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熊似乎也不愿和他靠的太近,便遞上一瓶藥膏,道:“這是族中的療傷藥-更生歸命膏,極為珍貴,對你的傷勢特別有效。”見風易詫異不接,便朝他懷中一塞,便要離去。
風易暗暗疑惑:“誰對我這么好,難道是季貍那廝?不,不可能,那一定是虞沫了。”急忙拽住他,問道:“誰讓你送的藥?”
仲熊似是不愿,支吾道:“我不能。”
風易更加確信是虞沫,同時又生憂慮:“虞沫她干嘛不自己送過來?難道出了什么事了,不行,我得去找她。”正要飛身出門,又突有止住腳步,暗道:“我連她在哪兒都不知道?況且這么沖出去,若是被族長和蒼舒、尨降他們發現,恐怕又要被關到摩崖了。”
當下笑了笑,溫和道:“仲熊,你告訴我,最近族中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仲熊詫異道:“沒有啊,一切如常。”他會錯了意,又道:“放心吧,這里靠近摩崖,平時沒人敢來這里。也不會有人發現你的。”
風易暗罵一句:“老子那么奸詐,怎么生的兒子這么單純?”忍不住直接問道:“那虞沫呢?她這段時間在做什么?”
仲熊看了風易一眼,不疑有他,道:“沫兒姐姐整日跟隨族長練功,很少出門。”
風易暗暗放心:“沒事就好,恐怕她被她父親阻住了腳步吧。”便微微一笑,拿著更生歸命膏,道:“好,多謝了。”
仲熊點點頭,便也離去。
待他消失在門外,風易打開藥膏,聞了半,確信不是毒藥后,才朝臉上抹去。頓覺清涼溫潤,那絲絲疼痛腫脹感立時消失,他又驚又喜:“真是仙藥啊。除了虞沫,怕是也沒人對我那么好了。”
風易整日拿著藥膏,疼了便抹,抹完便捧在手心里,仿佛那瓶子上還帶著虞沫的溫潤香氣。一下來,功夫也沒練,只是呆呆的笑著。
再過一,仲熊又一大早的來敲門,將一瓶新的藥膏塞了進來。風易心接過去,不由道:“她沒讓帶什么話嗎?”
仲熊愣了愣,支吾道:“沒……沒啊。”
風易不由有些失望,但轉而一想:“怕是她覺得讓別人帶話有些不方便吧。
人都言少女懷春總是詩,纏綿悱惻,日夜無休。這少男看來也是一樣,風易整日拿著藥膏在屋中閑坐,坐膩了,又跑到院子中,上蹦下跳,活脫脫一個失心瘋。
日復一日,連過七,仲熊每都送來一瓶藥膏。風易歡喜接過,慢慢的,對他也生出幾分好感,戒心也不見了。第七日,仲熊正要離去時,風易拉住他,又問:“虞沫她都在練功嗎?難道一點閑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仲熊老老實實回道:“是的。她整日和少卿哥哥在雙瞳殿,連我都很少見到他們。”
風易聞言內心瞬間冷了下去,想道:“她和虞少卿那廝?”
當下緊緊拽住仲熊,問道:“她們在做什么?”
仲熊道:“他們依族長之令,一起練功。”
風易頓時放松下來:“原來是族長下的令?”但總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又問:“那你怎么不去?”
仲熊不好意思道:“我怎么敢跟沫兒姐姐和少卿哥哥、伯虎哥哥他們相比,父親他老我愚笨軟弱,我……我是不行的。”
風易聞言,不由生出了幾分同情。這少年有那樣一個爹,想不到竟有如此純良的秉性。風易微微一笑,道:“這樣吧,你和我練練怎么樣?我功夫也爛的很,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仲熊點頭道:“好。”
風易喝了一聲:“我來了。”罷掌心凝動,竟生出一道雷光,呼呼裂響,朝前送去。仲熊眼神一動,仿佛換了一個人,輕飄飄的的向后飛躍,轉而足尖疾速踢出,仿佛一柄利劍,直刺風易肋下要害。
風易暗罵:“這子看似老實,想不到竟會扮豬吃老虎。他這可不像軟弱的樣子,難道是我自己太弱了嗎?”一時好勝心大氣,叫道:“來得好!”*動,卻忽然向下拂去,這一招裹挾無儔疾風,頓時把對方腳尖推偏數寸。風易得勢不饒人,又化掌為指,裹挾磅礴靈力,匯于一點。
人腳布滿穴位,和身體的五臟六腑相連,這一指若是點中,仲熊必然受傷,即使點偏了,也會因體內靈力波動而落敗。
風易不愿傷他,只是點了經絡交匯處,即使中指,也無大礙。哪知仲熊似早就看出他所想,腳心突然緊縮在一起,凝出氣罩抵御。風易這一指竟然刺不進去,他又驚又氣,當下再不藏私,運起瑤光靈力,掌風飛舞,拳光灼然。
但仲熊以慢打快,絲毫不落下風,而且他仿佛長了第三只眼睛一般,總能看出自己出招間的弱點,只是輕輕一擊,便將自己的無數后招化解于無形。
打了半,風易累的半死,卻沒有碰到對方分毫,當下氣急。凝出連綿靈光之,藏著自己出招之間的音、律,而樞、璇、璣三靈又未成熟,只能單以瑤光之靈出招。而仲熊不慌不忙,手中術法不快不慢,拿捏得當,舉重若輕,比之風易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風易不甘失敗,心生一計,接連送出幾拳,逼得仲熊出手抵擋。待其勁風過來時,卻又突然空門大開,毫無防御。那仲熊本無傷人之意,如此一來,頓時大吃一驚,手下的節奏頓亂。風易看準其“音律”間的不暢之處,輕輕送出一掌,頓中仲熊胸口,后者哼一聲,翩然向后翻躍,直翻了幾個跟頭,才卸去掌力。
仲熊穩住身形,笑道:“原來你也會北斗七靈,而且還領悟了權靈。”
風易訝異道:“權靈?”
