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拂桑目光沉靜,沒說話。 但寧負天看著她問道,“拂桑,你能猜得到是誰對你起了殺心吧?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滋事尋仇,而是職業(yè)級殺手,這已經(jīng)不是你得罪了誰而是你的存在擋了誰的路了! 陸拂桑冷笑,“我能擋的了誰的路?” 寧負天目光沉沉的道,“你明白我說的是什么,不管是你家大房那邊,還是美人坊,抑或是你的其他競爭對手,他們再眼紅,也至多是給你使絆子,絕沒有本事請動這樣的殺手! “所以呢?我是惹到哪位了不起的大佬了?”陸拂桑自嘲的一笑,“那他們還真是看得起我了,不惜自爆實力也要將我除之而后快。” 陸拂桑怎么會想不到是誰呢,即便不敢確認具體是哪一個,但左右是那個圈子里的。 “拂桑,事到如今,你都不愿意承認嗎?”寧負天聲音沉痛,“這都是他為你招來的禍患,以前,沒有他出現(xiàn),我們一起打拼創(chuàng)業(yè),雖不時也有麻煩,但不會涉及到危險和生命,但現(xiàn)在呢?把你置身于風口浪尖上也就罷了,這會兒直接把殺手都給引來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陸拂桑沉默著。 寧負天繼續(xù)控訴道,“他太危險了,即使你得到了那些人的認可,你站在他身邊都要隨時面對突如其來的一些危機,更別說,現(xiàn)在他們還不能接受你,你卻還要固執(zhí)的跟他共進退,你覺得你能擋的住那些人的手段?” 天樞恨得牙癢癢,卻偏偏無力反駁。 因為赤果果的現(xiàn)實正在上演。 這次的暗殺是誰的手筆,昭然若揭,而目的,也不言而喻,天樞惱火,知道事后四爺肯定會給少夫人一個說法,會給她討公道,但眼下,的確有些被動了。 “拂桑,他再厲害,也是個人,而不是無所不能的神!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會有疏忽,比如現(xiàn)在,遠隔千里,他即便知道你正被人襲擊,他又能奈何?”寧負天恨聲道,“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你!” 天樞火了,“寧負天,你太小人了吧?背后這么挑撥是非,你還要不要臉了?” 寧負天一記眼刀子射過去,“我挑撥是非?我說的哪一點不是真的?你倒是把秦燁叫出來讓他來給拂桑擋戧!” “你”天樞氣急,偏又處于下風,狠狠砸了下方向盤。 自始至終,陸拂桑冷靜的旁觀,對兩人互撕置若罔聞。 幾分鐘后,后面的糾纏終于暫停,可前面的戰(zhàn)斗又打響了。 有車從對面駛來,黑黝黝的洞口毫不留情的射擊著,無聲無息,只見車身被打出一個個的凹痕,玻璃碎裂,輪胎左右突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上演戧戰(zhàn)大片。 而事實上,現(xiàn)場的驚險刺激比電影里有過而不及。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有前面的車子擋著,陸拂桑的車子沒被襲擊到,然而到了后面,隨著活力的猛增,對方瘋狂起來,便再也躲不過去了。 寧負天冷著臉,拔出戧來,那姿態(tài)和動作,讓陸拂桑側(cè)目,心也跟著沉下去,若是秦燁如此,她會覺得很帥很酷,但負天,他怎么可以如此熟埝的使用戧? 這說明什么? 陸拂桑不敢深想。 倒是天樞面無異色、處變不驚,握著方向盤,穩(wěn)穩(wěn)的躲閃著,偶有被子旦打中車身,只覺得車身有些震動,便都被擋了回去,即便是落在擋風玻璃上,玻璃也依然完好無損。 見狀,寧負天眼神變了變。 陸拂桑更是驚異,她這輛車什么時候有這么強悍的防御能力了? 又一顆子旦襲來,砰得打在玻璃上,卻像是雨點落下,毫無波瀾,寧負天臉色變得復雜,沉聲問,“這車被改裝了是么?什么武器都能抵御?” 天樞冷笑,“除非是導旦,否則,就是戧林彈雨都能全身而退,不然的話,四爺怎么放心少夫人的安危?寧總緊張,我家四爺更在意!” 寧負天眼神變得冰寒,“是么?既然這么在意,為什么還為她招來這么多禍患?他事先就預估不到危險嗎?就算這車被打造成銅墻鐵壁,刀槍不入,那下車后呢?平時呢?她總不能永遠躲在車里,危險隨時都能發(fā)生,那時候,他又在哪兒?” 