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差無比!
瑕握了握拳頭,鷹一樣的眼底滿是暗波涌動,沒想到本源核晶竟是落在了她的手中!
可是當時有先生在場,就是怎么輪,也輪不上她啊!究竟是為什么呢?
一顆本源核晶的魅力,他不相信先生會放這樣棄!
“夏助理真是好手段,隱藏的真深吶!”瑕意有所指的說道。
“樹大招風,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之前對你有所隱瞞,也并非我的本意。”夏惜禾說道。
“呵,是么?”瑕拿起酒杯,不緩不急的飲了一口。
“夏助理還真是好手段,原來這次埃維爾星的最大受益者是你。”爾文眼底閃過一抹思索,隨即淡然一笑,話鋒一轉,“既然夏助理掌握著咱們地球的命脈,我自然也愿意助一臂之力!只是這血……不如夏助理再換一種方式可好?”
“呵!”夏惜禾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不信我,以為事成之后我會殺人滅口,但你們想想,我讓你們送資料去的地方是哪里!是你們的家族的地盤!我既然想要拉攏你們的家族,又何必多此一舉殺了你們,引起與你們家族的矛盾?”
“這倒是沒錯……”
“可是……”
眾人雖然認同夏惜禾的說法,但是讓他們真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上,還是有些不情愿的。
“我現(xiàn)在的時間很緊張,并沒有與你們討價還價的時間,若是愿意,便直接站出來。”夏惜禾的態(tài)度是十分強勢。
“好,我可以幫你跑這一趟,但是中途,以及到了之后的情況,出現(xiàn)任何意外,你又打算怎么做?還有,若是你給我的資料依舊無法說服我家族中的人,那你又打算怎么辦?”陳茜茜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問道。
“我可以保證你們安然無恙的抵達自己的國家,之后,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我相信,各位能進入聯(lián)盟軍,除了實力,手段也是不弱的。”
夏惜禾微微一頓,繼續(xù)道:“其次,我對我手頭上的資料十分自信,我相信你們的族長見了之后,一定會心動的,這點你們就不需要操心了。”
所有人依舊心有忌憚,將自己授之以柄,誰又會愿意呢?
“好,我先來。”石灰R突然站了出來,看向夏惜禾,“需要怎么做?”
“很簡單,把手給我。”夏惜禾手一攤。
石灰R疑惑的將手遞過去。
只見她劃開自己的指腹,又劃開他的指腹,在他殷紅的鮮血流出來的瞬間,從她的傷口處滴入一滴黑色的鮮血!
這黑血一下子將他才剛冒出的殷紅給壓了回去!極其霸道。
“這就好了?”石灰R抽回手,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逐漸愈合的傷口,微微一愣,似乎身體并沒有什么不適啊?
“嗯。”夏惜禾點點頭,“放心,三天之后,我一定會將這滴血取出。”
“你就算不解釋,我也會相信你,畢竟先生在這,你就算真想殺了我們,我們也反抗不了。”石灰R其實這話是對其他人說的。
夏惜禾微微頷首,輕聲道:“謝謝。”
這時,眾人才瞬間醍醐灌頂,是啊!有先生在,他們不答應一定死,而答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他們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愿意為夏助理效勞。”爾文反應最快,直接鞠了一躬,表達他的意思。
“愿意為夏助理效勞!”
“愿意為夏助理效勞……”
不蠢的看形勢不對,立刻倒戈而下。
很快除了瑕和安福妮兩人外,其他幾人全都被注入了一滴黑血。
有了這血的束縛,夏惜禾對于這些人暫時可以歸到信任那一欄中,她將這些個光表還給這些人。
“里面的東西需要密碼,只有你們的族長知道,所以你們也不必窺探了,三次之后密碼要還是不對,里面的東西就會自動銷毀。”夏惜禾看著眾人拿到光表之后躍躍欲試,淡淡的提醒道。
眾人本來還存著試探一些的想法,頓時付諸東流,心嘆夏惜禾太狡猾。
“坐吧,現(xiàn)在還不急著走,好好休整一番再出發(fā)。”夏惜禾說道。
暫時安頓好了眾人,夏惜禾才看向最后兩人,瑕和安福妮。
“事出緊急,我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才這么做的,兩位想了這么久,可有眉目了?是接受還是拒絕?”
