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拂桑聽了這話后,看著寧負天復雜的問,“你以前知道自己有這個病嗎?” 寧負天不甚在意的笑笑,“知道,應該是家族遺傳,不過小時候并沒表現出任何異常,直到前幾年,我才覺得不對勁,但也不太嚴重,你甭放在心上。” 天樞聞言,在心里吐槽一句,禍害遺千年,且死不了呢。 而瑤光面無表情的補刀子,“若是家族遺傳,越早發病就越危險,等到成年才開始表現癥狀,屬于輕微型的,不過比起正常人來還是危險的多,盡量不要受傷,尤其是嚴重的傷口,很可能大出血等不及做手術就要了你的命!” 這話出,陸拂桑心口一縮,身子下意識的靠向秦燁。 秦燁伸出胳膊,不動聲色的環住她的腰,沉聲問,“傷的嚴重嗎?” 瑤光似能一心二用,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很險,差一點就擊穿脊柱了,再偏一公分,他下半輩子就在床上過吧。” 孟小歐吸了口冷氣,嚇的臉色發白,一陣陣后怕,就老大那性子,若是癱瘓了,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逐月的臉色也不好看,拳頭攥的有些緊,看向陸拂桑的眼神里,帶了幾分怨懟,若不是因為她,老大也不會受這份罪。 陸拂桑仿若不知,她看著寧負天,忽然覺得他笑的是如此陌生,如果秦燁的猜測是真的,那他所做的一切已經不是有手腕那么簡單了,而是瘋狂。 房間里,再無人開口,似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等到傷口終于縫好了,瑤光給寧負天背上撒了些藥粉,又敷上幾層紗布,然后冷冰冰的眼神沖孟小歐看過去。 孟小歐被看的一愣一愣的,“干嘛?” 瑤光也不說話,就用眼神凌遲他,孟小歐頭皮發麻,卻越是懵逼臉。 逐月反應過來,繃著臉走過去,就要幫著包扎。 因為包扎要固定,就需要一圈圈圍著胸口的位置纏繞,瑤光自然是不會去做這樣親密的事。 可逐月想做,卻被寧負天制止了,聲音淡漠,“小歐,你來!” 逐月身形一僵,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孟小歐怔了怔,總算明白了什么,趕忙上前把逐月替下來。 也算是給逐月解了圍。 但逐月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天樞見了,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爭,對寧負天這樣冷血無情的人,掏心掏肺的那不是找虐嗎? 孟小歐小心翼翼的把傷口包扎好,又問瑤光,“需要注意點什么嗎?” 瑤光本不想開口,可看秦燁的臉色,分明是讓她說,便只能漠然的交代了幾句,什么忌口、忌動、忌情緒不穩,還有按時換藥、打針之類的。 孟小歐都一一記下,然后討好的道,“再辛苦您給我家老大開個處方吧,我好去買藥回來。” 秦燁沖她點了下頭。 瑤光便去開處方了,孟小歐拿在手里,如獲至寶。 逐月忽然從他手里奪過來,“我出去買吧。”說完,不待孟小歐反應,或是寧負天答應,就徑直離開了。 天樞下意識的想跟出去,只是走了一步,又僵住步子,他跟出去算什么呢? 房間里,血腥味和消毒的味道混雜,待久了,讓人呼吸不暢。 秦燁掃了眼孟小歐,“還杵那兒干什么?手術做完了,趕緊把人移到病房去。” 孟小歐下意識的點頭,只是應了聲“是”后,又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老大在這兒呢,他怎么能對老大的情敵這么言聽計從?這不是在打老大的臉嗎? 他頓時懊惱不已,拉著臉推過一張帶輪子的床來,床單雪白雪白的,只是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沒辦法把寧負天平移過去。 他剛想打電話喊人,秦燁就沖天樞道,“過來,給他搭把手。” “是,四爺。”天樞不情不愿的走過來,跟孟小歐合力把寧負天平移到了干凈的床上去。 孟小歐推著床往外走,不忘提醒秦燁等人,“這里等下要消毒清掃。” 天樞嗤了聲,“當我們樂意留在這里呢?” 孟小歐氣呼呼的道,“那就趕緊走啊。” “你過河拆橋呢?”天樞瞪眼,“你忘了是誰幫你家老大做得手術了?” 