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若乾坤,地幽空,道亦有道。 他反復運用多種方法,均無法探尋到“合體之道”,亦無法達到預期目的。 有點慶幸的是,好在前六式已基本完成。 只是需要時間不斷凝煉,才能更有效地抑制自己的身體。 但此刻,他已基本沒有了生命之虞。 而火電、黑白非和黑猴子,似乎骨魂力已消耗到極致,他們渾身都冒著白氣。 整個宿舍,竟被濕漉漉的空氣浸透。 “應該可以了吧!他們已支撐不住了!”白昊靈識暗想。 而此刻,他突然感應到,在骨皇陵園,骨皇戰帝拓拓比雕像前的墓碑,剎那間金芒迸射,上面鐫刻的文字,正不斷移形換位,變換著不同的圖案,仿佛陣法一樣的一**激蕩,顯得極為詭異。 此前,他也感應到無數次,但都沒有這次這么明晰與強烈。 他急忙對火電道:“妞妞!我已修復得差不多了,已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可以自行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我還要一會才能醒來,你讓他們去休息一下吧。” 從火電上次化為人形后,白昊就稱呼火電為“妞妞”。 見白昊呼喚她,火電鳳目一眨,興喜道:“老大!真的!哎呀!你自己沒有死,倒給我們嚇死了!嘿嘿!好!我們已到了極限,遭不住了。” 隨后,她引導自己的骨魂力,將黑白非和黑猴子的骨魂力慢慢地撤出他的體內。 進而再次緩緩地從他的腳部開始,將紅色的瑩光漸漸向他的頭部退去。 “骨皇陵園那邊,那道文字符文又在波動,你火速去看看!”上一次,白昊告訴火電后,火電立馬就奔了出去,但還是晚了一步,竟然什么都沒有發現。 因為在她們幾人中,火電的速度最快,幾乎是白昊的兩倍。 因此,凡是涉及速度的行動,均是火電親歷而為。 聽白昊那道符文光幕再次出現,火電急忙道:“好!老大,你好好冥想,繼續修復你的身體,我去看看。” 事實上,那詭譎的光幕,火電也感應到了。 只是沒有白昊那么清晰和強烈。 因此,當白昊出來,她幾乎可以肯定這道符文的存在。 當紅色熒光收斂的剎那,火電雖然疲憊,但仍強提一口勁氣,如一道紅色的旋風,“噓”的一聲就射出窗戶,向骨皇陵園掠去。 而黑白非和黑猴子,卻如虛脫一般,“噗通”兩聲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踹息,他們的骨魂力極度透支,幾乎已接近油盡燈枯。 見鳳凰飛射而去,他們以為鳳凰是上廁所,也就沒有在意。 冥冥中,白昊將自己的靈識調整到最高,一邊引導自己的骨魂力控制好筋絡和內腑,讓其進一步彌合。 而另一邊,卻將部分靈識伏在火電身上,跟隨著火電電射而去。 他可以肯定是的,那墓碑上的符文,正不斷煥閃著璀璨的光芒,且有節律地變換著不同的圖案。 但由于距離太遠,他無法感應到那些符文的具體變化。 而且這種變化越來越劇烈。 當火電掠到骨皇陵園牌坊,還未來得及進入骨皇陵園,那縷璀璨的光芒剎那間突然寂滅,似乎已知道火電到來一般,悠地消失不見。 火電一個撲騰,就射向骨皇戰帝拓拓比的雕像,她鳳目四處搜獵,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即使是蛛絲馬跡,也未發現一縷。 “難道,這墓碑有古怪?怎么靈氣如此濃郁?” “是陣法?還是……?” 火電不敢想象,更無法探測到有實質意義的東西。 但她卻分明感覺到,空氣中飄散著異樣的能量因子。 她絕對相信白昊所言,一路奔來她都將靈識鎖定這個地方。 但隱隱有極為龐大的能量,將她的靈識徹底屏蔽在骨皇陵園的牌坊外。 由此,即使她的靈識縹緲而悠忽,但也佐證了白昊的一點也沒有錯。 此刻,她感觸到無數微粒子在空氣中四散飄蕩,每一粒微粒子上均粘附著奇怪的味道。 