仲熊道:“便是你剛剛使出的一招。權靈處于北斗七靈的中央處,其實并非用來打斗的靈力。父親曾,樞、璇、璣、玉衡、開陽、瑤光六靈包羅萬象,便是那滿星斗,雖然威力無窮,卻是有跡可循的。而權則是六靈運行的規律,只有領悟了權之時,北斗之靈才算是真正大成了。不過話雖如此,我卻總是差了點,不得要領。為這個,父親不知道罵過我多少次了。”
風易聞聽其言,心底翻起滔巨浪,又是驚訝,又是歡喜。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何領悟了六靈,卻總被人輕易的克制。又為何總是不能將樞、璇、璣合二為一,原來自己一直在北斗七靈的門外游走,絲毫不懂其根本。
風易興奮異常,對仲熊道:“你怎么會不得要領?剛才我可是招招被你看穿,這不就是權靈的威力嗎?”
仲熊喜道:“真的?”
風易點點頭。
仲熊歡喜不勝,風一般去了。
風易卻獨自坐在院子中,苦心領悟那權靈。來而不可失者,時也,運也,命也。古往今,上地下,萬事萬物,無一不可歸于其時。若能掌握這一點,便可三兩撥千斤,巧力獲勝。也正因如此,季貍和仲熊兩人斗能輕松的破解自己的連環攻擊。
此刻想來,自己那隨意的攻擊雖然連綿不絕,但其中弱點太多,毫無章法,便像一個大力士隨意打拳揮掌。若有輕功高妙之人,只需輕輕躲避,然后順著自己的力道推上一把,自己便不攻而敗了。
不過權靈看似簡單,其實尤為深奧。若想完全掌握,必須要能看透對方的出招和靈力變化。熟人倒還好,知根知底,如果遇上陌生人或是修為高妙之輩,勝負或許就是一瞬間,哪里有時間去看穿別人的出招呢?
風易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從明坐到日落西斜,夜幕降臨。繁星漸現,星斗生光。風易盯著北斗七靈,但覺其變化已經盡在掌握,但那是仔細看了許多才總結出來的。
不過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權靈的奧秘,又有子九歌心法相助,不多時,也慢慢掌握了北斗七星的規律,漸漸圓熟。
歡喜之余,卻又想到,自己再怎么練,也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自己在北斗七靈上的修為,恐怕是比不過季貍,甚至比不過虞少卿他們了。
他又氣又恨,惱怒自己不爭氣,趁著夜下無人,大聲叫罵起來,直將自己腹中的臟話都罵了個空。罵了許久,風易大口喘氣,突覺院子中一閃,亮如白晝,他急忙抬起頭,卻見一顆巨大的流星劃破夜空,轉瞬不見。
風易看得驚奇,但流星光輝一閃而逝,不能持久。他有些惋惜,忽見北斗七靈的閃爍有些奇怪,渾不似自己這數月來觀測的那樣,而是變得雜亂無章。過了許久,方才恢復原樣。
“北斗恒久,貫通古今。而流星轉瞬即過,兩者比較起來,簡直壤之別。但短暫的流星卻能夠影響北斗,我如果在和人打斗時,突然閃過流星之勢,那對方還如何揣度我的出招,如何抵擋?”
念頭一出,大是歡喜。當下便苦心鉆研,先以瑤光靈出招,環環相扣,忽而神識閃爍,發出雷霆霹靂的別樣一招。如此前后試了許久,卻總覺不夠和諧,有些力道雖強,但卻有跡可循,有時掩藏了行跡,但又是毫無用處,當下苦惱不堪。
此后幾日,風易又是日夜精修,漸漸的,終于能將那靈光一閃的攻擊化在自己的招數中,不露痕跡。他驚喜萬分,自忖靠著此招,再不會敗給仲熊了。
“唔,這一招自流星中所創。那流星奪目生輝,絢麗之極,恰如生著翅膀的馬。此招便叫做馬行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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