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巖自然沒有帶若止綿去別的地方,一直就等在漣心屋子的窗子下,這是漣心和黑巖合伙設(shè)計的一出,她實在看不過曹瑞雪和自己苦命的弟弟的糾纏了,決定刨根問底,也讓若止綿心里的石頭放下。
這次曹瑞雪的話不僅出乎若止綿的意外,就連漣心也沒有想到過其實曹瑞雪對于季連奇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而在窗外偷聽的季連奇聽到這樣的話差點跳起來,若不是黑巖在,他肯定是暴露了。
“巖哥,你聽到?jīng)]有,她說她喜歡的是我,她說她對季連奇無感。”若止綿激動的對黑巖道。
黑巖無奈的看著此時這個有點暴躁的小舅子,想當年自己也有點不知所措。
黑巖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見若止綿聽完了這句話便拉著他離開了。
“巖哥巖哥,我們怎么不再聽一會兒?也許一會兒姐姐能說服小雪和我在一起呢!”若止綿還覺得沒有聽到更多的,所以有點不甘心。
“雪兒,希望你能夠早做決斷,你要知道季連奇不再是以前的紈绔了,雖說他還是那副樣子,但是心地卻改變很多,你若是總是和他混在一起,難免給他一種你還很喜歡他的感覺,對小綿來說是不好的。
我是小綿的姐姐,自然是向著小綿說話,雖說我開始并不看好你們,現(xiàn)在不同了,經(jīng)歷了許多的事,小綿長大了,你該想想以后該怎么辦了。”漣心道。
曹瑞雪何嘗不知道這些,于是用力的點點頭,她是該早點表明自己的心思,否則大家都受罪。
“我們近來可能會有很大的變動,你要早做決斷,省的到時候很多事情混在一起腦子會分心。”漣心道。
這場對話在接下來并沒有在發(fā)生過什么決定性的作用,但是漣心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她就是想要若止綿知道曹瑞雪的心思。
“小緣還在宮里,估計是不能探出什么來了,派人去把她接出來吧,省的日子長了讓李婉玉看出什么破綻來就不好了。”曹瑞雪臨走的時候漣心交代她。
小緣現(xiàn)在的境地的確是不太好,她現(xiàn)在一日三餐都成問題,想要出去倒是很容易了,外面守著的侍衛(wèi)都不見了。
只是沒人給她送飯吃,她都快走不動路了,所以她現(xiàn)在最想念的人就是那個老太監(jiān)了。
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塊兒已經(jīng)放了一個月的干糧,連水都沒有的硬吃了下去。
若不是想要見到李婉玉,她早就逃之夭夭了,哪里還需要受這樣的苦。
吃飯間,她仿佛看到了一個人在叫自己。
“巫師婆婆,巫師婆婆。”
確定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她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了,小緣搖搖頭仔細聽了聽聲音,不是幻覺,那個聲音就在墻角。
小緣輕輕走過去,看到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在看著她。
“你是什么人?”小緣問。
“我是公主派來接應小緣小姐的,公主說此地不宜久留了,要讓您趕快離開。”那人道。
小緣仔細瞅了瞅,沒見過這人啊!隨漣心回來的那些人她都見過,沒有這個人的模樣的。
那人似乎猜出了小緣的心思,撕開自己臉上的一點面皮,小緣瞬間明白了,漣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把易容術(shù)使用的這么好了,真是難得的學醫(yī)的人才。
“我是二狗,小緣姐,快走吧,公主不讓我暴露身份的,現(xiàn)在只能回去讓公主再給我換一張別的臉了。”二狗一臉委屈的說道。
小緣和二狗一向交好,現(xiàn)在知道確實是二狗了,便跟他走了。
李婉玉此刻正想著怎么帶著新王先躲一躲,京城大概是保不住了,她打算以退為進,先蟄伏起來,等到了時機在起事。
“豬猩雞!”李婉玉大喊。
“在,娘娘有何吩咐?”豬猩雞很狗腿的跑過來,一副賤賤的樣子打算討主人的歡心。
李婉玉輕輕伸出自己的大長腿,一下子將腳丫子摁在了豬猩雞的臉上。
若是常人被這樣羞辱,一定會很憤怒,可是看豬猩雞的表情,卻仍舊是一副獻媚的樣子。
“娘娘的玉足真是柔軟,摁在奴才的臉上真舒服。”豬猩雞以及其高興的語氣對李婉玉說道。
李婉玉很滿意,她糾結(jié)緊張的心終于落下了一點,幾乎用自己的腳將豬猩雞的臉搓了個遍。
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子來扔到了豬猩雞的腳下,道:“聽說你娶了妻,把這簪子賞你吧,將來說出去也有臉。”
這的確是個大恩典,若是旁人得到了定然歡喜,王后娘娘戴過的簪子賞給了自己,那是多大的恩寵啊,可是給了豬猩雞便沒有什么用了。
其一,他不敢說這是王后娘娘賞的,否則必然因為這簪子招來殺身之禍,其二,他將這簪子給了妻子妻子也不敢賣掉換錢,誰敢拿王后娘娘的東西換錢啊,那不是找死嗎?其三,這東西還是好,可是他妻子也不敢戴呀,他妻子嫁給他之后便也成了賤人,王后娘娘戴過的東西,你一個賤人怎么可以戴?
