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衛夜和江傲寒的爭斗中,最終以江傲寒傷痕累累而逃告終,而獰獸鳥在走到江府門口,感嘆物是人非之后便不知蹤影。 白柳對奴德的戒心始終沒有放下來,而奴德苦笑幾聲之后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一直站在白柳身后沒話的綠蠻傷勢好像又復發了,白柳回頭瞧了一眼,果然,綠蠻的額頭再次冒出細汗,而肩頭再次烏黑一片。 奴德舉目望去,白柳看著綠蠻半露的香肩,準備再次幫她將蛇毒逼出,剛想開始卻瞧見綠蠻的眼神有些害羞,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男人站在這里,隨即對著奴德厲聲道:“還不轉過去。” 奴德瞧了一眼,也知有些不妥,便轉過身去,背對著白柳和綠蠻問道:“那位姑娘是被一條黑蟒咬了嗎?” 白柳看著綠蠻的雙眸,亦是一驚,只是白柳回頭冷眼問道:“你怎么知道?” 奴德沒有回答白柳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這傷已經是第幾次復發了?” 白柳見奴德神情嚴肅,好像事態比她想象的要嚴重許多,想都沒想就道:“第三次。”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還有救。”奴德道。 “怎么?”白柳問道。 “咬傷這位姑娘的,是魔界獨有的一種蟒蛇,叫黑血鱗蟒。”奴德一指綠蠻道。 “黑血鱗蟒?”白柳和綠蠻異口同聲。 “對。”奴德點頭,又道,“這黑血鱗蟒奇特無比,牙齒帶有劇毒,被它咬到之后傷口處會變黑便紫,后面會出現水泡和潰爛,就算一時將蛇毒逼出,過不了一又會復發,就算再次逼出蛇毒,還是會復發,而是時間一次比一次短,直到復發七次之后,神仙也難救了。” “可有什么解毒的方法?”綠蠻沉眉問道。 “有,不過有些麻煩。”奴德微微搖頭道。 “只要能救我姐姐,多大的麻煩也無所謂。”白柳看著奴德,堅定地道。 “需要黑血鱗蟒背上的鱗片,這東西神出鬼沒,行蹤不定,找起來恐怕有點難。”奴德對此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一聽到奴德到黑血鱗蟒的鱗片,瞬間想狂笑不止,但還是憋住了,不過臉色始終還是掛上了燦爛的笑容,伸手從身上拿出一片漆黑發亮的東西,遞到奴德跟前,道:“是這個嗎?” 奴德定睛一看,驚喜不已,驚嘆道:“原來你已經弄到了,是怎么弄到的?我曾經專門在林子里守了半個月都沒弄到。” 白柳得意一笑,沒想到自己當時本能地一伸手竟然就將這么重要的解藥拿到了手里,不禁有些佩服自己,收回手臂,將鱗片在眼前晃了晃,道:“其實也挺簡單的,一伸手的事。” “姑娘厲害。”奴德豎起了大拇指,眼中露出一絲羨慕的目光。 白柳燦爛一笑,隨后問道:“這個鱗片要怎么使用才能治療這蛇毒?” “簡單,只要磨成粉和水調成糊狀涂抹在傷口即可,不出兩日即可痊愈。”奴德直言道。 白柳一邊認真的聽著一邊點頭,隨后再次打量奴德,“沒想到魔界還有你這么好心的人,真是難得。” “姑娘謬贊了,不過無論哪里都沒有一味的好人或壞人,想必姑娘也是明白的。”奴德呵呵一笑,的風輕云淡,絲毫沒有因為白柳帶有歧義的話而感到不悅。 倒是奴德的話讓白柳尷尬一笑。 “進屋吧,讓巡邏魔兵看見你們可不好。”奴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率先走進屋。 白柳看著奴德的背影,讓她對魔界的看法又有了些許改變,短暫的愣神之后就挽著綠蠻一起走進屋。 “鱗片給我。”白柳剛走進屋子,奴德就伸手朝白柳道。 “干嘛?”白柳下意識地問道。 “幫你們將鱗片研磨。”奴德將手掌抖了抖,再次示意將鱗片給他。而且綠蠻在旁邊在輕輕的示意白柳要不就把鱗片給她,畢竟奴德剛才將解毒的方法告訴了她們。 白柳短暫的思量了一下,還是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雖然奴德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做什么對她們不利的事情,但白柳還是打算心為妙,到底他終究還是魔界的人。 “好吧。”奴德看白柳對他仍然不是十分信任,索性也就作罷,自己則坐到了一邊,看著她們,綠蠻給奴德投了一個抱歉的眼神,以示安慰。 白柳將鱗片托在手心,催動真元,兩掌來回一搓,原本應該被碾成粉末的鱗片卻絲毫不曾變樣。 白柳吃驚,低頭一瞧,再次催動真元欲將其碾碎,然結果卻和上次一樣,突然看到一旁的奴德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盯著自己,瞬間尷尬至極,白柳停下手中的動作,站立不動,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都了讓你給我了。”