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屯衛此番出征十一支千人隊,計一萬兩千余人。
自大軍出征以來,半月有余,劉養此番常伴張士貴左右,有其提點,倒也逐漸適應了軍旅生活,識得了許多將領。至少十一名千夫長,以及張士貴的幾名副手,識了個遍。
“云哥兒,你咱們是不是快到了,近些日子,軍隊的調動,似乎頻繁了許多,大帥軍賬也比往常熱鬧許多”。
“咱們已經到了越地,離獠族據地也不過三四十里地,想來將軍很快便會找我們。
浩陽,你這些日子的功夫,倒也沒有白費,已然能從軍隊的調動中看出一些不尋常來”。
劉養口中的云哥兒,本名常云,年方三十幾許,年紀輕輕已然是張士貴副官,手下統轄著大幾個千人對,也算得上是一個人才。
其人眉清目秀,生性沉穩,大氣,整個軍旅之中,也算得上是一個特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養才與之聊得來,一有什么問題,便會去請教他,一來二去的,倒也建立起的不菲的交情。
“云哥兒,倒是笑了,在軍隊中這么久了,就算是在遲頓,這些事也該學會了”。
兩人暢聊正酣,傳令兵走了進來:
“奉將軍令,凡百夫長以上者即刻至帥賬集合,不得有誤”。
“哈哈,到就到,想必將軍已找到了獠族的蹤跡,看來戰斗離我們不遠矣!浩陽兄,咱們也走吧,去晚了,可能就白來了”
看著常云一幅躍躍欲試,好戰的模樣,劉養怎么也無法將平日里的他與之聯系起來。
“哈哈,浩陽兄不必驚訝,身為將領若是不渴望戰爭,又如何能夠掙取軍功,蔭妻庇子。
將領便是依托軍功而存在,只要是軍人便會渴望軍功,縱使是如同我這般性子相對喜靜之人,也無法例外”。
聽著常云的解釋,劉養淡然一笑,的也是,參軍,求的不便是赫赫軍功的嗎?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況是一軍將領。
“云哥兒,走吧,將軍還在等著咱們”
兩人進入帥賬,一會,全軍所有的千夫長及以上將領悉數到場。
此時端坐在首位的張士貴開始講話:
“前日,派出的斥候傳回消息,發現了獠族的蹤跡,想來其寨子亦不遠矣,此番出征平叛,便是為了踏平獠寨,此番,還請諸君談談自己的看法”。
“將軍,獠族常年居于山中,對林地作戰必定十分熟悉,又熟悉此間地形,與之林中作戰,不智,咱們需得將其引出,方能出擊”
“將軍,我等附議”
“附議”
……
“爾等皆是如此?可有不同意見者?”
一聲聲附和,似乎所有人都是這種想法,最終還是常云站出來反駁眾人。
“我倒是有兩句話想,依我看,獠族之人,必定也是知道自身優勢,必定是不會輕易出擊,想要引其出山,恐怕是難上加難。
諸位將軍,只道不善叢林做戰,不敢與之決戰,可諸君可否想過,陛下給咱們的時間并不多,這一來一回便去其一半,若是獠族不愿出山,而我等最后又得倉促出擊,實為不智,與獠族不同,咱們平叛未有作為便是罪過,咱們一開始便只有主動出擊一條路可走”。
常云這么一,眾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最終得出來的結果,果真如同常云所。
張士貴贊許的看了眼常云:“諸君,既已商榷出結果,那本帥便下發軍令。
李文,張超杰,白玉京,命爾等三人,各統帥兩支千人分三路,分別進攻周,寧,孫三大獠寨,本將親帥大軍,攻打朱氏。。
劉養,本將給你五百軍士,命你流動四周,伺機而動”。
汗,還有我的事啊,可我不會統兵啊。
劉養還未意識到,張士貴的真真用意。所謂的流動,伺機而動,其實就是在跟他,讓他逮到機會,就沖上去撿功勞。根本就不需要他干任何事情,只要做享其成。
自此,眾人便分開了來,未領會張士貴用意的劉養就真的領著兵四處瞎轉悠起來。
不久便有斥候來報:“將軍,前方村落有少量獠族叛軍活動,但請將軍示下“。
雖然劉養并未曾領軍作戰,但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對于流動的軍隊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情報,張士貴大方的抽派了百來號斥候給他,他干脆大手一揮,全部斥候便撒了出去。
