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誒?你想出法子了?快!”孫田旺本來都準(zhǔn)備咬牙認(rèn)罰了, 沒想到手下竟然還真冒出個狗頭軍師來,自然大喜過望。 穆昇撓撓頭, 道:“我也不確定, 你先別高興太早。” 大家呼啦一下圍過來,都盯著地上那些圈圈框框看個不停。 “喏, 我是聽了朱川的話,想到的。”穆昇把朱川拉來做了個掩護(hù), 繼續(xù)道:“咱們這大車,最麻煩的就是轱轆。聽隊里只有孫頭和林三斗會做。可之前,看孫頭安排的, 好像是你們倆要做包括轱轆在內(nèi)的大部分工作,其他人就是幫著搬搬抬抬, 打個下手的樣子。我就覺得你倆太辛苦了, 而我們又太浪費了些。” 大家聽著有的明白, 有的糊涂, 不過所有人都一副“嗯, 你得不錯, 繼續(xù)”的高深表情, 搞得好像院子里蹲了一地的諸葛亮一般。 “反正木材還要兩時間才到,咱們要不趁這兩的時間, 都跟孫頭和三斗學(xué)學(xué)。也不要所有人都從頭到尾這么全學(xué)一趟,咱們每個人就學(xué)一塊。比如朱川就專門學(xué)做側(cè)板, 嘮叨學(xué)做車把, 我學(xué)做底板……然后就讓孫頭和三斗能專心做轱轆。回頭把部件再組裝起來, 也許時間就剛好夠用。”穆昇把后世的流水線弄了個簡易版出來,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成。 菜花聽了,插了句嘴道:“我覺得可以試試,只是既然要拆分著來做,恐怕以前的大車就要改改樣子了。” 穆昇做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并不清楚古代的大車到底要怎么做。而菜花這個老妖精不同,她漫長的生命里,對各色各樣的人可真是下了功夫研究過的。別問她為啥要研究人,黃皮子們要是不了解人,又如何能在人與人之間興風(fēng)作浪呢? 因此最后的新型大車是由大仙親自設(shè)計出來的,新車不但增加了裝運量,而且擋板可拆卸組合,在行車與駐扎時更加簡便快捷,甚至還有一定的防守功能。 半個月后,十二輛大車終于完工了。雖然還是超出了時限,但孫田旺把新車?yán)鰜碚故玖艘蝗螅厦娌坏珱]有追究超時的問題,還給車馬隊發(fā)了點銅錢算是獎勵。 宏德三十四年六月,西虎軍開始正式遷營。 車馬隊趕著新舊共三十輛大車,同一千步兵和腳夫們先行一步。 在他們后面一里處,則是西虎軍的主力部隊。 因為糧草物資并沒剩下多少,所以車馬隊只用跑一趟就夠了。 菜花在開拔前,將二花重新藏進(jìn)了包袱。包袱中還有特地為黃鼠狼準(zhǔn)備的餅子、窩頭,這些都是車馬隊藏著的那五十斤苞谷面做出來的。若是有人湊到大仙身后仔細(xì)聽,就會發(fā)現(xiàn)那包袱中,偶爾會傳出些悉悉索索地怪聲。 一路上,亮趕路,黑扎營。走了四、五都非常太平。 這傍晚,車馬隊正準(zhǔn)備照常扎營休息時,后面隊伍中,一名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孫隊長,將軍有令。命車馬隊今夜割草打捆,務(wù)必在明日出發(fā)前,將所有大車裝滿,并用油布遮蓋其上。”傳令兵出示了西虎軍令牌后,趕緊把命令了一遍。 孫田旺聽了,有些疑惑地問道:“這……雖然大車基本都空了半出來,但也用不著裝那么多草啊,牛馬的飼料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的……” 傳令兵皺眉道:“這是將軍的命令,你照辦就是,我在這里看著,你們什么時候裝好,我什么時候回去復(fù)命。”罷就握住腰刀,找了輛大車,站了上去。 孫田旺和嘮叨等人彼此看了看,雖然都有些不明其意,但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匆忙啃了口干糧,喝了點水,就開始忙著割草。 多虧車馬隊是跟著腳夫們一起的,這些腳夫是苦力營炸營后,重新招來的一批流民。如今被嘮叨、林三斗他們驅(qū)使著幫忙割草,倒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瑪達(dá),也不知那些頭頭吃錯了什么藥,沒事讓我們割這么多草裝上干啥?”嘮叨擦了擦汗,抱怨道。 林三斗哼了聲,開口道:“反正他們只用動動嘴,就算是到最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屁用,那些家伙又不會少根毛。” 騾子在一旁嘆了口氣,道:“趕緊割吧,早點干完,多少還能睡一會,明還要趕路呢。” “嗯,明那路還不太好走,都省點勁,回頭咱們把草捆里塞點枝椏,撐起來。想必也沒人會來查這個。”孫田旺經(jīng)驗老道,一本正經(jīng)地出著主意。 大家偷偷一樂,都開始各種偷工減料起來。 菜花邊割草邊琢磨了陣,開口問道:“孫頭,明的路是個什么狀況啊?你走過這條路嗎?” 孫田旺站直了,捶了捶腰,道:“這條路我還真走過,以前有一次運糧就是走的這里。