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凰最后折騰的自己憔悴不堪,無奈,給陸拂桑打了電話,那會兒剛五點多,天還不大亮呢,她也顧不上什么打擾不打擾了,誰叫她睡不著呢。
于是,陸拂桑就這樣被喊醒了,鈴聲一響,她就睜開了眼,昨晚睡得好,所以沒什么不耐煩,就是奇怪,這么早,誰會打電話給她呢?
一看是楚凰的號,她隱約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了,接起來后問,“楚凰,有事兒?”
那端,楚凰哇的一聲哭了,“嫂子”
陸拂桑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來,忙寬慰道,“別哭啊,發(fā)生什么事了,跟我說。”
楚凰一晚上沒睡好覺,還胡思亂想的腦子都疼,那個委屈啊,“嫂子,你哥他報復我了。”
“啊?”陸拂桑驚問,“他對你做什么了?”
楚凰抽噎道,“他半夜三更的給我打電話騷擾,不讓我睡覺。”
“”
“還冤枉我說對他性騷擾,還恐嚇我,說跟我沒完。”
“”
“最可恥的是,他還好像還給我下毒了。”
陸拂桑再次被驚著了,小心翼翼的問,“他給你下什么毒了?”
楚凰迷茫而煩悶,“我也說不清,反正我就是有種中毒的表現(xiàn),昨晚我都失眠了,怎么都睡不著,而且滿腦子里都是人體藝術。”
“”
聽著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邪。
“嫂子,你說我該怎么辦?”
“咳咳,那個,我替我哥先給你道個歉,他半夜三更的給你打電話是他的不對,我等下見了他就好好說說他,讓他別再去打攪你了。”
楚凰想了想,似乎她想要的就是這樣,于是點點頭,道謝。
掛了電話后,陸拂桑琢磨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沒去找她哥對峙,她哥就自己沖進來了,看那眼下的暗影,昨晚也沒睡好。
果然。
陸明瑯一張口就是,“拂桑,秦燁的那個表妹實在太過分了,我本想看在你和秦燁的面子上,給她一個機會,結(jié)果呢?她居然不但不知悔改,還各種猖狂的羞辱我,氣的我一宿沒睡。”
陸拂桑被轟炸的有點懵,她哥那表情比電話里楚凰的情緒還夸張呢,這倆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哥,你說明白點,楚凰怎么羞辱你了?”
陸明瑯撇開臉,似乎難以啟齒。
陸拂桑又無語,又好奇,“你說啊。”
陸明瑯被她催著,才羞憤的道,“我質(zhì)問她不敲門就推開了浴室的門,這種行為太魯莽,這話沒毛病吧,可是她,她居然說責任在我,是我故意不關門、勾引她推開的,還說我是姜太公,專門用這一招掉媳婦兒”
陸拂桑聽的嘴角直抽抽。
陸明瑯緩了緩情緒,又繼續(xù)控訴,“最可恨的是,她最后居然說,說看了我的**有什么大不了的?還羞辱我沒有男模的身子好看,還說她在大學里專門畫人體,盯著人家看幾個小時,人家都不說什么,可看了我?guī)酌耄揖筒灰啦火埩耍懵犅牐@都是人話?”
陸拂桑這回,連眉頭都跳起來,她也真是服了這倆人了,一個賽一個的二啊,她還能收什么呢,這是親哥,那邊是秦燁的親表妹,她只能和稀泥,“哥,她這么說確實不太對,這樣吧,回頭我就說說她。”
“說說她沒用,必須得讓她端正態(tài)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然,不知道她這種魯莽的行為還會禍害多少男人,女人不是該舉止端莊、檢點,就跟你一樣?”
陸拂桑汗了把,擠出一抹笑,“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但是哥,你能不半夜三更的給她打電話了嗎,睡著覺鈴聲一響容易驚著”
陸明瑯聞言,驟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半夜三更的給她打電話了?原來,她早就惡人先告狀了?真是,她真是”
最后,陸明瑯的教養(yǎng)和善良限制了他罵人的水準,擠不出難聽的字眼,氣的沖出去了,很快,就從健身房里傳出沙袋的慘叫聲。
陸拂桑聽的一臉黑線,下床,換好衣服,隨意洗漱了下,聽著砰砰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無奈,便推門進去想再開解下,結(jié)果,就看到里面除了她哥,還有天樞和逐月。
三人圍著那沙袋在發(fā)泄呢。
看到她,天樞最先停下走過來打招呼,“夫人,您起來了。”
陸拂桑點了下頭,看了眼逐月,“你倆沒打架吧?”
