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易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西戎那幫下蠱的人,逼他們出解藥。一路之上,發足狂奔,無數樹枝綠葉打在身上,他也渾然不顧。 “亂童子、巫歌、巫舞……什么奇怪的名字?以前聽也沒聽過。他們為何要刺殺女艾姐姐?” 風易只覺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更覺要早一點救治女艾。 這一路狂奔,很快便走到了森林的邊界。此刻色將晚,四周灰蒙蒙的,不過風易瞳力漸長,即使是深夜,在百丈之內也是纖毫畢現,一只螞蟻也看的清楚。 但見前面出現一處平原,一條河嘩啦啦的流淌著,河上駕著木橋,在風中吱吱呀呀的響著。 風易目光越過木橋,看到一處村莊。他路上跑的飛快,此刻停下來才覺得又渴又餓。而女艾被人追殺,恐怕也好久沒吃過東西了。 念及此,風易心中一喜,御風踏過木橋,走進村子中。 剛一進入,他忽的想起:“這里離西戎不遠,不會這里的人都會煉蠱吧?我得心一點。” 風易全身戒備,抱著女艾緩緩前行。走到村口處,看到村子中靜悄悄的,一處亮光都沒有。而四周也沒有什么異常,更沒有那種煉蠱制藥的獨特氣味。 他稍稍放下心來,走到第一戶人家,敲了會兒門,不見回應。又低聲問道:“有人嗎?我們偶然路過這里,口渴的緊,想討點水喝。” 屋內一點聲響也沒有,風易還以為沒人,正要離開,突聽吱呀的一聲,那木門緩緩開啟。出現一個身穿布衣的大漢,面無表情的看著來人。 風易大喜,急忙上前拱手道:“深夜打擾了,我就是想討點水喝。”罷肚子不爭氣的響起來,風易干笑道:“當然,有吃的就更好了。” 那大漢一臉茫然,似乎聽不明白的樣子。他看了風易片刻,又將目光投向風易懷中的女艾。 此刻女艾仍在沉睡,但面上似乎出現了一點枯槁之色,氣色也有些不好。風易看到大漢瞧過來,道:“這是我姐姐,她路途中生病了,還在休息。” 那大漢一言不語,點點頭,打開大門讓風易進來。 風易走進屋內,四下一瞧,但見屋子不大,但陳設頗為講究,絕非窮苦人家。 大漢示意風易坐下,隨即走進廚房內。 風易將女艾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凝神探查,但見那些蠱蟲越來越多,遍布經絡之中。幸虧之前及時封住了心脈丹田,才不致于侵入全身。 正療傷時,大漢從廚房走出來,手中端著一些吃食,身后還跟著一個婦人。那婦人面容清秀,但奇怪的是,也是面無表情,冷冰冰的。 風易以為是自己深夜打擾了別人,急忙站起來抱歉:“兩位,在下多有打擾了。我們吃一點東西就走。”隨后又從如意袋中取出十個銀貝,道:“這是一點錢,就當我們飯錢了。” 大漢和婦人看也不看那銀貝,只是徑直將吃的喝的放下來,便坐在風易的對面,直挺挺的坐著。 風易這才察覺到一絲異樣,暗想:“難不成他們都是啞巴?” 心頭歉意更甚,便笑了笑,低頭吃起飯來。他接連餓了兩,狼吞虎咽起來,不一會兒就風卷殘云,將桌上飯菜吃了個精光。 吃完還不忘夸贊一句:“這位大嬸的手藝真不錯。” 風易將碗筷放好,卻見那婦人的目光一直看著女艾,眸子中出現詭異的光芒。他以為婦人看出女艾的傷勢,心頭一動:“對了,不管這對夫婦是不是西戎國的,但地處地方,總該知道一些蠱毒。” 當下靜觀其變,任由那婦人靠近女艾。 此刻吃飽喝足,風易多日緊張的精神恢復了一些,終于覺得有些不正常。這大漢身體雖壯,但面色蒼白,神色不佳,但又不是生病的模樣。 那樣子……好似不合年齡的衰老! 風易想不明白,不敢久留,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兩位款待,我們就不打擾了。” 罷就要抱起女艾,卻見那婦人突然神色大變,那表情冰冷森寒,不像是正常人。風易大吃一驚,怒呵:“你要做什么?” 婦人置若罔聞,雙手一把抓住女艾的胳膊,深深陷入肉中。風易不明白情況,不愿傷她,用力一扯,竟然扯不開。 婦人卻不理會風易,張開嘴巴,朝女艾的脖頸上咬過來。 風易駭然,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一掌拍過去。那婦人悶哼一聲,整個人撞在墻上,渾身骨骼發出咔咔的響聲。若是普通人經此一擊,早就一命嗚呼了。 但婦人好像沒事人一樣,立馬爬起來,又朝風易兩人撲去。與此同時,那大漢也騰的一下站起,一手掀開桌子,那堅硬的木桌瞬間如豆腐一樣碎裂開來。 風易冷笑:“早知你們不是普通人。” 兩人張牙舞爪,撲將過來。風易開始還不想傷他們,但這兩人力氣奇大,而且不知道疼痛,十分難纏。 風易狠下心腸,踏前一步,運指在他們關節經絡處接連重點了幾下。