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山別墅
即便已經(jīng)接近凌晨,仍舊一片燈火通明。
雖然大少爺白崇杉在電話里并沒有表示,但忠伯仍然預感大少爺會回來的。
果不其然,白崇杉在時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匆匆趕回到半山別墅。
他對于忠伯等他這件事情有感到驚訝,卻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并且臉色并不好看。
桃子等幾個女傭連大氣兒都不敢喘,更別是上前。
就連忠伯也是接過白崇杉手上的外套,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上樓,在白崇杉進去臥室的時候更是等在了門口。
這一切白崇杉都知曉,卻并未有所表示。
主臥里亮著昏黃的地燈,剛一走進去就能夠看到大床上的被子卷縮成一團。
他的眉頭在那一瞬間狠狠的蹙在一起。
她是又做噩夢了嗎?
在海城的那兩晚上,施槿一開始入睡的時候都很正常,但是到了半夜就會開始做噩夢整個人都卷縮在一起。
白崇杉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向床沿。
床上的施槿果然將自己裹在杯子里面瑟瑟發(fā)抖,并沒有因為白崇杉的靠近而醒過來,但卻依然在夢中苦苦的掙扎。
“不要——”
她從就被遺棄,壓根兒就沒見過父母的樣子,雖然偶爾回想為什么被拋棄,卻仍然很樂觀。
直到最近,她總是夢見一些很奇怪的畫面,夢見自己被遺棄的場景。
“施槿,施槿,醒醒,醒醒……”
白崇杉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看到她額頭上那一層細密的汗珠以及她睡夢里依舊狠狠蹙著眉頭的樣子,心底沒來由的一緊。
尤其是施槿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給任何回應,反而表現(xiàn)出一副非常難過的樣子。
這讓向來沉著冷靜的白崇杉一下就慌了,“忠伯,忠伯。”
“是,大少爺,忠伯在呢。”
忠伯聽到響聲,立馬就沖了進來,“少夫人這是……”
“打電話給姚默生。”白崇杉的語氣里有著很明顯的焦急,“十五分鐘,不,十分鐘必須趕到。”
“……好,我這就打電話去。”
忠伯應著。
雖然少夫人施槿的狀態(tài)看起來的確不是那么理想,可是忠伯心底仍然為姚默生默哀了幾分鐘。
房間里,施槿已經(jīng)被白崇杉抱起,而且還迷茫的睜開眼睛。
“你回來啦?”帶著睡意的聲音軟軟糯糯,還有些輕。
“嗯,你做惡夢了。”
白崇杉一顆懸著的心才剛剛放下,懷里面的施槿卻又垂了垂眼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施槿?”
“好吵!”
白崇杉搖晃了一下,施槿才微微睜開眼睛,眼神很明顯比剛剛還要來的更迷茫一些,而且還蹙著眉頭。
這絕對不對勁。
白崇杉騰出一只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好燙!
施槿額頭上的炙熱的溫度瞬間就通過手掌心傳遞到了白崇杉的手心里,眉頭蹙成一個結(jié)。
該死的,這女人的額頭怎么會這么燙?
“忠伯,忠伯……”
“來了來了。”剛下樓迎了姚默生的忠伯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大少爺?shù)穆曇簦南乱惑@趕忙道:“姚醫(yī)生,麻煩你速度再快一些。”
再慢的話一定會有人遭殃,不是姚默生便是他。
姚默生則是笑的一臉戲謔。
“難得呀!”
的確是難得,最起碼就連他這個好兄弟都有好些年沒有聽見過白崇杉如此焦灼的語氣。
看來,那個叫施槿的女人的確讓堂堂南城白少上了心。
“大少爺,姚醫(yī)生來了。”
“嘖嘖嘖,阿杉想不到你也有這么一啊,我……”
“少特么廢話。”白崇杉直接打斷姚默生揶揄的話語,“既然到了,速度滾過來。”
“……”重色輕友的家伙。
姚默生在心底吐槽一句,還是上前一步。
此刻房間里已經(jīng)開了吊燈,很是明亮,因此姚默生一眼就能看到白崇杉懷里女子通紅的臉頰。
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發(fā)燒了。
“不是我啊,阿杉你怎么看上個體質(zhì)這么弱的?還是,人根本就是被你折騰成這樣的?”
姚默生到底是白崇杉的兄弟,果真是無時不刻的不放過揶揄他的機會。
當然了,這也是很難得才有的機會。
他一邊著,一邊就要伸手過去。
“啪——”一聲,姚默生的手還沒完全伸過去,手背上就已經(jīng)是挨了重重的一記拍打。
“臥槽,阿杉你來真的?”姚默生縮回手,看著已經(jīng)有些紅的手背,“ 不用這么氣吧,我不試試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在發(fā)燒?”
的很有道理,但換來的卻是白崇杉一記刀光劍影一般的冷睨,“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手可以堪比體溫計了?”
氣就直嘛,承認也不會笑話你的。
姚默生聳了聳肩膀,“不跟你開玩笑了,就是有點兒發(fā)燒瞧你題大作的。”
他一臉嫌棄的道,可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
“不過阿杉,這老是發(fā)燒可不是什么好事兒,沒事兒的話還是多鍛煉鍛煉嫂子的身體。”
白崇杉直接丟給他兩個衛(wèi)生球。
心底更是冷哼一聲,施槿身體弱?那是因為姚默生根本就沒看到過這女人張牙舞爪的樣子。
到施槿張牙舞爪的模樣,白崇杉也有了些許的晃神。
她的體質(zhì),似乎真的不該這么弱。
“我是不是應該帶她去做了全身檢查?”
白崇杉忽然問了一句,姚默生配藥的動作一頓,看向他,張了張嘴巴,想些什么,卻又似乎沒有因為白崇杉剛才那一句話的震撼而反應過來。
其實姚默生此刻內(nèi)心的潛臺詞是,臥槽,這真的是我認識的白崇杉白大少么,這根本就是轉(zhuǎn)性了好不好?
白崇杉似是看穿了姚默生心里所想,也不等他開口,就又開口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擔心她沒有辦法跟我并肩作戰(zhàn)而已。”
是了,施槿于他而言的意義,就是應付老宅,對付柴惠,僅此而已!
白崇杉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剛剛這一句話有那么些畫蛇添足的意味。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