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白頓時鬼臉一抖,渾身陰氣起了好幾個風旋,他怎么就忘了,如今他附身于白洛傾,奉白洛傾為主,心里的想法根本就瞞不住白洛傾,他這是作什么死,竟在心里嘀咕起了這些,主人最討厭口是心非的人,這下徹底完了! “行了,你的也是事實,我不會怪你的。”白洛傾無語的感受著蕭白心里的懼意,想著還是找個法子把這聯系給斷了,她可沒有窺探別人心思的癖好,她能掌控蕭白,就不怕他會有反意,就算有,她也有辦法讓他變得沒有! 何況在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后,蕭白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他如今魂力更強了不,原本那進展緩慢的術也突破了瓶頸,踏入了初級巔峰的門檻。 這些在蕭白以前是想都沒有想過的,就此點他也不會輕易有要脫離白洛傾的想法。 他是要報仇的,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不定連皇宮都進不去,談何報仇? 聽聞白洛傾的話,蕭白這才松了口氣,試探著又問:“難道主人是有了應對之策?” “中級師倒沒什么,怕只怕事情不會那么簡單。”白洛傾顰著秀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又看了眼蕭白,“這事多想無用,該來的終究會來,倒是你……” “我?”蕭白不明所以,從屋頂飄到了近前。 “這次離開,短時間我肯定不會再回到這來,你真的決定要和我一起走?”白洛傾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解除你我之間的術法……” 她還沒完,蕭白已經打斷了她,“若不是有主人,屬下連離開那院都不能,主人給了屬下自由,又給了屬下大的好處,屬下又怎么能明知主人有危險,還在這個關頭就離開主人?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已經忍了那么多年,再忍幾年又有何妨?” 他語氣堅定,到最后語氣漸漸平靜,可見他已經將心中的仇恨深埋,只等又朝一日強勢歸來,報仇雪恨! 白洛傾點點頭,對于蕭白的覺悟很是滿意,“好!那我也答應你,只要你有了報仇的實力,我便放你離開。” 蕭白感激的看著她,“多謝主人!” “行了,別矯情了。”白洛傾手一揮,她不是磨磨唧唧的人,有些話明則以,多則無益。“從今晚你就不用再去盯著白柔雪了。” 蕭白還想什么,她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烏黑的木牌放在桌子上,“這是那槐樹的樹心,我在上面刻了聚陰陣,今后你就寄魂在這里面,還有,既然你已經決心重頭再來,蕭白這名字就不要再用了,以后我就叫白吧!” 蕭白抽了抽嘴角,白? 不過看白洛傾一本正經的樣子,他也不好開口反駁,誰讓她是自己的主人呢? 白洛傾倒是沒有注意到白的異樣,她擺弄著手中的木牌。 陰魂附身可不鬧著玩的,何況還是白這樣的怨鬼! 怨鬼陰氣比普通陰魂要重得多,要知道陰氣對于人的損傷是很大的,體弱了的人被鬼陰魂附一次身,重則丟了命,輕則也會大病一場。 雖她是白的主人,但也不能避免陰氣對她的侵害,白也不能。 而那株槐樹常年受陰魂滋養,儼然有化妖的跡象,和白隱隱也有些聯系,所以她干脆就把那樹心給弄了出來,刻下聚陰陣,讓白呆在這里面,既不能對她造成影響,也能讓白通過聚陰陣修煉。 感受到那木牌上傳來的濃郁陰氣,白迫不及待的鉆了進去,很快又從那木牌里冒出黑氣,露出他的一顆腦袋,慘白的臉上滿是狂喜,“主人,這……” “這槐樹長在將軍府不知多少年,受到陰氣滋養,早就不是一般的槐樹了,那我幫你剝離出來,手上血掉在上面,這孽障竟開始吸食人血,如果不除了它,早晚會成禍害,它樹心已經化作陰物,做成木牌給你正好給你養魂。” 白一張鬼臉激動得都扭曲了,“在這里面,屬下能在極短的時間類突破中級師!” 看白洛傾不解,他又續道:“我死前就是高級師,有過突破的經驗,只要炁足夠,便可水到渠成晉級成中級師,只是前段時間因為附身槐樹上,感應的炁有限,這才卡在了初級初期進展不能,而在這段時間,因為突破了瓶頸的關系,已經是初級巔峰的修為了,現在有了這個木牌,我想突破中級師應該不難。” 看他喜不自禁的樣子,白洛傾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想了想便又問他,“你修煉究竟用的炁還是陰氣?” 一句話,把白愣住了。 他扭動著身上的黑氣,才道:“平時修煉用的是陰氣,突破的時候才會用炁,畢竟我現在是陰魂,吸收炁會有些傷害,主人問這個做什么?” 白洛傾沉吟起來,白能用炁和陰氣修煉,那是因為他是陰魂,機緣巧合又能以陰魂之身修煉,恐怕這種情況千年難得一見,畢竟這兩種氣水火不容,難以共存,可是二夫人那帶著濃重煞氣的術又怎么解釋呢? “大姐?”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白看了眼門口,又看了看白洛傾,見她點了點頭,便化作一縷黑氣鉆入木牌中。 