夫婦兩人哪里能承受這種重擊,頓時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但兩人的目光,卻透露著一種貪婪,那眼睛之中,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風易瞧的心中咯噔幾下,急忙抱起女艾,沖出門外。回頭一瞧,那夫婦二人還在地上扭動,想要跟上自己,只可惜渾身經脈被制,不能動彈。 他心有余悸,抱著女艾朝前走去。 風易吸取教訓,不再去打擾村民們,只想著早點穿過這村子。越過十來戶的人家,快要接近村口時,卻見到一個孩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風易生出惻隱之心,低聲道:“朋友,你在這里做什么?為何不回家?” 那孩好像沒聽見,仍低著頭,口中念念有詞,但聲音極。 風易暗道:“一個孩我怕什么?”當下抱著女艾走過去,正要扶起那孩。卻見孩猛地抬起頭,嘴角、額頭竟然生出了皺紋,他張開嘴巴,抱住女艾垂下去的玉足就要咬下去。 風易大叫一聲,下意識地一腳踹在那孩的胸口。他驚嚇之下力道何其之大,這一下將孩踹飛了十來丈之遠,嘴角吐血,眼見是不活了。 他心頭不由有些后悔:“不定這些村民只是染了瘟疫,或是生了什么古怪的病。我取他們的性命實在不應該,還是快些離開吧。” 風易當下御風快速前行,想要離開村子。卻在村莊的另一端看到十來個人影,身形迅疾,他以為還是那些村民,便不管不顧,想要躲開,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卻聽身后有人叫道:“站住,不要跑!” 風易聽聲音有些熟悉,正要細想。但他還沒來得及話,卻見數道劍光凌厲疾斬過來,如飛電雷光一般。細細一數,1、2、3……足足有八柄寶劍! 風易修習三乘劍法良久,一眼便看出這些人都是劍道高手,不容易對付。也正因為如此,他倒是激起了好斗之心。 風易抱著女艾,飛身躲過那八柄寶劍的斬擊。那劍光交相匯聚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叮叮作響,劍氣四下縱橫,在地上劈出數道深深的溝壑。 那八名劍客見風易竟然躲過這凌厲的合擊,大為驚奇,紛紛御風而來,握住劍柄,將風易圍在中央。八人身形高大,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氣質冷冽,殺意凜然,顯然是修靈高手。 風易此刻還抱著女艾,出手不便,心中暗想這些人若是西戎的高手,那自己只能大呼倒霉了。沒想到那八劍客卻不上前攻擊,其中一人冷冷道:“竟然隨意在無辜女子身上下人蠱,快快束手就擒!” 風易聞言詫異:“人蠱?是什么東西?”他腦中一怔,難道女艾身上的那些蠱卵就是人蠱嗎? 另一名劍客又怒道:“還敢抵賴?你這西戎狗賊。” 這八劍客顯然將風易認作了西戎人,若非怕傷到他懷中女艾,恐怕早已合力下手誅殺了。 風易不由哭笑不得,怎么自己走到哪里都被人誤會呢,難不成臉上刻了壞人兩個字?他隨即又想到,那些村人恐怕也是中了這人蠱,才會行為如此怪異。 他深更半夜的出現在村子里,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子,確實容易惹人懷疑。風易苦笑一聲,此刻自己無憑無據,辯解也無用,只有先打敗這幾人,再作打算。 當下哈哈笑道:“這女子姿國色,可別傷到了。” 八劍客見風易將懷中女子心的放在草叢里,互相看了一眼,都生出幾分詫異。 風易起身回頭,拔出避水劍,笑道:“各位,在下真不是什么西戎人,只是偶爾路過而已。” 八劍客怒呵:“休得胡言,我等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嗎?”罷紛紛縱劍沖了上來。八人所執寶劍都是靈器,鋒利之極,且互相之間配合衣無縫,仿佛心意相通一般。 風易知道這些人不是壞人,只是御使庶人劍抵擋。若輪劍法,下間又有什么能強得過三乘劍法?所以風易揮灑自如,雖無法反擊,但防御是綽綽有余。 八劍客見己方八個人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少年,大為驚訝。同時強運靈力,八件劍越是越快,前后左右,上下縱橫,將風易的去路死死攔住。 風易沉呼一口氣,暗暗道:“哎,沒辦法了。” 他將避水劍橫在胸前,一股沛然的靈光從經絡中注入其中。劍身上綻放起一道奪目的光華,灼灼吞吐。風易大喝一聲,避水劍蜿蜒飛舞,在周身疾速環繞,掀起陣陣劍風巨浪。 那八劍和避水神劍一處,紛紛被彈開來。八劍客幾乎拿捏不住,接連后退。 風易詫異一聲,這八人手中所執的寶劍竟然能扛得住避水神劍的劍鋒,看來并非凡器。難道…… 這西方擅使劍者,又身攜寶劍的,除了昆吾國人,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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