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嶺村的旱情并沒有因為白柳的死亡而得到任何的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
村里每都會有人死去,剩下的也都是在茍延殘喘,他們打算離開這里。就算是像趙晉這樣家大業大的大戶人家也都開始捉襟見肘。
村民們在一起商量著離開這里,就算是背井離鄉也比餓死在這里要好。
這,村里除了一些不肯離開的人之外,剩下的十幾個精壯的漢子帶著一群老弱婦孺開始沿著村口的路往外走。
石嶺村是一個的盆地,且只有一條通往外面的路,因為許久沒有下雨,汗水滴在路上都能濺起塵土。
因為帶著老弱婦孺,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是因為餓還是因為渴,一行人覺得今這出村的路異常的長。
其實他們并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走出村子一步,其實一直都在繞著村子四周打轉。
“爹,我們剛才好像從這里走過了。”一行人中,一個五六歲的女孩拉了拉她爹的衣角,指著路邊一塊光禿禿的、被太陽曬的發亮的大石頭道。
女孩的話像一根針一樣扎進了眾人的心里,其實,豈止是女孩發現了不妥,他們都發現了異常,只是都沒有出來而已,怕影響了大家的士氣,也正是女孩的一句話,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也讓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平時半個時辰就可以走出去了,今我們都走了兩個多時辰了,好像又走了回來。”人群中,一個有點駝背的老者,看了一眼四周,微微顫顫地道,也許是走的太累了,身邊一個中年婦女正攙扶著他。
“二叔,你見多識廣,你估計我們是不是遇到什么東西了?”喊二叔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令人眩暈的空,捻著稀疏的胡子,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緩緩道:“時候聽村里的老人過一個叫結界的東西,那是有法力的人才會的東西。”
“聽老人,很久以前我們石嶺村曾經有一個妖怪闖了進來,吃了好多人,后來是遇到了一個過路的仙人幫村里的人趕走了妖怪。”
“為什么只是趕走了,而不是殺了?”人群中有人插嘴問道。
“仙人也想,不過那個妖怪法力高強,仙人也只能暫時將妖怪驅逐。”老者著停頓了一下,“后來,仙人為了防止妖怪再來,將整個村子都封印在一個結界里面,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后來呢?結界真的把妖怪擋在了外面?”老者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人群中不停的有人追問。
“后來,妖怪來過,起初三五來一次,再后來一兩年來一次,但始終都無法打開結界,再后來妖怪就一直沒有來了,不知道是去了其他地方還是被更厲害的仙人降服了。”老者喘了幾口粗氣,繼續道。
“再后來呢?村里的結界怎么樣了?為什么后來又沒有了?”
“后來過了一百多年,村里一個孩突然跑了出去,這時村里的人才發現,原來祖先們的結界已經沒有了。有人是結界太久了,自行消失了,有的是當年的仙人再次路過這里,見沒有了妖怪便順手解開了結界。至于結界是如何消失的,已經沒人的清楚了。”老者完長長地輸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石嶺村還有著這樣的歷史,竟然還有仙人路過這里。
聽完了老者的故事,大家都堅信他們今碰到的這個肯定就是結界。
“那為什么結界又回來了?”喊老者二叔的這個漢子看著四周,又對老者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眾人大失所望。
眾人不知,在村子西北角的絕嶺峭壁處,白柳正站在她當初被綁的那里,雙手背在身后,一襲白衣在微風下輕輕搖擺,一雙冷眼正盯著他們。
“你們就等著自生自滅吧,讓你們也嘗嘗一步步接近死亡是什么感受。”白柳完便化作一團白煙往城中而去。
白柳在城中尋了幾,絲毫沒有找到神婆的一點氣息,問過街上的很多人,沒有人對這個神婆有一點印象,甚至都不知道城中還有這么一位神婆的存在,白柳有些氣餒,不過她忽然想到了趙晉,當初趙晉派人去城中找到神婆就一定會知道如何再次找到她。
白柳打定了注意,便再次出現在了石嶺村。
眼前的石嶺村比起上次又寂靜了許多,白柳站在村口已經感覺不到多少活人的氣息了。村子里一片狼藉,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白柳快走到趙家門口的時候,一個婦人從家里走了出來,煞白的臉,披散著頭發,看到白柳的時候,原本一臉呆滯的臉上突然變了顏色。
婦人認得白柳,知她早就被山上的禿鷲給吃了,此刻竟然出現在村里,突然一聲狂叫,一路大喊:“鬼!鬼啊!!”
婦人的叫喊聲尖細無比,細到能刺穿人的耳膜,原本沒有人的路人,漸漸的也都出來了幾個,不過在看到白柳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大叫有鬼。
白柳站在那里沒動,不一會村里的人都集結在了一起,連趙晉也急著從家里出來了。
也許是人多了,村民們有了底氣,就站在離白柳約三丈遠的地方忐忑地看著白柳。
白柳和村民們都沒有話,就這樣互視著對方,空氣仿佛都凝聚了,最終還是趙晉打破了寧靜,“你到底是人是鬼?”
“不人不鬼。”白柳淡淡地了一句。
村民們本來就害怕,聽到白柳了這么一句,本能地向后面退了兩步。
趙晉看著村民往后退了,自己也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吞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沒死?”
“死了又活了。”白柳往前走了兩步,依舊淡然。
村民們看到白柳往前走了兩步,又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一副只要白柳在往前一步就拔腿就跑的姿態。
“你想干什么?”村民中一個膽大的了一句,不過完又把頭埋進了人群里。
“你們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系,我只是來找趙晉問幾個問題。”白柳看了一眼村民,最終把目光落在站在村民前面的趙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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