白洛傾收起木牌,“何事?” “二夫人請姐過去一趟。” 二夫人這么晚了找她過去做什么? 白洛傾沉默了會兒,才應道:“好,我這就過去。” 完便站起身來,把木牌掛在腰間,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并不是離,而是二夫人指派給她的侍女荷香。 “二姨娘有沒有找我過去做什么?” 荷香回道:“二夫人只讓姐過去,并未是為何事。” 多看了荷香幾眼,白洛傾也沒再問,抬腳就朝二夫人那邊走去,荷香低眉垂眼的跟在后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忠心,實際上在她垂頭的時候,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屑,打心眼里看不起白洛傾這個廢物大姐。 對于她的心思,白洛傾心知肚明,卻也不放在心上,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二夫人會在這個時候找她。 按理,她都要離開將軍府了,照二夫人的安排,甚至是會死在去水書院的路上,二夫人一向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在這個時候找她去,豈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她也不怕二夫人使壞,她又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白洛傾,二夫人想要對付她,還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路過那個池塘的時候,不知怎么總覺得池塘底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白洛傾立即心生警惕,在心中喚白,“白,你去看看那池塘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底沒有回應,但白洛傾卻看到在燈火微弱的不遠處出現一團黑氣,漸漸化成白的模樣,沖她點了點頭,便朝著池塘邊走了過去。 白洛傾才把心思放回來,一路不停的來到二夫人的淑芳院。 還未進院子,就聽到從里面傳來的爽朗大笑聲,鬧鬧喳喳的,顯然是有不少人在里面。 從聲音判斷,剛才大笑的是白孟然,還有個銀鈴兒般的笑聲,那是白柔雪的,更有個嗔怪里帶著無盡風情的聲音,那是二夫人……顯然,里面的一家人正在享受著倫之樂。 白洛傾抽了抽嘴角,已經猜到二夫人叫她來的原因了。 只是二夫人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想著已經到了門前,白洛傾收回心思,徑直就朝屋里走了進去。 “是傾兒來了啊!”二夫人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明明背對著門外,在給白孟然和白柔雪看著什么東西,卻是最先叫了起來。 接著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白洛傾看了過來。 有不屑的,有厭惡的,也有森冷的…… 白洛傾這才看到屋里不止只有白孟然一家三口,還有幾個隱約有些熟悉,卻很陌生的面孔,最令她意外的是,三皇子龍顯揚也在,看到她的時候,眉頭輕輕皺了皺,旋即又舒展,裝沒看到白洛傾般,垂眸喝了一口酒。 這時,白孟然打破了寂靜,“傾兒來了。” 語氣不咸不淡,表情也很是平淡,似乎對白洛傾的到來不喜也不怒,仿佛這個女兒來不來都沒任何區別。 其實之前白孟然對自己的態度并沒有這般冷淡,怎么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是白家的大姐,可是老太太大壽,在她房里撿到那個紙人之后,白孟然對她就避而遠之,在這一個月中,一次都沒去看過她,盡管當時那個大夫過,落水后她會落下病根,白孟然也沒對此表示過多關心,可見在他心中這個女兒的分量。 反觀白柔雪,此去水書院再回來,至少也是七年后,所以白孟然放出了話,全府的人都要以二姐為主,但凡二姐想要都要滿足,更是推掉了這個月里所有的應酬,親自教導白柔雪的術,寵上的節奏。 這些都是離回來抱怨給白洛傾聽的,每次看離忿忿不平的樣子,白洛傾都覺得好笑,白孟然寵誰跟她可沒我半點關系,她要的只是離開將軍府而已。 心中有千般不愿,白洛傾還是乖巧的沖白孟然行禮,“傾兒見過爹爹。” “恩,去坐吧!”看她乖巧的模樣,白孟然的語氣也沒之前那般冷淡,擺了擺手就示意她入座。 這才知道,原來白孟然這是在給白柔雪踐行,屋里除了其他幾房姨娘妾,也就三皇子一個外人在場,但他也宛若是將軍府的人般,和身旁的人笑笑。 白洛傾還是柔順的點頭,目光朝四周看去,卻見根本就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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