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玄,咱們談筆買賣怎樣?”
墨紅像是意識到要吃虧,直接搖頭道:“不干,我要修煉,沒時間做買賣。”
墨玄直接躲到墨紅羽毛背后:你看不到俺。
誰家養的寵物,一點都不可愛,洛西鳳嘟嘴,不停戳弄墨玉頭頂那兩個白包。
墨玉癢得直晃腦袋,不得以只好“嘶嘶”喚了兩聲。
受它威脅,墨玄在鳥毛背后探出脖子,墨紅裝模作樣咳兩聲:“咳,咳,來聽聽!”
“幫我干活換口糧怎么樣?”洛西鳳從空間拿出一條三米長的海蛇,拎著它的尾巴甩圈圈:“一個儲物戒換一的伙食,一百枚位面幣換一條海蛇,要是能攢夠一千枚,可以隨意換一枚五品丹藥,一萬枚換六品,其它有用的東西額外計價,怎樣?”
一龜一鳥還以為要白打工,沒想到還有報酬,忙不迭點頭。
墨玄爬起屋里,來到一塊地磚跟前,舉起爪重重拍下,一堆磚粉當中,隱藏著一枚儲物戒,它銜在口中送到洛西鳳手心。
墨紅也不多讓,飛到對面院子一株枯死的大樹上,像只啄木鳥般,很快從里邊翻出第二枚儲物戒。
這兩枚儲物戒內部構架完好,都沒有化成碎片,早該讓它們出手,洛西鳳有點后悔,歪脖子瞄瞄爬到肩膀懶洋洋曬太陽的墨玉,要不要把這位也使出去呢?
念頭僅在腦中保留一秒就消失,還是算了吧,墨玉嘴賤,能不勞駕,還是不勞駕的好,倒是墨蜂可以用用。
手往發簪上一摸,想將家伙取下,結果卻撲了個落,墨蜂并不在那,什么時候離開的?
“蜂兒,蜂兒,你在哪?”洛西鳳神識呼喚著。
墨蜂愉悅的聲音回傳來:“主人,蜂兒在裝澆花的水水。”
澆花的水水?洛西鳳一愣,不會是她想像中那樣吧?
“什么顏色的?”
“黑色。”
洛西鳳扶額,再淋半池毒水,它戒指當中的花草,還有活的么?
她驀然想起一事,騰地一下坐起:“蜂兒,水水邊上有沒有生長著十二片葉子的草草?”
芙蘿的葉子是十二片,如果有,那些水必定是百毒液無誤。
東荒分舵專門研究毒草毒方,有百毒池也不足為怪。
“有吶,有好多。”
洛西鳳再次一愣,不是池邊只能生長一株芙蘿么?不管,讓它拿回來看看就知道。
“蜂兒,你看看能不能拔一株帶回來給主人看看?”
“沒問題。”墨蜂爽快應允:“蜂兒拿不動就換黑拿,它那么胖,力氣肯定比我大。”
墨黑也在那?這么來,就算不是百毒液,毒性也跟百毒液相差不多,家伙可挑剔得很,普通毒水根本不入它法眼,不過胖這個字,是從何起,記得兩個家伙外形都差不多吧?
很快,她看到一團黑球裹著一株芙蘿回來,后邊跟著纖細苗條的墨蜂。
墨黑的手腳都看不到,僅見著一個溜圓的肚皮,洛西鳳戳戳,軟綿綿的很有彈性,這得吃下多少毒素,才能胖成這個樣子!
家伙不停在手心彈跳,急著進去空間,洛西鳳打開空間門,自己也跟著進去,隨后進來的還有墨蜂。
墨黑進到空間后,立刻跳進黑泉中,再次現身已恢復瘦苗條,倒是池中毒水又強上半分。
洛西鳳眨眨眼,這也行?
墨黑這會子才沒空理會主子,飛到墨蜂邊上,急促叨念道:“快,好的,一人一半,把我的那伴倒進去。”
“知道啦。”墨蜂很不甘愿捧起自己胸前的瓶子,飛到毒泉上方。
兩個向來不對頭路,見面爭個面紅耳赤,什么時候這么友好了?洛西鳳嘴巴大張。
然而所謂友好,那只是個幻想,墨蜂將瓶口傾斜,墨池水慢慢漲高,約摸漲到一尺左右,墨蜂就沒再往里邊倒。
“好的一人一半,怎么才給我四分之一,你話不算數。”墨黑哇哇大叫,吃虧了懂得找主子理論:“主人,墨蜂話不算數,貪走我一半泉水,你幫我要回來。”
墨蜂六個爪子把瓶子護個死牢,再次顯露它護食的性子:“不給,還有一半當運輸費。”
它飛到洛西鳳另一只手心裝可憐:“主人,蜂兒背這么遠,很累很累的,收點運輸費是不是很應當。”
“那叫一點嗎?那叫一點嗎?”
墨黑飛到它身上又撲又抓,攆得墨蜂四處亂飛,急慌嚷道:“主人,放蜂兒出去,蜂兒要回家家,不要呆這里。”
“蜂兒,墨黑幫你把芙蘿帶回來,你是不是也該給它運輸費?”
不是洛西鳳想偏心幫墨黑,實在是不愿某聽到在耳邊哭嚷花花全死了,這么多百毒液澆下去,再有活力的生命戒也養不活里邊的花草。
“就是,就是,你要給我運輸費。”墨黑頭次覺得有個主人感覺還不賴,被欺負的時候有人幫忙。
“好嘛好嘛,一人一半,不許耍賴。”
洛西鳳食指彈彈墨蜂的觸角,有點哭笑不得,到底是誰耍賴來著,兩個前一分鐘爭鬧不休,下一刻又粘糊在一塊,真是孩子脾氣。
“主人,再放我們出去裝水水好不好?”
