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柔雪,就知道是你!
白洛傾盯著人群中的白柔雪,盡管白柔雪帶上了面紗,但那雙怨毒的眼睛不會有錯,絕對就是她!
想必你已經恢復記憶,想起那天的事情了吧!
否則怎么會慫恿林志來找她的麻煩?
沒錯,正是因為白洛傾看出林志是白柔雪的人后,才動了殺機。
開始的時候,她還只是想教訓教訓林志就罷了,直到林志拿出了那張符篆上,帶著白柔雪的氣息后,她就下決心要殺了林志。
白柔雪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飛快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白洛傾也收回了目光,遲早我們還會再見的。
回到北軒符塔,高明還沒有醒過來,比賽的時候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受傷自然嚴重。
不過也不是沒得救了,叫人去請了大夫,白洛傾就離開了。
高明為了符塔受傷,眾人都很感激,相信一定會照顧好他的,所以她并不擔心。
倒是梅夢雅的情況,她想去看看。
“夢雅,你在嗎?”
梅夢雅住在符塔最頂上,也最偏僻的房間里,這一層就只有她一個人住,昂長的走廊黑漆漆的,只有點點亮光招照進來,顯得鬼氣森森,很少會有人敢來。
白洛傾敲門后,就在門前靜靜的等著,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梅夢雅那雙黑瞳此時也恢復了正常,顯得很是明亮有神,她看到門外的白洛傾,明顯一愣,“是你。”
“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白洛傾微笑道。
梅夢雅沒說什么,只是讓開了位置,朝屋里走去。
屋內一樣的黑的不見五指,好在白洛傾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倒也沒有什么影響,屋內陳設極其簡單,一張床一張桌一張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白洛傾看著那張椅子,沒好意思坐下,就站在了一旁,“你沒事吧?”
梅夢雅進屋后就站在角落里,似乎想掩飾自己的存在,這讓白洛傾很是無奈,好歹這里她才是主人,降低了存在感,還讓她怎么好意思待下去?
不過她的臉皮向來就厚,干脆一屁股坐下,“在我故鄉,有種人被稱之為玻璃人。”
又是沉默了半天,才傳來梅夢雅那毫無生氣的聲音,“玻璃人?”
“這種人從出生就不能碰任何東西,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碰到就會受傷,而傷愈后又很容易復發,輕微的碰撞,也會造成嚴重的骨折或出血,很多人也將其稱之為瓷娃娃。”白洛傾解釋道。
梅夢雅又沉默了,大概是在思考著什么。
白洛傾只好繼續說道:“雖然我不肯定你是不是這樣的病,但我感覺非常相似。”
“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情況的?高明他不知道。”這次梅夢雅倒是回答的很快,而且說的很多。
白洛傾笑笑,“是姑姑告訴我的。”
“姑姑。”梅夢雅的聲音總算出現了一絲波動,是驚訝,“你也能看到姑姑?”
“我能看到的東西很多,包括你姑姑。”
梅夢雅又問道:“還有呢?”
“還有你的病,你的眼睛。”白洛傾氣定神閑,看著梅夢雅道,“我知道你的病和玻璃人很相似,我還知道你的眼睛是天生的陰陽眼。”
“天生陰陽眼。”
又是一個她未曾聽說過的名詞,梅夢雅從黑暗中走出來,走到了白洛傾的面前,那雙正常的眼睛又漆黑一片了,“難道,你不怕我?”
“看得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白洛傾看著梅夢雅,忽然伸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衣服上,“讓我看看,你剛才是不是又受傷了?”
她畫符,勢必會碰到符筆,還有符紙,走路會接觸地面,這一切都會導致她受傷。
梅夢雅先是往后退了一步,不過很快她就看向了白洛傾,很是警惕,“你到底想做什么?”
“幫你!”
“幫我?”
“是姑姑拜托我的。”
“姑姑她……”
“她很擔心你。”白洛傾站了起來,很是真誠的看著梅夢雅,“我也想幫你,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梅夢雅又不說話了,她就這樣靜靜的和白洛傾對視著,良久之后,她像是瘋了般的把白洛傾往外推,“不!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走!”
“夢雅!”白洛傾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又怕傷了她,只能被自己往外走,“你先不要激動,我真的是來幫你的!姑姑也很擔心你!”
“不需要!不需要!”
梅夢雅失控的舞著雙手,那寬大的袍子中,白洛傾分明就看到了滿布的新舊傷痕,很是可怖,她急忙后退,“好好好,我這就走,這就走,你不要動了!”
看白洛傾真的退出了房間,梅夢雅大步走到了門前,砰的一聲就摔上了門!