瑕輕輕一笑,一個金屬鋼球握在手中慢慢揣摩。
“夏助理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我想我的回答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了,螻蟻尚且偷生,我除了接受還有別的選擇嗎?”瑕說著,看向旁邊的安福妮,“只是安福妮是沃倫司令的外甥女,她回去,勢必會驚動沃倫司令,到時傳到聯(lián)盟軍,豈不是對夏助理你不利?”
“那你覺得該怎么做才好呢?”夏惜禾知道他還有下文。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的家族,想必也不缺我和安福妮兩家,不如就讓我和安福妮跟在夏助理的身邊,這樣豈不是更好?”瑕是絕對不會讓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往身體里放的。
“是嗎?”夏惜禾嘴角一勾。
“我的實力不錯,幫你做一些小事,想必比其他幾人方便,再說了,我相信夏助理想做的事情應該還不止于此,我留下,一定能幫上什么忙的。”瑕說道。
“既然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夏惜禾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瑕微微一怔,他原本還要以為再費些口舌才行,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不由讓他猜想她是否另有打算。
“那夏助理打算接下來怎么做?”瑕見夏惜禾坐在沙發(fā)上,似乎沒有任何動靜,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想將這群人悄悄的送回自己國家,就是一件十分費勁的事情,而且目前的時間來講,她所有的計劃應該都是為了救她的朋友,那勢必是要在三天內完成的!
從現(xiàn)在來看,這時間已經(jīng)十分緊迫了,她不僅沒有半點著急,反而還坐在這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顯然是早有打算。
“等。”夏惜禾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后笑著看向息肆,“息肆這個還不錯,你要不要嘗嘗看?”
息肆一愣,紗布下的眸子閃爍的盯著她遞到面前的酒杯,不由自主的傾身湊近,抿了一口酒。
“好喝嗎?”夏惜禾抿著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這是什么東西?辣!”息肆俊美的臉皺成一團,還吐著一截粉嫩的舌頭,那模樣可愛極了!
連平時他那喜怒不定、陰沉可怕的樣子都蕩然無存,頗有種鄰家少年郎的味道。
“這是我們這的酒,很多人都喜歡喝這個,你第一次喝肯定不習慣,等你多喝幾次就知道味道了!”夏惜禾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其實她是知道在埃維爾星上,他們的酒都是偏甜類的,味道很奇怪,但是那是息肆最喜歡喝的飲品。
所以,她剛才喝到這個,才會故意讓他去嘗嘗。
這個舉動一來是有惡作劇的意思,二來,也是讓這些人投鼠忌器,知道她和息肆關系親密,讓他們心中能有所掂量。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時間悄然流逝。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夏惜禾究竟要做什么。
畢竟這里環(huán)境并不好,十分嘈雜不說,煙草味還很濃重,他們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富貴人家的孩子,幾乎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所以,對他們來說,這兩個小時簡直是如坐針氈。
“別急,快了。”夏惜禾不緊不慢的翻閱著光網(wǎng)上的新聞,淡淡說道。
“夏惜禾,你看!”一直坐在夏惜禾身邊的樾,突然拿著他的光表湊到她的面前。
只見那光表折射出的光屏上,寫著斯摩棱斯克家族無罪釋放,并且還有直播視頻在首都的監(jiān)獄門口蹲著,只等斯摩棱斯克家族的族長出來,就去收集一手資料!
啪——
視頻直播中,監(jiān)獄的大門豁然打開了!
嘩!頓時,在門口蹲點的記者就一窩蜂的涌了上去。
“請問斯摩棱斯克先生,您的家族上下并沒有被植入特殊芯片是真的嗎?”
“請問斯摩棱斯克先生,如果您的家族并無人鑲嵌特殊芯片,那么你家族的人刺傷總統(tǒng)又是因為什么?難道斯摩棱斯克家族是要造反嗎?”
“斯摩棱斯克先生,還請您說說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現(xiàn)場一片混亂,但是斯摩棱斯克族長出來,豈會沒有安排,一個個身著特制黑衣的士兵,將斯摩棱斯克族長牢牢的保護在其中,根本無人能真正靠近。
見斯摩棱斯克就要坐上車離開,眾人更加瘋狂了。
“還請斯摩棱斯克先生說一句!”
“斯摩棱斯克先生,你不愿意說,是另有隱情嗎?”
“您是真想暗殺總統(tǒng),取而代之嗎?”
……
那些人問的問題,越來越不堪入耳。
斯摩棱斯克族長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眾人,“我斯摩棱斯克家族全族上下都是清白的,之前的特殊芯片都是有人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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