“張欽,鄭偉,陽軍,令你三人,統領全軍火速前進,不得放跑一個獠族士兵”。
這三人是張士貴抽調給劉養的三支百人隊各自的長官,除張欽統領一百斥候,其余兩人皆掌管兩個百人隊,作戰經驗相當豐富。
因此劉養很是愉快的放權給他們,與其讓自己這個兩眼一抹黑的半瞎子胡亂折騰,還不若放權,發揮出士兵最大戰斗力。
“謹遵軍令”一聲令下,五百壯士盡出,僅留十來人,護衛劉養,防止出現意外狀況。
劉養領著護衛,慢慢悠悠的走著,足有半個時辰才趕至村落,此時戰斗已然結束,張欽三人,早已站在村落恭候劉養的到來。
“戰況如何?我軍損失可重?”看著三人面色不善的模樣,劉養有些急切的問到。
“將軍,我軍倒是未曾損失一人,僅輕傷三人,可…可…,哎,我等卻是不知如何言語,還請將軍自己看罷”三人一臉憤怒,言語已失,一種不妙的感覺頓時在劉養心底滋生。
走近村落,劉養看到了一幅令他終生難忘的場景。
在村中最為顯眼的位置,堆積了整整三堆尸體,血液匯成一股流出,最后慢慢滲入地底。
一邊是斷肢橫落的青壯男子,而另一邊則是全身裸露的年輕女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獠族士兵施暴以后,殘忍殺害的。
更加令人憤怒的是,中央擺的老弱病殘的尸身,甚至連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也不曾放過,將其尸身懸于樹上,血液順著幼的身軀滴下,一滴一滴,仿佛濺落在劉養的心頭,恍惚間似乎能聽到濺落在地的聲響。
血液混雜著泥土,散發出一股濃重的惡臭,腥臭,令人惡心不已。
眼前的一幕讓劉養全身戰栗起來,許是恐懼,又許是害怕,更多的是二者兼有。
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從心底涌了出來,瞬間血液涌上心頭,雙眼赤紅,猶如地獄來的使者一般。
轉向被俘虜的獠族士兵,冷聲質問,那冰冷的聲音,讓人直打哆嗦: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他們只不過是一些無辜的百姓罷了,生活已然不易,為何還要無情的將屠刀揮向他們?”
“能有為什么?我告訴你,沒有為什么,他們是你大唐的百姓,卻不是我獠族的百姓,殺了便是殺了,假若硬要找一個理由,那看他們不爽算不算,哦,對了,你還沒試過吧,那些村姑意外的帶感,哈哈哈”獠族頭領瘋狂的笑聲是那樣的刺耳。
“好…好…好,好得很,現在我告訴你一件很不幸的事,其實我看你們也很不爽”劉養怒及而笑。
完,一把抽出身旁護衛的佩刀,瘋狂的沖向獠族頭領。
一刀又是一刀,鮮血四濺,劉養身上沾滿了血液,配上此刻的笑容,顯得異樣的詭異。
“饒命,饒命啊,我也只是奉了軍令”
求饒,劉養充耳不聞,獠族頭領從開始求饒,逐漸變成慘叫,直至最后,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然而就算如此劉養也并未放過他,任然是一刀接著一刀的剁了下去。
用盡全部氣力,再也揮不動刀,這才停了下來。此時,獠族頭領已經變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碎肉。
看著其余獠族士兵驚恐的模樣,劉養笑了,不屑的笑了。
這笑容,看起來是那么的凄慘,那么的瘋狂:“原來你們這些屠夫也會害怕,哈哈哈……,我會讓你們更害怕,去地獄恨我去罷。
來人,傳我軍令,所有獠族俘虜,全部凌遲處死,一個不留”。
完,劉養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恍惚間能聽到獠族俘虜求饒的聲音。
現在才知道求饒,晚了,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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