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冰藍色的空仿佛是飄蕩在上的海水,藍盈盈的光亮是海水折射到上的波浪;血紅色的太陽好像是由帶刺的薔薇用花瓣染成的,那紅潤的色澤也許是偷來了玫瑰的紅光;碧綠色的嫩草綠油油的如同一道屏障,使空與大地之間架起了一座翡翠的橋梁。 獨孤箭與藍鉆淚此時騎在馬背上,他們的心靈如柔美的月光一樣澄澈,獨孤箭將身子微微傾向前方,像一個拱起的半個月亮,而藍鉆淚緊緊摟著獨孤箭的腰,臉貼在后背上,也好似半個月亮,兩個人恰好組合成了一個完整的月亮,而他們的身后跟隨著血精靈,這個外表丑陋,內心復雜的家伙像是遺失了什么東西,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道哪兒才是他生命的歸宿。 此時,獨孤箭的心里一會兒是晴,一會兒是雨,他既喜歡現在所依戀的藍鉆淚,又難以忘卻曾經相愛過的晶蓮娜,當一段感情走到終點而開始另一段感情的時候,人的心靈最痛苦,因為愛情的世界往往是感性大于理性,這恰恰就是人們無法走出陰影的原因。獨孤箭抬頭望著冰藍色的空,空很藍很藍,藍得仿佛一碰就會碎,然而獨孤箭還是想去觸摸,當他的心碰到冰藍色的光亮的時候,他的眼睛里閃過一道憂郁的神色,也許愛情就是在不斷的揭傷疤,愈合了再揭,揭了再愈合,直到自己的心靈麻木到沒有了疼痛。 獨孤箭低頭聽見了嗒嗒的馬蹄聲,他又回到了現在的幸福,這種幸福才剛剛開始,至于以后是否會幸福,誰都不能會是句號,只能悄悄地畫上一個問號,血精靈愛情不能永恒,誰能給誰幸福,誰能懂得珍惜誰,誰又是誰的過客,獨孤箭都銘記在心,他知道承諾可以被打破,誓言的背面不一定隱藏著真愛,也可能是謊言。現在,他覺得自己正在遠離自己的良心,漸漸地靠近了幸福,而這種幸福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時間終究要來證明一切。 這時,他回頭望了望坐在后面的藍鉆淚,在這個可愛的姑娘心中,愛情往往是單純的,不需要做任何修飾,因為她的心靈首先是一塵不染的,她只懂得愛情就是兩個人做著最簡單的事,著最簡單的話,然后簡簡單單地生活在一起。她單純地認為感情是心靈與心靈的默契,而不是**與**的結合,然而現實告訴她物質可以破壞美夢,心靈并不是永遠都忠誠。 她真的認為一個人可以永遠忘記過去,而只愛她一個人,但是這種幻想又是何等的幼稚,沒有精神依靠的冥想還是要化為泡影。雖然此時她的心靈是晴,但是當雨突然撕破她的真闖入她的幻覺的時候,她會猛然驚醒原來愛情是一口陷阱。慢慢地,初戀的余波又開始在她的心坎上蕩漾,在她的世界里,愛情沒有瑕疵,很純很純,純得透明…… 空干凈得像白雪剛擦拭過一樣,隱隱地飄來一絲幽藍色,獨孤箭帶著藍鉆淚回到了自己的家園,當他嗅到古色古香的木屋透出第一抹沁香的時候,他終于抑制不住心底的思念,大聲向屋內呼喊道:“父親母親,兒子回來了!” 獨孤箭的父母聽到了兒子的聲音,顧不得腳下的羈絆,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當他們望見獨孤箭身后的藍鉆淚時,詫異地:“箭兒,這位姑娘是誰,她怎么會跟隨你來到我們家?” “母親,她叫藍鉆淚,是我在路上結識的女孩。”獨孤箭轉過頭望著羞澀的藍鉆淚,對父母道。 “那晶蓮娜怎么沒有回來,你不是答應我們去救她了嗎?”獨孤箭的母親挪動了幾步,對兒子道。 “母親,晶蓮娜現在還不能回來,我先回來看看你,以后再她的事吧!”獨孤箭將藍鉆淚的雙手從腰間挪開,并縱身跳下馬背。 獨孤箭的母親隱隱約約察覺到兒子在撒謊,從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兒子內心的游離,便道:“箭兒,這位姑娘是打算永久地住在我們家還是呆一段時間就走?” 獨孤箭拉住藍鉆淚的手,將她扶下馬背,低著頭沉默了許久,此時,他不敢正視母親的眼睛,他害怕真情戳穿他心底那點的虛偽。 獨孤箭的父親走了過來,他對兒子:“箭兒,晶蓮娜可是你的妻子啊,她當初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獨孤箭拉著藍鉆淚的手,將她擁入懷中,道:“父親,感情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晶蓮娜此時是死是活還是未知數呢,我現在已經喜歡上藍鉆淚了,你們還是忘掉她吧!” “胡!”