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景瑜走過去的時候,蘇懷瑾正興奮地拽著顧傾城的衣角好奇問著,
“傾城阿姨,你畫的這是什么啊,馬車嗎?”
顧傾城半蹲在那里,順便將蘇懷瑾摟在了懷里,耐心給他解釋著,
“阿姨畫的這是南瓜馬車哦。”
蘇懷瑾開啟十萬個為什么的節(jié)奏,
“什么叫南瓜馬車啊?”
顧傾城笑了起來,
“南瓜馬車是灰姑娘仙德瑞拉乘坐著去參加王子的舞會的車子。”
蘇懷瑾又追問灰姑娘仙德瑞拉是誰,顧傾城只好就那樣又給他講了整個灰姑娘的故事,講完之后蘇懷瑾這才覺得圓滿了,沒有什么要問的了。
而在顧傾城講完故事之后,身后忽然傳來男人低低幽幽的一聲,
“果然是姑娘。”
顧傾城回頭,就看到傅景瑜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正站在他們身后看著呢。
顧庭深對上傅景瑜那雙帶著淺淡笑意的狹長眸子,臉上莫名一陣燥熱了起來,覺得很是赧然,也越發(fā)覺得他這番話帶有濃濃的對她的嘲弄。
他什么果然是姑娘,是在笑話她畫的這種童話故事里的東西嗎?是在嘲笑她二十多歲了還沉浸在童話的幻想中是幼稚的姑娘嗎?
顧傾城向來不是那種脾氣火爆很愛跟人吵架的人,可是此時面對著傅景瑜這樣的話,她赧然的同時也挺生氣的。
就那樣瞪著他氣呼呼地抗議著,
“南瓜馬車有什么不好嗎?灰姑娘就是乘著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顧傾城這樣完之后不想再看到傅景瑜,她原本是蹲在那兒的,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可是卻因為保持著那樣半蹲著的姿勢時間太長,她起身又起的太急,所以導(dǎo)致她起身之后剛邁出一步,人就往前栽了去,是一旁的傅景瑜及時伸手扶住她,她這才免去了栽倒在地的尷尬,只不過她整個人是直接撲進了前面傅景瑜的懷里。
比起摔倒在地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男人結(jié)實有力的胳膊拖住了她的腰肢,牢牢護著。
俏麗的臉更是深深埋進了男人的懷里,縈繞在她鼻間的,全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
“沒事吧?”
男人關(guān)切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顧傾城站穩(wěn)了身子手忙腳亂地就后退了一步,耳根已然紅了一片,
“我沒事,謝謝……”
原本是氣憤著他那樣的,可現(xiàn)在他又幫了自己,顧傾城也沒法再生他什么氣。
但是她自己心里卻是無比羞惱著的,羞惱著自己差點出糗,羞惱著自己撲進了他懷里,總之就是各種羞惱。
所以這樣急急了一句之后就連忙拉過一旁的蘇懷瑾來,
“懷瑾,我們?nèi)タ纯茨愎酶赴伞!?br />
然后拖著蘇懷瑾就打算走人。
傅景瑜伸出手來攔住了她,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地解釋著,
“我剛剛那樣,并沒有嘲笑你幼稚的意思。”
傅景瑜是什么人啊,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來了。
垂眼看著女孩子紅通通的臉頰,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誠懇,
“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你畫的南瓜馬車,很可愛。”
傅景瑜確實是想要表達這個意思,只不過他不知道顧傾城怎么會惱了。
她會畫南瓜馬車這樣童話意味十足的事物,其實也是很符合她自己的性格的,因為心里澄澈干凈,所以才會對童話里那些美好的事物念念不忘和充滿幻想。
這沒什么不好。
顧傾城卻是完全都不想再理他了,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然后便牽著蘇懷瑾離開了。
傅景瑜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姑娘離去的背影,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雪地里的那幅畫,邁著長腿走了過去,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機來將那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南瓜馬車給拍了下來,存在了自己的手機里。
顧傾城牽著蘇懷瑾的手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顧庭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顧傾城低聲跟他打招呼,
“哥——”
顧庭深微微點頭算是應(yīng)了下來,然后又垂眼看向被她牽著的蘇懷瑾。
顧庭深覺得,幾不見,家伙好像長高了一些似的。
顧庭深還覺得,幾不見,他怎么好像還挺想念這個家伙的。
忍不住就彎腰將蘇懷瑾給抱了起來,將的人兒在自己懷里穩(wěn)穩(wěn)的抱著,帶著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笑著問著他,
“這幾有沒有惹你姑姑生氣?”
蘇懷瑾哼了一聲,
“沒有哦,我可聽話了,不信你問傾城阿姨。”
孩子機靈地搬出了顧傾城來,顧傾城卻是因為在瞞著顧庭深蘇懷瑾的身份而心虛地?zé)o法面對他們父子同框的畫面,
“我有點冷,先回去暖和了。”
然后便跑進了屋子里。
顧庭深于是就抱著蘇懷瑾在外面玩了一會兒,順便跟傅景瑜聊了幾句。
“什么時候回去?”
