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平戰士做不出來這樣的變招。幽人戰士身體素質更優秀,才能有此一舉。 石不平新力未生,不及變招,眼睜睜看著斧子落下,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硬是橫著向右移動了半米。 那戰斧落了下來,把石不平震得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吉一擊得勝。幽人們揮舞手中石斧大聲歡呼。吉也高興得振起雙臂。 石不平則從一地亂草之中站了起來:“開心個啥?好像我輸了一樣!” 最后硬生生挪開的那點距離,使他幸免于死。 “你居然還能站起來!”吉明知自己一擊之力已經充分使用出幽人的身體優勢,尤其在最后一擊,他用腰身為軸心,把全身力量集中在手臂上,戰斧攻擊出去是得到了最大的力量。 有人用這樣的力量打自己的話,吉怕自己也撐不下來,而中平戰士并非以身體素質見長,鏡倌兒更是文職,怎么能受他一擊而不死的? “你想要我死還早呢!”石不平雖不懂任何武技,力量卻遠在吉之上。 要知道,就算幽人第一勇士,也沒膽子獨自獵殺混沌獸的。 吉的豪氣也上來了:“好!我看你能不能挺過我第二斧!幽人第一勇士的力氣可不容看!神靈請賜予我力量吧!” 他向本族的神靈祈禱,然后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石不平回想剛才那一斧,知道吉的武技是他及不上的,可是竟然不退反進,鐵鏈甩得嗚嗚作響,把鐵球大力撞向吉。 吉見他神色剛毅,一副要來拼命的樣子,心里倒是咯噔一下:“其實我現在占著優勢,何必跟他拼?”于是抽身退走,那戰斧只劈落了石不平的幾根頭發絲。 倒是石不平鐵球帶著風,掃過吉下巴,刮傷了他! 然后石不平不顧死活地追著吉打,手握住鐵球上鑲嵌的圓環,竟拿它鐵錘來使了,邁開長腿追著吉大砸特砸,不管他使什么招數,石不平總歸沖吉要害砸過去! 吉空有身的高超武技,卻被壓制得發揮不出。 看石不平又是一鐵球砸來,吉擰身躲過,正想反擊,卻見石不平失手的那一球,砸在旁邊一塊牛大的巨石上,竟硬生生把那巨石砸成了一地的碎石塊! 這神力比吉更強。 吉心底有些害怕了:他剛才沒想到石不平的力量這么大,還以為就算迫不得已要硬拼的話,自己也能撐下來。如今看到石不平這一錘,他寒心了:哪怕是半錘,他也接不來啊! 于是他就更不敢與石不平硬碰了。明明有機會一斧腰斬石不平的,看石不平一錘磕向他的頭,他估著自己的斧頭會先劈中對手,卻石不平臨死反擊把自己饒上,只能強行抽斧后退。 他打得束手束腳,石不平則揮舞手中的鐵球,有時還當長鞭用,忽遠忽近,不斷摧毀著周圍石頭和樹木,樹折石碎。吉從來不敢攖其鋒芒。 石不平狂笑道:“吉,你不是號稱茉莉谷的第一勇士?這勇士稱號難道是靠躲閃得來的嗎?” 吉被激得也怒了,腳一蹬,不再退后,一聲怒喝:“戰靈賜我力量!”戰斧與石不平鐵球磕在一起,刺耳的金屬震響,令周圍幽兵都捂住了耳朵。 然而他論力量不是石不平的對手,以自己短處去和石不平的長處抗衡,虎口又一次震出了血,斧頭重下。 石不平鐵鏈朝他一卷,吉支應得腳下踉蹌。石不平鐵球再次飛過去。 吉驚慌地用戰斧一攔,卻沒能擋住,整個人都被石不平一錘砸進了泥土里面。 石不平又舉起鐵球當錘子使,哐哐幾下就將吉深深地打進了泥土里,然后放聲狂笑,舉起鐵鏈揮舞著:“幽人們,你們還要派誰?盡管來吧!”狂笑聲回蕩在山谷之間。 修南看得面如土色,身子微微搖晃,不曉得下一步該怎么辦了。 石不平竄上高處,放聲道:“我已和你們第一勇士決戰完了,你們還不放我走么?” 幽兵們猶豫了一下。 石不平已然躥上前來,鐵鏈攔腰打斷了十幾名幽人,把包圍圈打開了一個缺口。 老年幽祭司淡淡道:“吉可沒有答應他獲勝了,就放他走哪。” 修南連忙大聲道:“吉沒有答應你獲勝了就會放你走,兄弟們一起上!” 幽兵把石不平淹沒。石不平勇不可擋,凡靠近他身子十幾米范圍內,就會被他打倒。害得一向驃悍的幽兵們只敢遠遠圍著他。 修南怒極:“你們是廢物嗎?”