她再次仔細探視后,見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發現,于是一個穿插,眨眼就飛回到宿舍。 她回到宿舍的剎那,此刻的黑猴子和黑白非已疲憊得沉沉睡去。 鼾聲你來我往,像拉風箱一般,似在比誰的鼾聲更加響亮。 她瞅了瞅白昊,見他面色漸次泛紅,一顆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依然什么都沒有!”她用靈識與白昊交流。 “好吧!我已記下那些符文,只是不知道符文的變化圖案!妞妞!你辛苦了!睡覺吧!” 白昊的靈識也極為疲憊,回復火電的聲音細弱蚊蚋。 “好吧!你也休息!好好調息自己的身體!” 火電頓覺濃郁的疲憊排山倒海地襲來。 她不但將部分血液注入白昊體內,且運行“星魂控”,幾乎已油盡燈枯,最后還強提一口氣,去探視那突然迸現的符文之光。如此濃烈的疲憊,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 她緩緩走到白昊身側,鳳目脈脈注視白昊,眼里溢出一絲難以捕捉的柔情。 她理了理白昊凌亂的發絲,渾身一軟,就坐在那里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吱呀一聲輕響。 只見二師父帕蒂蘿扶著師傅曲旦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師傅曲旦渾身血跡,臉色慘白。 顯然剛歷經一次極為慘烈的戰斗,或是遇到空前的強敵。 若非這樣,“骨圣魔羅”境界的師傅曲旦,也不會傷成那樣。 火電驚嚇得撲騰一聲就飛了起來,急忙上前攙扶師傅:“師傅,你怎么了?” 見火電驚厥的呼喊,黑白非和黑猴子也突地從地上蹦了起來,他們揉了揉眼睛,見師父曲旦渾身血跡,仿佛歷經一場曠世惡戰,像剛從疆場上撤退下來的殘兵敗將,血腥而虛弱。 黑白非和黑猴子大急,立馬奔上前去,七手八腳地扶著師傅躺在床上。 黑白非一臉焦急道:“師傅!你…你這是怎么了?” 而進門的剎那,帕蒂蘿和曲旦見渾身血跡的白昊,均驚駭得靈魂出竅。 曲旦竟不顧自己的傷勢,急忙道:“你大師兄怎么了?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好在他用微弱的靈識探測,白昊此刻內息平穩,體內的傷情正在愈合。 帕蒂蘿急忙走上前去,摸了摸白昊的脈搏,靜靜入定。 片息,帕蒂蘿扭過頭類,怒氣沖沖地看著曲旦道:“我叫你不去不去,你偏要去查,現在倒好了,不但差點自己丟命,還連徒兒的姓命也差點不保。” 隨后她咬牙切齒道:“要是我徒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哼!” 帕蒂蘿氣憤到極頂。 火電急忙和將白昊突然血脈爆體全身漏血的事,向他們和盤托出。 黑白非張牙舞爪道:“是啊!老大可嚇人了,他那個血,竟然噼噼啪啪的爆炸……” 曲旦隨手一招,本欲叫他別再下去,但還是晚了。 身側的帕蒂蘿眼球陡地一愣:“你什么?他…他血液爆鳴?……” 見白昊血液爆鳴,帕蒂蘿驚嚇的渾身顫抖。 見二師父都如此驚駭,黑白非以為這是什么悚人的病癥,急忙繪聲繪色地將白昊血液漏出時的情勢,一滴不漏地告訴帕蒂蘿。 然后一臉誠然道:“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大師兄,他…他可傷得嚇人了。” “他…他…他的血脈…”帕蒂蘿瞠目結舌,一臉驚詫。 “嗯!是的!你的猜想正確,但不宜言之過早,以后我慢慢告訴你。” 曲旦眉毛一豎,急忙打斷帕蒂蘿的話語,生怕她漏嘴。 帕蒂蘿瞥了瞥曲旦,嘴唇翕動,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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