天樞笑得特別諂媚,“呵呵呵,沒有,我時刻牢記您說得話呢,我們這是在晨練。”
逐月這時也停了手,頂著滿頭的汗水走了過來,“四小姐,早。”
陸拂桑“嗯”了聲,想到什么,問道,“昨晚,你在哪兒睡得?”
她給忘了安排地方了。
逐月道,“在您臥室門外的小客廳里,那兒有張沙發(fā)。”
聞言,陸拂桑歉然道,“是我想得不周,沒顧上給你安排睡得地方,等下我就讓人給你收拾房間”
逐月打斷,“不用,四小姐,我睡在那兒就很好,這樣您房間里有什么動靜,我都能聽到,也方便就近保護。”
“可睡沙發(fā)也太委屈你了。”
逐月扯了下唇角,“不委屈,我以前連沙發(fā)都沒得睡。”頓了下,她又無所謂的道,“四小姐不必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這些不重要,我是來保護您的,不是為來享福的,身為保鏢,這是最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
話說到這份上,陸拂桑只好點頭,“那我給你多準備一床被子吧,鋪在沙發(fā)上也能睡的舒服點,你平時洗漱什么的,可以用我的浴室”
逐月指著旁邊的一扇門,“不用,我用這里就行。”
“呃?”陸拂桑忙去瞅她哥的表情。
果然,他哥的臉色變了。
陸拂桑趕忙道,“我哥偶爾也在這里用的。”
逐月仿佛聽不出她話里的暗示,不以為然的道,“沒關系,我沖澡的時候會關門。”
陸拂桑,“”
人家一定不是故意去擠兌她哥吧?
可顯然,陸明瑯對號入座了,俊顏一黑,沙袋也不打了,丟下一句“以后我再也不在這里沖澡行了吧?”,羞惱成怒的走了。
逐月有點不解。
天樞眨巴下眼,八卦的問,“莫非這里面還有什么典故?”
陸拂桑能說嗎?當然不能,于是,裝傻,“你倆晨練完了吧?收拾一下,咱們?nèi)コ栽顼垺!闭f完,轉(zhuǎn)身走人。
天樞摸下巴,琢磨起來。
逐月從他身邊經(jīng)過,鄙視了一句,“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天樞頓時不爽,“你說誰呢?”
“說別人對得起你嗎?”逐月出了門。
留下天樞“臥槽”了好幾聲,他怎么了就滿腦子黃色廢料?他不就是閑的無聊好奇陸明瑯的反應嗎,那女人想到哪兒去了?莫非她才是老司機?
陸拂桑下樓時,郝美芳正做好了早餐擺上了桌,陸修玦坐在餐廳拿著報紙看,她沒見著陸明瑯,就問她媽,“媽,我哥呢?”
郝美芳正在盛粥,頭也不抬的道,“去上班了,急匆匆的就跑了,早餐都沒吃,還是我攔著硬塞給他兩個包子帶著,你說你哥都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還這么毛毛躁躁,咦”正說著,無意中一抬頭,就看到了跟著陸拂桑走下來的兩人,天樞她認識,另一個是誰?
見狀,陸拂桑解釋道,“媽,她叫逐月,是我新請的保鏢。”
“保鏢?”郝美芳怔了下。
連陸修玦都從報紙上抬起頭,疑惑的問,“拂桑,你請保鏢做什么?”
郝美芳腦洞大,立刻緊張的問,“有人要對你不利?”