“行,不過你們要把那里所有的花草都帶回來哦。”
洛西鳳放兩家伙離開,此時還不知道她的一句話收益有多巨大。
墨蜂飛到半路又調回頭:“主人,蜂兒的房子,蜂兒要房子裝草草和水水。”
“給你怎么帶走?”
諸物戒將近墨蜂一半長,抱著飛到一半不定就掉了,要是掉路邊還好,找起來也方便,如果掉進某間宮殿,被諸葛德贊等人發現,那真是不好解釋,洛西鳳可不想費那事:“蜂兒,你多飛幾趟嘛,戒指這么大,你不好拎。”
“蜂兒可以拎。”墨蜂尾巴那紅圈圈亮起,掌心生命儲物戒倏地縮著一個比發絲細的圈,牢牢套在墨蜂爪子上,揮揮翅膀轉瞬沒了影兒。
四個家伙都分配出去干活,獨獨手腕那條蛇在犯懶,洛西鳳晃晃手腕,“玉,你看人家多積極,就你最懶,還是它們的頭頭呢,都不起個帶頭作用。”
“撿垃圾哪用得著本神獸出手。”
她成了收垃圾的人?洛西鳳黑臉。
地宮沒有黑夜白之,外面又是一一夜過去,轟鳴的雷劫已接近尾端,最后一道水桶粗的雷劫落下,地上那只散發焦味的大鳥虛弱地蠕動身子。
雷劫渡過,生死大劫儼然來臨,對害死他紀家數十人的妖獸,紀輕松是不會給它活命的機會,重拳轟出,趁它虛弱要它命。
鏘!
諸葛澤林眉心八卦飛出,黑極化作幕簾裹住那只重拳,白極化成靈泉修復二紅身上傷勢。
紀輕松厲聲質問:“諸葛澤林,你這是何意?莫為想為一區區一只圣獸毀你我兩家交情?”
“它救了吾族后輩,吾諸葛家族定當護它周全,至于別的,恕老夫沒想到這么久。”
都敢下毒算計他們,就差沒正面撕破臉,還有何交情可談,諸葛澤林從原地消失,來到二紅身旁,隨后到來的還有諸葛家族另一位武祖——諸葛澤泉。
紀輕易也隨之上前一步,兩方氣氛瞬間冷凝,魯貫徹自以為臉面大,充當來人和解:“莫氣,莫氣,都是傳承有諸的世家大族,何必為一個畜生大動干戈,還是破解入口法輕要緊,老有個建議,雙方各退一步,諸葛兄,你莫護這只鳥,它殺紀家這么多人,償命是必需的,不過紀家險些誤傷諸葛家族子弟,也需拿出個誠意賠禮道歉。”
“你算老幾?有什么資格這些話?狗尾巴草!”諸葛澤泉身中劇毒,僅有壽元由原來八千多年變成現在八十多年,他對紀氏的恨,簡直深入骨髓。
況且諸葛秩覺醒賦,成為算師的同時也成為諸葛家族新一任族長,他昏迷前的話,就是使命,
“得好。”燕洪山也站出來,不屑道:“底根看似直挺,其實重頭早歪向那邊,吃了這么大虧還沒學會乖字,遲早淪為炮灰。”
“你!”魯貫徹漲紅臉。
“怎么?不服氣?那就站到那邊唄,反正有沒你們魯家人,我們無所謂。”
玲瓏暮光也挺身而出,紀家兩老祖看對方起內哄,反而退避一邊,由他們鬼鬧鬼。
正在這時,邊出現彩虹,一朵朵祥云在空中聚攏。
一只只靈靈幻化的靈鳥在空中盤旋輕鳴,異香撲鼻而來。
百鳥來朝?自古只有體含鳳族血脈的圣獸進階神獸才能引發這個祥瑞。
沒記錯的話,地上這只體態漸豐,慢慢站起的紫鳥,雷劫前才是六階靈獸,連圣獸都不是。
怎么可能一下子晉階神獸?
瞪目結舌中,二紅身上新生紫色絨毛漸漸長成,一根根羽翅突出,它倏地張眼神圣潔亮的雙眼,展翅高飛,沐浴在祥瑞當中。
唳!
祥云退卻,一頭龐大的亞神獸紫鸞展現在眾人眼前,它變成一個翩翩美男落在地上,紫羽幻化成錦袍穿在身上。
“諸葛家族恩德,我二紅記在心中。”二紅笑瞇瞇遞上一根翎毛:“有事可燃起此翎羽,我二紅必定前來。”
諸葛澤林亦取出一枚友誼令牌:“道友何必如此,翎羽澤林收下轉交給秩兒,權當想念,你救他在先,我等自不是忘恩負義之輩,秩兒昏迷前還惦記著你呢,這枚令牌也請您收下,日后進堡探望你父母就不需再層層審報。”
即便是剛晉階,一個亞神獸戰力也頂三個普通武祖,有了紫鸞的承諾,諸葛家族實力不降反升,饒是損失不大的燕氏和玲瓏氏,也不得不佩服這份機緣。
“行了,現在雷劫渡過,好處也收了,是不是該談談分配問題。”紀輕松黑臉,任誰被只神獸惦記上,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有什么好談的,就那條件,愛破不破。”人仗神獸勢,諸葛澤泉不是一般囂張。
魯貫徹聞言抬眸,瞳中精光乍現,紀家不出手,僅他們這些半桶水研究破陣,人力財力先不,就時間上來,也夠讓人愁破眉,紀氏破解那個毒宗分舵虛口,可是花了數百年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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