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如今,我已是板上釘釘?shù)奶渝H簦c我一母同胞的嫡親兄長不能襲了這錦榮候府的爵位……” 到這兒時,白冬瑤特意頓了頓,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錦榮候和“奶姨娘”居住的院子,以及對錦榮候府來,猶如“定海神針”一般存在的老夫人的院子,臉上的嘲諷和譏誚不再掩飾地流瀉出來。 “這,算不算藐視皇室?!” “瑤兒,你……” 錦榮候夫人那好不容易才舒展開一些的眉頭再次皺成了一個“川”字,微帶精光的眼眸,定定地凝視著白冬瑤,嘴唇蠕動了下,想些什么,卻又悲哀地發(fā)現(xiàn)喉嚨猶如被一大團(tuán)濕棉花給堵住了似的,半晌都沒辦法將到喉的話出來,就連往日里很是清明冷靜的大腦,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迷糊起來。 “娘,我知道你想什么。”白冬瑤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水,臉上的神情在裊裊的茶煙中看不太真切,唯有那清冷如水的聲音,被不知何來的微風(fēng)送到了錦榮候夫人耳里。 “你不必?fù)?dān)憂,只要我一日是太子妃,那么,這候府一眾人就必需敬著捧著你和哥哥!至于旁的?” 白冬瑤手里的茶杯,在安靜的房間里,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任憑他們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卻也不過是那翻不出如來佛手掌心的孫猴子!” “想起來的時候,就將他們召到面前來,逗弄一二,調(diào)濟(jì)一下心情。沒想起來的時候,就隨便打發(fā)他們待在自己應(yīng)該待的地方,以免礙了你的眼。” “瑤兒……”錦榮候夫人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白冬瑤,以她的聰慧,自然聽出了白冬瑤的話外之意。可,也正因此,她才會這般猶豫躊躇,遲疑不定。 “那,倒底是你父親。”許久后,錦榮候夫人長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你都必需謹(jǐn)記——大唐重視孝道。一個人,可以心狠手辣,可以冷酷無情,可以睚眥必報,但,不能對給予自己血肉的父親不孝。” “我省的。”白冬瑤淡淡地道,眼角眉梢間卻一片冷凝,仿若彼此談?wù)摰哪俏诲\榮候,并非自己嫡親的父親,而是路旁隨處可見的陌生人,不論對方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都不能讓自己心里生出多大的震動。 這樣“冷靜自持”的白冬瑤,讓錦榮候夫人喉嚨一哽,那到喉的勸,卻怎么也沒辦法順利地出來了。末了,只能眼含祈求和希翼地看著白冬瑤。 白冬瑤眉頭微蹙:“娘,該不會,你真愛上了父親,指望父親能‘浪子回頭’,繼而與父親做一對‘白頭到老’的恩愛夫妻吧?!” “瑤兒。”錦榮候夫人苦笑一聲,眼底的黯然和失落等情緒一閃而逝,“我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生下了你們兄妹三人。” “一直放在心上的,也是你們?nèi)硕寄苓^安穩(wěn)幸福的生活。” “然而,我卻未能做到……”錦榮候夫人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眼眶也有些干澀,聲音也變得暗啞起來,“如今,為了這個家,連你都擔(dān)負(fù)起這樣的重任來……若,我再像世人所那般被痰迷了心竅,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糊涂事,倒不如讓我一頭撞死在墻柱上!” 清清白白地來,清清白白地走! 也好過,繼續(xù)受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之苦! 雖然,這幾句話,錦榮候夫人并未出來,但,白冬瑤卻立刻就明白了,不由得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錦榮候夫人,不悅地道:“娘,你混什么呢?你是錦榮候府的當(dāng)家主母,太子未來的岳母!” “不論你去到哪里,都只會惹來一眾人吹捧逢迎!就算真有那么些‘膽大包’的人,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挑釁你,不必你主動出手,只需你一個眼神示意,就自有無數(shù)想要討好你的人主動出手懲治他們!” 能手不染血地剁了仇人,何樂而不為? “話雖如此,可……”其實,平日里,錦榮候夫人雖不是個“一不二,雷厲風(fēng)行,毫不拖泥帶水”的性子,倒底做了多年的當(dāng)家主母,行事也確實有幾分果決狠厲的風(fēng)格。 然而,眼下,一想到未來,太子會被廢,而,被一眾人輕視忽略冷漠以對,從未放在眼里過的“婢生子”四皇子,竟然會越過上面一眾能力斐然的皇子們,成為那笑到最后的大贏家,就讓錦榮候夫人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看向白冬瑤的目光里也滿是擔(dān)憂和惶恐。 “你不是,夢里,那四皇子才是……” “娘,難不成,你以為,我們候府還能背棄皇后和太子,轉(zhuǎn)而投靠四皇子?!”話落,知曉自己干了件傻事的白冬瑤就以袖掩面,一臉懊惱地道:“娘,我只是心煩意亂,才會隨口混,你別放在心上。” “娘明白的。”錦榮候夫人輕拍白冬瑤的手背,臉上的猶豫遲疑等情緒慢慢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年都未曾出現(xiàn)在她臉上的堅定果決:“若非娘立不起來,也不會讓你這般煩擾。” “這些年,苦了你們。” “往后,你們只管放手去做,娘和錦榮候府,永遠(yuǎn)會是你們的依靠!” 話里話外流露出來的準(zhǔn)備借白冬瑤被封太子妃一事,轉(zhuǎn)而將整個錦榮候府大肆清洗一遍,從而將錦榮候府的管家權(quán)握于手心,做個名符其實的“當(dāng)家主母”的決心和信念,讓白冬瑤那顆不知何時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于落回原地。 “娘,夢里,十年后,太子才失利。” “而,如今這樣的形勢,只怕,再過十五年,太子都不一定會失利。” 誰讓閑云野鶴慣了的皇帝,一反往常閑散的狀態(tài),轉(zhuǎn)而變得勤勉為政了呢? 誰讓四皇子一朝不幸,落入淮南王府嫡女佟涵夢的算計里,被迫從一種“扮豬吃虎”的狀態(tài)中走了出來,進(jìn)而成為了“眾矢之的”呢?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預(yù)盼到哪一位皇子,才能在即將到來的“奪嫡”中脫穎而出,成就真正的“帝王”之象?卻還真不得而知。 然而,對白冬瑤來,這一切,完全不是問題! 因為,就算“預(yù)知夢”里的事情,真實地上演,然而,她至少也能享受十年的榮華富貴! 至于十年后? 又有何可擔(dān)憂的呢?總歸,這十年的太子妃生涯,足夠令她掌握許多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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