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雨足足看了有十幾秒之久,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姑娘雙目盯著自己,龍雨頓時尷尬無比,如此靜距離的那樣看人家,實在是不禮貌,“在下失禮,還望姑娘不要怪罪!蹦桥勇牭竭@話猛然間才回過神來,原來她也看著龍雨看的出了神,總歸是女兒家,臉上頓時飄起兩朵紅云,女子撇過了頭去,頓時氣氛尷尬了起來。 “時候不走了,我看我該走了。”龍雨看著這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自己都是幾個孩子的爹了,還搞得這么曖昧,頓時感覺罪惡感深深的,于是站起來說道。女子顯得很意外,微微蹙眉,手指輕輕的推了推那本破爛的琴譜道:“只是這琴譜你還未補全。”“以姑娘的天賦,我彈過一遍之后只怕是了然于心了,在下先告辭了!饼堄瓯,女子看得出龍雨去意堅定,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只得還禮道:“請慢行! 龍雨點點頭,轉身幾個踏步人已經騰空,然后輕巧的落在了圍墻之上,姑娘急忙伸出了玉手想喊住龍雨,但是手才伸了一般,龍雨的身影就“嗖嗖”的不見了蹤影,“你明日可否再來?”女子輕聲喃喃道,頓時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手指微微一動,淡淡的優雅琴聲響起,女子隨意而談,琴聲自然綿延,但是其中卻夾雜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哀愁,情絲琴絲,只是不知這一刻琴聲為誰而動。 “報,有要事啟奏主人!辈贿h處的后院入口響起低沉的聲音,琴聲頓時停止,女子雙手離開了焦木琴,袖子輕輕一撫,又長又寬的袍袖將琴臺完全遮蓋,神色瞬間一變,冷傲高貴的氣質頓時毫不掩飾的釋放了出來。 “報!”年輕女子應允道,從那入口處立刻閃進了一個穿著武士服的英氣女子,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歲,極為的干練,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腰間只是掛著一桿兩尺來長的短棍。 女武士走進來之后腳步突然變快,然后幾下竄到了涼亭跟前,單膝跪地,快速的說著什么。年輕女子的臉色一直都很冷淡,直到女武士說了一半的時候,年輕女子的神色才變了,盡管心里已經翻起了大浪,女子還是耐心的聽完了女武士的回報,然后皺眉想了想,輕聲問道:“幾位宮主如今在什么地方?” “現在靈藥宮中!迸涫砍谅暬氐!拔疫@就過去看看,你帶幾個人去凌霄宮,今天的事情膽敢有任何的閑言閑語在門內傳播,所有知情的都給我殺了!”說這話的時候年輕女子眼睛都未眨一下,放佛她要處置的這些人都是螻蟻一般。 龍雨優哉游哉的回到了凌霄宮,但是還未進宮門就感覺到了不對來,拐過前面的拐角,龍雨透著云霧望去,發現大批的甲士守在凌霄宮的門外,平日里這里可是很少看得見人,而現在大概好幾百盔甲鮮明的甲士就立在門口,將凌霄宮的入口圍得像鐵桶一樣,那一個個鐵塔般的身軀仿佛不可撼動,龍雨滿是疑惑的走了過來,卻是被門口的甲士擋了下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四歲正值壯年的士兵,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點其他的東西,有的只是冷漠,臉色平靜的讓人咂舌。“凌霄宮內并無男子,你是何人?”攔住龍雨的甲士語氣冰冷的問道,龍雨吭哧了一下,卻是給自己想不出個身份來,他總不能對人家說,嘿,我就是有緣人。 “他是這次的有緣人,是我們宮中的貴客!饼堄暾诩m結呢,如水突然看見了龍雨,急忙從殿內奔出來說道,甲士掃了龍雨一眼,然后不屑的轉過了頭去,那神情仿佛在說,這有緣人竟然是這么個東西。 “快進來!”看到首肯,如水急忙給龍雨使了個眼色,龍雨走了進來,跟在如水的后面快步走著,“我說,這什么情況?”龍雨被弄得云里霧里的,忍不住問道!皠e說話,到房里在說。”如水低聲應道,然后頭也不回的帶著龍雨往他的住所走,平日人煙稀少的凌霄宮陡然間多了很多人,這些是人無一例外皆是女人,只是她們穿的衣服樣式跟顏色都跟凌霄宮眾人不同。 好不容易到了住房門口,龍雨剛一進來,如水就使勁的關上了房門,然后才轉過身,大口大口的吸氣!拔艺f,這到底是怎么了,你殺人了?”龍雨調笑道!澳氵@個混蛋,都是你害的!”如水緩過氣來,突然變了臉,手里寒芒一閃,不知從哪就冒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向著龍雨的脖頸劃了過來,龍雨早有準備,身形一側就躲掉了。 “如水,住手!”