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長老道:“我知道你是看她和你當年太過相像,才會有收她的想法,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讓她踏入修煉此道,究竟是好還是壞?如果她真的就是應劫之人,你此舉豈不是害了她?清樾啊,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 晏清樾此時臉色才有些變化,眼中閃過掙扎之色。 大長老長嘆一聲,“你若是不放心,怕她受欺負,可在暗中照料,七年后送她回南孟豈不是更好?” “她,真是應劫之人?”晏清樾半響后才問道。 “**不離十。”大長老沉聲道,“但此事就你我知曉,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下皆知,你還能保得住她嗎?” 晏清樾又沉默了。 “言盡于此,你好好想想吧。”大長老很了解晏清樾,也不催促晏清樾,留下此話后便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際。 “應劫之人?那到底是什么?” 秋高氣爽,白云藍下,一株紅葉樹間,白洛傾晃著兩條細腿,望著遠處錯落有致的楓紅色建筑,又開始嘀咕了。 此時距離上次入院選拔賽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晚夏入秋,水書院中的這種不知名的樹葉子將整個書院都染成了一片火紅之色,遠處裊裊的云霧升騰,也好在有這些美景,白洛傾才不至于太過無聊。 黑化成了黑色獸就趴在她的腳邊,聞言懶懶的抬起了眼皮,語氣懨懨的道:“管那些做個卵子?什么劫不劫的,一個人能影響整片大陸的命運,這不是扯蛋嗎?” 聽到這貨滿口的臟話,白洛傾眉間跳了跳,抬起腳就把它踹下樹,“再跟那老頭子瞎學,就別跟著我了!” “誰,誰又在老頭我的壞話?”就在黑灰溜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時,一個醉醺醺的老者從遠處的回廊朝這邊走來。 他渾身衣裳破爛不堪,頭發亂成雞窩狀,橘黃的臉上一雙眼窩深陷,鼻子大如蒜頭,一張嘴邊還流著不知是口水還是酒水的不明液體,黑的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是手上歪歪斜斜的提這個葫蘆狀的黑酒壺,邊走還邊把酒壺湊到嘴巴大喝一口,抹一把嘴,臉上就出現一道黑痕,他踢腳把腳上的爛鞋踢掉,一屁股坐在了回廊的靠椅上,長長的打了個嗝,沖躺平的黑笑道:“你個瓜娃子,對女娃要斯文點。” 聽到這如同前世四川話一樣的口音,白洛傾嘴角一抽,又往高處挪了挪,對樹底的黑投去了自求多福的眼神,輕輕一躍就落到樹枝邊的青瓦上,溜之大吉。 “哎喲,你個妹崽咋走就走了,老頭有話跟你講撒!”老頭醉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偏偏眼尖得很,白洛傾動作迅速,只弄出了極的動靜,偏偏那老頭還發覺了,大聲的在那兒嚷嚷道,“要不是晏清樾那混子找老頭,我才不來找你勒!” 白洛傾聞言只好又掉頭回來,從屋頂滑下,走到了老頭面前,欣喜道:“晏師叔又來了?” “可不是咧!”剛才還是滿口川話的老頭瞬間又變了一種口音,露出一排大黃牙,猥瑣道:“丫頭片子,你晏清樾那老子是不是看上你了?三兩頭的來找你,這么喜歡你,咋不把你帶去玄院,非要丟到老頭這兒?” 白洛傾額邊落下一排黑線,差點就沖上去給這老不正經的一巴掌,晏清樾為人絕對沒話,雖然總感覺他有事瞞著自己,但在這個月的相處中,她能感覺到晏清樾并無惡意,要不是他這段時間的照顧,只怕她的傷也不會好的那么快。 不理會這個不著調的老頭,白洛傾踢了腳旁邊的黑,“走了。” 還沒走到前院,遠遠的就看到那紅葉樹下的一抹清麗的淡紫色背影,秋風中有種莫名的寂寥之感,明明他是書院最受愛戴,最受人敬仰的導師,卻總是能在他的眉眼間看出一抹寂寥來。 白洛傾輕嘆了口氣,朝晏清樾走了過去,“晏師叔。” “沒打擾你吧?”晏清樾轉身,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和初見時不同,在那溫和中帶著一抹寵溺,“酒瘋子前輩你在練功。” “晏師叔別聽那老瘋子瞎。”在晏清樾面前,白洛傾真如個七歲的孩子露出甜美的笑,露出的虎牙顯得異常可愛,這個月里因為有晏清樾送來許多滋補的藥材,她不僅養好的傷,臉上也有了不少肉,粉嘟嘟的模樣甚為討喜,此時身上穿的雖不是書院藍白色統一的衣裳,但也是淺藍色的長裙,柔順的頭發僅用條同色的發帶綁著,幾縷調皮的發落在額頭,擋住視線。 