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洛傾此時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其實早就被云海天閣給掀了,不過就算她知道也不會感到意外,以云海天閣的消息網(wǎng),恐怕世上沒有被他們查出老底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都過來。 何況她也沒有什么老底可掀的。 “師傅!” 就在穆柳衣還在仔細(xì)搜尋可用的信息之際,身邊的月琴緊張的叫了一聲,就已經(jīng)沖了下去。 穆柳衣抬眼看去,便是一皺眉,三長老已經(jīng)被君忘羨打下水,現(xiàn)在正從水面艱難騰起,又狼狽的落在了甲板上,今日出手,他可謂丟人丟到家了! 月琴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壓低聲音道:“師傅那是天絕情!” “天絕情?”三長老大駭,難怪壓制如此厲害,君忘羨手中的竟然是上古五大神器天絕情! 得到月琴肯定的回答后,三長老牙齒都咬碎了,“今天我認(rèn)栽了!” 面對天絕情,就算再來幾個三長老也不會是君忘羨的對手,只是為什么君忘羨有天絕情的消息,他們書院竟然一無所知? 還是說大長老明明知道,卻沒有告訴他? 三長老臉色陰沉的厲害。 君忘羨抬手,天絕情便化作一道流光,縮成極小的樣子,落入他寬大的掌心,接著他將天絕情放在了白洛傾的手心,“剛才的琴音可學(xué)會了?以后要是誰敢來找你麻煩,就用它狠狠的給我打回去!” “……”白洛傾望著手心的天絕情,腦海里響起的是小白的震驚的解釋。 “老大,天絕情是上古五大神器之一,排行第三,在上古的時候,據(jù)說琴音可穿九霄,于萬里外殺人與無形,只要人心中有情,情越深威力就越大!這等神器,君忘羨居然就這樣隨手送你了!” 小白的話里充滿了羨慕,顯然是在羨慕白洛傾真是太好運(yùn)了。 白洛傾卻是如同甩燙手山芋一樣將手里的天絕情甩了回去。 這當(dāng)然不是說她多眼高于頂,連天絕情都看不上,只是這貨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此等神器送給她,這不是明擺著給她招仇恨嗎? 天絕情在君忘羨手中,誰都不敢去搶,可要是換做了她,估計來找她搶奪天絕情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她的實力還不足以保護(hù)好這件神器! 她也很饞涎這種神器啊! 特別是剛才看到君忘羨以天絕情打敗三長老的一幕,簡直虐的對方絕望啊! 神器自身帶著的氣勢壓制,恐怕就連大長老來了也不敢輕易嘗試。 白洛傾摸了摸下巴,要不等會兒回去后和君忘羨商量,悄悄的把天絕情給她? 雖然平時不能用,但關(guān)鍵時候絕對是保命的一**寶。 君忘羨看著被扔回來的天絕情,開始也是一愣,不過旋即就笑了,這個聰明的女人警惕性真是太高了。 也罷,還是等會兒私底下給她吧。 “君忘羨,你今日護(hù)得了那魔女,難道能護(hù)她一輩子?” 三長老看著兩人把上古神器當(dāng)做玩具扔來扔去,就滿肚的火氣,別的神器他就當(dāng)沒看到了,這可是把他打傷了的天絕情,竟然遭到白洛傾的嫌棄,他沒吐出三升老血算是涵養(yǎng)好了。 君忘羨掃了他眼,松開了一直懷抱的白洛傾,海風(fēng)吹起他身后如墨般的發(fā),幽瞳更深,也更冷,他緩緩對白洛傾開口。 “從今往后,若你少了一根頭發(fā),我就殺天水書院弟子十人!” “若你受了一點(diǎn)傷,我就殺天水書院弟子百人!” “若是他們?nèi)悄悴婚_心,我就殺到你開心為止!” “我倒是要看看,天水書院能有多少人讓我殺!” 他的聲音分明輕緩得很,卻聲聲都如錘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沒有任何人敢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懷疑的都早已死了! 連三長老都被他的氣勢給震在了原地,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又驚又懼,“你……你就不怕引起天下人的共憤?” 君忘羨負(fù)手而立,站在他身邊的白洛傾只覺此時的天地間,仿佛都在他的腳下匍匐,他似乎就是天底間唯一的王,這種氣勢太過龐大了,甚至都感到天水書院方向傳來的數(shù)道強(qiáng)悍靈識從她身上掃過,卻有生生停在了君忘羨身外,無法前進(jìn)半分。 “哼!”君忘羨一聲冷哼,那些靈識便受驚般的縮了回去。 三長老明顯也察覺到了,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卻不敢再質(zhì)問君忘羨了。 開什么玩笑! 剛才出現(xiàn)的數(shù)道靈識都是那些閉關(guān)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是天洛大陸實力最深不可測的一批人,連他們都被君忘羨的一聲冷哼給驚退了,他得多大心才會在這時候上去找死? 面對君忘羨的白洛傾,卻絲毫感覺不到壓力,她只有濃濃的感動,君忘羨為了她,愿意站到天下人的對立面,就算兩者之間并未深情,但這種并肩而立的情誼,也足以讓她不悔今生。 