女子的冷哼聲從里面傳來,如水跺了跺腳,但是手中的匕首還指著龍雨,龍雨側臉一看,那喊著停手的竟然是如畫,如畫的臉色難看之極,龍雨看到她的時候正好她在打量自己,那眼神之怨毒就算是看慣了的龍雨也禁不住心里一涼。 “先別忙著殺他,待我問清楚!比绠嬜呱狭饲皝恚堄曛挥X得突然被一股怪異的能量束縛住了,然后整個人就被定在了那里,如畫臉色冰冷的站到了他的面前,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給我換的那瓶酒是什么酒?” 龍雨心里咯噔一下,難不成那酒里有毒,莫娜一群人被毒死了?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啊,那珍獸宮宮主活了也不知多少歲,千年前的大戰他都經歷過,這樣的人物要殺他用的著送毒酒多此一舉么,以他的手段,讓龍雨正常死亡都不是難事。 而且龍雨自問對毒也算是了解,那酒聞起來有著說不出的異香,明顯是用了十分罕見的藥材浸泡過的,以珍獸宮宮主的個性,說不定這酒里還有什么珍獸的膽啊什么的,如此下功夫泡出來的藥酒當毒酒用,他又不傻。 “那酒怎么了?”龍雨干脆直接問道,如畫眉毛微微皺了皺,冷聲道:“你難道不知道怎么了么?”龍雨撇嘴道:“我要知道怎么了我干嗎問你!比缢待堄赀@樣子,明顯就是狡猾奸詐之徒的慣用伎倆,頓時忍不住罵道:“你這混蛋就是個下流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用這等手段對付莫娜宮主,還陷害我姐姐,我要不讓你痛不欲生,我就不是如水!” “你夠了啊,我做什么了讓你這么罵?”雖然被困著,但是龍雨也不能讓一女人指著自己鼻子罵,不禁臉色也變了,如畫臉上的冰冷突然消失了,然后只見得她動了動手指,龍雨頓時感到那股怪異的能量消失了,步子微微一挪,發現自己可以移動了。 “姐姐,你在干什么?”如水不解的問道,如畫嘆了口氣,臉色無比落寞的道:“這不關他的事,他并不知道喝了那酒會那樣。”“你怎么知道,或許是他騙你的!”如水還不愿意放棄,龍雨坐了下來,皺著眉頭道:“酒是昨天我才帶來的,如水你應該很清楚我昨天醉成了什么樣子,我依稀記得你在房中的。” “如水,你不是說你沒見過這酒么?”如畫眉毛皺了起來,迷惑的問道,如水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辯解道:“他昨天喝的爛泥一般,想是幻覺,我昨天并未來過這里。”“哦,是么?”龍雨也是不確定,畢竟昨天他是真的醉了。 屋子里頓時沉默了下來,如水跟如畫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除了擔憂就是擔憂,大概一刻鐘過去了,龍雨終于忍不住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打算告訴我那酒到底怎么了么?” “你還問~!”如水想到了什么,臉上竟然有了紅暈,惱怒的喝問道!拔依諅去,你們喊打喊殺的,我連發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算了,我出去自己問去!饼堄暾酒饋砭鸵庾,卻是被如畫拉住了。 “坐下,我告訴你。”此時的如畫也許已經是驚嚇的過頭了吧,冷靜的不可思議。龍雨坐了下來,聽著如畫語氣平淡的講完,自己卻坐不住了。“這怎么可能,珍獸宮主跟我說它這酒只是酒勁大一些,沒說喝了會亂性啊~!”龍雨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好心幫如畫送出去的酒,竟然造就了這長生門立門以來的最大丑聞。 六位長生門宮主,四女兩男在眾目睽睽之下亂性了而這其中除了莫娜只喝了少量控制住了自己之外,其他的可謂是春色滿園關不住,直接就在凌霄宮的大殿上搞了起來,這件事情直接震驚了整個長生門,這才使得凌霄宮被圍了起來。 “珍獸宮主給你的可是壯陽助興的酒,而且這酒不知道加了什么,竟然堪比春藥。”如畫說這些的時候眸子在不停的晃動,她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現在想來都覺得后背直發涼。 “我擦~”龍雨真是哭笑不得,難怪老頭神秘兮兮的讓自己每天只喝一小杯,敢情這他嗎的是壯陽酒啊,你說你一個堂堂的珍獸宮宮主,竟然把壯陽酒當禮物送人。 尼瑪尼瑪的在心里罵著,龍雨卻是無能為力,誰也想不到那聞起來那么香的酒竟然是唉長嘆了一口氣,龍雨算是明白了癥結所在,那酒是如畫拿去的,如畫自然逃不了干系,只要如畫道出事情的原委,實際上最終的禍根還是在自己這里。 龍雨也算是走南闖北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到哪里都會闖禍,但是今次這禍闖的卻是讓他哭笑不得,整個人既覺得荒唐,又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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