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庭深隨后又給傅景瑜打了個電話,
“你可以去鎮做你的客了。”
顧庭深指的是讓傅景瑜去蘇喬面前裝一番可憐,博取蘇喬的同情,讓蘇喬配合他一起接待安東尼先生。
不管有沒有用,總是要試一試,雖然最終蘇喬都是要配合他接待安東尼先生。
傅景瑜在那端幽幽回著他,
“喲,露陷了啊。”
顧庭深沒好氣地掛斷了電話。
傅景瑜原本是在會所跟人打牌,牌局倒不是他組的,是那幾個想要跟他合作的人組的局,當然,身旁美艷的女伴也是那幾個人塞給他的,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類型,在打牌期間,那女人妖嬈的身體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或者貼向他。
因為他一直都沒表態是否要接受這個女人,所以那女人也不敢有太過造次的行為。
傅景瑜這廂頗有幾分坐懷不亂的樣子,嘴里叼著煙卷邪肆而又慵懶地專注看著自己手中的牌,組局的那幾個男人反倒被那女人曖昧撩他的行為給弄得口干舌燥的。
不為別的,只因那女人身材實在太火辣,穿的又是深v的低胸裝,每一次身姿妖嬈貼向傅景瑜的時候都會帶起一片的波濤洶涌,看的幾個男人腹處一陣陣的熱流劃過。
傅景瑜接完顧庭深的電話,抬手將嘴邊的煙卷拿了下來在一旁的煙灰缸里按滅,然后悠然起身丟給那幾個人一句,
“今就到這兒吧。”
他是主角,那幾個人也沒法什么,只能讓他離開,一個個各自恭敬地起身送他。
那原本伴在他身邊的女人見他這么快就離開,很是不舍得,也不甘心。
打了半的牌,她竟然沒釣上傅景瑜。
“傅總——”
是女人哀怨的聲音響了起來,妖嬈的身姿隨即又貼了上來。
傅景瑜頓住腳步,抬手紳士地將那女人纏住自己的胳膊扯了下來。
沒有看向那女人,視線而是落在了那幾個送他這個女人的男人臉上,勾唇輕笑了一下,
“身材差了點。”
然后便轉身邁步揚長離去。
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不解地互看了對方幾眼,剛剛傅景瑜什么?
嫌這女人身材太差?傳言不是他喜歡這種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人嗎,怎么反倒嫌棄這女人身材差?
在他們幾個男人看來,這女人的身材已經很要命了。
因為剛剛那女人撩傅景瑜,有人的身體到現在都是有反應的。
現在傅景瑜竟然這女人身材差,是他們的審美眼光有問題,還是傅景瑜對女人的要求有了變化?
此時傅景瑜人已走,而且又嫌棄那女人身材差,那女人很是氣憤。
身體依舊有著反應的男人當場就上前擁住了那女人,嘴巴也跟著湊了過去,
“他嫌你身材差,我覺得都要死在你身上了。”
是那女人原本臉上的不悅瞬間褪去,重新換了一副嬌羞的模樣,將自己的身體貼向那男人的同時妖嬈著,
“討厭!”
然后是男人女人擁著進了旁邊的休息室,一時間包廂里伴隨著另外幾個男人起哄的笑聲,靡靡一片。
女人原本就是做這一行的,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有錢就行。
至于拒絕了這個女人離開的傅景瑜,坐進自己的車子里之后,拿過手機來找出了顧傾城的電話來,然后撥了過去。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間隙,是男人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面前的方向盤。
對于傅景瑜來,他不缺女人,所以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要,剛剛那女人,身材再火辣,可是一眼看過去就是一臉的風塵相。
更何況,他現在處于對女人無欲無求的階段。
確切的,是對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失去興致的階段。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莫名的就想潔身自好了起來。
電話接通,是女孩子帶著幾分疏離但卻又溫柔好聽的聲音想了起來,
“傅總?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傅景瑜手指有節奏敲打著自己面前的方向盤,語氣狀似隨意地著,
“你上次不是還想回鎮去嗎,我待會兒正好要過去一趟,可以一起捎著你——”
傅景瑜的話剛到這里呢,就聽那端的姑娘急急忙忙就拒絕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家司機會送我過去的。”
姑娘這樣拒絕了之后又客氣著,
“謝謝你了。”
姑娘的語氣雖然極力淡定,但傅景瑜能感受出來,姑娘在聽他要捎著她的時候,心情是宛如驚弓之鳥的。
看得出來,上次那個吻,確實將她嚇壞了。
傅景瑜是能想到自己會被拒絕的,但是現在真的被拒絕了情緒也是真的不怎么高漲。
于是也落落了一句,
“那好,我先出發了。”
然后便兀自掛斷了電話,抿唇踩下油門一路朝鎮駛去。
那廂顧傾城盯著自己忽然被掛斷的電話,忍不住微微皺了眉。
她總覺得,剛剛電話那端的傅景瑜是生氣了?