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太多的感謝,她只是伸出了手,和君忘羨執(zhí)手而立,一股絲毫不弱于君忘羨的氣勢從她身上爆發(fā)而出,卻彼此不會排斥,反而相融相和,糾纏不分。 君忘羨的唇邊似乎劃過了一絲笑,兩人對視了眼,白洛傾淡淡的開口了,“今日我也告訴你們,我雖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是敢來犯,必當(dāng)十倍,百倍的奉還!” “你們要是懷疑這話,不如就來試試,看看究竟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刀快!” 只是被君忘羨威脅倒也算了,現(xiàn)在白洛傾又跳了出來,三長老氣的翻了個白眼暈死了,月琴慌慌張張的就去找人把三長老帶回去,可是這會兒卻沒人敢上前。 君忘羨和白洛傾的話在縈繞耳邊,想要去幫三長老,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夠不夠硬啊! 面對這幕,月琴著急得直跳腳,她轉(zhuǎn)身看向白洛傾,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師傅都多大年紀(jì)了,君忘羨欺負(fù)也就罷了,這是實力不如人,可白洛傾算什么東西? 若沒有君忘羨的庇護(hù),她不知道還龜縮在哪里擔(dān)驚受怕呢! 這時候跳出來放狠話了? 她就不信,君忘羨真的能一輩子都待在白洛傾身邊! 到時候殺了白洛傾,他君忘羨難道真的還能殺光書院的人不成? 月琴咬著牙,心里恨透了白洛傾。 可是她卻忘記了,就在前兩天,白洛傾還堂而皇之的在書院不遠(yuǎn)的地方,諸多長老的眼皮子底下,斬殺了白柔雪,重傷了龍吟,一個月琴,白洛傾還真不會放在眼中。 就在這時候,空氣中忽然生起一股波動,一個聲音從虛空中走出。 看到來人,白洛傾輕笑了一聲,“君忘羨,看來你輸了。” 君忘羨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來人,“大長老,別來無恙。” 大長老出來后,先是對著君忘羨打量了許久,最后化作一聲嘆息,“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滿頭霧水,白洛傾也是不解,這句話的含義實在太多了! 而且她還聽過大長老對另外一人說起相似的話! 忘川魂魄! 白洛傾腦子閃過帝天師忘川魂魄的樣子,想起了那時候大長老和忘川魂魄相見時的情景,和眼前這幕實在太像了! 想到忘川魂魄離開時說,兩人還會再見。 白洛傾就不得不把君忘羨和忘川魂魄聯(lián)系到一塊,難道說,君忘羨就是忘川的轉(zhuǎn)世? 她被自己腦子里冒出來的這個想法給嚇住了,同時朝君忘羨投去了驚疑的目光,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忘羨回她的是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頓時白洛傾就徹底凌亂了,她從未想過真相會是這樣的! 但這樣的真相才是最好的解釋! 否則忘川魂魄怎么會知道她那么多事情,會在那時候出現(xiàn),正巧幫了她? 她在凌亂中,沒仔細(xì)聽君忘羨和大長老的爭鋒相對,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人的交談已經(jīng)結(jié)束,只聽到大長老在道:“秘境之事,我已查明,確實是誤會一場,都是小輩們之間的爭奪,白洛傾有不對之處,但也不是她的全錯。” “逝者已逝,此事書院便不在追究,但白洛傾違背院規(guī),情節(jié)嚴(yán)重,不配在作為書院弟子,所以今日我在此宣布,取消白洛傾書院弟子資格,今后不管生死,不管作為都和天水書院無關(guān)。” “三長老作為前輩,對晚輩出手,參與晚輩間的紛爭,實屬失職,回去后,我會和眾多長老決議他執(zhí)法長老的去留,但從今日開始,天水書院將嚴(yán)令杜絕長老插手弟子間的恩怨糾紛。” “當(dāng)然私斗依然是禁止的,若你們想要解決,可以去擂臺公平一戰(zhàn)!” “作為書院弟子,當(dāng)應(yīng)遵守書院規(guī)定,以正義和平為重,相互扶持幫助為要,共同進(jìn)步……同時,我也希望你們這批弟子回去后,不要給天水書院丟臉,在任何地方,都要牢牢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們是天水書院的弟子!” 后面的基本都是廢話,白洛傾甚至都沒興趣聽下去。 “大長老這招玩的好啊!”她感嘆道,“一句話撇的干干凈凈,今后就算我出了事,你也沒理由怪在人家書院頭上了。” 君忘羨撥弄著自己手上的扳指,“這個結(jié)果比我預(yù)想的滿意多了。” 白洛傾挑眉,“哦?你預(yù)想中應(yīng)該是怎樣的?” “至少要費(fèi)些筋骨。”君忘羨看著遠(yuǎn)處義正言辭的大長老,“真打起來,我還真打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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