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柳真切的看到了神婆陰森的笑容,白柳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陰謀,她想求救,可這里又有誰會相信她?。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話。
神婆拿著她的神杖在白柳面前一陣鼓搗,嘴里著聽不懂的話,嘀嘀咕咕的圍著白柳轉了幾個圈,最后走到白柳面前的時候,把神杖用力地往地上一杵,嘴里大叫了一聲,算是完成了儀式。
神婆面對著白柳往后退了幾步,提起神杖指著白柳道:“果然是妖孽。”
祭臺下面圍著的村民聽的真切,原來石嶺村的災難果然是因為白柳在作祟。
“燒死她!”
“燒死她!”
......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帶頭喊了起來,一時間聲音連綿不絕。
“你們別相信她,我不是妖孽。”白柳嘶喊著,但她的聲音還沒傳入村民的耳朵里就已經被村民的聲潮淹沒了。
神婆一抬手,示意村民靜下來,緩緩道:“這個妖孽是燒不死的,只有剔了她的血肉才能徹底的消滅。”
村民們一臉的驚訝,驚訝自己竟然會遇到這么厲害的妖孽,連燒都燒不死,更驚訝神婆的神通廣大,連這么厲害的妖孽都能降服。
“可誰來剔呢?”村民中一個拿著耙子的中年婦人問道。
神婆似乎早料到會有人如此問,神態自若地道:“村中的西北方有一片絕嶺峭壁,昨日我看見有幾只禿鷲在那盤旋,想必那是老派來助我消滅此妖孽的。”著一個轉身橫指白柳。
“禿鷲是什么?”村民們沒聽過,更沒見過。
“禿鷲?那不是在荒山高原那種地方才有的畜生嗎?那畜生只吃肉啊。”人群中一個老者喃喃道。
正在村民疑惑的時候,西北方傳來了幾聲尖銳的叫聲,村民們循聲望去,只見三五只龐大的黑影在峭壁處盤旋著。
神婆轉身看著那幾只禿鷲,托著雙手抖了三抖道:“看到了沒?那些禿鷲都已經等不急了。”
白柳被幾個年壯的村民綁著帶到了山上,因為山勢陡峭,很多婦女兒童和老人留在了村里,只有十幾個村民和神婆上了山。
這邊山是一片絕嶺峭壁,光禿禿的,只有一棵枯樹和石縫中幾棵矮的雜草。
禿鷲并沒有村民們的到來而驚走,只是很安靜的停留在枯樹的枝頭,仿佛在等待村民給它們送食物。
白柳被綁在枯樹上,她雖然也沒見過禿鷲是什么東西,但剛才在山下的聲音卻是尖銳無比,直刺心田。
神婆讓村民在白柳的前面放了幾只死掉的雞鴨,這些是禿鷲最喜歡吃的東西,算是送它們的餐前點心。
也許是雞鴨身上的腥味吸引了禿鷲,原本站在枯樹枝頭的一只禿鷲突然俯身沖了下來,掠過村民的頭頂,又盤旋到了半空,嘴里叫個不停,仿佛在催村民快點走。
村民們被俯身沖下來的大怪物嚇了一跳,紛紛埋頭躲藏。
“好了,我們快走吧,免得打擾了禿鷲們,這么細皮嫩肉的它們最是喜歡了。”神婆完哈哈大笑,聲音尖銳,跟禿鷲的叫聲一般無二。
村民們本就急著下山了,神婆這么一,更是撒腿就走,他們一刻都不想在這呆了,生怕禿鷲會連他們一起吃掉。
村民們走后,停在枝頭的幾只禿鷲紛紛俯身沖下來圍著那幾只雞鴨一陣撕咬。白柳看著眼前的這幾只大鳥,開始有點害怕了,拼命的用腳踢著趕著,嘴巴想出聲卻被村民用布塞住了。
禿鷲們像是餓極了,一會功夫幾只雞鴨就只剩下一堆細的骨頭了,所幸禿鷲吃飽之后就飛走了,白柳心頭大松了一口氣,她得想辦法離開這里,她拼命的掙脫,但繩子綁的實在是太緊了。
直到夜幕降臨,綁著白柳的麻繩一點沒有松開的意思,白柳此刻疲憊不堪,如此夏日,腹中無一滴積水,嘴唇早已干的發白、起皮,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次日早晨,山間的露水還沒有散去,白柳被一聲尖銳的叫聲刺醒,她緩緩地抬起頭,頭發混著露水貼在她的臉上,她也無暇顧及,看著盤旋在眼前的禿鷲,她再也沒有力氣驅趕,任由它們就這樣圍著自己。
太陽升高了,此處連一片葉子大的陰涼處都沒有,太陽曬折石頭都快冒出了白煙,白流又暈了過去。
再次叫醒她的不是尖銳的叫聲,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刺痛聲,白柳微微張開雙眼,看著自己右邊手臂鮮血直流,手臂上的肉都被撕開了,它知道禿鷲終究還是沒放過她。
緊接著,一陣兩陣......白柳感覺渾身的肉被在被撕扯,我發現自己呼吸困難,感覺好一口沒吸上來,這時,一只禿鷲猛的一口啄進了白柳的胸口。
白柳死了,帶著無盡的折磨和疼痛離開了這個世界。
禿鷲們吃飽喝足后再次地飛走了,留下了白柳半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在太陽下暴曬。
兩后,那幾只禿鷲再次飛了回來,白柳的半具尸體早已發臭,無數只的蒼蠅叮在上面。
尸體的惡臭引起了禿鷲極大的興趣,撲騰了幾下翅膀就圍著尸體又吃了起來,比之前更快,片刻功夫,原本還有半具血肉的白柳如今只剩下了一具白骨,因為沒有血肉的支撐,再加上禿鷲的撕扯,被綁在樹上的骨頭散落了一地。
幾后,石嶺村的村民們再也沒有看見禿鷲來過了,他們相信白柳已經被吃的干干凈凈了。
白柳死后,石嶺村的旱情依然沒有得到絲毫改變,上的太陽反而變得更大了,曬的人不敢出門,村里的井也干了,以前村里是沒吃的,現在村里連喝的水都快沒有了。
村里的人再次想起了神婆,求趙晉再去請一次,希望神婆能為村里求點雨。趙晉差人去了,但神婆早已不在城中,反復幾次也都是徒勞無功。
至于白柳的死活也已經沒有人在意了,甚至都忘記了白柳的存在。
村里開始每都有人餓死渴死,村里的人開始慌了,搶糧搶水的現象時有發生,趙晉為了避免麻煩,已經把大門關了好幾了,任由借水借糧的來敲門都只當聽不見。
村里年輕力壯的開始商量著離開村子,出去另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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