晏清樾伸手替她將那縷頭發撩到耳后,順勢又揉了揉她的腦袋,“酒瘋子前輩并不瘋,以后別亂叫,當心惹惱他,不給你飯吃。” “切,他敢不給我飯吃?不給我吃飯,也不怕我把他那屋子里的酒都給扔了。”起酒瘋子,白洛傾就滿肚子的氣。 “你呀!”晏清樾寵溺的敲了敲她額頭,突然從懷中摸出一件圓圓的事物,上面刻著獸的花紋,上面還纏了許多紅色的線。 “這是什么?”白洛傾看的好奇,于是問道。 晏清樾將那東西遞給白洛傾,“是器院他們弄出來的新玩意兒,用來打發時間很不錯。” 白洛傾接過就開始擺弄起來,她前世精通風水,許多盜墓的摸金校尉也會請她去找藏在深山中的大大墓,她曾跟著盜墓界一位傳奇人物下過幾次大墓,學了些機關術,對于這些玩意兒也挺好奇,上次晏清樾來的時候看她在研究這里的那些新奇玩意兒,還問了她有沒有看出什么來,沒想到他這次來就給她帶了個新鮮玩意兒過來,晏清樾的心真是細致入微。 “聽器院給它起名奇幻鏡,里面載入數萬種大陸上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只要拉動上面的紅線,就可以看到那些東西出現,你無事時可以多看看,增長些見識。”晏清樾看她擺弄的起勁,微微一笑解釋道。 奇幻鏡? 是個挺不錯的東西,上萬種大陸奇珍,也就水書院能夠有如此全面的記載吧? “晏師叔來就是專門給我送這個東西嗎?”白洛傾突然問道。 晏清樾臉色稍變,很快就恢復正常,他點點頭,“我也是路過。” 知道他沒實話,白洛傾也不點破,哈哈笑了幾聲,就拿著那奇幻鏡去看里面的東西了,心中卻是問道白,“你猜他這次會不會帶我走?” “恐怕不會。”白有些無奈,“晏清樾雖沒有劍院那些人的慈悲心腸,但絕不是喪心病狂之人,那大長老得如此恐怖,他就算不為了自己,但為了下人,為了整個大陸,也不會輕易將主人帶去玄院。” “那應劫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當時她暈過去,可白和黑神智卻很清醒,將大長老和晏清樾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楚,等她醒過來后就轉述給她,可是不管是黑還是白都不清楚,那猥瑣的應劫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也就算了,連白也知道,白洛傾就有些奇怪了。 “洛傾。” 晏清樾猶豫了會兒,還是叫道。 “恩?”白洛傾抬起頭就看到了晏清樾猶豫的表情,咧嘴一笑,“晏師叔想什么?” 晏清樾頓了下,望著白洛傾那雙清如湖水的眸子,緩緩問道:“你想修煉嗎?” 白洛傾點點頭,“我來書院為的就是找到辦法修煉術。” 晏清樾又沉默了。 白洛傾也不催促,繼續看奇幻鏡中的東西,越看越有趣,真不愧是器院出品,里面不僅記載了那些奇珍的樣子,還有特性功效,生長環境……在紅線上留下記錄,還能準備的查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很是方便。 “你修煉術是為了什么呢?” “自然是為了變強。” “變強之后呢?” “變強之后?”白洛傾抬起頭,看著一臉認真的晏清樾,“變強之后,我會變得更強!” “沒有別的目的?” 白洛傾好笑道:“這不就是我的目的嗎?晏師叔覺得我還有其他什么目的?” “有些人變強是為了報仇,有的人變強是為了名,為了利,還有的人是為了那飄渺無蹤的長生……這些目的,你有嗎?” 看晏清樾越問越深,臉色越來越認真,白洛傾也放下了手中的奇幻鏡,“如果非要一種,我想會是長生之道。” “你想長生?”晏清樾有些好奇,她才多大,怎么會想要長生? 白洛傾忽地一笑,有些調皮,“在這世上我沒有深仇大恨,名利又皆是身為外,這些自然都不是我想要的,至于長生之道,也是好奇而已,好奇世上是否真有長生之人,又是如何做到的,長生又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看著她臉上的笑,也笑了起來,“聽你這么,我也有些好奇了。” “晏師叔怎么會突然問這些?” 晏清樾回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后呢?” “如果你能修煉,你會做壞事嗎?” 白洛傾哈哈大笑,“壞事?晏師叔能不能告訴洛傾,什么叫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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