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異天珠和異血瞳究竟有什么關系?”雖然她心中有了猜測,但還是想聽忘川魂魄給出確定的答案。 忘川魂魄輕輕一笑,“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正是那神師的雙眼所化,我讓你來藍靈島,為的就是這顆異天珠!” “果然,我就說怎么會如此巧就來到了藍靈島。”果然是他做的手腳,難怪她總覺得這一切那么巧合,恐怕這忘川魂魄早就知道圣姑就是花若因了。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白洛傾有點生氣,感覺被忘川魂魄給利用了。 忘川魂魄笑呵呵的說道:“我為什么要直接告訴你,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事情。” “我該做的事情?”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忘川魂魄卻不做聲了,花若因看她久久沒有過去,便又走了回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感覺不舒服?這異天珠在十多年前發生異變之后,就有些邪異了。” 這玩意兒是人的眼睛成精,能不邪性嗎? 白洛傾默默的腹誹,這神師死的也真是夠慘,連個全尸都沒落下。 “沒有不舒服,前輩你還是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忘川魂魄說送自己來藍靈島為的就是異天珠,但她也不會傻到在花若因面前就把異天珠拿走,雖然這玩意兒已經邪性了,但看這四周布下的陣法,藍靈族還是極其看重這異天珠的,要是她就這樣取走,就算花若因不跟她計較,也肯定不會答應她就這樣拿走異天珠。 “別前輩前輩的叫我,你即是楚楚的朋友,不如就叫我花姨吧!”花若因笑吟吟的拉著她的手,好像之前動手嚷著要殺了白洛傾的人不是她似的。 雖然心里嘀咕,但白洛傾也沒想要記花若因的仇,不管怎么說這人都是花楚楚的母親,她和花楚楚關系這么好,要是記恨上對方的母親,以后還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好,花姨!”白洛傾也不客氣,乖巧了叫了一聲花姨。 花若因聽得眉里眼里都是笑,“恩,真是個好姑娘。” “花若因是不是以為你喜歡花楚楚?”這時候,忘川魂魄居然又開口了。 一句話卻把白洛傾說的有些無語,“喂,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么三八?” “……”忘川魂魄在木牌里咬牙,這個丑女人,居然敢說他三八! “呵,看來你真的喜歡花楚楚。” “還有完沒完了?”白洛傾扶額,忘川好歹也是帝天師,作為他的魂魄,這家伙也太三八了點,怎么總是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忘川魂魄還真就不問清楚,就不罷休了,他聞言又是一聲冷哼,“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可在浪費時間在兒女私情上!” “我最后再說一遍,我不喜歡花楚楚!他可是我的好哥們兒!你難道會喜歡你的好哥們兒?”白洛傾真是被他打敗了,最后干脆直說,省的這貨問個沒完。 “呵,你不喜歡花楚楚,他卻喜歡你。” 白洛傾服了,“我只能管著自己不喜歡別人,總管不了別人喜歡我吧?再說你怎么知道楚楚喜歡我?你跟楚楚很熟?” 這個鬼精的丫頭,又開始套他的話了。 忘川魂魄對白洛傾也是服了氣,明明是他在問她,結果卻被倒打一耙,被問的啞口無言,他要怎么回答? 總不會說他和花楚楚在魔塔一起呆了五年,天天都聽到花楚楚念叨她名字吧? 這個蠢女人。 “喂,怎么不回答了?” “你在發呆下去,花若因就該懷疑你了。”忘川魂魄丟下這句話后,就再也不作聲了。 白洛傾抬起頭,正好看到花若因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忙開口道:“剛才想起了一點事情,花姨你繼續說。” 花若因收起眼中的疑惑之色,點了點頭,“當年我和書院天神榜上第一的月如鉤有些私怨,便相約到海上決斗,這件事除了晏師兄,書院無人知曉。” 月如鉤這個人白洛傾也知道,這是和晏清樾同時期的書院弟子,是一個武癡,一心鉆研天術,誰都不放在眼中,唯獨對晏清樾另眼相看,可是晏清樾的品性淡泊,不喜爭斗,且對花若因一往情深。 月如鉤曾和晏清樾打過幾次,雖然晏清樾每次都輸了,但月如鉤卻覺得這是晏清樾故意為之,認為他只醉心兒女私情,白白浪費了一身好修為,他無法討厭晏清樾,卻對晏清樾癡戀不得的花若因很是記恨,認為都是因為花若因,晏清樾才無上進之心,故此處處和花若因過不去。 花若因的天分也不差,身為書院第一美人的她,并不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她的實力當時僅次于晏清樾和月如鉤,在書院的人氣非常的高,也備受書院前輩們的喜愛,自身也極其傲氣。 