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少主我不認識,但我認識繼離風。”白洛傾笑道。 青雪恍然大悟,“難怪少主總是提起你。” “嗯?他總是提起我?”這次輪到白洛傾驚訝了,繼離風他沒事提她做什么?兩人不過見了一面,說起來這交情還不如青雪他們來的深。 而以那個小狐貍的性格,被他惦記著總感覺算不上什么好事。 青雪卻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微微一笑,“對了,剛才你說給我送大禮來是什么意思?” 白洛傾啊了一聲,才想起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什么了。 把小七從小靈域中召出,小七大口一張就把林舒航給吐了出來。 看到地毯上躺著的林舒航,青雪小嘴張的老大,忽然又滿臉通紅,“你……你說的……大禮就是林公子?” “這份大禮可還滿意?”白洛傾哈哈大笑著,然后推了她一把,“還不快把人扶起來,我可是把他交給你了,他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看我不找你算賬。” “我才不會讓林公子出什么事!”青雪趕緊反駁,動作迅速的去把林舒航扶了起來。 林舒航望著她一番苦笑,“洛傾非要送我過來,我……” “難道你不想來?”青雪紅著臉,小聲說道。 林舒航蒼白的臉上也浮出詭異的紅云,“我……” 青雪害羞的扭頭,卻發現屋里已經不見了白洛傾的身影,驚道:“洛傾!” “她應該是走了。”林舒航嘆了口氣。 青雪左右看了看,才發現桌上有張紙條,把林舒航扶到躺椅上坐好,才又轉身去拿起那張紙條看了起來。 “她說什么了?” 青雪又嘆了口氣,“果然是走了。” “她說少主的好意她心領了,不過還是要麻煩少主幫忙照顧好你,就當她欠了少主一個人情,將來必當加倍償還。” “就這些?” 青雪點點頭,“看來從開始她就沒打算要誰幫忙。” “她總是如此。”林舒航看向窗外,“不過她這么做也無不道理,這時候能依靠能信任的也只有自己,何況她本來就心好,從不愿意連累朋友。” “現在也只能祈求她千萬別出事,千萬別被書院的人捉到。” “你放心吧,她既然能這樣決定,肯定是有把握的。”對于白洛傾,林舒航自認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青雪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為什么我幾次去看你,他們都說你不愿意見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哪里有多危險?” 林舒航干咳了一聲,“青雪你別生氣,我只是不想……” “不想連累我?” “我……” “難道你我之間還要這么見外?” 林舒航一個頭頓時兩個大,平時他也自認不是口齒愚鈍的人,可為什么每次面對青雪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像是中了毒,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達。 “我……” 青雪生氣道:“我什么我!你就知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林舒航趕緊解釋,“我知道,我……” “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舒航滿頭大汗,怎么知道也不對,不知道也不對,誰來告訴他,這要怎么辦? 屋頂上的白洛傾聽到這里,忍不住發笑,“女人心海底針。” “老大,這樣聽人家墻角不好吧?”小七在旁邊嘀咕道。 白洛傾拍了拍它腦袋,“小孩子懂什么!” “……”小七翻了個白眼。 白洛傾這才眺望著遠方無垠的大海,輕輕嘆道,“是時候離開了。” “老血已經安全甩掉了那些人,咱們現在就過去和它匯合吧!” 和血吼獸在白嶧城外的碼頭匯合,它速度快把那些人扔掉后,自己則是悄悄的跑了回來,此時碼頭上也被剛才出現的血吼獸造成了慌亂,不少貨物都落到了水中,船長正在指揮者船工下去打撈。 白洛傾收回小七和小白,血吼獸化成人畜無害的小獸。 看到血吼獸變出的模樣,白洛傾算是明白為什么它能混到書院來了,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兇殘,就是只純白可愛的小獸,自然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躲到那些裝貨物的箱子里,趁亂離開的時候,忽然血吼獸就跳了起來,“不好!” 它的反應嚇了白洛傾好大跳,“什么情況?” “小丫頭我不能和你一塊走!咱們……咱們后會有期!”丟下這句話后,血吼獸竟然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洛傾滿頭霧水,不過很快她似乎就明白血吼獸跑掉的原因了,因為就在她不遠處,一個人從白嶧城方向策馬而來。 來人身姿無雙,玄色長袍如墨潑灑,在疾風中描繪出一抹絕美畫卷,不羈的紅發隨風揚起,轉眼便飄到了她的跟前。 馬蹄高高揚起,差點就從她身上踏了過去,不過白洛傾卻沒有躲避,她看著面前的君忘羨,突然升起一股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這貨該不會是認出來她來了? 