明咱們要走一段碎石山路,那路又顛又窄,比之前的路可難走多了。要不是往麻昌縣的道就這一條,估計也沒人愿意從那兒經(jīng)過。” 穆昇在一旁聽了,突然開口道:“你上面要咱們割這么多草,會不會準(zhǔn)備去燒什么啊?” 大家都是一愣,倒是菜花搖頭道:“這五月的青草哪里能燒得起來,除非是去用煙熏還差不多……” 眾人遂邊割草邊瞎琢磨,連孫田旺都想出了,西虎軍是不是想要去哪里搶一批牲畜,所以才讓他們準(zhǔn)備大量的青草…… 辛苦了半夜,大家總算把三十輛大車都裝滿了青草,再用油布蓋好后,就趕緊躺下。亮前,也許還能睡個把時辰。 倒是菜花看著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筌嚕闹杏行┎幌榈念A(yù)感。 早上出發(fā)時,大仙低聲叮囑穆昇和蘭毅:“今日心些,我總覺得要出點事情。” 不多時,嘮叨、騾子等人也收到了穆家兄弟的提醒,原本還有些瞌睡迷糊的腦子也很快清明起來。 上午走了一個時辰后,傳令兵就回去復(fù)命了。又走了一陣后,朱川回頭看了眼,忽然道:“咦?后面的人似乎離我們遠(yuǎn)了些啊?” 大家回頭探看,果然,原本還隱約可見的西虎軍旗幟,此時竟然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菜花心中的不安也越發(fā)濃重起來。 倒是押車的一名梁百戶見眾人頻頻回頭,開口安撫道:“咱們有車有馬原本就比中軍要走得輕松,稍微領(lǐng)先一些,不必大驚怪。” 中午,車馬隊見到了孫頭口中那條難走的山路。 這是兩座山峰之間的一條石子路,因兩側(cè)山峰時常滾落碎石,讓這條路越發(fā)坑坑洼洼,曲折難行。 穆昇看了看周圍,湊到菜花耳邊道:“這里可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埋伏之地啊……” 大仙點點頭,讓他去提醒下孫頭以及那個領(lǐng)隊的梁百戶。 梁百戶聽了穆昇的話后,兩眼微瞇地道:“休要胡言!這條道路是我們前鋒營早就探過的,根本就沒有敵兵,哪兒來的埋伏。還不趕緊歸隊,休得怠懶拖延!” 菜花在不遠(yuǎn)處雙眉緊皺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漸漸有了點猜測。 大家就算再不愿,被那梁百戶用刀槍威逼著,到底還是上了山路。 當(dāng)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了一陣后,發(fā)現(xiàn)兩側(cè)的山坡上并沒什么動靜。穆昇心中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和菜花恐怕是多慮了。 半個時辰后,車馬隊即將走出山峰夾道時,西虎軍的主力部隊也從后方冒了出來。 然而,古怪的是,他們并沒立即跟上來。倒是停在了山道入口處,遙望著車馬隊的動靜。 “瑪?shù)模±献用靼琢耍 眹Z叨一拍腿,怒道:“這他瑪是拿咱們當(dāng)靶子,在這里試探敵軍可有埋伏啊!” 菜花幽幽道:“是啊,還生怕勾引不出埋伏,讓咱們連夜割草裝滿了車,搞的好像押運了大批物資一般。” 在他們前方的梁百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輕蔑地冷笑。 車馬隊眾人連帶押運的士兵和腳夫都涌起了一股怒意。然而再如何生氣,他們還是要繼續(xù)跟著車隊一起,走出這條山峰間的夾道。 待整個車隊走出夾道后,梁百戶看到后面的西虎軍主力也開始前進(jìn),就下令道:“原地休息,等待后軍。” 大家本來就一肚子怨氣,聽到命令后,都隨地一座,連以前還記得在休息時要做的警戒都沒人在意了。 菜花眉頭越皺越緊,她假借著送水,在車馬隊眾人間低語道:“那梁百戶恐怕不太對頭,把武器放在手邊,不行,咱就先保命吧。” 這次遷營,車馬隊終于領(lǐng)到了武器。雖然只是每人一口破刀,但也總比之前的笤帚、馬勺要好多了。 嘮叨他們聽了,不由自主地去看那梁百戶,誰知那百戶竟也正盯著他們這伙人打量。 大家心中一緊,倒是菜花靈機(jī)應(yīng)變,舉起手里的水袋道:“大人,可是缺水嗎?” 那梁百戶表情微松,看了他們一陣后,一言不發(fā)地朝自己的隊伍中走去。 “靠,他絕對有問題!”嘮叨壓低嗓門道:“難怪剛才穆昇要心有埋伏時,還被他罵了一通……” 孫田旺苦著臉道:“若是梁百戶有問題,咱們幾個的命恐怕就難保了。他手下那群兵士應(yīng)該早就被收買好了,咱們幾個就算有穆昇哥倆能打點,十幾人對一千人……唉……” 菜花面上帶笑,仿佛在閑聊一般,道:“大家都笑起來,放輕松點,別讓那百戶注意咱們。之前過夾道的時候,車隊沒出事,明梁百戶的目標(biāo)可能是后面的主力。既然如此,咱們就應(yīng)該還有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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