他莫名其妙生什么氣啊?后來又想,他生氣就生氣唄,跟她有什么關系。
顧傾城此時也已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幾件衣物,打算重新去鎮住幾。
上次回來參加完煙城交響樂團的面試之后她回家住了幾,具體的面試通知還沒下來,她也沒什么事情,所以選擇回鎮繼續住。
家里的氛圍讓她有些壓抑,父親母親一直在冷戰中,有時候顧傾城覺得,他們這副狀態還不如離了呢。
可是現在母親不提離婚,父親也不提離婚,但是兩人的關系也沒有緩和和進展,就一直這樣僵著冷著。
父親的態度還好,每每回家總是會主動跟母親話,但是母親完全不理會父親的主動示好。
顧傾城能感受出來,父親顧文博是不想離婚的,可是母親那里態度冷淡,母親既不離婚,也不跟父親和好,就這樣折磨著父親,也折磨著她自己。
所以,顧傾城選擇逃離。
家里司機已經準備好了,顧傾城去跟母親告別。
母親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淡淡叮囑她注意安全。
顧傾城看著母親保養精致得體但卻沒有幾分笑容的面容,忍不住骨氣勇氣著,
“媽,既然這段婚姻讓你這樣痛苦,那不如就結束好了。我也已經這么大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受傷或者無法接受,我選擇尊重你們的決定。”
“你覺得我活的很痛苦嗎?”
母親這樣自嘲地笑著反問了她一句,顧傾城抿唇不話。
就算不痛苦,但至少也是不快樂的。
是她母親又那樣輕笑著著,
“我痛苦,他也痛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沒理由只有我一個人痛苦他卻過的瀟灑快樂。”
母親這樣的態度,顧傾城也不知道自己該什么。
只能輕聲再次跟母親告別,然后拎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碰到了外出回來的父親,顧傾城簡單跟父親了一下自己的去處,顧文博沒什么邁步上樓了。
顧傾城坐進車子里在司機驅車駛離之后忍不住無助地嘆了一口氣,誰來告訴她一下,她到底應該怎么處理父母的事情。
傅景瑜到達鎮的時候正好是午后,蘇喬剛安頓好午睡的蘇懷瑾,打算跟季秋在樓下客廳休憩一番,季秋提議邊喝點紅酒邊聊。
工作的任務已經完成,兩人也想著應該喝點酒慶祝一下。
結果兩人剛開了一瓶紅酒在沙發里坐下呢,外面就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然后是傅景瑜瀟灑帥氣地走了進來。
兩人都挺驚訝的,是蘇喬看向傅景瑜不解問著,
“你怎么來了?”
按理傅景瑜前幾剛來視察完工作,不應該又跑來啊。
傅景瑜脫掉自己的大衣外套丟在一旁的沙發上,表情很是哀怨地看向蘇喬,
“我的姐姐,你都要跟老顧離婚對簿公堂了,我能不來嗎?”
蘇喬,“……”
他跟顧庭深的關系也未免太親密了吧,怎么她前腳讓顧庭深等著接收律師函,傅景瑜后腳就知道了,難道顧庭深什么事情都跟傅景瑜?
傅景瑜兀自走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之后就看到了兩人剛開的那瓶紅酒,還有幾個下酒菜,再次忍不住嘖嘖了起來,
“心真大啊,都要離婚了,還有心情喝酒。”
蘇喬聽不得傅景瑜話里話外那些酸溜溜的對她的諷刺,坐下來之后干脆直接著,
“有事事。”
所謂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傅景瑜不可能沒事三番兩次地跑來。
傅景瑜沒有直接回答蘇喬的問題,而是笑瞇瞇地指了指那瓶紅酒,
“能給我也倒一杯嗎?既然你們都打算開喝了,沒理由我在旁邊干坐著啊。”
蘇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婦女之友嗎?要跟我們一起喝酒?”
一旁的季秋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討好似地對傅景瑜著,
“老板,我馬上去給你拿酒杯。”
然后人便跑去了廚房。
雖然她跟蘇喬還沒正式加入傅景瑜的公司,但傅景瑜成為她的老板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所以她當然要討好這位未來老板啊。
蘇喬對季秋的狗腿很是無語,也只能任由季秋去拿了杯子來然后給傅景瑜也倒上了一杯。
所謂的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吧,因為煩顧庭深,所以連帶著傅景瑜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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