獨孤箭的父親一躍而起,伸手給了兒子一巴掌,訓斥道:“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晶蓮娜對這個家照顧的無微不至,你一句不要她比潑水還快,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獨孤箭的嘴角開始流血,她的母親幫他擦去了血,并對他:“箭兒啊,你還是快點將這位姑娘送回去吧,在我們的心里,晶蓮娜才是你真正的妻子!”著,獨孤箭的父母走向了屋內,而獨孤箭依偎著藍鉆淚,抬頭又望了望那一片憂郁的淡藍色。 當晨曦的亮光將流淌著血紅色的空涂抹成暖融融的血潮的時候,藍鉆淚決定跟隨獨孤箭去叢林里打獵,獨孤箭的父母不再像以前對待他那樣噓寒問暖,而是在無盡的失望之中流露出一絲絲的冷漠,他也明顯的感覺到親情的距離在一點一點拉大,他的身邊沖斥著的是愛情濃烈后的悲哀。他與藍鉆淚騎上白馬來到叢林中,這里曾經是兩個人的世界,現在依然是兩個人的世界,只是一切都好像在夢里,再也找不回初衷時的幸福。 獨孤箭牽著藍鉆淚的手走進了一片紫丁香的花海里,丁香花瓣一層挨著一層,像一道流瀉的瀑布,花叢中散發出淡淡的芳香,仿佛地之間蒙著一抹紫紅色的紗帳,綠葉露出的尖角,將濃濃的新意翹在梢頭,裝點出一個萬紫叢中一點綠的仙境,紫丁香投下星星點點的陰影,籠著掉落在地下的花瓣,使原本孤傲的心靈回到了陰冷的邊緣,花瓣望著空想成為明凈的冰藍色,可它終究還是要落回大地,空只是一個夢,大地才是它的歸宿,獨孤箭此時就是枝頭上的紫丁香,他無法逃避花瓣投下來的陰影,花瓣的正面是空,背面是大地,上面是明亮,下面是陰暗,他現在即使有多幸福,終究還是要俯瞰大地,回到那個單純的自己。 他們倆躺在紫丁香的陰影里,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紫紅色的丁香,但并不知道紫色的后背是一連串無垠的悵惆,花色再美也無法阻擋他們內心的空虛,短暫的快樂換回來的是熱戀后的冷淡和失望,獨孤箭被紫丁香的色澤勾住了心魂,他沉浸在第二段的愛情洪流里找不到指針的方向。 這時,他閉上了雙眸,黑暗蕩過光亮的世界侵入了他的夢里,頓時,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刺破了他的思緒直穿心臟,他看到晶蓮娜和藍鉆淚同時出現在夢中,他想與晶蓮娜在一起,又舍不得藍鉆淚,因為他不想破壞眼前的幸福,他想牽住藍鉆淚,但又害怕晶蓮娜忍受不了孤寂,他在黑暗里想抓住永久的幸福,可是他無論將自己的愛情拋向哪一邊,兩邊的幸福都會拽得更緊,他無奈地站在中間,任兩個心愛的人在黑暗的世界里沉淪再沉淪。 當血紅色的光亮重新照進獨孤箭的眸子里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和**對他精神的束縛,他的眼前不再是血紅色的光焰,而是一片黑糊糊的世界,漸漸地,他的思緒將他帶到了亞當和夏娃的伊甸園里。 上帝耶和華用五時間創造了日月星辰,花草樹木,飛禽走獸,最后在第六,用地上的塵土造出了一個男人名叫亞當,上帝覺得這個人獨居不好,就讓這男人睡著了,然后取下他的一條肋骨,造成了一個女人名叫夏娃。上帝把女人領到男人面前,亞當正從睡夢中醒來,他看著她,不由喜悅歡呼著:“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在伊甸園里有一棵樹,樹上長滿了果子,上帝吩咐他們唯有那棵樹上的果子不可摘食,吃了必定死。然而有一,夏娃禁不住一條蛇的誘惑采下了那棵樹上的果子,吃了后又采下些許,放在亞當的面前,亞當大驚,可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他的骨他的肉,他怎能和她分離獨活?于是他悲壯地接過女人遞上的禁果,放進了口里,一直溫暖如春的伊甸園忽然起了涼風,一直赤身**也覺得非常美麗的他們,當再次看著彼此時有了羞恥的感覺,他們便找來無花果樹的葉子,編成了衣服穿在身上,又躲進了樹林里,不敢去見上帝。 上帝還是找到了他們,一直追問他們:“為何要躲避,為何要穿衣服,難道是吃了那樹上的果子?”剛才還為了自己的女人甘愿去死的亞當,隨即就開始推托他應當擔負的責任,他埋怨怪責是女人讓他吃了那樹上的果子,而女人是那條蛇引誘自己吃了禁果,上帝失望地看著他們,必死的詛咒已經降臨到他們,而且他們的子子孫孫,男人要勞苦終生,歸于塵土,女人是導致男人犯罪的禍首,從此要終生戀慕男人,并承受被他牽制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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