所以在月如鉤對她下戰書的時候,想也不想的便接受了,最后更是不顧晏清樾的阻止,毅然一人去海上赴約,和月如鉤一戰。 那戰足足打了三天兩夜,最后以她實力稍遜一籌,輸給了月如鉤。 本來以為月如鉤贏了,此事便也就算了,誰知道月如鉤竟生了殺意,追殺她整整半個多月,最后將她重傷打入海中。 后來的事情白洛傾也猜到了,受了重傷的花若因被藍靈族人藍云所救。 “那后來呢?” 花若因目光有短暫的懊悔,但很快就化為沉靜,事情已經過去多年,還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看著花若因臉上浮出的懷念之色,白洛傾不由對她的看法有了改變,或許她拋下自己的一雙兒女,確實有著不得已的苦衷,“那晏師兄是什么時候找到花姨你的。” “剛才我說的并不都是假話。”花若因回過頭看著她,“師兄他是在我臨產的時候來的,只不過在生了珠兒和楚楚后,他和我做了一些決斷。” “花姨,你……”到底花若因有沒有喜歡過晏清樾,看著她每每提起晏清樾時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也不像對晏清樾毫無情意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花若因不愧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吟吟的道,“我當年對師兄確實有過感情,只不過那只是兄妹之情罷了,我真正愛的人是云哥。” “既然傳聞是假,花姨你也沒有死,那藍叔叔現在人在哪里?” “他……”花若因剛要開口,臉色突然一變,“有人過來了!” “是族長嗎?”白洛傾趕緊往身后瞧了一眼,結果卻什么人都沒有看到。 “是木長老。”花若因眼中閃過一絲鋒利。 木長老? 花若因拉著她掃了眼四周,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和藍翼懷疑那些人能夠來藍靈島跟他有關系。” “好!”想起之前木長老對花若因流露出的神情,白洛傾點了點頭,避開石架找了處隱秘的地方,對忘川魂魄問道:“我身上有異血瞳,要怎么才能接近那異天珠?” “你想做什么?”忘川魂魄懶洋洋的問道。 白洛傾靠在石壁上,盯著不遠處的異天珠道:“我想看看花若因究竟在異天珠上看到了什么。” “異血瞳的作用是能產生幻境,異天珠的作用是預知未來,花若因所見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聽完忘川魂魄的話,白洛傾心中甚為不解,“那她豈不是也見過我?” “沒有。” 忘川魂魄回答的異常肯定,不由讓白洛傾一呆,“為什么?” 忘川沒有回答。 她又追問道:“你說她見過的正是現在所發生的,那為什么會沒有見過我?這不對啊?” “沒什么不對。”忘川魂魄的語氣忽然變了,“異天珠預知未來,卻預見不了意外。” “意外?” “呵,你以為呢?” 白洛傾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在異天珠中,花姨并未見過我,我會出現在藍靈島完全是個意外?如果我不出現,這一切都會照著異天珠里所發生的事情而發生?” 還是說,她來到天洛大陸是個意外? 她總覺得忘川魂魄剛才的話別有深意,似乎并不僅僅是想表達話面之意。 “花若因正是在異天珠中看到了藍珠兒和花楚楚未來的結局,她不忍心看自己的一雙兒女死無葬身之地,故想逆天改命,為他們改變結局。”忘川魂魄的語氣平淡,似乎在敘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或許在他眼中,人命就如浮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他和大長老那時的對話,白洛傾不由對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也產生了好奇,他曾是叱咤于天洛大陸,如流星般璀璨卻又迅速消失在了天下人的視線中,再度出現時卻只剩下這一縷殘魂。 “忘川,你本體究竟是不是死了?”忍不住她還是問了一句。 忘川魂魄哼了一聲,不悅道:“怎么?你很期盼我死?” “你是生是死跟我都沒關系,我就是好奇罷了,想當初你也是個人物,這般無端的消失誰都會好奇罷!” 這家伙還真是喜怒無常,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一眨眼就又變了臉。 “死了。”忘川魂魄吐出兩個字。 白洛傾點點頭,看來大長老猜測的沒錯,若忘川沒死早就來尋回自己的這縷魂魄了。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辦?” 本體死去,只留下他這縷魂魄在世,生不能,死不能,輪回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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