓她們來凱旋門這種地方。但是,我爹現在也許還不知道,他不許顧家任何人來這種地方,但他最得意,最看重的長女顧清兒,以后不定要在這種地方待一輩子,他一定會不敢置信吧。 兩個西裝人把帶進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不大不,立著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放著文件夾,在一個角落里放著一只玉蟾蜍。 辦公桌后面的人聽到有人敲門,懶洋洋的喊了聲“進來”,兩個西裝人把我帶進了辦公室,隨后關上門。白的凱旋門不會開,晚上六點才會正式營業,所以,現在就算有人來也是考核想來工作的歌女們吧。 這個看著像凱旋門老板的人從辦公椅上坐起來,他手里夾著一支雪茄,一團團的煙霧像是要升的鬼魅,加上煙的味道,令人覺得有些窒息。他梳著平頭,眼睛又又瞇,仔細看,有一絲奸詐,一看就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 “人帶來了?”老板抽了一口雪茄,問其中一個西裝人。那個西裝人回答:“秦老板,街上人太熱鬧,光化日之下沒法抓人,只能以借口抓來個丫頭,不知行不行?”被喚作秦老板的人踱著步向我走了過來,我不禁攥緊了拳頭。 秦老板來到我跟前,一把捏起我的下巴,我掙扎了幾下:“放開我!”但無奈,我被后面的西裝人制服著,反抗不了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秦老板端詳完后,放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隨后自言自語道:“雖然年齡,但長的還可以,夠格在我凱旋門工作,留下吧。” 呵,誰稀罕在你這破地方工作,叫我當歌女舞女我死都不干!我在心中不知把這個秦老板罵了多少遍,仿佛不解氣一般,還在不停的罵。“她叫什么名字?”秦老板問西裝人,西裝人趕緊回答:“哦,聽那個賣魚的子喊她清兒。”“清兒?”秦老板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后眼里是不屑和輕視,“你一個打魚家的丫頭跟人家上海灘堂堂絲綢大商顧偉的女兒叫同一個名字,但我告訴你,你就算叫清兒,你也只是個賣魚的,不是千金姐!”真是狂妄自大,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就是顧偉的女兒顧清兒。 “把她看好,等下叫鳳霞來教她跳舞,一個星期后開始工作!”秦老板扔下這句話,我就被那兩個西裝人推搡著走出了辦公室。走在陰暗的走廊上,我心里一直在想,凱旋門的歌女舞女是不是都是被抓來的,不然這個姓秦的家伙為什么要雇來這些穿西裝,帶墨鏡的彪形大漢? 兩個西裝人把我帶到了一間屋前,屋和平常人家的客廳差不多大,他們打開門,推了我一把:“進去!”我被他們推的一個趔趄,進了屋。西裝人把我推進來后,關住了屋的門。 屋里放著幾張床,和訓練營的宿舍差不多,墻角是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具,兩扇窗戶旁邊掛著藍色的棉布窗簾,這里的環境看起來惡劣極了。 窗戶旁和床邊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她們的年齡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有的比我大。見我被那群人推進來,其中一個姑娘上來問我:“喲,新來的吧,這里呢,是凱旋門供舞女們休息的地方,就像學校里的宿舍。” 話的少女看起來二十歲左右,身著一件比梁秀菊曾穿過的還要鮮艷的玫紅色旗袍,旗袍上繡著大朵的芍藥花,這件旗袍很好的勾勒出她身段的曲線,這樣美好的花季少女沒想到她的一生就毀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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