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有過這樣的猜測,可是數次追問,楚楚都不肯說出實情。”晏清樾說起花楚楚也是滿心憂慮,看得出來他非常擔心現在楚楚的處境。
“也總不能讓執(zhí)行隊的找上門來,所以我就親自出手把楚楚關了起來,就在你之前住的小院,平時也有師叔看著,倒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師傅他老人家怎么樣了?”
說起來白洛傾也很羞愧,說好了要照顧酒瘋子的,可是自從上次離開書院,就再也沒有回去看過他老人家,實在不孝。
晏清樾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笑了笑,“你不用自責,師叔身體一向不錯,知道你處境不好,不會怪你總不回去看他的。”
“那后來呢?”
白洛傾也明白,如今就算她想回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她有足夠的實力,即便去了書院也無人奈她有何。
現在還是先弄清楚花楚楚的事情,若是她真的無救,她想要帶著花楚楚一塊離開。
否則到最后花楚楚也不會落下好下場,他既然修煉天滅術,注定是要與整個修者界背道而馳,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最怕的就是他被人利用,那樣就更慘了。
晏清樾沒有看出白洛傾眼底的那抹決然,倒是一旁的南宮卿月若所有思的看著白洛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來楚楚也沒有什么異樣,每日都在修煉,只是性格越來越孤僻了,除了打聽你的消息之外,對什么也都不關心。”
說到這兒,晏清樾面色古怪的看了白洛傾一眼,欲言又止。
“你說吧,我都聽著。”白洛傾當然看出來了,畢竟他也沒掩飾,便是無奈的露出一抹苦笑,“我們又不是外人,當初要不是晏師兄,說不定我還在什么地方,連修煉之門都沒有摸到,這份恩情洛傾一直銘記在心。”
“哎,你這孩子。”晏清樾搖搖頭,然后看了眼南宮卿月。
南宮卿月會意,他從容的站了起來,“小七還沒半點消息,我再去幫你找找吧!”
白洛傾沒有挽留他,就這樣看著他離開,然后才扭頭問晏清樾,“晏師兄,你說吧。”
“楚楚對你的心意,想必已經不用我明說。”晏清樾猶豫半天,之后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般的開口道。
白洛傾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她對感情在遲鈍,但在那晚花楚楚對她說,他心中早已無情,不懼天絕情的傷害時,她就已經明白了花楚楚對她其實是有過情意,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兩人已經各奔東西,甚至她已經心系他人。
“楚楚最后一次發(fā)狂,便是聽到你離開書院,阿羨護你的那席話……”
晏清樾的聲音中也充滿的惋惜,當初他其實是看好的白洛傾和花楚楚,畢竟這兩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而君忘羨連他都看不透,總覺得白洛傾和他,這條路不好走。
“他幾乎每次在發(fā)狂的時候都會叫著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很是痛苦,但也壓抑……可自從那次之后,他也再沒發(fā)狂,一直都很平靜,但我卻感覺到他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濃濃煞氣,若不是師叔以陣鎮(zhèn)壓,只怕那股煞氣早就驚動書院長老們了。”
“我在藍靈島看到那異天珠是假的,問過藍幻后才得知是你拿走了真的異天珠,所以我就一路追到了神霄。”
“晏師兄是想用異天珠查看楚楚以后會如何,從而推斷出他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晏清樾點了點頭,“恩,沒錯。”
白洛傾追問道:“那都看到了什么?”
“……”晏清樾一陣無言,神情中有說不出的落寞和絕望,又是良久的沉默,才把異天珠拿給了她,“你自己看吧。”
說完,他又站了起來,“我去問問卿月,你的傷勢應該還有辦法才是。”
“晏師兄,不必去問了,阿羨已經去幫我采藥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晏師兄要是有這方面的便利,可以幫我打聽打聽嗎?”其實這也是她叫來晏清樾的目的之一。
南宮卿月說什么也不愿意告訴她君忘羨究竟去哪里找藥了,所以她也就只能找晏清樾了。
他是君忘羨的皇叔,肯定有辦法知道君忘羨的去向。
晏清樾眼中露出一絲異色,只不過因為他背對著白洛傾,白洛傾并未察覺,等他回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恢復正常,“好,我會盡力幫你查到阿羨的消息,你也好好養(yǎng)傷。”
晏清樾前腳剛走,南宮卿月就施施然的走了進來,顯然他根本就沒去找小七,而是一直在外面等著。
他進來就問,“你讓晏師叔去找君忘羨了?”
