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當初在東配十八層遭遇的事情，詳細跟齊海東了。 完之后，隨口問了一句：“齊隊長，你相信我的遭遇？” “不信。” “不信你問我這些干嘛？” 齊海東一邊在本子上不知道寫什么東西，一邊漫不經心的：“雖然不相信你見鬼，但是你的東西，是至關重要的信息。” “你查到什么了？”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身體精力都恢復了，就趕緊回學校去上課。有結果了，我們警方會通知你的。” 完，齊海東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我急忙坐直了身體，大聲：“等一下，你應該也看過我背上的……” “你后背的印痕，醫生已經證實了，是一種巧合。那只是被硌出的紫青淤傷，跟詛咒什么的沒關系。” “我靠，你家淤傷能硌出一張美人臉來？” 我心里著急，也顧不得禮貌了。 這幫家伙明顯是查出了什么線索。 雖然按照規矩來講，他們是不能把案情信息隨便透漏給普通人的，這是原則。 但是現在關系到我的命，哪怕是他簡單透漏一些來龍去脈，前因后果，也能讓我心里踏實一些。 齊海東停頓了一下，接著回頭看著我，一臉嚴肅。 “伍六一，醫院已經給做過全面排查，你沒事，不會死。” “靠，哪個醫生的，你讓他過來，當著我后背那張美人臉，再親口一次我不會死的話。” “伍六一，別胡攪蠻纏。我們這是在保護你。” 齊海東眼睛一瞪，煞氣十足。 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件事不弄清楚，他現在走了，回頭來個人，再給我來一次暗示或者催眠，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齊隊長，你要是不透漏，我會繼續以我的方式追查下去。” “你……” 齊海東氣的想打人。 當然，他不可能真的打我。 不過那也把他氣的夠嗆，可能，也沒見過我這么不配合的群眾吧。 眼看我們倆的氣氛鬧僵了，林夕連忙站起來，沖著齊海東央求著：“齊隊長，您就簡單吧。讓我們心里也有個底。否則，連潛在的敵人有多少個都不知道。萬一您這一走，回頭又來個殺手怎么辦。” “什么敵人，殺手的，你們這些學生，真是看看多了。” 齊海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可是他也沒再往外走，而是轉身又回來了。 我心里這個氣啊。 要不要這么差別對待？ 對我就橫眉冷對，對林夕就好言相待。 果然，女生生就有交際的優勢。 尤其是像林夕這種陽光的女孩兒。 齊海東回來重新坐下，沉默了半，像是在組織語言。 什么能，什么不能，他們分得清。 片刻之后，他壓低聲音，簡單的了幾件事。 首先，昨晚死的肖婷，被證實了，就是二十年前，物理系孫景輝老師的項目課題組成員。 當時，肖婷還有個雙胞胎姐姐，叫肖娉。 肖娉也是課題組的成員。 其實他們那個課題組，除了肖娉，肖婷，楚湘和孫景輝之外，還有個同學，就是趙江。 當年楚湘消失的那一個月，方華老師以人口失蹤為由報警。 所以趙江的資料在警方是有備案的。 但是后來楚湘安然回歸，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警方也沒再管這件事。 可是由于昨晚肖婷意外死亡，再加上她身上的異常，警方開始尋找她的姐姐肖娉。 這一找不要緊，他們發現了極其古怪的事。 沒有人記得肖婷和肖娉是二十年前的人。 而且，沒人知道肖娉在哪兒。 甚至包括肖家的人都不記得自己還有這么兩個女兒。 這不是見鬼了么。 當齊海東指著戶口本上的肖娉和肖婷問她們的父母時，那對父母臉上滿是愕然的神情，完全想不起來。 這件事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 之后，開始系統排查起來。 這一查不要緊，發現趙江也人間蒸發了。 同樣，沒人記得他。 老家的雙親和親戚朋友都不記得這個人。 去科大調查，也沒人記得趙江這個名字。 齊海東覺得這事越來越大了，后來從警局的檔案庫里翻出當年方華報警的卷宗，仔細看了看。 跟趙江有關聯的，應該還有個楚湘。 隨后又開始調查楚湘。 調查楚湘的時候，又出現了一件怪事。 從民政局的系統里，查到了楚湘和孫景輝的結婚記錄。 可是在學校里調查楚湘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人知道，就仿佛沒有這個人一樣。 唯一能確定知道楚湘的，就只有方華老師。 可惜，她死了。 至此，由肖婷的死帶來的疑團，已經牽扯出了又一大堆的疑團。 齊海東決定，直接去找楚湘調查。 結果，楚湘家里，早已人去樓空。 孫景輝和楚湘下落不明。 春城市的機場和鐵路，包括公路監管系統，都查不到兩個人的出境記錄。 他們倆再度人間蒸發。 這就是現在查到的所有線索。 齊海東之所以會來問我，也是被這件事弄的頭大無比，實在找不到其他線索了。 