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晏清樾想了想,“殺人?” 白洛傾反問道:“師叔你殺過人嗎?” 晏清樾眼中劃過一抹冷意,旋即有帶上尷尬之色,“自然是殺,殺過。” “那師叔豈不是也做過壞事咯?” 晏清樾有些無奈的笑笑,“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不算壞事。” “怎么不算?”白洛傾站了起來,目光淡淡的看向遠處,遠處一片紅云接連際,似乎將那上的白云都染紅了,“在你看來或許他們該殺,可在他們的親人眼中,卻是不該殺的,你殺了他們,他們親人肯定恨你入骨,你覺得你是做了好事,可在他們眼中你卻是個壞人。” “善惡是否,好好壞壞,豈是那么容易得清楚的?” 晏清樾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像是沒有料到會從她口中出如此滄桑的話來,這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出來的話嗎? 這些道理就是他也未曾想到過。 “那……” “問心無愧!”白洛傾猛的回頭,明眸中綻出萬千光華,“晏師叔,我只求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晏清樾被她眼中的光華震撼,喃喃道。 “不管好壞,只要問心無愧,世人的看法與我又有何干?”白洛傾又笑了,背著一雙手,笑得一臉真無邪,“若是人人的看法我都要在意,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晏清樾回過神來,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洛傾所甚是有理,不過來容易,想要做到豈會容易?問心無愧,下之大,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別人做不做得到跟我沒關系,晏師叔你還是沒有看破啊!”白洛傾笑道。 被個孩子沒有看破,晏清樾除了無奈的笑也不知該有其他什么想法,他也站了起來,“過幾我會離開書院去辦件事,可能短時間不會回來,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離開這里,有什么需要就讓酒瘋子前輩去玄院找我師兄。” “乖乖呆著這兒等我回來,知道嗎?” 看著晏清樾如同大哥哥般的叮囑和關心,白洛傾心中涌起股暖意,盡管這番話還是沒能動搖晏清樾,可她卻也不怪晏清樾,他也是為了自己好。 正如他剛才問的那席話,如果她真是應劫之人,等變強之后濫殺無辜,為禍世間,那時她就將受到下人的追殺,除非她真的下無敵,否則等待她的結果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就是不知道晏清樾到底是要去辦什么事,她總感覺在他眉心之間有股隱隱的憂慮,通過面相的觀測,更是看出他此行可能會遇上危險,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我會等著晏師叔回來的。”白洛傾不知該怎么告訴晏清樾,更不敢提及她看出來的東西,俗話機不可泄露,她不敢保證自己了后,晏清樾此行會不會生出其他變故。 晏清樾看她乖巧的樣子,也甚為安心,從見白洛傾的第一面開始,他就對這個女孩子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是他的親人般,總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對于她的遭遇和懂事也異常心疼,他揉了揉白洛傾柔軟的腦袋,“好!” 晏清樾沒有再多,兩人又呆了會兒,他才又起身準備離去。 “晏師叔!”當晏清樾走到門邊時,白洛傾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他。 “怎么了?” 白洛傾皺了皺眉,忽的又松開,“晏師叔,記得給我帶好玩的東西喲!還有早點回來,否則我可管不住自己的腿,萬一跑出去惹了什么事,你回來可就見不到我了!” 晏清樾身影一頓,回身沖她笑了笑,便就離去了。 “不會出什么事吧?”白都感覺到了晏清樾反常,“他可不是一般人,能讓他都憂心費神的事,恐怕此事真不簡單。” “可我們也幫不上什么忙。”白洛傾道。 白道:“剛才主人的話,就是想讓他心有顧慮,即便是遇上危險想到這點,或許還能憑借這股意志保下一命?” “我只能幫他到此了。”白洛傾胸口有些發悶,晏清樾可以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甚至還有種被親人關懷的感覺,這讓兩世都沒有體驗過親情的她很是依賴,想到晏清樾可能會出事,她是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轟! 