揮舞著狼牙棒親自沖上來 石不鐵球自肋下穿過,似一顆炮彈般射向他的面門。 修南被一顆鐵球陡然迎面射來,嚇了一大跳,狼牙棒自肘后轉了出來,使了吃奶的力氣擋住。 鐵球“梆”的砸在狼牙棒上,那棒子高高彈起,再次脫手了,還不心砸死了他身后的兩名狼兵。 至于修南自己,腦子里嗡一聲,似乎被一條黑影砸中,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他就不能用腦子打戰嗎!”老年幽祭司頭也不回地命令道,“樸圓,由你去吧。” 一個尖臉的幽人站出來:“是!”樸圓以狡猾著稱,先找到半山腰觀戰的翼云,“請翼云祭司,替他的戰士驅散恐懼!” 翼云一時竟然忘記了施展幽祭法術給下面士兵提供支援,著樸圓一語點破,趕緊施法。 赤光籠罩整片山谷,幽兵再也不像剛才那樣畏懼石不平,個個不怕死的揮舞石斧沖上來。 石不平手里鐵鏈揮動的阻力頓時大得多了,雖然還在消滅幽兵,但不像剛才那樣秋風掃落葉般輕松了。 幽兵們里三層外三層圍住石不平。他的雙臂越來越疲倦,手里鐵鏈漸漸沉重起來。不由一聲長嘆:“我石不平真要命喪異邦了嗎?” 老年幽祭司突然眉頭一皺:“糟了!” 谷中情況陡然起變,有片白色的光芒在空中閃過,露出數十個人,為首的正是跨在路刀狼上的龐卓。 石不平見到龐卓,絕處逢生,興奮地一錘打開周圍的幽兵:“龐卓!你總算來了!” 龐卓認準他的所在,高舉武器沖了過來。身后有幾十名國士一起吟唱,打出幾十團巨大的火球。 幽人畏火。火球是對付他們最有效的法子。 但聽他們一陣慘叫,給火球烤熟好好多人,焦臭令剩下的幽兵都不寒而栗,紛紛放下武器抱頭鼠竄。 龐卓手握巨劍,勇猛無雙。 幽人現在已經沒猛將了,樸圓實在只是個智將而已,一看情況不好,還是先撤退要緊。 幽人陷入崩潰中。 石不平盡管累得全身發軟,還是帶著幾十名國士四向出擊。直到把戰場中心掃空,才松口氣,整個人都倒在了龐卓懷里。 龐卓連忙呼喊:“中平國士們快回來!首席負傷!我們快護送首席回遠馨市!” 老年幽祭司回乏術,只好眼睜睜看著中平國士們截走石不平。 樸圓回到山頂上,跪地上請罪:“樸圓深負首祭所托,請首祭賜罪!” 老幽祭搖搖頭:“誰能料到那些人會在此時出現。然而這不打緊。我們很快就不必再畏懼中平戰士了!”他轉過身,“樸圓,你替我在這兒設立一個崗哨,爭取三個月之內建成一個要塞!” 樸圓似有所悟:“難道……是!首祭!” 連綿不絕的黑色山峰,石不平站在其中,覺得自己渺得的就好像一只螞蟻。 他大聲問:“這是哪里?!” 卻無人回答,甚至一只動物也沒有。他好像是唯一的生命。 石不平又累又餓,眼前但見一座座黑色山與谷。他只好一步步的跋涉,艱難地不知走了多少時間,忽見前面出現一點點火光,頓時大喜,振奮起精神跑過去。 到近前,卻見那半山腰上的不是什么火,倒是幾頭怪獸血紅色的眸子! 那眸里沒一絲生氣,有的是死亡的冷酷! 石不平嚇得掉頭就跑。 大地震動,那些怪獸追上來。 石不平回頭見一張張血盆大口滴下口水,眼看就要咬著他了!他拼命再往前跑,雙腿卻越來越軟,眼前忽的一黑,被咬進大口里—— 他一身汗水的驚醒了。 回遠馨市已經十幾,他總是做著同一個惡夢,每次都會從夢里驚醒。 龐卓那其實并不曉得石不平受困,只是不愿意放棄,非要去救石不平不可,甚至不惜與墨生主祭鬧翻了。 墨生不想派兵給他,他甚至連夜趕去總廟面見國主。幸好國主聽他的,把總廟里的兩名高級靈祭、十名國士派給他,又命墨生將遠馨市中所有的國士交付龐卓指揮。 在總廟那兩位高級教士的幫助下,龐卓他們完成了遠距離傳送,在山谷中本想殺幽人一個措手不及,不料眼前有那么多幽兵,還當掉進了包圍圈里,還是聽見石不平的喊聲后,才明白幽人原來在這里圍攻他們的首席鏡倌。 石不平回來休養了一周后,身體已恢復了,強壯得叫國士都心生嫉妒。 要知道,就連龐卓都很難舞動他的鐵鏈哪! 當遠馨戰士們知道石不平就是靠著這件神兵與幽人周旋良久,更對他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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