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歐陽廣制住了宰相,卻沒有一味地趁勝追擊,留下了余地。 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穩(wěn)固朝綱,以方便自己獲取穩(wěn)定的金源。一個風雨飄搖的王朝可支撐不起自己的修煉大計。為此,他還是需要宰相賀元橙的。 歐陽廣著著,話題早就偏離了今早之事,而是到了大煌敏河泛濫成災的問題,朝中科舉錄取的問題,以及邊境利奧王國屢屢犯境的問題。 歐陽廣雖沒有多少經驗,但借著昏君的記憶,以及從前看過的異志,自己的經驗,多少能發(fā)表一些意見,比起從前的昏君強了不少。 賀元橙心頭惶惑地走出皇宮,對昏君有些刮目相看,也對自己不久前的決定產生了一點懷疑!拔沂遣皇翘绷,陛下也許并非真是朽木不可雕啊! 宰相提前來見昏君,乃是為七日一次的大朝會做準備。 今日的大朝會,歐陽廣將宣布自己出宮祭的事,而這正是樺太后的想法。 端坐在金鑾寶座上,歐陽廣有了一點當皇帝的感覺。但是這個位置距離群臣太遠,他根本不能察言觀色,有些覺得無聊。而且,這個世界,俗世皇朝之上還有修行門宗的事實,也讓他無法完全體會九五之尊的感覺。 朝會剛一開始,幾個派系的朝臣就爭吵了起來,所為之事正是敏河賑災。人人嘴里都著該賑災,但卻拿不出具體的方案,更有彼此推脫的意思。 戶部尚書推沒錢,這筆銀子最好由地方財政支出,因為五年前昏君推行新政,允許地方大員保留一部分稅銀,以備不時之需,正是為了應付此等突發(fā)情況。大煌王朝地大物博,但連年戰(zhàn)亂,朝廷對地方各郡的節(jié)制能力已經十分有限。 東王卻有不同意見,他認為此事原該朝廷負擔,不該讓地方分憂,更在字里行間中暗示,若不是皇帝無德,三仙門門長不肯現(xiàn)身來助,這種災難是不會發(fā)生的。一條大河發(fā)水,只要有幾個練氣末期的修行高手就足以應付了。 歐陽廣心如明鏡,對東王的冷嘲熱諷記在心間,沒有表態(tài)。 聽得了一陣,歐陽廣厭煩了,朗聲道:“既然戶部沒錢,那這筆銀子就由少府出吧。朕和后宮諸人省吃儉用,供給災民! 歐陽廣一面,一面覺得心在滴血,但為了讓大煌王朝維持下去,這點錢財不得不花,更何況戶部推沒錢,那也是因為自己頭一晚跟蔡素討要了銀錢的緣故。 此言一出,朝臣頓時安靜,誰能想到貪圖享樂的昏君,竟然會突然如此識大體。 大殿中鴉雀無聲,人人都在算計。 正在此時,禮部侍郎,渾身黝黑、臉龐歪斜的丁泰隆跳出來反對。 “陛下,此事于禮不合,禮記有云……” 歐陽廣聽得一愣,心,朕大公無私,以私財賑災,這也有錯?頓時意識到,這些朝臣是反對自己反出習慣來了,為了反對而反對,一日不反對渾身不舒暢。 靜靜一想,自從昏君登極起來,處處掣肘,人人別有心思;杈τ胁淮瑵u漸心灰意冷,他成為昏君,也不算毫無來由。 歐陽廣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丁泰隆,其余的大臣也聽得好笑,因為這事也反對,那就太明顯了。 宰相賀元橙,東王歐陽戰(zhàn),一等衛(wèi)國公旅壽,大司馬韓灼儒各個面面相覷,對丁泰隆的愚蠢感到不滿。 “這個丁泰隆,是南王歐陽喜的岳父吧,真是愚不可及!”這是韓灼儒的心聲。 “南王也想更進一步?”這是東王的疑惑。 旅壽則咬牙切齒,昏君再不濟,也是他的外甥。他正要發(fā)作,歐陽廣突然道:“既然賑災的事,大家不同意朕自己出錢,那朕就下旨,文武百官合力眾籌,大家都出一份錢吧,這總于禮相合了吧!丁大人言之有理,朕念你憂國心切,那你就多出一份錢,顯得心誠!” 文武百官一聽,無不倒吸一口冷氣,皇帝今可真是厲害,順坡下驢,隨隨便便就把這筆花銷給分攤了。做不做是一回事,但這麻煩畢竟是被朝臣們領受了。眾人立刻對丁泰隆怒目相視。 丁泰隆也萬萬沒想到皇帝會有如此一招,心頭悔恨不已。 歐陽廣不給眾人思索的時間,緊跟著拋出下一個議題:山祭祖。 這是一件大事,牽涉頗多,難免勞民傷財,歐陽廣做好了準備,要唇槍舌戰(zhàn)一番來服大臣。不是他有多孝順,非要滿足樺太后的意思,實在是他有自己的打算:無量觀里七十多個道士和江湖人士一定人脈極廣,歐陽廣不想殺他們,只想把他們變成錢,但若不能將他們帶出京城,錢財是不會自己飛來的。 大殿再一次安靜。 然而,出乎歐陽廣意料的卻是,沒有一個大臣反對。幾乎就在同時,所有的人,就像是演練過一般,起身山呼萬歲,認為昏君此舉順應命,乃是英明之措。 “陛下祭,心念蒼生,下之福!” “君權授,祭祭祖,理所應當!” “陛下英明,早該如此,臣等一定事必躬親,確保祭順利無誤! 十年來,文武百官第一次如此同心同德。 歐陽廣‘激動不已’,連連點頭,心里卻罵道:“看來大家都想推翻這昏君啦,祭必有大事!”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朝廷上下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群臣合力,擺出了一副要讓昏君盡快完成祭的態(tài)勢。 歐陽廣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但卻無所畏懼。朝廷中沒人知道他的身邊有一個百花真君,想要陷害他,現(xiàn)在可沒那么容易。 歐陽廣自此每都召見戶部尚書,一來是加緊將戶部的金子收歸己有,二來也是要深入了解大煌王朝的動向,為將來復興做足準備。 午膳后,歐陽廣便帶著金磚進入書房,把所有內侍趕走,只讓皇甫嬌來陪侍。 皇甫嬌生得嬌艷,但出身不高,利益牽連較少,正是最好的掩護。外人都以為昏君是要白日做那荒唐事,除了在暗地嘲笑他以外,并無額外的懷疑。 皇甫嬌提心吊膽,生怕自己行差就錯,得罪了昏君,最后給全家?guī)碾y。但是,昏君雖然每帶著自己進入書房,卻是秋毫不犯,讓她一人端著茶杯在龍案前端坐,胡亂打發(fā)時間;杈约簞t鉆進書房內的密室,一待就是兩個時辰,通常要在晚膳前才會現(xiàn)身出來。有時候神色凝重,有時候歡快輕松,讓人捉摸不透。 “這昏君百煉金還真是神奇,可惜也是花費不菲啊!”歐陽廣嘆口氣,看了看掌心中只有黃豆大的精金元氣,又是愛惜,又是感慨。 五百斤重的金磚,經過一個月的攢煉,只剩下這么一點,任誰都會惜如珍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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