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傾城很是無語,這人怎么這樣啊,他怎么就篤定是個女兒呢,萬一是兒子怎么辦,他整天口口聲聲喊女兒多不好。 不過她還沒等說什么呢,傅景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傅景瑜拿過手機來看了一眼,接起來之后語氣在這端有些不耐, “不去不去,你們玩你們的。” 說著就干脆地掛斷了電話,探究的視線也同時投向了一旁的顧傾城,要知道,晚上這個時間點他那些朋友們打電話來叫他出去玩,不太合適,但是他那些朋友也不知道他今晚是宿在顧傾城這里的,還當他依舊是愛玩的單身漢呢。 傅景瑜看向顧傾城的時候,顧傾城的視線也正好看向他。 其實顧傾城的表情挺平靜的,傅景瑜自己卻莫名心虛,呵呵笑了一下就主動交代了, “那什么,他們叫我打牌,我不去——” 顧傾城淡淡別開了眼, “沒關系,你要是想去的話就去。” 傅景瑜連忙走了過來擁住她, “我都說了我不去了……” 顧傾城繼續語氣淡淡, “你不用因為顧忌我所以不去啊,想去的話就趕緊去吧,我不會管你這些事情的。” 顧傾城的話聽起來很是通情達理,想必任何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老婆能這樣通情達理吧,可傅景瑜聽了心里卻是無比的不痛快, “我心里真不想去——” “哦……” 顧傾城哦了一聲,不過聲音拖的有些長,但也沒再說什么, “那就洗洗睡吧。” 顧傾城說完就慢吞吞挪步到自己臥室帶的浴室去洗漱了 傅景瑜瞪著她的背影,心里堵的慌。 她這樣對他不管不問的,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哪個女人愿意自己的老公半夜跑出去跟別人打牌? 拿過自己的手機來重新撥通了剛剛打電話給他的那個人,壓低了聲音惱怒地吼, “以后晚上不準你們任何一個人給我打電話!” 那人愣了一下之后又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傅總,您這是妻管嚴了啊。” 傅景瑜驕傲解釋著, “什么妻管嚴,她才管不了我,剛剛還懂事地讓我去找你們呢,只不過我自己覺得她現在身體不好不想出去罷了。” 那端的人繼續笑, “好好好,我們知道了,顧家小姑娘真是通情達理呢,我們就擔心你結了婚之后就不出來玩了,那樣的話哥幾個可就熱鬧不起來了,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有這些擔心呢。” 這人的話說完之后那端傳來了一陣笑聲,傅景瑜聽得出來是他們平日里一起玩的幾個人的聲音,原本他們這樣說他應該很高興的,可自己就是覺得心里不痛快,像是被塞滿了什么東西似的,跟那人說了聲掛了便結束了通話。 顧傾城就簡單的刷牙洗臉然后便返回了,傅景瑜幽幽看了她一眼隨后也進了浴室。 等他出來的時候顧傾城已經在床上了,繼續抱著書在看。 傅景瑜覺得很是心塞,上了床之后直接就將她手中的書給拿了過來放到了一邊,顧傾城以為他要睡了所以就解釋著, “我白天睡多了還不困,你先睡吧,只給我留一下床頭燈就行。” 傅景瑜不滿抗議著, “難道書比我好看?” 顧傾城,“……” 他這什么邏輯啊,難道她不看書打發時間,要盯著他看來打發時間嗎?那不是花癡嗎? 傅景瑜將她拉過來躺下, “別看了,睡不著的話那就陪我聊天。” 他態度這樣強勢,顧傾城只好隨著他一起躺下, “聊什么?” 顧傾城完全不知道跟傅景瑜聊天的話要聊什么,而在這樣的時候她愈發覺得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基礎確實挺尷尬,比如他們此時,如果他們之間感情很久的話應該隨便拿出一個話題來就可以聊。 傅景瑜側身過來看著她,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張英俊的面容離顧傾城距離很近, “大半夜的他們叫我出去打牌,真的不生氣?” 顧傾城眼神躲閃了一下, “我生氣有用嗎?我生氣的話你會不會也生氣?我生氣的話你就不去了嗎?” 之前過年的時候她說讓他跟他那些朋友們打牌消遣,但也僅僅是那幾天她覺得可以,那會兒畢竟是假期,而且又是過年,自然應該放松放松,但是現在…… 顧傾城不可能心里一點都不介意,畢竟,傅景瑜花名在外不是嗎? 但是她卻什么都沒說,一是因為她并不想牢牢管著傅景瑜,她始終認為,這些事情是需要靠個人自覺的,而不是靠別人管著的。 