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懷瑾看了一眼他不敢動彈的那只手,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聽話。 然后又喃喃問著顧庭深, “爸爸,你受傷了嗎?” 因為蘇喬只說顧庭深生病了,但是現(xiàn)在蘇懷瑾看得出來他是受傷了。 顧庭深看了眼蘇喬,然后笑了下應(yīng)了下來, “是——” “不過只是小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顧庭深主動解釋著自己的傷勢,不讓小人兒為自己擔(dān)心。 然而,蘇懷瑾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板著小臉認(rèn)真地追問著, “我可以看看你的傷嗎?” 顧庭深,“……” 蘇喬,“……” 兩人郁悶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一直將蘇懷瑾當(dāng)小孩子來對待,卻不知蘇懷瑾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跟個小大人似的。 有些孩子可能在三歲的年紀(jì)依舊是懵懂無知的狀態(tài),但是有些孩子三歲的時候卻已經(jīng)懂得很多事情了,思想和語言上的交流都很成熟,蘇懷瑾就屬于后者這種。 以至于顧庭深跟蘇喬兩個大人面對著他此時的問話都無言以對,蘇懷瑾看著兩人的表情又篤定說了一句, “肯定傷的很嚴(yán)重吧,不然媽媽跟奶奶也不會哭。” 這下兩人更加無語了,再次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顧庭深決定不再隱瞞他了,也沒法隱瞞了不是嗎? 示意蘇喬幫他脫下身上的病號服來,給蘇懷瑾看他的傷口,雖然他們并不想讓蘇懷瑾這么早地就接觸這些陰暗的事情,但是既然蘇懷瑾自己有探究的意向,那就沒必要再刻意隱瞞了。 不過也還好,顧庭深的肩上被宋璇捅傷的那一刀是被包扎的,所以蘇懷瑾看不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透過紗布滲透出來的血跡了,當(dāng)然,顧庭深身上還有其他一道道的傷痕,就是被宋璇他們用皮鞭抽的,那些只是上了藥,并沒包扎。 蘇懷瑾一一看過之后小小的眉頭皺的很深,蘇喬看著他這副表情,覺得真是像極了顧庭深。 “爸爸,他們?yōu)槭裁匆@樣傷害你呢?” 蘇懷瑾神色嚴(yán)肅地問著,顧庭深在蘇喬的幫助下緩緩穿上衣服,順便回答著蘇懷瑾, “許多事情并沒有什么為什么,歸根到底這件事也是因為爸爸不夠強大,當(dāng)一個人足夠強大的時候,就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你了。” 顧庭深給兒子灌輸著這樣的思想,他覺得蘇懷瑾應(yīng)該能理解他這番話的意思。 而且從這件事當(dāng)中顧庭深也發(fā)覺,自己以后對蘇懷瑾的教育,不應(yīng)該再按照小孩子的思想來交流了,或許直接用成年人的思想會比較好。 果然,就見蘇懷瑾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那么,他以后長大了,一定要成為一個很強大很強大的人,那樣,他才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他自己,包括他的爸爸媽媽。 蘇懷瑾在病房里又待了一會兒之后便被顧父顧母接走帶著一起回家了,顧庭深這邊這是由蘇喬照顧著。 蘇懷瑾離開之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蘇喬跟顧庭深兩個人。 靠在病床上的顧庭深還沒等說點什么呢,蘇喬忽然走了過來,俯身深深吻住了他。 顧庭深因為身上有傷而沒法動彈,蘇喬于是就伸出手來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紅唇與他貼的更近,與他吻的更深。 顧庭深能理解蘇喬此時的心情,他也想吻蘇喬,對于他們來說,此時只有用這樣呼吸交融的方式才能彼此熨帖他們各自脆弱的心臟。 一吻結(jié)束之后蘇喬捧著顧庭深的臉,紅著眼圈對他說著, “顧庭深,你一定要長命百歲,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 在最初得知顧庭深出事的時候,蘇喬有那么一瞬間真的是生無可戀了。 如果顧庭深有什么意外,她覺得自己沒法活下去。 她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好好活下去,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她覺得她一定會承受不住地追隨顧庭深而去。 所以此時才會情緒激動之下對顧庭深說了這樣的話,顧庭深輕笑著用自己沒受傷的那只手擁她入懷, “說什么傻話呢,就算沒有了我,為了懷瑾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 蘇喬將自己埋在他的懷里,努力不讓自己蹭著他身上的傷, “我只想為了你活著,他們的生命中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人值得他們?nèi)ナ刈o,可是我只有你了……” 蘇懷瑾以后會有他自己的另外一半,蘇牧野也還有周棉,可她卻只有顧庭深了。 顧庭深擁著她輕輕嘆了口氣, “好,我一定會好好活著,努力活到一百歲,到那時候你也成了九十歲的老太太了,隨我去就隨我去吧。” 