傅景瑜問著顧庭深,顧庭深看了一眼從自己懷里下來兀自跑進雪地里玩耍的蘇懷瑾,
“你呢?”
雖然是在跟傅景瑜聊著,但顧庭深的視線并沒有離開蘇懷瑾,畢竟還是很的孩子,要時刻注意著他的安全。
傅景瑜語氣輕松,
“既然你都來了,那我任務(wù)也完成了,當(dāng)然是隨后就走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
顧庭深這樣應(yīng)了一句,傅景瑜很是驚訝,
“不是吧?大老遠的跑來,然后接著就回去?你甘心嗎?”
顧庭深當(dāng)然能聽出傅景瑜話里那些曖昧的暗示來,他也想一親芳澤或者翻云覆雨一番,然而剛剛他被蘇喬告知,她現(xiàn)在是例假期間。
他待在這里也什么都不能做,最重要的是,待在這里受折磨的也是他。
而且安東尼先生也隨后要來訪,他需要回去好好計劃一下怎樣接待安東尼先生,索性就返回好了。
反正來了一趟,看過她了就好。
有時候愛情的力量就是這樣奇妙,對于心愛的女人,哪怕是看一眼,也就覺得滿足了。
傅景瑜又轉(zhuǎn)而問著他,
“那她什么態(tài)度呢?還鬧離婚嗎?”
作為顧庭深的好友,傅景瑜還是挺替顧庭深擔(dān)心這件事的。
顧庭深給了他一個很是嫌棄的眼神,
“她有那么不懂事嗎?”
這番話是真真切切在護著蘇喬替蘇喬話了,并且間接地表達了自己對傅景瑜鬧離婚這個用詞的抗議。
傅景瑜覺得一顆心被顧庭深給傷的拔涼拔涼的,他之所以會那樣問,也不過是因為他站在顧庭深這邊力挺自己的好友而已,結(jié)果顧庭深反倒嫌棄他用詞不好聽,氣的他咬牙瞪著顧庭深,好一會兒都沒出話來。
這都什么世道啊,顧庭深簡直重色輕友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
“好好好,她懂事,她很懂事。”
沒好氣地這樣丟給顧庭深一句,傅景瑜也邁步進屋了。
蘇喬沒有明自己愿意幫助顧庭深接待安東尼先生,但是這一次顧庭深的到來她也沒有很是果決地提離婚的事情,已經(jīng)等于間接答應(yīng)了會幫顧庭深。
顧庭深隨后跟傅景瑜一起離開,詢問蘇喬是否要帶著蘇懷瑾一起跟著他們回去。
蘇喬婉拒了,
“反正安東尼先生也要過幾才來,我等在他來之前回去就行了。而且懷瑾也很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我想帶他在這里再多住幾。”
顧庭深也沒勉強她什么,只讓兩個保鏢繼續(xù)留下來負責(zé)他們的安全。
蘇喬不回去,顧傾城自然也不會回去,所以幾個人就又繼續(xù)待在了鎮(zhèn)。
顧庭深跟傅景瑜離去的第二,蘇喬接到了顧母的電話。
蘇喬實在是太排斥了,所以捏著手機就那樣坐了半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這個電話。
她對顧母實在是太多陰影,生怕一接起電話來就是那樣劈頭蓋臉的痛罵和羞辱。
蘇喬想起上一次顧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因為扎傷了腳在醫(yī)院呢,顧庭深陪她一起,當(dāng)時是顧庭深替她接起了那通電話來,不知道當(dāng)時如果是她接的話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所以現(xiàn)在這一次,蘇喬同樣無比的忐忑,還有煎熬。
顧傾城看了她的手機一眼,然后試探著問她,
“不然我先給你接起來?反正我大伯母應(yīng)該不會對我怎樣,我就你去洗手間了。”
蘇喬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妥,每次她都不親自接電話,也不太好。
于是最終還是接了起來,但是語氣很淡,
“您好。”
她就這樣了一句便不再話了,蘇喬也做好了準(zhǔn)備,如果顧母再尖酸刻薄的話,這一次她也不會再忍讓,會狠狠的還擊回去,不管她是不是長輩,也不管她是不是她心愛男人的母親。
她總不至于,為了個男人一次次將自己置于被羞辱的境地。
沒想到顧母在那端的語氣還算和善,
“你什么時候回?zé)煶牵砍闀r間我們見個面吧。”
顧母問著,蘇喬就答著,基于最基本的禮節(jié),
“可能還要過幾。”
顧母又著,
“好,那等你回來再聯(lián)系。”
蘇喬簡單應(yīng)了一聲,然后這通通話便結(jié)束了。
蘇喬摸不準(zhǔn)顧母約她出去見面是要干什么,在剛剛接通電話的那一瞬她也瞬間想通了,見就見,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都已經(jīng)鬧成這樣了,她也不怕再撕破臉了。
她也做好了跟顧母徹底撕破臉的準(zhǔn)備了,也不打算再繼續(xù)對顧母隱忍下去了。
最壞的也不過就是她跟顧庭深徹底離婚分手,這輩子跟他們顧家人永遠都不要再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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