他來是幫她離開書院的? 可是怎么又如此巧? 藍靈島的事她就覺得蹊蹺,怎么會那么巧,在她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還不用她開口,他直接就出手將事情解決了。 似乎每次關鍵時刻,他都會那么巧的出現。 要不是身邊都是信任的人,她還真懷疑自己身邊有君忘羨的內奸。 “上來。”君忘羨俯視著馬下發呆的白洛傾,唇邊不由劃過一絲笑意,這疑神疑鬼的丫頭八成又是在心里琢磨他為什么會那么巧出現了。 他背著光,盡管白洛傾一直看著他,也沒能注意到他唇邊的笑意,聽到這話,就是眉頭一皺,“做什么?” “帶你走。” 簡單而直接,白洛傾也不意外,他如果不是為這,恐怕難以解釋怎么如此巧會在這里相遇。 “我能問幾個問題嗎?”白洛傾抱起雙肩,一副不讓我問,我就不走的表情。 君忘羨還是那么簡單直接,“不能。” 白洛傾頓時瞪眼,“為什么?憑什么你讓我走就走?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好心,到時候你不帶我離開,反而直接把我帶到大長老那兒去,我豈不是得后悔死?” “你現在還有選擇嗎?” 君忘羨彎下腰,忽然湊到她的臉前,促狹道:“你打得過我嗎?” 白洛傾頓時無話反駁,她想后退,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都凌空飛了起來,等眼前視線再度清楚的時候,才發現她人已經坐在了馬上,兩邊是呼嘯而過的狂風。 她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頓時發現不對,抬眼一看,正好對上了君忘羨那雙深不見底的幽潭,這才發覺兩人此時姿勢曖昧,她整個人都被君忘羨圈在了懷中。 這人平時看上去冷冰冰毫無人情味,懷抱卻異常溫暖,有股令人安心的氣息。 “等下也要這樣乖乖的躲好,否則后果自負。” 白洛傾收回目光,有些不明白君忘羨的意思,難道他想就這樣直接帶著她離開? 君忘羨他有這么大的面子? 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書院,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就算他是君忘羨,是神霄皇朝最受寵的皇子,也不可能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 盡管理智在告訴她這一切,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她的心中卻深深的相信君忘羨。 相信他一定能帶她離開! 這種莫名的信任讓她覺得非常新奇,因為她從來不會任何一個人產生這種信任,不管是一路而來的知己朋友,還是最親密的小七他們,都未曾有過。 但這種感覺又有些似曾相識,只是一時間怎么也想不起來。 “在想什么?”君忘羨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如果我不來,你絕不可能離開書院。” “怎么說?”白洛傾是個干脆的人,想不起來便不去想了,而且君忘羨這話確實也讓她很感興趣,莫非就是因為知道她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離開,所以他才會趕來的? 君忘羨這個人就跟謎一樣,太神秘了,就像是虛無縹緲的傳說,雖然就在他的懷中,卻依然無法觸及到他真正的秘密。 就像是剛才,血吼獸可是十級兇獸,但在嗅到他的氣息竟然慌張到連面都沒碰的直接就跑掉了。 就像是他敢說能帶著她離開書院,強大的自信絲毫不容人懷疑。 就像是他在她正需要的時候,以凌厲的手段直接將藍靈島劃為自己的領地,不再讓任何人去侵犯。 從開始到現在,白洛傾發現自己從未好好了解過君忘羨,從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太小看書院了。”君忘羨說道,“它是天洛大陸幾千年來的沉淀,高手多到你難以想象,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除了你那些小聰明外,更多的是因為書院的制衡。” “制衡?” 君忘羨今日的興致似乎特別高,他嗯了一聲道:“六大書院,各有所長,本身就不平衡,若沒有制衡的條件,書院早就亂了。” “這我明白。”白洛傾也跟著他的話題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在秘境中晏清樾讓她獨自面對三長老,讓她和天玄院撇清關系,那并不是準備棄她,而是另一種保護,如果當時不這樣做,現在的后果恐怕要嚴重得多。 “天玄院這些年雖然式微,各方覬覦天鏡殿傳承,卻無人敢逼著天玄院交出傳承,也只能在暗地里動些手段。” 白洛傾看了君忘羨一眼,似乎他對書院的情況非常清楚,就好像專門研究過書院的格局般。 難道說,神霄皇朝還有更大的野心,想要把天水書院也囊括進自己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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