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魔界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江傲寒看著半山腰的魔兵,面露不屑。 “是誰在這里大言不慚?” 一個冰冷而又滄桑的聲音從江傲寒的身后傳了過來,江傲寒猛的抖了一個激靈,這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可對方何時離自己這么近的?為什么一點察覺都沒有? 帶著滿臉的震驚和疑問,江傲寒警惕的回了頭,一道極速的黑影正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朝他而來。對方的威壓很強大,江傲寒遠遠的就感覺到自己的肩頭在不自覺的下沉,仿佛在他的頭頂有一只巨大的手掌將他往下壓,江傲寒卯足了勁也只是勉強的站直了身子,臉色煞白,額頭的汗如水滴般往下掉,背后的衣服早已濕透,隨著對方的臨近,江傲寒只覺得對方要是再用力的話,怕是他的骨頭都要碎裂。 而對方顯然不想太過為難他,在離江傲寒只有十幾丈遠的時候,對方的威壓突然消失,江傲寒如同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剛才一幕對他來就好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直到這會江傲寒才微微的抬起眼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量著來人,一個半百老頭,頭發(fā)和胡子都已經花白,慈眉善目,光從外表看來更像是一個平易近人的老人,可就是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剛才差點將他壓的粉身碎骨。 “南征將軍!” 半山腰的魔兵見到來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神情嚴肅。 老者名喚煞幻,數(shù)千年前曾帶領手下眾多魔兵一起攻上了南門,和庭眾多神仙大戰(zhàn)十十夜,最終因體力不濟而敗落。雖敗猶榮,后來被魔君封為南征將軍,此人在魔界威望極高,對魔君也極為忠心,一生好斗卻對權力無半點興趣,雖然被封為將軍卻更喜歡獨來獨往。 江傲寒一改之前的蠻橫之色,見到老者,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道:“將軍。”目光僅僅是瞬間的碰撞,江傲寒就覺得渾身寒冷無比。 煞幻瞧了江傲寒一眼,便道:“一個凡人成魔本是萬中無一,能控制心智還能有這番修為,倒也是造化無邊。” 話的很輕也很慢,但落在江傲寒的耳中卻宛如驚雷,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南征將軍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知曉他身上的過往,可見對方的修為是何等的高深。 震驚的同時,江傲寒心中還有一絲竊喜,若是有這位南征將軍做為靠山,那么獰獸鳥又算的了什么? “將軍高屋建瓴,剛才是人不識好歹,望將軍且莫見怪。”江傲寒低頭道。 煞幻再次瞧了江傲寒一眼,沒再什么,直接縱身一躍便落在了半山坡上。 “你們大首領呢?”煞幻立在魔兵面前,冷言問道,臉色非常難看,顯然對他們剛才的表現(xiàn)十分的不滿。 “回將軍的話,大首領一早就去和鄰近的幾個首領商議什么事情去了,沒什么時候回來。”剛才那個囂張的首領站在一群魔兵的最前面冷汗直滴,如臨深淵,深怕煞幻責罰于他。 “商議個屁!”煞幻好像很不屑首領們之間的各種所謂的聯(lián)合。 獨來獨往慣的了人,話也不會太多。 煞幻聽完首領的匯報便拂袖離去,江傲寒見狀腦中飛快一轉,立馬跟了上去。 “你跟我老夫干什么?難道還想讓老夫跟你算蔑視魔界的帳嗎?”煞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喝道,語氣中無不透露著一種威嚴。 “將軍,帶我一起走吧。”江傲寒直言道,聽著更像是在懇求。 “老夫不需要人伺候。”煞幻剛完,全身氣息暴漲,氣勢磅礴的威壓再次出現(xiàn),江傲寒瞬間被逼的連連后退,臉色更是瞬間蒼白起來。 隨后,煞幻便化作一道長虹瞬間消失,江傲寒執(zhí)著的追了上去,才追了百里便沒了煞幻的氣息,面對茫茫的巍峨群山,江傲寒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去了哪里,瞬間覺得無比的失落。 夕陽西下,金黃的陽光將江傲寒的孤獨的身影照射在山頭之上,為即將到來的黑暗添加了一份凄涼。 奴德的屋里。 已經過去了兩了,眼看這三的期限就要到了,但奴德的影子卻還沒看到,白柳無所事事,不免有些焦急。 白柳在屋內轉了幾圈之后,坐在桌邊,將綠蠻的雙手拉在自己的手里,猜想道:“姐姐,奴德不會騙我們吧?” “應該不會吧。再他好像也沒必要這么做吧?”等待了兩,綠蠻雖然沒有白柳那么焦躁,但從她的臉上也不免掛著一絲焦慮。 