但他們基本上已經認定了幾件事。 一個是方華的死，跟孫景輝和楚湘脫不開關系。 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另外，當年孫景輝的項目組，應該是研發了不得了的東西。 組里的幾個人，都變得異于常人。 不但能用精神力殺人，更是能保持身體永遠年輕。 像肖婷，像孫景輝，他們跟二十年前，幾乎沒什么兩樣。 聽到這的時候，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仔細想了想，隨即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單，拔掉手背上的針頭。 林夕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急著問我：“你干嘛呀？針還沒打完呢。” “不打了，我沒事。” 我簡直心急如焚。 前晚上去見方老師，在起楚湘的事時，我意外的發現方老師的手非常細膩白嫩，簡直就像二十多歲的女孩兒的手。 當時心里就覺得古怪。 但是這個年代，不少女明星，五六十歲還保養的跟三十歲左右似的，這種妖精也不在少數，所以事后也就拋一邊去了。 現在想想，方老師是個物理系的教授。 平時古板嚴謹，在家又禮佛養生，應該不會像女明星那樣去保養雙手吧。 如果真的會保養，那干嘛不把自己那張臉好好保養保養。 更有甚者，當我問起楚湘他們研究的，是不是一塊石頭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縮回了雙手。 但是臉上的神情，包括眼神都是茫然的。 她肯定是被催眠過。 或者抹去過記憶。 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精神上的改造。 總之，方老師一定接觸過楚湘她們的研究課題。 很有可能就是我在幻境里看到的那顆石頭。 方老師接觸了，所以的她的手產生了異變。 但是很明顯，她沒有繼續下去。 而且，她也忘記了所有相關的信息。 既然這樣，做為一個嚴謹的物理學的科研工作者，當初她接觸的時候，會不會留下什么記錄呢？ 會不會是因為她留下了什么東西，才使得她被排斥在外。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如果真有這種資料，那就一定是藏在她的家里。 所以，我飛快的穿好衣服，看著齊海東：“齊隊長，我現在有重要線索要提供。但是，只能到了地方再告訴你。” “重要線索？” 齊海東一皺眉頭。 他也摸不準我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這個案件，現在已經列為無解類大案要案了，上面重視的程度很高，尤其是這里面牽扯到一些神秘的科研項目。 某些部門還是很關注的。 所以他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行，允許你跟著。但是，一旦有任何行動，聽我指揮。” “沒問題。” 我扭頭看向林夕，低聲：“要不，你回寢室吧。我擔心……” “不，我跟你去。方老師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好吧。那你千萬留心點，有事就躲齊隊長身后。” “嗯。” 林夕用力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齊海東卻翻了翻白眼。 就這樣，我們三個立刻辦理出院手續，出了醫院，直接坐齊海東的車趕往富康區。 二十分鐘后，我們再次走進方老師的家里。 齊海東往客廳中央一站，嚴肅的：“吧，什么線索。” “方老師應該也參與過孫景輝他們的課題研究。” “什么課題研究？” “就是我跟你過的，幻境里看到的那顆石頭。如果不出意外，就是那顆石頭的能量，讓他們這些人永葆青春。” 齊海東一愣，奇道：“你怎么會突然想到這件事？” “你們法醫做尸檢的時候，難道沒留意方老師的手，像二十歲女孩兒的手么？” 一聽這句話，齊海東的神情更古怪了。 他眨了眨眼，半才：“方華的手，就是老人的手，瘦骨嶙峋，比她的身體干枯的還厲害。你是不是還在產生幻覺呢？” 我一聽，頓時大喜：“齊隊長，這就對了。肖婷死之后，她就極速衰老了。前我跟林夕來拜訪方老師時，我留意到她的手，確實很年輕。” 一旁的林夕也點頭：“這個我可以作證。方老師的手確實很細嫩白皙，比我的手都要滑膩。” “聽到了吧，齊隊長。這就更證實了，方老師接觸過那塊石頭。但是她應該是被抹掉記憶，又或者被洗腦，或者被攻擊，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忘記了這件事。” 完，我徑直往臥室走去，邊走邊：“齊隊長，沒準秘密，就在臥室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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