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在這危急之際,一道金光自她身上發出,發出清脆的鏘聲,接著那些刺痛便如潮水般散去,那些消散的記憶也猛的涌入腦海,隨之而來的體內升起的磅礴炁。 “你怎么會有十方訣!”那灰霧被金光刺中,慘叫一聲后,不可置信的問道。 白洛傾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蜂擁而入的記憶讓她腦子漲的像是要爆炸。 萬萬沒想到,緊要關頭,竟然是十方訣發揮了作用。 炁回體,她的底氣也十足了,將玄熾召出,也不回答灰霧的話,數刀劈出,便將面前的灰霧斬成了無數片。 灰霧在遠處重新凝結,異常憤然,“我問你為何會有十方訣!” 它剛才只顧著抽取白洛傾的記憶,根本沒來得及去查看,在十方訣的影響下,那些記憶又倒回了白洛傾身上,自然就不知道十方訣是如何得來的。 它問難道她就必須回答嗎? 白洛傾冷冷一笑,兀自攻擊,灰霧實在太過古怪,她怕耽擱下去再生變故。 灰霧在她攻擊下連連躲避,但它似乎很在意剛才所問之事,躲避之下不斷發問。 此前灰霧所做的事,實在讓白洛傾很是惱怒,她寧可酣暢淋漓的死去,也不遠再受那般折磨,更不想失去記憶,成為一個空白的人。 她攻擊凌厲,好幾次都將灰霧斬散,灰霧雖然依舊能在重新凝結,但她也發現凝結的時間在漸漸變短,如此來,灰霧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想到這兒,她便不再留有余力,越發猛烈的攻擊著灰霧,大有不將其打散就不罷休的架勢。 灰霧什么時候遇見過如此不講道理,只管攻擊的人,就是它也會將緣由個清楚,再讓人痛痛快快的死去。 “白洛傾,若你再不住手,就被怪我對你那同伴下手了!”灰霧再次被白洛傾打散,在遠處艱難的凝結時,放出了威脅的話。 聽到同伴二字,白洛傾手下一頓,很快就欺身過去,“少來這些誆我!” “你要不信,就看看吧!”灰霧在遠處自動散開,化成一團圓形的鏡子。 鏡面一陣漣漪之后,出現一副場景。 九轉寒煞陣上,黑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陣中央,四周鬼哭狼嚎,一片血色。 “想不到世上竟還殘存著一只魔鬼。”灰霧的聲音響起。 白洛傾看著黑茫然的眼神,不由心頭一緊,“你把他怎么了!” “若你現在助手,我可以暫且放了他,若你還執意要與我動手,我不介意讓他在陣法開啟之際,出現差錯……”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你又幻化出來的?”白洛傾口上著不信,但心中卻為黑升起無數擔憂。 她肯定鏡中的就是黑,只因為在陣法上方有個陌生的人影,看那人的威勢和氣魄,定是黑記憶中的那個人。 灰霧知道她很聰明,如此不過是想看他如何做罷了。 “只要你不動手,我可以立馬將他放出幻境。”它實在太想知道白洛傾究竟是如何得到的十方訣,故此做了極大的退讓。 白洛傾想了想,便道:“好,不過你得把他送到我身邊來!” 灰霧很是狡猾,鬼知道他會把黑送到什么鬼地方去。 “不行,將一只活了幾萬年的惡魔放進來,對我太不利了!”灰霧一口就拒絕了。 黑此時不知什么狀態,如同行尸走肉般躺在九轉寒煞陣上,她只知黑對那個人有著別樣的情緒,卻不知道他心底始終都有那個人的存在,即便是記憶受損,再次躺上九轉寒煞陣,他也沒半分猶豫。 灰霧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幽幽一嘆,“我今日才得知,魔鬼也有重情重義的。” 白洛傾立馬警惕,灰霧實在太古怪了,不用猜就能知道剛才自己又被乘虛而入了,想到這點,她的手不由又握緊了玄熾,或許將灰霧徹底打散,才可能徹底將眼前的局面打破,只要灰霧不存在了,自然也不能再蒙蔽黑了。 “你殺不死我的。”灰霧察覺到了她的異動,發出了嘲笑聲,“我對你妥協,不過只是不想浪費力氣,別以為我是真的怕了你。” “放了黑。”最終白洛傾也放棄要殺掉灰霧的想法,此前她對灰霧下手,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可惜終歸她還是不夠強大,根本就拿灰霧沒有辦法,雖然打散它有些作用,但看到他在應付自己的時候,還有閑暇去給黑制造幻境,就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灰霧的對手。 既然它想好好談,也就明它不是蠻不講理的,或許通過交談,她還能搞清楚這處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至于那個至寶,她也不奢望了,灰霧強大也就算了,還有靈智,如此一來,跟打上門去硬搶別人家的寶貝有何區別? 