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拂桑看著她媽,心里隱隱疼起來,她媽平素大大咧咧的,很少有什么事能讓她發愁,頂多就是煩悶幾句,說道說道也就過去了,但是現在…… 顯然,這件事讓她過不去了。 也是,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爸會被冠上間接逼死學生的罪名,即便不是有心的,但社會的輿論絕不會放過他! 這些刀槍劍雨都還好面對,最難的是,她爸的信念,她爸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學校、奉獻給了他熱愛的三尺講臺、還有他最喜歡的學生,結果呢? 到頭來,還未桃李滿天下,便已親手葬了自己培育的花,這種打擊,他怎么受得了? 不是因為陸修玦是她爸,她就偏心他說話,而是她爸真的對得起‘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這句贊美,然而現在,現實卻回報了他一記響亮的巴掌。 她不信,她也不允許,這種殘忍的事發生。 心里有了主意,她坐到郝美芳的身邊去,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膀,篤定的道,“媽,您先別著急,更別自己嚇唬自己,我爸什么脾性,您最清楚,現在學校里哪個班不是在喪心病狂的壓榨學生拼成績,可我爸呢,從來沒有,他體諒他們,理解他們,哪怕學生的成績跟他的獎金掛鉤,他都沒有猶豫過,他教出來的學生誰不感念他的包容?這樣的他,怎么可能會逼死學生?打死我也不信!” 郝美芳聽了這番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心里踏實了許多,“你說的對,你爸的溫和是有目共睹的,對學生,他一點嚴厲的樣子都沒有,怎么會給學生制造壓力?” “所以,咱們都別慌。” “可那封遺書?” “遺書也會有假的時候,我哥不是去了嗎,有他在,是非曲直,都會真相大白的。” “……嗯。” …… 安撫住了郝美芳,陸拂桑就收拾收拾出了西院,準備去上班,一路上都在低頭思索著這件事該怎么辦,倒是把秦燁要接她上班的事給忘了,以至于走到靜寧路口時,對等在那兒的某輛車視而不見。 秦燁就坐在車里,遠遠的就見她眉頭深鎖,他不由的琢磨她在想些什么,這種心情輕易被人牽引影響的低級錯誤從他十幾歲就不會再犯了,但此刻,他卻沒覺得哪里不好。 直到她無視的走過,他開門下車,幾個健步走過去,擋在了她面前。 于是,低頭走路的陸拂桑就撞在了他胸前,下意識的說了聲“對不起”,然后覺得不對勁,這才抬起頭,見是他,臉色頓時變了,“你站這兒干什么?” 秦燁身形高大,哪怕想溫和點,都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睥睨和冷傲,“爺還想問你呢,咱們不是約好早上在那邊見的嗎,為什么放爺鴿子?” 陸拂桑這才想起來,嘴角不由一抽,強詞奪理道,“是你單方面約的,我又沒答應。” 聞言,秦燁勾唇,沒正面跟她辯駁,而是慢條斯理的道,“我爺爺說,一個女人肯在一個男人面前無理取鬧,只會有有兩種原因,一是那女人本質上就是個潑婦,所以不講理,二嘛,則是她喜歡這個男人,心里把這個男人當成了最親密的人,所以才會在他面前這么任性,你是哪一種呢?” 陸拂桑無語了片刻,沒好氣的懟回去,“你爺爺就沒說,第二種需要前提條件嗎,若是那男人不喜歡女人,她還無理取鬧,不是作死?” 所以,她哪種都不是。 秦燁深以為然的點頭,“沒錯,爺當初也是這么回應我爺爺的,你猜,我爺爺又說了什么?” 陸拂桑知道自己不該好奇,因為她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接下來的不會是什么好話,但她還是沒管住嘴,“又說了什么?”,問完,她就恨不得抽自己。 秦燁見她那副懊悔不迭的樣子,忍不住又手賤的去拍她的頭,來表達他的稀罕,被陸拂桑氣惱的用手擋住了,他便轉而握住她的手,邊拉著往車那邊走,邊笑道,“我爺爺很鄙視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你還能指望她會想那么多?當然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至于那男人是什么態度不重要,她先爽了再說。” 陸拂桑沒有做太多掙扎,因為無濟于事,被動的跟著他上了車后,哼道,“你奶奶當時一定不在旁邊吧?” 秦燁邊發動車子,邊挑眉問,“你怎么知道?” 陸拂桑翻了個白眼,“你奶奶要是在場,你爺爺敢說這些話?” 聞言,秦燁一雙虎目就閃了閃,“在家里,還是我爺爺說了算。” 他偽裝的自認為很好,可陸拂桑還是聞到了心虛的味道,這讓她很興奮,就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不整一下都對不起自己,于是,她呵呵道,“是么?” “自然是!”秦燁對此很堅持,倒不是他多想維護他爺爺的面子,而是莫名的覺得這是在給自己爭取地位,他爺爺要是說了不算,那他呢?豈不是以后也要被她管著? 陸拂桑見他這般,連沉郁的心情都好了些,慢悠悠的道,“這樣啊,那我晚上可要多關心你奶奶幾句了,畢竟女人被男人壓著一頭,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啊。” ------題外話------ 這是二更,今天還有三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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