突然,院后傳出巨大的聲響,一下子就把白洛傾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看了眼傳出聲響的方向,她臉色微微一變,把奇幻鏡塞進懷中,抱起黑就朝那方向跑去。 “老瘋子!老瘋子!”發出巨大聲響的地方,正是剛才白洛傾呆的那處地方,她離開的時候老瘋子醉的人事不知,他向來醉到哪里就睡到哪里,這會兒肯定還在那個地方,這動靜如此之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愿那個酒瘋子別出事才好。 老瘋子雖然瘋瘋癲癲,可為人卻不壞,除了每日醉酒對白洛傾還算照顧,晏清樾在玄院,又是玄院的副院長,諸事纏身,只能偶爾來上一次,而其他時候都是老瘋子在照料她。 聽晏清樾,酒瘋子年輕的時候也是神榜上的傳奇人物,后來更是書院名望很高的長老之一,但卻在一次帶領書院學子執行任務時,遭遇了邪修的襲擊,為了保護那幾十名學院弟子,他自爆經脈,逼退了那些邪修,自己卻修為盡失,再也無法修煉,從此就在醉酒中渾渾噩噩的過了不知多少年。 他曾也是玄院的院長,失去修為后,就被書院安排到了玄院后的一處山莊,也就是此時白洛傾所在之地。 當時晏清樾想帶白洛傾回玄院被大長老攔下,不能讓白洛傾加入玄院,可也不知道該把白洛傾安置到哪里才好,要是繼續放在玄字院,不僅白洛傾會被那些弟子們騷擾,他也不方便照料,想來想去,就把白洛傾安置到了這里,并拜在酒瘋子門下。 也就是現在的酒瘋子就是白洛傾的師傅,盡管白洛傾內心的拒絕的,可是書院有規定,如果不拜入導師門下,就不可以呆在書院中,為了留在書院,白洛傾只好認了這個師傅。 此時酒瘋子出事,白洛傾也有些慌神,沖到了出事的地方,“老瘋子,沒死你趕緊應一聲!” 不由得她不慌神,剛才還完好的回廊不知為何已經全塌了,而在之前酒瘋子呆的地方,已經被破磚爛瓦覆蓋,哪里還看得到酒瘋子的身影。 “酒瘋子!李玄霄!” “瞎叫喚啥呢!”就在白洛傾以為老瘋子已經被砸死的時候,一個醉醉醺醺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還有悉悉索索的綁褲腰帶的聲音,“老頭剛去放水,這房子咋就塌了?” “玄院那幫龜兒子,給老子弄的啥子豆腐渣房子,不行,老子要去找他們算賬!” 白洛傾沒回頭,無語望蒼,她運氣是有多差,折騰了那么久,就拜了這么個不靠譜師傅? 酒瘋子罵罵咧咧的走了,留下風中凌亂的白洛傾和同樣懵逼的黑,“這老頭屁股居然都是黑的。” 白洛傾更無語了。 “黑你注意點,主人是個女孩子!”白反應比白洛傾還大,怒斥黑。 黑這才想起什么似的,干笑了兩聲,“忘了,忘了……不過怎么那老頭屁……” “你還!”白吼道。 黑趕緊解釋,“別誤會,我只是想他那啥上,好像有個奇特的符文,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可那是什么符文來著……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哎哎,丫頭你怎么走了啊!” 酒瘋子倒有些本事,第二就有人過來將垮掉的回廊重新修好,倒是為什么那回廊會垮,還真是個迷。 又是匆匆半個月過去,晏清樾還沒回來。 “我想出去看看。”白洛傾皺了皺眉,敲著桌沿道。 她想出去不僅是為了晏清樾,也想知道些外面的消息,來書院已經快兩個月了,修煉之事還一無所獲,這讓她有些惱火,難道真要在這兒虛度七年? 她可等不了那么久。 蕭白不贊同道:“晏清樾不在,主人出去后若出了什么事,恐怕……” “怕什么?”黑永遠和蕭白唱反調,哼了一聲,“出去看看也好,總待在這兒也不是事兒。” 它倒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白洛傾道:“我這就去跟酒瘋子一聲。” “那個瘋老頭,你告訴他做什么?”黑跳上白洛傾的肩膀,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趴著,它抬起眼皮看了看遠處,“不過,那個瘋老頭也不簡單,或許你可以從他下手。” “哦?”聽黑如此道,白洛傾也來了興趣,急忙問道,“難道他在裝瘋?” “裝沒裝瘋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這老家伙每晚都會去后山。”黑道。 “他去后山?去后山做什么?” “不知道。”黑語氣有些無奈,“老家伙太精明了,好幾次我都被發現了。” 白洛傾驚訝萬分,“他……” “所以我老家伙不簡單,晏清樾他經脈盡毀,修為全失,可真是如此,他怎么可能會發現我?總之一句話,當年的事情絕不像晏清樾得那么簡單,酒瘋子修為盡失可能只是個幌子。”雖黑這家伙平時極其不靠譜,可實際它心思細膩,也最多心思,如果不是它惦記白洛傾能修復九轉寒煞陣,恐怕就血術也困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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