她白洛傾雖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不屑做出見人家有好東西就硬搶的下作事來。 更是將尹百曉罵了千百遍,這個老幫菜,搶別人的東西就算了,還把她給牽扯進來,要不是剛才她反應夠快,腦子夠靈光,就要徹底被困死在幻境里了。 灰霧知道她是同意坐下來商量了,那面鏡子便是一陣晃動,緊接著白洛傾就看到黑其實躺的地方是處古老的祭壇,祭壇上滿是風霜得痕跡,看上去頗有股玄妙之感,而在祭壇上躺著的也不只是黑一個,就在他不遠處,白洛傾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再遠點的地方,是尹百曉。 如此看來,他們三個應該是還沒有到祭壇,就陷入了幻境,在幻境中來到了祭壇上才暈倒過去的。 “那個人的第二次來了。”灰霧指的是尹百曉,很是諷刺的道,“當年看他可憐,我只取了他一部分記憶,就讓他滾回去了,沒想到他賊心不死,依舊妄拿得到那東西!” “你守護的究竟是什么?”白洛傾順勢問道。 灰霧呵呵的笑了幾聲,“你連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和他一塊來?” 白洛傾無奈,“我也是被逼無奈。” “那你敢承認你對那半點想法都沒有嗎?” “想法自然有,但只是好奇罷了。”白洛傾坦誠道,一番心平氣和的交談,可見灰霧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兇物,否則也不會看尹百曉可憐就放他離去了。 但也有可能是灰霧在胡扯。 白洛傾暫且將這想法壓在心底,是不是胡扯跟她關系都不大,現在她只希望搞清楚這件事,然后帶著黑離開此處,離開云海閣,幻境中遭遇兩個楚楚后,她要見花楚楚的心也越發急迫了,很是擔心花楚楚會對她產生間隙,或是像那成年花楚楚那樣干脆裝作不認識她。 灰霧將鏡子收起來,四周又恢復了黑暗,“現在你可以十方訣是怎么來的了吧?” 白洛傾將玄熾插在地上,背靠著坐下,從下到云海她就沒好好休息過,這會兒正好恢復下體力。 “十方訣是我在一個山洞里感悟得來的。”她不準備隱瞞灰霧,因為有種預感,灰霧和十方訣,還有那個人,三者間有著不可告人的聯系。 灰霧聽罷此言,頓時搖頭道:“不可能。” “我的都是實話,你也看到了,我也確實學了十方訣。”白洛傾頓時不滿,十方訣的那些符文如今都還刻在神秘空間的石墻上呢! “你確實學會了十方訣,我也沒有懷疑你的是從山洞中得來,但你是你感悟出來了的,這就不對了!”灰霧化成了阿笑的樣子,四周也逐漸亮了起來,出現了山石土地,數棵海棠樹浮現,粉白粉白的花朵簇滿枝頭,風中飛落無樹花瓣,花瓣所過一處涼亭幻化而出。 灰霧變成的阿笑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涼亭之中,身前放著一壺清茶。 看不出這灰霧還是個頗有閑情逸致的情趣兒人。 白洛傾站起來,抽起玄熾,也走進了涼亭之中。 “請坐。”灰霧伸出手,請她入座。 白洛傾看著他的臉頗覺別扭,依言坐下道:“前輩還是換個相貌比較好。” “為何要換?我覺著甚好。”灰霧抬手摸了摸臉,頗為滿意的道。 “好是好,就是不太符合前輩的身份。”阿笑可是她的弟弟,灰霧用這張臉,實在叫她很難進入狀態,總有種想要抽一巴掌的沖動。 “我的身份?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洛傾從善如流,“還望前輩告知。” “呵,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我是守護在此的一縷意識罷了。”灰霧的神情落幕,玩著繁星漫的夜空,倒了一杯清茶遞道白洛傾面前,“前輩不敢當,若你不介意,我想就借用舍弟之名,白笑如何?以后你就叫我白笑吧!” 看樣子,他是要定了阿笑這個身份了,白洛傾對此也只能無奈,對方和黑一樣,都是沒有實體的存在,他們想要怎么幻化就怎么幻化,旁人哪里干涉得了。 不過,阿笑真的不叫白笑好吧! 灰霧見她不做聲,輕嘆一聲,“你既修煉了十方訣,想必就是我要等的那人。” “想必你也知曉,十方訣乃是上古時期某位神師所創。”白笑飲了一口茶,緩緩道。 白洛傾點頭,“黑跟我起過。” “他記憶損壞的極其厲害,要不是他對那人有著本能的畏懼,恐怕他比你還要早發現幻境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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