陸拂桑忙搖頭,“沒有啊,媽,您別亂想。”
“那你為什么請保鏢?”郝美芳打量了逐月一眼,氣質(zhì)冷冷清清的,一看就不好相處,最重要的是,這人身上有種戾氣,不知為何,總讓她覺得不安。
“媽,是這樣,那個,我在外面有一家服裝公司,最近呢生意太忙,生意一忙,事情就多,我這幾天都在公司打理,難免要應酬些人和事,您女兒我這么漂亮,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怎么辦?有逐月在就不擔心啦,她身手很好,真有那不長眼的,直接揍趴下。”
她這番話解釋的合情合理,郝美芳卻還是半信半疑,不過,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轉(zhuǎn)頭對著逐月道,“那以后就辛苦你多照顧一下我家拂桑了。”
逐月很客氣的道,“夫人放心,保護四小姐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我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好,來,都坐下吃飯吧。”郝美芳壓下心事,熱情的招呼起來,“呵呵呵,以后咱家里越來越熱鬧了,我做飯都有勁頭了。”
天樞會哄人,聞言,立刻接話道,“謝謝夫人,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夫人以后做飯能不能別太美味啊,您看,我這才吃了兩頓,就開始發(fā)胖了”
“真的啊?呵呵呵”郝美芳聽的心花怒放。
天樞一臉誠摯,“當然是真的,我原先體重才一百五,今早上一稱,好嘛,都一百五十五了,整整胖了五斤,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得成啥樣啊?”
郝美芳笑的越發(fā)合不攏嘴,“呵呵呵,男人胖一點沒事兒,看著壯實。”
天樞搖頭,“夫人啊,一胖毀所有呀,還是清瘦一點好看,就像陸二爺這樣,身材最是好,溫潤雅致、就像那雨后的清竹,說不出的挺拔雋永啊。”
陸修玦被夸的都有些不自在了。
逐月給了天樞一個馬屁精的眼神。
天樞視若不見,依然故我。
陸拂桑低頭吃飯,心里直想說,秦燁把天樞派給它可是比寧負天高明多了,逐月不會討人歡心,但是天樞嘴巧啊,聽聽,把她媽哄得都快找不著北了。
她和她哥都沒孝順到這份上呢。
飯后,陸拂桑收拾一番,就帶著倆人出了門打算去蝶變,到了陸家停車場時,看到了刻意等在那兒的陸明瑜,打了個招呼,“二堂哥。”
陸明瑜苦笑,“拂桑,能把那個堂字去掉嗎,聽著別扭。”
陸拂桑意有所指的道,“看你表現(xiàn)。”
陸明瑜夸張的嘆了聲,“好吧,那我盡快爭取摘掉二堂哥的帽子,換成二哥的,我今天就準備起訴書了,你那邊也做好準備,一旦開始,這場仗就不會輕易結(jié)束,搞不好就是滿城風雨啊。”
“那不是正好入了二堂哥的意?”陸拂桑似笑非笑的打趣道,“不怕人盡皆知,就怕金子被埋在地下無人知曉,空有才而懷才不遇,才是最可悲。”
陸明瑜神色一窒,片刻后,笑了,“你說的對,那我這就去忙了。”坐上車時,眼神似乎無意的看了逐月一眼,“這位是”
陸拂桑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是我請的保鏢。”
“喔,保鏢啊,拂桑以后在外面行走,請個保鏢太有必要了,我走了,有事兒打電話。”
“好”
陸明喻開著車走后,陸拂桑也上了車,不過遠遠的就被趕來的陸明瑾喊住,“拂桑,等等。”
陸拂桑又從車上走下來,“大堂哥找我有事兒?”
陸明瑾臉色有些憔悴,似乎被什么所困,“嗯,有點事兒,再過幾天就是鈴蘭跟韓家訂婚的日子了,在龍悅頂樓的花園餐廳,那天你會去吧?”
聞言,陸拂桑眼眸閃了閃,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晚的場景,臉有些微微的熱,人也有點出神。
“拂桑?”
“咳咳,應該會去吧。”
“別應該啊,拂桑,你可得給我個準信。”陸明瑾看起來有些焦躁。
陸拂桑挑眉,“我去不去的有什么重要嗎?訂婚宴這種事,依著習俗,兩家重要的長輩只要到場就行,同輩的兄弟姐妹,缺一個兩個的也不會有人說道。”
“可你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
“你不去,秦四爺就不去了。”陸明瑾無奈,只得對她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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