“只是打探消息。”白洛傾將異天珠收了起來,并不打算給南宮卿月看。
南宮卿月見此倒是沒說什么,而是坐下又以天生術幫她穩(wěn)住了惡化的傷勢,等完了才有些凝重的道:“看來是我小瞧了這彼岸的毒,你恐怕撐不了幾天了。”
白洛傾也是一臉的苦色,“早知這樣,還不如不讓阿羨去了。”
“你倒是一點也不怕死。”
南宮卿月笑了笑,很是好奇為什么白洛傾對生死如此看淡。
“不然能怎樣?”白洛傾平靜的說道,“人總會死,只不過分早晚罷了。”
“那不會遺憾嗎?”
“你想想還有那么多事沒有完成,還有自己的朋友親人,不會舍不得嗎?”
南宮卿月微笑道:“你年紀輕輕,怎么心態(tài)跟個老人家似的?”
白洛傾無奈一笑,心道,算上兩世的年紀,她還真快成老人家了。
“當然會遺憾,也很舍不得。”白洛傾又在心中呼喚了數次小七,依舊得不到回應,她長嘆一聲,“哪又能如何?”
“開開心心的過完最后的日子,瀟瀟灑灑的離去,不是要比哭哭啼啼,傷心難過,到死的時候還滿心不甘好得多?”
等她說完看向南宮卿月的時候,才發(fā)現他眼中滿滿的都是贊賞的神色,“難怪君忘羨會喜歡上你,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少拿我說笑了,我不過是看慣了生死罷了。”
前世作為風水師,經常幫人去看陰宅。
所謂陰宅就是墓地,生生死死的就看得太多了,人死了,也不過是一場結束,卻也是另一個開始,所以對于她來說死是真的不那么重要。
何況她通曉陰陽兩界的規(guī)律,即便死了,她也有辦法讓自己不去地府,修煉鬼道,一樣的可以存在這個世上。
這也是她為何現在還這樣冷靜的原因,也是受到了小白的啟發(fā),修煉鬼道也沒什么不可以,反而因為她親近陰氣,更適合修煉鬼道。
匆匆又是數日過去,白洛傾盼來盼去,都沒盼來晏清樾。
依舊是南宮卿月幫她療傷后,她問道:“晏師兄最近都沒來找過我嗎?”
南宮卿月眼底劃過一絲陰霾,神情也很是疲憊,他把白洛傾放平在床上,手在白洛傾眼前晃了晃,見她眼珠一動也不動,反問道:“你徹底看不見了?”
“恩。”
看她還是這幅淡淡的樣子,南宮卿月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照你體內毒素蔓延的狀況,怕是撐不過明晚了。”
這兩天白洛傾自己也感覺到了,她的體內肝臟心肺已經被彼岸的毒破壞得七七八八,現在連各個感官也在被侵蝕中,不僅失明,連聽覺嗅覺都在漸漸失去作用,好半天她才聽清楚南宮卿月的話。
“阿羨有消息了嗎?”
“沒有。”南宮卿月說是沒有,眼中卻出現了掙扎之色。
白洛傾看不到,但卻能感覺到南宮卿月語氣中的不對勁,她立馬就問,“是不是出事了?”
“他本已經從骨海出來,傳來消息已經拿到了那幾味藥材,但就在前天,被三個大天師圍堵在骨海的亂石林……”
白洛傾忍不住驚叫道:“是十大禁地之一的骨海禁地?”
“恩,所以一直都瞞著你,抱歉。”
白洛傾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她動了動嘴唇,很想說什么,但就是說出來,就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
“噗!”
她太過心急,一口鮮血涌上喉嚨,猛地噴出嚇了南宮卿月一跳。
南宮卿月臉色大變,急忙把她按了回去,天生術同時而出,“你不要激動,他不會有事的,能在骨海中得到那幾種藥材足以說明他的實力,那三大天師也不過是想借骨海困住他。”
“若是平常,三個大天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們主要的目的應該不是想殺君忘羨,而是想要你的命!”
白洛傾很想問,為什么會有人知道君忘羨在骨海禁地,連晏清樾查了那么久都沒有消息,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可她越是著急,就越不能開口說話,她死死的抓住南宮卿月的胳膊,企圖讓他幫幫自己。
“你別急,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南宮卿月柔聲安慰道。
但是白洛傾體內此時的狀況實在太過糟糕,他天生術進去后就如同石沉大海,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若是君忘羨不能及時回來,白洛傾真的就危險了。
“我已經動用整個南宮家族去查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實在不行,我會親自走上一趟。”
南宮卿月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他收起了天生術,手中出現了一個玉色的瓶子,看到這瓶子的時候,他眼中分明就出現了掙扎的神色,不過很快他就打開了瓶塞。
“這是黃泉水,你喝過后會呈現假死的狀態(tài),身體里的變化都會停止,除了你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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