顧庭深并沒有再勸說蘇喬非得要在他離去之后好好活著,他自然也不希望她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但以后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去開導(dǎo)她,至少在目前這個時候,他不適合勸說。 畢竟,他此時的心情跟她一樣,他也覺得自己離了她沒法活下去。 說出來可能有人會覺得矯情,有人會說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不能活啊,除了愛情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值得我們留戀的美好不是嗎? 可是之于他來說,他在這個世界上能感受到的所有美好,都是來自蘇喬,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他生命里的一切就都黯然失色了。 因為考慮到顧庭深身上的傷勢,所以蘇喬只在他懷里靠了一會兒就起來了,然后詢問著他, “你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下?” 蘇喬心疼著顧庭深的長途跋涉回國,不過顧庭深卻是搖了搖頭, “不用,在飛機上的時候一直在睡。” 蘇喬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又去幫他倒了水來。 顧庭深看著她一刻也不閑著的樣子忍不住提議著, “其實你也不用一直守在這里,反正醫(yī)院里也有護士,你去忙你的就行。” 春節(jié)假期已經(jīng)結(jié)束,正常的工作已經(jīng)開始了,而顧庭深更是知道,春節(jié)假期之后蘇喬在傅景瑜公司的節(jié)目第二個專訪就要開始了,她肯定需要很多時間去準(zhǔn)備。 “你現(xiàn)在傷成這樣,我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工作啊,再說了,傅景瑜應(yīng)該也能理解的。” 蘇喬怎么可能將這副樣子的顧庭深丟在醫(yī)院,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他身邊,直到他痊愈。 什么工作不工作的,她都沒有斗志了。 也是在經(jīng)歷這次顧庭深受傷的事件之后蘇喬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事業(yè)心很重的人,她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所有積極向上的事業(yè)心,都是因為有顧庭深在她身后安穩(wěn)的守護,因為他給了她一個溫暖無憂的家,所以她才有精力去沖擊自己的事業(yè)。 顧庭深還沒再說什么呢,是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遲翰打過來的,遲翰在那端咬牙說著, “梁鋮的母親出具了梁鋮有精神方面疾病的檢查報告,加上梁鋮對蘇喬也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所以現(xiàn)在想要將梁鋮送進監(jiān)獄有些棘手。” 顧庭深聽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了一聲, “精神疾病?呵,他倒還真是計劃的萬無一失,那就走司法程序再給他鑒定一次就好了,我就不信他裝病能糊弄過鑒定。” 梁鋮的母親在這個時候說梁鋮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肯定是梁鋮事先都計劃好了的。 他雖然覺得自己這次勝券在握了,但也考慮到了萬一計劃失敗之后的退路,那就是梁母的這番說辭。 而也可以肯定,這份鑒定肯定是梁鋮提前做了手腳弄出來的,呈現(xiàn)出來的肯定是真的精神鑒定書,但梁鋮,肯定是沒病。 遲翰在那端回著, “那我再這樣給他們施加一些壓力,讓司法機關(guān)重新給他鑒定一次。” 掛斷電話之后顧庭深的臉色很是陰沉,對于梁鋮,這一次他是要往死里整的,說自己有精神病?也虧梁鋮想得出來。 還有宋璇,顧庭深也堅決不會放過。 宋璇現(xiàn)在并不在顧庭深的掌控之內(nèi),因為據(jù)墨菲先生說宋璇被她搭上的男人給救走了。 那天顧庭深見墨菲先生的時候墨菲先生就對他如實相告了,墨菲先生的原話是, “我只是為了還蘇喬的人情,所以負(fù)責(zé)將你救出來,至于其他人,不是我的責(zé)任范圍,我也沒有責(zé)任和義務(wù)替你們處理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所以那個女人我放走了。” 顧庭深能理解墨菲先生的立場,救了他還了蘇喬的人情,但是卻不多管閑事不摻和其他不相關(guān)的事所以放宋璇離開,這是精明人該有的立場,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選擇這樣做。 所以,宋璇跟現(xiàn)在說自己有精神病的梁鋮,對他們來說都繼續(xù)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但也無所謂了,既然知道了敵人是他們,對付起來也就沒有多么棘手了,而且他們也已經(jīng)有警惕心了,以后他們倆再想掀什么風(fēng)浪來,也不會那么容易了。 蘇喬也聽到了顧庭深跟遲翰那通談話的內(nèi)容,走過來有些氣憤地問著他, “不會是梁鋮那邊說他有精神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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