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終這場恩怨以那個女子的死而告終。 幾個人的關系也不復從前,大長老對忘川的恨也越發(fā)的深,他覺得是那女子的心被忘川所俘虜,才會出賣他,更是覺得那女子的死就是忘川造成的,加上忘川依舊不肯將那秘術給他們,他們便就想了一個完美的計策,把忘川引去了天荒。 “但他們卻沒有如愿,忘川并沒有死在天荒。” “忘川沒死卻受了極重的傷,在天荒上,他驗證自己的路是真的走錯了,而天荒之上有正確的路,所以在準備好了之后,他再次踏上了天荒。” “這次他卻又發(fā)現了一個問題。” 白洛傾看君忘羨說到這兒就停下了,急忙就又追問道“什么問題?” “忘川從圣天師突破到帝天師的時候,沒有斬掉的心魔,它居然出現在了天荒!”君忘羨似乎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他的語氣也有些不確定,“這些都是我在忘川魂魄中得到的信息,具體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到達天荒后才能知曉。” 白洛傾大失所望,本以為可以將一切的問題都搞清楚,結果卻發(fā)現反而越來越糊涂了。 忘川發(fā)現了自己的心魔,為何不是將其斬殺,反而自殺了? 現在卻又為什么要讓君忘羨去天荒斬殺他? 這其中的原因,白洛傾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君忘羨幫她揉了揉腦袋,安慰道“別想那么多,一切還有我呢。” 白洛傾恩了一聲,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藍幻和楚楚呢?” “楚楚我已經安葬了,藍幻得知晏清樾已死就離開了。”君忘羨牽起了她的手,“走吧,我?guī)闳コ膲災箍纯矗有一樣東西留給了你。” 楚楚還給她留下了什么東西? 白洛傾不明所以,只能跟著君忘羨出往外走,出了屋子,她才愕然發(fā)現,他們居然還在銀城中! 等她仔細一看,卻又發(fā)現了不同。 君忘羨就對她解釋道“銀城只是一個稱呼,其實它的范圍很廣,遠不止我們破壞的那個地方。” 想起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抹銀白色的海洋,想必當時他們只是去了其中的一處,而這里應該就是附近的銀城。 當時情況危機,君忘羨醒來肯定會找最近的地方給她療傷,所以這里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白洛傾點了點頭,跟著他就朝銀城外走去。 可他們還沒有走出城,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 “龍吟?”白洛傾和君忘羨對視了眼,正愁還找不到他在哪里,沒想到這么巧就遇上了! 君忘羨拉了一把白洛傾,朝著一旁的攤子走去,低聲說道“龍族的人也來了銀城,想必是龍吟找來的,你我現在都受了傷,暫且避避風頭。” 白洛傾瞥了他一眼,忍俊不禁的笑道“沒想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君老大,也會有當縮頭烏龜的一天。” 君忘羨并未反駁她的話,只是從攤子上拿起一個玉簪,對白洛傾招了招手,“這個蠻適合你的,過來,讓為夫給你戴上看看。” 白洛傾頓時就無語了,這個玉簪上刻得是個烏龜一樣的花紋,怎么就適合她了? 這分明就是在報復她剛才打趣他的那句話! 白洛傾還未來得及去嫌棄君忘羨的審美水平和腹黑,就看到君忘羨對自己使了個眼色,頓時心中一凝,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淡淡一笑,“這玉簪雕得還真是精巧,栩栩如生。” 君忘羨瞥了她眼卻又放下,拿起了另一對珠花,對攤主道“要這個。” 兩人離開攤子,前方已經不見了龍吟的身影。 “你怎么買下了?”收回目光,白洛傾的視線就移到了君忘羨手中的珠花上。 “挺好看的。”君忘羨把她攬過懷中,將珠花戴在了她頭上,“再說,女人不都喜歡這個嗎?” 這是從哪里得來的結論? 白洛傾無語的摸了摸頭上的珠花,她一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因為會妨礙到她的行動,不過想到君忘羨剛才的話,心里不由還是生出了一絲甜滋滋的感覺,很是美妙。 “走吧。”愣神之間,君忘羨已經朝前走去。 白洛傾也只好跟上,收回心思,問道“龍吟是怎么知道我需要那些東西的?” 小黑的事情只有她和君忘羨知道,連繼離風都不知情,龍吟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目的很明顯,以你的符術造詣,如果沒有目的,怎么會去參加符術大賽?”君忘羨轉身看了看她,頗有些無奈的道。 白洛傾呃了一聲,顯得有些尷尬,她怎么忘記這茬了。 不過現在想要拿回那些東西,就必須和龍吟交手,也就是得和龍吟背后的那一眾的高手較量,可惜現在她和君忘羨身上都有傷,一旦對上只怕討不到什么好處。 “不到萬不得已之際,龍族人是不會輕易在世人面前出現的。” “那也不得不防。”白洛傾淡淡的開口,對于龍家這群人,她是半點沒有好感,那所謂龍族更是厭惡。 