“她她她……”小七頂著一頭黑乎乎的東西冒出來,指著大門就道:“也太沒禮貌了!”
“好了小七,我想她是不習慣吧。”
白洛傾嘆了口氣,本以為梅夢雅今天答應了出去應戰,已經是走出一步了,但現在看來她心中的結并不那么簡單。
“你怎么還沒去洗掉?”看小七還頂著一頭黑色汁液,白洛傾趕忙把它扔到地上,“快去洗了,嫌臟不嫌臟?”
小七幽怨的盯著她,這不都是主人你害的嗎!
“看來,是時候去弄一支好筆了!”
白洛傾朝前走去,又回頭看了眼那禁閉的大門,才轉身離去。
過去了很久很久。
黑暗的走廊中,傳出吱呀一聲開門,梅夢雅站在了走廊的黑暗中,光線越過她打在地上,她就這樣看著那道光,黑色的眼中流出了透明的淚珠,“你幫不了我,幫不了我的……”
“誰都幫不了我。”
白洛傾并不知道之后的事情,她下了樓,聽說高明已經醒了,便就先去看了高明。
“青蘿啊。”高明躺在床上,感激的看著白洛傾,“謝謝你!”
“謝就不必了,等你好起來,請我去吃飯就行了。”白洛傾想到還不知道要去哪里買符筆,便問道,“對了會長,你知道符筆去哪里買比較好嗎?我缺一支符筆。”
“符筆?”高明比賽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她那邊,所以不知道她是拿小七當筆畫的符,以為她是要換,便道:“符塔就有符筆,你要換那種直接去換就行了。”
“不不不,我是想挑一支合適的。”
白洛傾知道他誤會了,便擺擺手解釋道,“這么說吧,我是想去訂做一支!”
“做符筆啊?”
高明苦惱的撓了撓頭,似乎想不到什么地方有這個業務。
看他想不出來,白洛傾也就作罷,“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我自己出去轉轉。”
說完,就起身要走。
高明忙叫住她,“你去大北街,那里有個天器師,你可以去那里試試,不過那人的脾氣不怎么好!”
“叫什么?”
“叫……叫什么來著……哦……叫殷離刀!”
殷離刀?
白洛傾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然后帶著小七出了北軒符塔。
符塔門口的擂臺已經撤走,林志的尸體也已經被后來東勝符塔的人帶走了,經過此次一戰,北軒符塔的名聲是漸漸傳出,不少人已經慕名前來加入,之前不少人見過白洛傾,看到她都紛紛沖她微笑著打招呼。
白洛傾只好回至以微笑,沒想到她才來照城不久,這么快就被人熟知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勢頭,認識她的人越多,身份暴露的幾率就越大,白柔雪應該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倒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龍吟。
正想著呢,結果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遠遠的她就看到龍吟前呼后擁的一堆人,朝著自己這邊走來,看兩人相隔的距離,是避都避不開了。
因為龍吟也看見了她。
“青蘿師妹。”龍吟看著她,微微皺了皺眉,“你怎么也在這兒?”
想起那天龍吟還在對她出手,結果再見又是一副好人的樣子,白洛傾就一陣不舒服,加上那些跟著龍吟的跟班朝她投來的好奇目光,更是不舒服了。
不過正如龍吟忌憚那般,她也很忌憚,不敢在照城中隨便動手。
上午教訓林志,是師出有名,現在要是無緣無故的動手,怕是會引來神霄的衛隊。
“原來是龍師兄。”白洛傾轉念間已經考慮許多,接著就是一個大大的笑和龍吟打招呼。
看著兩人就好像是久別不見故人般。
立馬就有人問了,“龍師兄,這位師妹好像很眼生啊!”
“呵呵。”龍吟笑著回道,“那是因為咱們這位師妹太過低調,雖然你們是沒見過這位師妹,但我相信她的名字你們肯定都聽說過。”
龍吟此話,讓白洛傾心中大為警惕,莫非龍吟也知道她身份了?
不過旋即她就松了口氣,因為在眾人的哄鬧中,龍吟又道:“剛才你們不還在議論嗎?”
“這位就是晏青蘿,晏師妹啊!”
“原來她就是晏青蘿啊!”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晏師妹果然好風采!”
對于這些人的阿諛奉承,白洛傾也是虛偽的還了回去,一陣彼此假惺惺的客套后,龍吟才道:“既然碰上了,晏師妹不如就和我們一塊去赴宴吧!”
赴宴?
鴻門宴嗎?
“今晚君師兄做東道主,宴請書院各大精英弟子們參加神霄萬花節,我們都是跟著龍師兄去長見識的!晏師妹你要是沒事,也跟著一塊吧!”
君忘羨請客?
白洛傾一愣,怎么一點也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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