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小飛!醒醒!”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在伸手拍我的臉,隨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我們這臺車還在快速行駛著,外面呼號的涼風,依舊在順著窗口不停的往車里灌,面前的葫蘆哥看見我醒了,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葫蘆哥旁邊的紀思博,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被解開了,原本綁在他手上的皮帶,正緊緊地勒在我大腿根的位置,我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此刻血已經被止住了,露出了里面黃色的皮下脂肪,傷口兩邊除了干涸的血跡,還有一層油脂,看起來特別猙獰。
“我……”我開口想說話,但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嘴唇特別疼,伸手一摸,就這么一會,我的嘴唇已經干的,像是在沙漠里渴了好多天一樣,一張嘴,直接裂開了一道道小口子,卻沒有流血。
“別說話了!”紀思博看見我開口,擺了一下手:“你血管被砍斷了,索性不是大動脈,要不你都已經涼了!”
我斜眼看了看紀思博,不知道葫蘆哥怎么會選擇相信他,還把他給解開了,但一想到他兒子還在我們手上,我也就釋然了。
“沒事,放心吧!”葫蘆哥伸手,在我的頭上摸了一把:“馬上就到龍城了,醫院那邊也已經聯系好了,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嗯。”我虛弱的應答一聲,再次昏厥了過去。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白天了,葫蘆哥和史一剛倆人,正坐在我的床邊,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呢。
“咳咳……”我嘴里干的厲害,一口氣吸進去,喉嚨里面就特別癢,引得我連連咳嗽。
“哎呀,你總算醒了!”史一剛聽見聲音之后,緊張的神情一下就放松了,幾步走過來:“怎么樣,沒事了吧?”
“水…!”我嘴唇蠕動了半天,才微弱的吐出了一個字。
“啊!好!”史一剛忙不迭的點點頭,隨后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水杯和勺子,開始喂我喝水。
我用了將近十分鐘,才把半杯水喝了下去,接著喘息了半天,才恢復了一點狀態,嗓音沙啞的開口道:“我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現在啊?”
“屁的昨天晚上啊!那件事都過去四五天了!”葫蘆哥聽完我的話,第一個笑了。
我聞言一愣:“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了?”
“對唄!”葫蘆哥根本沒在乎這里是病房,掏出煙就點上了一支:“那天晚上你傷的挺嚴重,醫生說要是再晚送來半個小時,你的血都能流干了,幸虧紀思博有這方面的知識,算是救了你一條命,后來咱們到了醫院,醫院的血庫里又沒血了,冷凍血漿也來不及解凍,要不是你大哥捐了兩管子血,估計再過一兩天,就是你的頭七了。”
“沒錯!”提起這茬,史一剛也認真地點了下頭:“那天晚上,東哥抽了一千多毫升的血,出了獻血室以后,還沒等走幾步走呢,一頭就栽倒在地上了。”
“東哥沒事吧?”我聽完之后,頓時有些著急,身子一動,引得連連咳嗽。
“沒jb事,他那么胖,肯定不在乎這點血。”葫蘆哥無所謂的擺了下手,繼續道:“他還說了,你現在骨子里流的是他的血,讓我們好好對待他的骨肉。”
“操!”我跟著笑罵一句,但是這件事,讓我感覺心里特別暖,我想了想:“那天晚上,偷襲咱們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史一剛搖了搖頭:“沒有,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根本就來不及在意這些。”
我想了想,看著葫蘆哥:“那天晚上我按住了一個人,他說,是大潘派他們來的,你說,這個大潘究竟會是誰呢?”
“這個大潘是誰并不重要,因為他的目的是跟咱們做對,那么只要咱們還好好地活著,他就早晚就暴露在陽光的一天。”葫蘆哥說完,煩躁的嘆了口氣:“現在最讓我郁悶的事,就是咱們家出內鬼了。”
“內鬼?”聽完葫蘆哥的話,我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葫蘆哥點了點頭:“沒錯!你想啊,咱們在那邊沒日沒夜的蹲了好幾天,才意外的發現了紀思博,在這之前,就連咱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次去會源縣,究竟能不能見到他,那么對伙的人,又是怎么知道咱們會在那個時間,走那條路呢?”
“……”聽完葫蘆哥的話,我腦門的汗瞬間就下來了,是啊,事就怕往回想,有些事就是這樣,越想越不禁琢磨,當時發生的時候還不覺得怎么樣,但是這件事過去之后,我稍微一回憶,就感覺不是那么回事了,當天我們在抓到紀思博之后,為了避開巡警,走的全都是小路,而且完全是順著導航的指揮亂走的,連固定的路線都沒有,既然對面的人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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