奴德在一旁悠悠地道。 白柳這時才明白,剛才自己人之心了,但又不好直接拉下面子將鱗片交到奴德手中,這時,綠蠻瞧見白柳的臉色,也猜到大概,從白柳的手中接過鱗片轉身遞到奴德面前,客客氣氣地道:“麻煩了。” “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奴德爽快地接過鱗片,走到桌前,和白柳的動作相差無幾,兩手一搓,鱗片便被碾成粉末紛紛掉落在早已鋪在桌上的白色絲綢方巾。 白柳看著奴德如此輕松的就將鱗片碾成粉末,不禁有些慚愧,不過她堅信不是自己能力的問題,一定是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技巧。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奴德輕拍雙手,最后一點粉末都落在了方巾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白柳在屋子里隨便找了一個器皿裝了點清水,將方巾上面的粉末倒在了水中,黑色的水,黑色的粉末,攪拌之后依舊是黑糊糊的一坨。 “我要給姐姐上藥了,你要不要回避一下?”白柳一手輕捏著綠蠻肩頭的衣服,一邊扭頭問坐在一旁的奴德。 話音剛落,奴德便自覺離開屋。 綠蠻肩頭的傷口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水泡,看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白柳用竹片一點點挑著器皿里的黑糊均勻地抹在傷口上。 “感覺怎么樣?”白柳一邊涂抹著,一邊問道。 “涼涼的,還挺舒服的。”綠蠻微笑道。 “果然有效。”白柳著不經意瞥向門外,奴德正背對著門口,舉目看向遠方,似乎在想些什么。 白柳此刻并不知道魔界上上下下都在為兩日后的盛典做準備,好多人早已按捺不住。很多經歷過上次神魔大戰的魔兵,現在都大混上了首領,雖然上次他們以失敗告終,但她們當初在人間輝煌的時刻卻仍然歷歷在目。 這些,有不少首領都在給他們的手下講她們當初如何在魔君的帶領下在人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給他們描述人間是如何的美妙,如何的讓人流連忘返,眾多的魔兵紛紛摩拳擦掌,期待不已。 “可以進來了。”白柳將綠蠻的衣服都穿好了之后,朝門口喊了一句。 奴德答應了一聲,轉身回到屋內,不過看上去卻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么了?奴德。”綠蠻見狀,關心地問道。 “你們是從人間來的吧?”奴德在綠蠻的對面坐了下來,問道。 綠蠻點頭。 “那你們近期在人間一定遇見過魔兵吧?”奴德道。 “那些黑袍人就是魔兵?”白柳走了過來,也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對,那是二長老派去探路的。”奴德道。 “你們魔界又要去禍亂人間了吧?”白柳直言不諱。 奴德尷尬一笑道:“差不多吧。” “你也要一起去?”白柳試探性地問道。 “不不不,姑娘誤會了。”奴德連連搖頭,然后長吁一口氣,頗為無奈的又道:“事情是這樣的......” 奴德從上次神魔大戰之后,魔君沉睡不醒,然后大長老代理魔界大事務,神魔兩界一直相安無事,一直到最近一千多年二長老蒙簡一直覬覦魔界代理權,不甘心一直被神佛兩界欺壓,然后密謀將大長老殘害,掃除大長老心腹,又準備入侵人間的事情仔仔細細的了一遍。 這一就是三個多時辰...... 聽完奴德的講述之后,白柳做了個深呼吸道:“原來是這樣。” “兩日后便是他們進入人間的時候。”奴德補充道。 “難怪我們昨聽巡邏魔兵什么盛典,原來是這個。”綠蠻恍然大悟。 “哦,對了,這魔界的白和黑夜和人間好像有點不太一樣,是怎么回事?”白柳突然道。 奴德一笑,解釋道:“對,是有點不一樣,人間的一晝夜才是魔界的一個白,兩晝夜就是魔界的一個晝夜。” “難怪!”白柳若有所思地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問:“還有,為什么神魔大戰總要去人間霍霍?你們魔界為什么不直接打上南門或者直接殺到大雷音寺去?” “因為魔界的人需要借人間休養生息。”奴德淡淡地道。 “休養生息?”白柳與綠蠻均大為不解。 奴德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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