所以說李婉玉賞的這個簪子既不能給豬猩雞帶來財富,還不能給他帶來名聲,還要想著東西不能被偷走,實在不是一件賺錢的買賣。
豬猩雞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難堪表情,咧著嘴對李婉玉說:“娘娘換個別的賞奴才吧,這金簪子,奴才實在是受不起呀!”
豬猩雞說的是實話,可是李婉玉卻不這么想,她覺得是豬猩雞的老婆看不上她的簪子。
若是平時的時候李婉玉自然不會這么想,但是今天她心情很暴躁,所以想什么事情都覺得是對自己不利。
一聽到豬猩雞不想要自己賞的簪子便更加生氣,一腳就踹到了豬猩雞的臉上。
前面就說過李婉玉是練家子出身,這一腳可是下了重的,將豬猩雞踹在地上一下子就起不來了。
豬猩雞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捂著自己的臉緩慢的爬起來,哪里還敢要什么賞賜,主子都生氣了,現(xiàn)在還得求主子別生氣。
豬猩雞匍匐在李婉玉的腳下道:“主子,奴才知罪,您重重的責打奴才吧!”
說完裝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李婉玉見狀更加心煩了,又一腳將豬猩雞踢開,大喝道:“滾!”
豬猩雞見主子這回實在是不太好哄,便趕緊屁滾尿流的爬出去了。
就這會兒功夫,二狗帶著小緣出了南門。
“小緣姐,你都還久沒見過外面的天空了吧?你走的時候公主便囑咐你不要逞強的,你再待下去就要有危險了,還不知道回來呢!”二狗笑著對小緣說。
小緣羞澀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有點不好意思。
“確實是我莽撞了。”小緣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巖公子回來了,公主想叫您給她看看臉怎么樣,公主想要給巖公子修復一下他的臉,希望你能幫助她。”二狗道。
這自然是漣心給小緣找的臺階,不讓小緣太難堪。
小緣自小跟著師父,學了不少做人的道理,自然知道漣心的意思,便乖乖跟著二狗回來了。
小緣回來對于漣心來說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當初就不該叫小緣去宮里的,她雖說是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但是對于人心險惡認識的顯然還不太到位。
漣心看到小緣的那一刻,眼淚差點流出來。
小緣的皮膚變得黃黃的,一看就是長期缺乏營養(yǎng)的緣故,頭發(fā)蓬松,顯然是因為心急連頭發(fā)都顧不上梳。
漣心過去一把保住了小緣,道:“回來就好,我就不該至你于那么危險的境地,受苦了。”
魚躍也來湊熱鬧,他來的這幾日還沒看到漣心這樣迎接一個人的,很顯然,這個人對于漣心來說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大戰(zhàn)迫在眉睫,這些天漣心和黑巖還有一眾將領(lǐng)們已經(jīng)商議好了作戰(zhàn)的計劃,只要漣心一聲令下,大軍立刻出動。
“感謝你這些天來對我的幫助,我們素未謀面,你給了我們一個住處,是雪中送炭,你醫(yī)治傷患,救治百姓,是對我奇峰的大功,將來你若想要為官,我定會許你高官厚祿,榮耀一生。”漣心道。
小緣聽到這話笑了,道:“公主殿下,這您便錯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于相一樣喜歡高官厚祿的,等您成了大事,只需許給小緣一塊地界讓小緣將來可以像家?guī)熞粯觽鞯朗跇I(yè)便可以了。
小緣畢生所想就是變成和家?guī)熞粯拥娜耍瑢硖依顫M天下,也是一種樂趣。”
“是漣心失言了,小緣勿怪。”漣心自然從善如流。
魚躍也揍上前去,擠開眾人,在幾十名將士中大言不慚的對小緣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這種人就是不要功名利祿的人,寧可做山野村夫,不做昏庸者的棋子,一輩子教書度日,未嘗不好。”
魚躍這便是曲解了小緣的意思,人家小緣的師父可沒有說過是因為當朝者昏庸所以才去教授弟子的,而小緣也是因為有漣心的賞識才想要留在齊峰國教書育人,可是叫魚躍這么一說,反倒小緣不想為官是因為漣心迂腐不化,小緣不想要跟著這樣的人人一樣。
漣心此刻對魚躍是怒目而視,魚躍話里話外都是在說自己的不好,能不生氣嗎?再看小緣也是一樣,小緣和漣心本是朋友,有人說朋友的壞話,小緣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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