從她發(fā)現的線索來看,洛嫣的死跟龍族有著莫大關系,龍澈緘口不言,明顯是不像她摻和在其中,因為龍族實在是個龐然大物,并非她一己之力就能夠抗衡得了。 可是既然現在龍族都已經惹到頭上來了,那她也不會跟他們客氣。 眸子微微瞇了瞇,白洛傾便問道“龍吟和龍族的關系究竟如何?” 君忘羨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多問其他,只是將自己所指的說了出來,“龍吟原本和龍族的關系并不如何,他們是龍族旁系,若飛龍吟天資逆天,驚動了龍族,他們這支旁系恐怕早就被龍族遺忘了。” “也就是說龍族會出手,都是因為龍吟?” 君忘羨點點頭。 白洛傾眼中劃過一抹精光,“若是龍吟死了的話……” “龍族也就沒有理由再出手。”君忘羨瞥了她眼,說出了她的打算。 白洛傾頷首,“可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龍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事在人為。” 兩人想到了一塊,君忘羨便吩咐了下去,讓人盯著龍吟的行蹤,這邊才帶著白洛傾到了花楚楚的墓前。 新墳荒地。 “這是他留給你的。”君忘羨這時候才將一件東西交給了白洛傾,接著才道,“我四處轉轉,你好了便叫我。” 說罷,掃了眼那墓碑上的一行字,便轉身離去。 白洛傾并未叫住他,握著手心的那東西,看向了墓碑上的五個字,花楚楚之墓。 “楚楚。” 或許早就痛過,悔過,悲傷過,此時的白洛傾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她只是有些茫然的蹲下,輕輕的喚道“楚楚。” 可是沒有人應她,那個笑容如太陽般燦爛溫暖,照亮她灰暗世界的少年,再也不可能回答她了。 她也沒有說什么,就這樣在花楚楚的墓前呆了很久,直到太陽落下,余暉灑在墓碑上,那花楚楚三個字開始模糊,她才拿出了玄熾,在墓前的地上挖了個坑,將花楚楚留給她的那件東西埋了進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現在還不能這樣做,或許有一天我會用得上這個東西,到時候我會再來找你拿,現在這東西還是你幫我保管吧!”將那埋東西的地方又恢復完整,看不出什么異樣來,她才站起身來。 彼岸還在她的體內,雖然被那朵奇怪的花給震住,但也實在太過危險,她必須盡快想辦法拿出來才行。 花楚楚的魂魄還在彼岸上,想要他徹底解脫,也必須將彼岸弄出來。 “等我將你魂魄徹底救出,便送你去投胎,有小白在,相信他會幫你找個好人家,安安樂樂的過一輩子。” 這是她唯一能幫助花楚楚的事情了,也是唯一能讓她心安的一件事了。 “老大!” 就在這時候,小白的身影忽然從墓中走了出來。 白洛傾眉頭微皺,看向四周,見無異樣才朝小白問道“你怎么來了?” 地府并不是什么隨便的地方,特別是對于小白這種編制內的鬼魂,更是嚴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到陽間來。 果然,便聽小白道“這短時間地府鬼魂成患,是閻王派我來查看的。” 上次銀城那戰(zhàn)究竟死了多少人,白洛起并未問過君忘羨,但看小白此時的凝重的神情,怕是不會少。 而且,她相信這件事恐怕還和彼岸有莫大關系,否則不會驚動到閻王。 “這件事說來話長,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白洛傾并未讓小白在花楚楚的墳前多呆,花楚楚修煉過天滅術,即便已經身死,但他身體中天滅術的力量卻沒有徹底消散,對于小白這樣的鬼魂來說,有著莫大的傷害。 小白一向對她很聽從,所以也沒有問為什么,就跟著她離開了花楚楚的墓地。 君忘羨早就受到了白洛傾的聯(lián)系,在不遠處等候著,看到小白,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三人回到住處,君忘羨處理其他事務,白洛傾便將最近發(fā)生的是告訴了小白,一并提起了南宮卿月和梅夢雅的事情。 聽完她的話,小白那慘白的鬼臉是越發(fā)的白了,坐立不安的看著她,“老大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白洛傾搖搖頭,事情都攪在一塊來了,就是她暫時也還不清楚頭緒,到底要如何。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應該盡快找到南宮卿月的下落。 想著她就看向了小白,“這次除了查為何突然死了那么多人,還有別的事情嗎?” 小白知道她問的是什么,面色凝重的道“彼岸的事情閻王已經知曉,他這次是讓我來帶花楚楚魂魄去地府的。” “不可能。”白洛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彼岸對于地府來說,就是怎么都洗不掉的恥辱,唯有彼岸徹底消除,才能讓世人逐漸忘掉彼岸,閻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借花楚楚來引出真正彼岸的下落,從而徹底消除彼岸。 這并不是什么壞事,可是如此一來,花楚楚的魂魄就會徹底在這個世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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