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春的夜晚還是來的有點兒早,路燈亮起的時刻代表著夜幕降臨,南城的夜生活卻才剛剛開始。 向來生活很有規律的伊忱,第一次這個點兒就已經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 裴柔淳接到電話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吐了好機會了,臉色鐵青的難看,倒是比一開始的時候清醒了一些,只是一清醒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今天在醫院的那一幕幕,想起白崇杉那防范的眼神,心里面就格外不是滋味兒。 一抬手,杯子里的液體又悉數全都進了喉嚨,胃里面再次傳來了火燒火辣的疼痛感。 可胃里的灼痛卻比不上心口的疼痛。 或者自由醉了才能夠暫時麻痹自己,才會在達到給自己規定那個高度之前不去想這些。 伊忱再一次抬手的時候,手中的酒杯就被人奪了過去。 “還我。”他格外沒有耐心,伸手就想要拿回酒杯。 裴柔淳卻是往后退了一步并沒有讓他得逞。 “怎么,今天是想要把以前送給我的那些話全部都給拿回去?”裴柔淳淡淡道,“我先提醒你,要是你一會兒喝醉的話我可不會送你回去。” “愛送不送。”伊忱的語氣也不好,“酒還我。” “伊忱你夠了,”裴柔淳生氣的怒吼一聲,“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非得要用買醉來處理,你是嫌你自己的胃還不算壞是嗎?” 裴柔淳生氣,不是因為對伊忱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她此時此刻看著醉醺醺的伊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那個自己,就在不久前她也還在為了白崇杉買醉,覺得沒有白崇杉的日子根本沒辦法過,只有喝醉才能夠讓心痛暫停和緩解。 不過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靠買醉度日,因為即便醉死在酒吧對方也根本感受不到你的那份心意。與其浪費時間在買醉上不如做點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比如,怎么才能夠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 以前裴柔淳醉酒的時候伊忱都陪著,那時候他還說他伊忱絕對不會有這樣一天,一是因為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二是因為他的胃不好,喝多傷身體、 “你懂什么?”伊忱卻是猩紅著雙眸,“愛而不得,甚至連你對她的那份愛你都不敢表達出來,那種感覺裴柔淳你懂嗎?不,你會懂的,你絕對不會懂……” 伊忱喝了不少,但是他知道自己沒醉。 不過有些話也只有趁著這會兒的醉意才能夠徹底的宣泄出來,他好施槿,跟裴柔淳和白崇杉是不一樣的情況。裴柔淳遇見白崇杉在前,而且一度跟白崇杉傳出了婚約,真的要說起來施槿是那個后來者,不知情的人甚至會覺得施槿才是破壞感情的那個人。 可他和施槿,是因為白崇杉才認識,認識的時候施槿已經是白崇杉的妻子,他還一頭栽了進去。盡管他現在已經做出了選擇,可是看到醫院的那一幕又有些后悔,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才能夠取而代之。 “伊忱,你真夠可以的。就為了一個施槿就醉成這樣子,你自己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覺得丟人。”裴柔淳一臉嫌棄,“就你現在這樣就算是有我爸幫著又怎么樣,還不是永遠也達不到白崇杉所在的高度,要我是施槿的話我也選阿杉不選擇你。” 裴柔淳這番刺激的話讓伊忱眸光一沉。 “不是我做不到,而是就算我做到了又能怎么樣?她還是對我視而不見,施槿的眼里只能看的見白崇杉。” “你那點出息,一直在這喝酒施槿就能看上你了?起來,回家趕緊洗洗睡。”裴柔淳費勁了全部的力氣才把伊忱扶起來,“我真該把你今天的這幅模樣給全部拍下來保存。” 男女到底是力氣有別,裴柔淳扶著伊忱沒走兩步結果又給跌倒了。 結果從包廂到走廊短短的幾十步,因為伊忱跌倒,裴柔淳也跟著一起摔了三次,氣的裴柔淳在心底抓狂,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接到電話不顧形象的跑到酒吧來接他。 如果不是看在過去他照顧她的份兒上,她是真的想要直接丟下伊忱一個人走。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 翌日一早 伊忱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疼的好似隨時都要裂開一般,關于前一晚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記得,只知道自己喝的爛醉如泥,可最后面是怎么回來的呢? “醒了?”裴柔淳端著醒酒茶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伊忱正在懊惱的抓著頭發,“這下知道宿醉的頭疼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得這么醉,趕緊把醒酒茶喝了能好受些。” “所以,昨晚你送我回來的?” “不然呢?”裴柔淳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伊忱伊大少,我拜托你,下次再要有這樣的事情千萬別打電話給我,為了把你安全的送回家,我差點沒吐血我。” 裴柔淳一臉嫌棄。 “謝了。”伊忱接過醒酒茶一飲而盡。 “對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會讓你想到去買醉?”裴柔淳趁機問道,“昨晚上你喝的太多了,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大堆,我也還是沒找到刺激你的根本所在。” 昨天……那一幕浮現在腦海里的時候心跟著抽疼,眸光也瞬間就冷下去幾分,“沒事,就是想醉。” “少來,在我面前還裝什么啊,這么多年你從來沒喝醉過,昨天 卻喝的酩酊大醉……” 伊忱冷睨了裴柔淳一眼,卻并沒能夠阻止她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我可不是故意要刺探什么,就是想著你要是把問題給說出口,也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說了沒什么。”他并不想告訴裴柔淳關于施槿生病住院的這件事情,盡管他想要跟施槿在一起,卻不想看到她被裴柔淳刁難。 “算了,就知道你不會說,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買醉和施槿有關系,”裴柔淳忽略掉了伊忱的冷睨,“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小看施槿對白崇杉的那份感情,是誰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情的?”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伊忱的語氣里面多點什么。 “我想說,”裴柔淳盯著伊忱,“如果你真的想要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順站在施槿的身邊關心她,那就必須趁現在再做點什么,而不是一味的守著寰宇就能解決問題。” 伊忱蹙了蹙眉頭,很顯然還沒有想要要怎么做。 “看在你照顧我這么多年醉酒的份兒上,我可以友情提醒,施家道館在韓國出事兒這件事情可以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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