如果什么事她都要管著傅景瑜的話,想必沒幾天傅景瑜就會對她厭惡至極。 二來則是因為,顧傾城完全不確定傅景瑜會不會聽她的,說不定她管了生氣了傅景瑜也不為所動呢,那她豈不是在自取其辱嗎? 所以,還不如裝作無動于衷好了。 傅景瑜被她一連串的問話給弄的有些無語,他覺得自己完全在手把手地教小姑娘戀愛, “你如果不高興的話可以跟我說,這樣我們之間才能更好的溝通。” 她的性子很明顯不是那種有什么說什么的,而是什么事都藏在自己心里,她不說出來的話他哪里知道什么事情她會不高興什么事情又是她喜歡和期待的。 顧傾城看著他,如水的眸子眨了眨,傅景瑜以為他們終于能正常溝通了呢,結果小姑娘悶聲丟給他一句, “可是你不高興的時候也沒有說出來啊?” 傅景瑜,“……” 顧傾城繼續說著, “就比如說白天你臨走的時候,看起來就很生氣……” 傅景瑜想起來了,就是她說他們之間因為差了太多歲而有代溝的話,氣的他夠嗆,狠狠吻了她一通之后就轉身走人了,什么也沒說。 然而,他并不是不想說,而是當時被她氣壞了,沒心情說而已。 誰知道現在反倒被小姑娘拎出來了反駁他…… “你——” “我——” 傅景瑜張了張嘴,結果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半響之后,男人狹長的眸子凝著她, “以后,我們都坦誠一些,有什么事說出來比較好。” “哦,好……” 顧傾城倒也聽話地乖乖應了下來。 傅景瑜又看了她一眼,這可真是最純正的蓋著棉被聊天了,真心什么都做不成。 顧傾城隨后又輕聲問他, “我哥是真的要把位子讓給我爸嗎?” 這件事顧傾城也從蘇喬那兒簡單聽說了一些,這會兒來跟傅景瑜做最后的確認了呢。 傅景瑜如實相告, “嗯,你哥一來是想滿足一下你爸對這個位子的渴望,二來他也想著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你也知道他跟蘇喬之間經歷了很多,他需要時間好好陪陪蘇喬和孩子。” 顧傾城聽完之后默默咬唇沒說話,傅景瑜伸出手來捏起她尖尖的下巴, “怎么了?” 顧傾城嘆息了一聲,然后忐忑地小聲問著他, “你會不會覺得……我爸這個人太差勁了啊?” 關于自家父親對顧氏總裁這個位子的各種搶奪顧傾城是知道的,無論是以前大伯在位的時候還是后來堂哥顧庭深接手顧氏,顧文博都各種不服,各種想要得到那個位子,絲毫不顧兄弟叔侄親情。 而傅景瑜又是顧庭深最好的朋友,顧傾城心里難免會有傅景瑜會瞧不上她父親的擔憂,而那些擔憂也讓她胡思亂想著,比如,他會不會因為鄙夷她爸的原因而對她各種鄙夷。 傅景瑜是多精明的人啊,一眼就看透了她心里在擔憂什么, “哪有人不渴望名利和權勢?你爸也是正常人而已。” “而且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你爸什么人我難道早不知道嗎?如果真的介意這些的話當初也就不會對你有什么想法了。” 顧文博的為人傅景瑜早就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可他更清楚的是,顧傾城雖然身為顧文博的女兒,但是她跟顧文博是完全不同的性格,總體來說,顧傾城的性格是像了許曼。 她們母女倆給人的感覺就是,永遠都寵辱不驚,永遠都對什么事情淡淡的,永遠都溫和無害。 “謝謝……” 顧傾城在聽完傅景瑜的話之后輕聲跟他道了聲謝,他剛剛的那番話一定程度上寬慰了幾分她心里的不安和忐忑,整個人也跟著放松了起來。 而一放松加上這樣舒服地躺著,她瞬間就昏昏欲睡了起來。 于是等傅景瑜打算再跟她聊點別的話題的時候,一轉頭發現她竟然閉上眼靜靜睡了過去。 最典型的孕婦作息,除了吃就是睡…… 傅景瑜隨后熄了燈,擁著女孩子一起睡了過去。 兩人一夜好眠。 顧庭深的傷在醫院里養了一個周左右出院,基本上沒什么大礙了,除了肩頭那道傷比較重之外。 這幾天一直是蘇喬在照顧他,顧母負責各種送飯。 又經過了這樣一場禍事,顧母跟蘇喬之間的關系愈發和諧了起來,對蘇喬也愈發的笑臉相迎了,而且那笑臉的次數還越來越多,蘇喬還挺不習慣的。 顧庭深也覺得納悶,因為他并不知道蘇喬跟顧母之間還有過一場聊天。 于是就問著蘇喬, “我媽最近這是怎么了?” 不怪顧庭深這樣問,實在是從幾年前就開始了,身旁有了蘇喬之后他幾乎是第一次看到自家母親對蘇喬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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