孟小歐脫口而出,“那我家老大又是怎么受傷的呢?你咋不提了?” “你……”天樞噎住。 一直沉默的瑤光卻忽然冷冰冰的道了句,“那是他樂意英雄救美,誰還勉強他了?” 這下子,又輪到孟小歐被堵的啞口無言了,確實,是老大樂意,還樂意之至,所以受傷也是應該的嗎? 他忽然心酸又委屈,幽怨的看了陸拂桑一眼,“四小姐,您說句公道話。” 陸拂桑卻看著寧負天,他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頭往一邊歪著,眼睫毛長長的垂著,像是睡著了。 她驚異的去看瑤光,瑤光抿抿唇,迫于秦燁的壓力,開口解釋道,“我剛才給他撒的藥粉中有鎮靜的成分,所以,他睡過去了。” 聞言,陸拂桑暗暗松了一口氣。 孟小歐卻嚇了一大跳,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寧負天睡著了,難怪剛才搬動時沒有半點反應,“睡、睡著了?那藥物沒什么副作用吧?” 瑤光冷睨他一眼,像是看個白癡,“他受了重傷,需要靜養,給他用鎮靜藥是為了讓他休息,能有什么副作用?” 被訓斥的孟小歐訥訥的“喔”了聲,不再嗆聲,也似忘了剛才對陸拂桑說的話,推著床出去了。 秦燁也擁著陸拂桑離開,天樞和瑤光跟在后面。 門外不遠,有一排椅子,秦燁擁著她過去坐下,然后將她僵硬的身子,圈進自己懷里,大手輕柔的拍著。 陸拂桑聞著屬于他的氣息,漸漸放松下來。 天樞給瑤光使眼色,示意她跟自己離得遠點,別杵在這兒等燈泡,有開陽那個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變態在,誰偷襲也逮不到機會。 可瑤光對他的提醒視而不見,就那么看著秦燁和陸拂桑相擁的畫面,那么溫馨,那么美好,刺激的她眼底發熱,像是要流出什么來。 她在夢里都不敢肖想的場景,此刻卻正在眼前上演,那么真實,那么自然,仿佛生來他就該是如此溫柔呵護著女人,可誰能想到他是最冷酷鐵血、無情無欲的戰神? 秦燁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眼神涼涼的掃過來,“還有事?” 瑤光眸光一縮,垂下眼,“就是想問四爺還有什么指示嗎?” 秦燁略一思索,“寧負天的傷口可還有什么危險?” 瑤光道,“我已經開了預防一切并發癥的藥物,等他的人買來輸進去,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了,我給他用的鎮靜藥,足夠他睡到明天早上。” 秦燁點了下頭,“那等會兒你幫著給他輸上液體后,就回醫院吧,我舅媽那兒,還是你去守著。” “好……”瑤光應了聲后,腳步依然沒動。 秦燁剛要再說什么,陸拂桑忽然從他懷里抬起頭,問道,“還沒顧上問你,你舅媽的手術可順利?” 聞言,秦燁終于露出個好臉色,眼底甚至有了幾分笑意,“嗯,還算順利,過程有點驚險,好在最后否極泰來。” 陸拂桑跟著心里一松,也勾起唇角,“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秦燁摸摸她的頭發,“嗯,總算我媽心里能好受些了,舅舅也守得云開見月明,不用孤寂的過下半輩子了,我以后做事也能少些顧忌。” 陸拂桑心神領會的點點頭,又關切的問,“你舅媽醒過來了嗎?” 秦燁柔聲道,“暫時還沒有,不過生命體征都很正常,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上就能醒過來,之前我在醫院守著,看她的手指已經有輕微的活動了。” “那等下你就回去吧,你舅媽若醒來,一定也想看到你。” “沒事,我今晚哪兒都不去,就守著你。”秦燁再次把她摟進懷里。 “秦燁……” “乖,就讓我陪著你吧,沒經歷過差點失去的恐懼,我都不知道,原來這滋味這么折磨人,頭一回,我知道什么是恐懼了,所以,我哪兒都不去,拂桑,我也需要你在我身邊,把我心里的恐懼治愈好么?”秦燁毫不遮掩的袒露自己的脆弱。 陸拂桑還能再說什么?于是,不再攆他,低聲應了聲“好”。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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