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護林員講完三葫蘆一家的故事,給我們幾個雷的心驚肉跳的,不過我也總算知道了三葫蘆的下落,為了答謝,我們把車上準備的幾條煙都留給了兩個護林員,大山里的人都熱情,兩個護林員推讓了半天,最后十分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我們的東西,但堅持著要給我們拿點土特產,結果直接給我們拿了半扇野豬肉,并且又我們裝了兩麻袋野生的紅蘑菇,野豬的價格我不知道,但那種野生的深山紅蘑,在安壤那邊,最少一百五一斤。
離開護林小屋之后,我們直接沿額木爾河而上,向漢道口那邊趕去,有了護林員指的道路,我們開車的路線也平穩了不少,終于在天色微微暗下去的時候,看到了漢道口伐木區的影子。
大興安嶺一代,那些深山里的伐木區都是臨時搭建的,漢道口伐木區也不例外,一共有兩個木屋,其余的還有**個帳篷,這里的帳篷跟我們平時看見的軍用帳篷不一樣,伐木區里的全是圓柱形的尖頂帳篷,里面有很多根木頭支著,外面裹著好幾層毯子和棉被,最外面是一層風干的黃牛皮,據說這種黃牛皮特別結實,不僅抗風防水,還放野獸,據說連手槍的子彈都打不透。
我們的車剛開進伐木區,我遠遠的就看見幾個帳篷中間的空地上,正圍聚著一大圈人,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下車,邁步走了過去,打算找人問一下三葫蘆。
走近人群之后,我終于看清了里面的狀況,此刻人群中間,一共站著三個人,是兩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是一起的,女的長的挺胖,那個男的也很魁梧,他們倆正跟對面的一個男人對峙著,兩伙人中間,還擺著一只已經死了的耕牛。
那個落單的男人,此刻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身穿一件羊皮襖,大約一米七五的身高,長的瘦骨嶙峋的,許是因為太瘦的緣故,這個人的眼睛顯的特別大,而且我注意到這個人的手很不一樣,手背鼓了很大的一個包,上面皮膚皸裂,就像是死樹皮一樣。
“你別跟個死狗似的在這喘,你喘也沒jb用!”那個魁梧的中年開口罵了一句,伸手指著地上的牛:“你媽了個b的,你他媽不說你是獸醫嗎,那你告訴我,你給的方子,憑啥把我家牛給吃死了!”
“我本來就是獸醫!”大眼睛鼓著腮幫子就犟了一句:“上次老趕子他們家牛生病,我就是給他開的這個偏方!”
“我不管你什么偏方,你就告訴我,我家的牛為啥死了!”
聽見兩個人的對話,一個圍觀群眾看著大眼睛:“不對呀,上次老趕子他家的牛,不就是讓你給治死的嗎!”
大眼睛聽見圍觀群眾的話,頓時急眼了:“你別說話,怎么哪都有你呢?這么多人看熱鬧,別人都沒吱聲,就你一個勁的bb,咋的,就你長嘴了?”
而那個被治死牛的婦女,聽見這一番對話之后,更是不干了:“長你媽了個b!我算看透了,你就是jb一個江湖騙子,我艸你瞎媽的!你可缺了大德了!你知不知道,這一頭耕牛,對我家來說有多重要?”
“說話就說話,你別老嘴里帶啷當!”大眼睛被罵了幾句之后,也有點不高興了:“牛已經死了,你就是罵我,它也活不過來,想怎么著,你說話就完了唄,罵人能解決問題啊!”
婦女聽大眼睛這么一說,還真的就不罵人了:“行,既然罵人沒用,那我就跟你講理,既然牛是你治死的,你必須得賠錢!”
“哎!你看,兩邊好說好商量,這不是挺好的嗎,你罵我有啥用,這樣吧,雖然牛不是我給治死的,但你要是硬訛我,那我也給你賠!”大眼睛聞言,挺講理的點了下頭,隨后想了想:“我給你二百塊錢,然后你把牛給我留下,行不?”
“我艸你媽!”婦女一聽,徹底急眼了:“二百塊錢快給你爹留著買棺材吧,我這牛才三年,正是能干活的時候,今天你要拿不出一萬五來,說啥都不好使!”
大眼睛聽完婦女的話,沉默了能有兩三秒鐘,隨后一下就急眼了,嘴角子泛著白沫的就開始還嘴:“你個小養漢老婆!雜種操滴!你管誰要一萬五呢,你他媽去城里賣b去,看看你賣到死,能不能賺來一萬五!艸你媽滴!你家里揭不開鍋,憑jb啥訛我啊!你個缺大德滴b老娘們!”
“艸你媽,你把我家牛整死了,你還有理了咋滴!”婦女旁邊那個漢子聽見大眼睛罵人,也跟著急了。
“去你媽的!你們倆一對狗籃子!都他媽籃子!兩個大破鞋!你們倆爛b爛jb!艸你血姥姥b的!艸你瞎媽戴眼鏡!你媳婦十五就讓人給開了,我蹦起來螺旋艸你血姥姥……”大眼睛扯著嗓子,以對面兩人全家為中心,褲襠一帶的部位為半徑,隨后影射對方全家,很快又拉扯進了各種親戚,罵的那叫一個吐沫星子橫飛,他滿嘴臟話的噴了兩三分鐘之后,愣是一句沒有重復的沒有,聽著他花樣百出的罵人句子,周圍的人群不時的就會傳出一陣陣的哄笑。
史一剛看著大眼睛在那不住的怒罵,不禁嘖嘖稱奇:“這還真是高手在民間哈!這爺們不去廣播電臺當個主持人,真有點屈才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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