天樞毫不客氣的反擊,“那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我家四爺自有安排。” 寧負天瞇起眸子,“如果他安排失誤又當如何?拂桑只有一條命,他賠的起嗎?” “你” 陸拂桑冷聲道,“好了,都別吵了,前面的車里好像有人受傷了。” 聞言,天樞頓時神經(jīng)一繃,表情緊張起來。 路上有鮮紅的血跡,不知道是誰的。 天樞提高車速。 而前面的車并沒有停下。 周圍安靜下來,像是剛才的暗殺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寧負天的手機響起,他收起戧,接起電話,問道,“都解決干凈了?” 那端回道,“是,要處理掉那些人的尸體嗎?” 聞言,寧負天看了天樞一眼,冷笑,“不用,自有人會去辦!闭f完,就掛了電話,沒有多一句關(guān)切的話。 天樞氣急,“你都不問問是誰受傷了嗎?” 寧負天淡漠的道,“受傷是自己本事不夠,我不責罰便是寬容了,難道還要再縱容這種愚蠢的行為嗎?” “你”天樞氣的口不擇言,“你真是冷血,跟著你的人也是瞎眼,居然會蠢到為你賣命!” 寧負天嘲弄的回敬道,“那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你還是讓人把路邊的尸體清理了吧,免得被發(fā)現(xiàn)了,大家都撈不著好,秦燁再厲害,也還做不到手眼通天! 天樞深呼吸一口氣,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拿起手機,說了幾句,后面的車便停下掃尾了。 車子繼續(xù)往北,過去偏僻的那段,人煙多起來。 這也意味著安全了許多。 天樞卻絲毫沒有松口氣,俊顏依舊繃著,眼神盯著前面的車輛。 見狀,陸拂桑給逐月打了電話過去,“誰受傷了?” 那邊,逐月低聲道,“謝四小姐關(guān)心,我們幾個都沒事! 陸拂桑蹙眉,“說實話,我都看到血跡了。” 逐月自嘲的笑笑,“真沒事,那點血跡不算什么,子旦擦破點皮,沒傷到骨頭,都已經(jīng)包扎好了,您和老大都還好吧?” 陸拂桑無聲的嘆道,“我們都很好,前面應該沒什么危險了,不用跑那么急,累了就歇會兒! “好” 掛了電話,逐月閉上眼,胳膊清晰的疼痛起來,剛才明明都已經(jīng)麻木了,此刻卻因為人家的一句關(guān)懷,再次有了感覺,說起來,她應該是她嫉妒的情敵啊,可她卻恨不起來了。 兩人通話時,陸拂桑開了外放音,所以,天樞聽的很清楚,緊繃的臉色這才有所舒緩,對陸拂桑道了謝,主動交代道,“四爺讓人把車子改裝了,玻璃和車體、輪胎都改換成軍用級別的,不懂行的人發(fā)現(xiàn)不了,我怕您擔心多想,就沒告訴您,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陸拂桑沒什么情緒的“嗯”了聲。 天樞小心翼翼的問,“您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瞞著,四爺更不是自作主張,他是擔心您,未雨綢繆罷了,您可得體諒四爺?shù)囊环眯陌!?nbsp; 寧負天聞言,就冷嘲道,“還真是用心良苦,看來他是一早就想到會有人對拂桑下手了對嗎?不然需要未雨綢繆、事先就做好安排?呵呵,他心可真大,明知道有危險,還賴著拂桑不放,他到底是喜歡拂桑還是跟她有仇?”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中傷四爺!”天樞惱恨的不行,若不是現(xiàn)在開著車,都想跟他打一場了。 寧負天冷笑,“我需要中傷他?簡直可笑!他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我哪一句冤枉他了?他既然能預知到自己會給拂桑帶去危險,就該放手,難道非要無可挽回才死心?” “你” 陸拂桑揉揉額頭,“你倆夠了,讓我清靜會兒行么?真非得要撕,那就停車,我去前面那輛,讓你們撕個過癮! 兩人這才都閉了嘴。 ------題外話------ 最近木禾在忙著存稿,存稿的日子簡直苦逼到家了,頭一回啊,要求最少爆更十萬,簡直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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