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安國公府 淮南王妃竟然到傅府送禮? 還是一馬車的厚禮? 而,緊接著,佟涵夢也匆忙趕到了傅府,并同樣送上了重禮?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前世,直到自己離世,淮南王妃都與娘家人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的疏離陌生的距離! …… 即便,心里的煩悶狂燥等思緒早已翻騰不息,但,傅芷卉的臉上卻依然未顯露分毫。唯有那籠在闊袖里,微掐手心的動作,才將她心里的真實想法給出賣。 任由丫環(huán)婆子簇擁著自己來到正院后,傅芷卉就擺手,道:“你們先退下。” 屋子里,正與忠仆探討淮南王妃舉動是否蘊含“某種深意”的安國公夫人,微不可察地輕蹙了下眉,正準備出聲,卻見傅芷卉又沖屋內(nèi)尚未離開的丫環(huán)婆子喝斥道:“退下!” 一眾只聽令于安國公夫人的丫環(huán)婆子,紛紛垂眸不語,做出“眼觀鼻,鼻觀心”的靜默姿態(tài),卻并沒有一人邁步離開。 傅芷卉柳眉倒豎,正準備發(fā)怒之時,安國公夫人卻沖屋內(nèi)侍候的下人,道:“你們退下罷。” 眾人魚貫而出,很快,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 若是以往,這種一根針墜落到地上都能聽個真切的靜謐,定會令傅芷卉心里生出淡淡的惶恐不安等情緒。 不過,今日,傅芷卉根本就顧不上這么多,只是單刀直入地問道:“娘,你也收到消息了吧?” 出乎傅芷卉預料之外,安國公夫人卻有些怔然:“什么?” “二姑母和夢表妹帶著重禮,拜訪四嬸一家人!” 傅芷卉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郁氣。 前世,安國公府一直未分家,故,哪怕長公主的手段再如何地高超,在由安國公夫人執(zhí)掌庶物的情況下,四房居住的院子,也難免被安插許多探子。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知曉四房一家子的動靜,那叫一個輕而易舉。 可,今世,自安國公府突然分家,四房一家子搬出去,并帶走了老國公和老夫人這兩位長輩后,長公主就將傅府打理成連只蒼蠅都沒辦法飛進去的鐵桶。 想要探查里面的消息? 做夢還比較快! “卉兒,你究竟想什么?” 自上次,傅芷卉與她打了“馬虎眼”,竟敢公然與四皇子這位“婢生子”來往后,安國公夫人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傅芷卉的變化。 若可以的話,她真得不愿意用“唯利是圖”“睚眥必報”“心狠手辣”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自己嫡親的閨女。 奈何,事實本就如此,不是她竭力忽視,就會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是故,眼下,她不由得一臉探究地看著傅芷卉,一顆心更是不由自主地提到嗓子眼。就怕稍有不慎,被愛情沖暈頭腦的傅芷卉又做出些什么“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不過,傅芷卉并未正面回答安國公夫人的問話,轉而道:“我聽,二姑父準備請封大表姐為郡主。” “不可能!”安國公夫人想也不想地道,大唐“重嫡輕庶”,尤其皇室勛貴家族,遇到這種與爵位封號有關的事情時,那更是只會考慮嫡出的兒女,而不會將庶出兒女推上前來。 否則,落得個貽笑大方的結局,都算是好的。 最怕是子一怒,收回所有的職權爵位,貶為庶民。 那,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娘,你覺得,以二姑母的心機謀略,若非知曉此事,又豈會巴巴地帶著重禮上門拜訪呢?”傅芷卉眼底滿滿的嘲諷和譏誚,旁人不知,她這個重生女能不知? 那在外面尊貴榮華的淮南王妃,實際上,不過又一個“寵妾滅妻”的犧牲品! 偏偏,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放不下身段,一直拿捏著世家勛貴之女的尊嚴和傲骨,卻不過是落得個疏遠娘家,卻也未能討好夫家的“眾叛親離”的凄慘結局。 不過,要她,那都是“自找的”! “你二姑母那人可不簡單。”安國公夫人輕嘆了口氣,思忖片刻,道:“這件事,你不必管。” “若我未猜錯,只怕,你二姑母早就想出了應對之道。” 之所以破荒地登門拜訪傅府,不過是想借老國公和老夫人之勢,從而令她的計劃變得更加完善! 只可惜,若非長公主身份不同,又有傅佩瑤這個丫頭的竄唆,老國公和老夫人這對私產(chǎn)很是豐厚的老倆口,又豈會跟傅四爺居住,而不選擇與長子住在一起? 不然,這些厚禮,不就便宜了自家? 當然,最重要的是還能借由淮南王妃母女倆上門送禮這件事,讓那些暗地里傳“傅芷卉和四皇子之間不得不的二三事”流言蜚語的一眾推波助瀾的黑手心生忌憚,然后,將那些流言蜚語扼殺在源頭處。 待自己再經(jīng)營一番,不愁不能將傅芷卉那被毀的名聲恢復,并讓傅芷卉與四皇子不再牽扯到一起! 雖然,并不知道短短時間里,安國公夫人又生出了什么樣的念頭,但,在留意到安國公夫人身上一閃而逝的煞氣時,傅芷卉還是不由得微嘆了口氣。 “娘,我覺得,你應該多讓人留意下淮南王府的動靜。” “如果,你還是想同我‘太子妃’這件事,卻是不必要了。” 安國公夫人只覺得滿心疲憊,這幾個月里,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偏偏,傅芷卉就是“冥頑不靈”,一門心地奔著四皇子而去! “卉兒,后宮那地方,每年都不知會折多少人進去。你就聽娘一聲勸,不要將時間和精力耗費在那上面了,可好?” “娘,我心已定。”傅芷卉搖了搖頭,打斷了安國公夫人未盡之言,臉上浮現(xiàn)一抹苦澀:“更何況,就目前這情況,即便我想另擇它路,卻也不可能了!” 就算四皇子是“婢生子”,身上卻也流著皇帝的血,太上皇和皇帝這兩位下最大的boss可以嫌棄,但,其它的人,不論是否出身皇室,都不能心生嫌棄! 在“傅芷卉和四皇子之間不得不的二三事”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傳遍大街巷的情況下,傅芷卉想遠離皇室,令嫁他人? 那是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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