雖然人間各處有很多能人異士,得道成仙之人,但在白柳的告知下,青原城除了她之外,還真沒有能抵御魔界的人,再加上之前的江傲寒和獰獸鳥,這兩人可一直和白柳矛盾不斷,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否會趁火打劫,也不知道衛(wèi)夜是否和他們發(fā)生了沖突,也不知道衛(wèi)夜和魔界的那些人交過幾次手了,所有的情況她們現(xiàn)在一點都不知道,有點按捺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白柳明顯比綠蠻焦慮,不僅是因為上述的這些,更重要的是城中那些煉化出來的嬰孩,那些可都是白柳強大的后備力量,若是被那些魔界的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那之前的努力可就都功虧一簣了,這是白柳不愿見到的。 僅僅一炷香左右的功夫,也不知道飛行了多少里,煞幻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白雪皚皚的山頂之上,北風呼嘯,吹的山頂雪花飄飄,煞幻盡管衣衫單薄,卻絲毫沒覺得寒冷,別是他這種修為高深的人,就算是江傲寒來了,也不會畏懼這點寒冷。 “不過百余里就追不上來了,看來是我高估了他。”山頂之上,煞幻看了眼回頭的路,嘀咕了一句,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煞幻并不知道其實是他的期望值太高了,江傲寒追他的時候已經是用盡了全力。 看著黃昏落日,江傲寒再次覺得自己像個沒家的孩子,原本好好的家,因為衛(wèi)夜的出現(xiàn)讓他再一次的流落在外,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大靠山,不曾想這靠山跑的比流水還快。 魔界的色在逐漸的變暗,這里沒有美麗的黃昏落日,更沒有四季更迭,有的只是無邊的昏暗。 這時,屋的上空飛來一道黑影落在屋門口,白柳和綠蠻立刻察覺到奴德的氣息,連忙從屋子走出來。奴德拖著疲憊的身軀,半跪在門口,也不知他這整整兩日到底去了哪里,經歷了什么,剛抬眼看到白柳走出門口便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白柳和綠蠻見狀連忙上前架著奴德回到屋將奴德放到了床上,檢查了一下奴德的身體,白柳發(fā)現(xiàn)奴德只是疲勞過度而昏過去,想來睡一覺就沒事了,這時,兩人算是放下心了。 白柳二人一直守在屋,從夜晚到白,兩人著急不已,奴德一直昏睡到第三日臨近黑的時候才慢慢醒過來。 床邊傳來兩聲輕哼,白柳聞聲看去,見奴德已經醒了,趕緊走到床邊問道:“你到底怎么了?突然累成這個樣子?” 奴德緩了緩神,看了看白柳,又看了看剛走到床邊的綠蠻,面露愧疚:“真對不起,耽誤你們了,我睡了多久了?” “快一一夜了。”白柳道。 “這么,現(xiàn)在已經是第三了?不行,我得先送你們回去。”奴德著掀開身上的被子,正欲下床,白柳見狀連忙攔住奴德,道:“你再休息一會吧,三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放心吧,我沒事了,只是勞累過度而已,又沒受傷,沒那么矯情。”奴德執(zhí)意要下床,白柳也沒辦法,只好往后面退了兩步讓奴德下床。 “時候也不早了,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回去。”奴德走到屋子中間,從懷中掏出一枚類似兵符一樣的玉簡握在手中。 “現(xiàn)在么?就在這里?就用這個開啟魔海之門?”白柳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奴德手中的玉簡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開啟魔海之門還需要點隆重的儀式,沒想到竟然如此草率。 奴德瞧出白柳眼中的疑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笑了笑解釋道:“你可別瞧它,在魔界也只有它才能另開魔海之門,為了借到這個東西,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沒有瞧的意思,只是有些驚奇罷了,事不宜遲,趕緊開啟魔海之門吧。”白柳微笑道。 “好。” 話音剛落,只見奴德嘴里念著咒語,隨后玉簡從他的手心飛出,慢慢的玉簡好似風化一般,帶著點點星亮慢慢的向四周開始擴散。 片刻功夫,一座三尺多寬的拱門出現(xiàn)在地上,奴德退后兩步,道:“二位姑娘,魔海之門已經開啟,二位趕緊走吧,時間久了怕是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 白柳和綠蠻此時相互看了一眼,隨后又看向奴德,道:“多謝!” 突然要離開了,還真不知道該些什么,奴德雖然是魔界中人,看跟她們想象中的魔界之人完全不一樣,奴德更像是人間宅心仁厚的哥。 “行了,我知道你們要什么,趕快走吧。” 奴德見白柳二人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臉上久久不愿挪開,不禁臉紅道。 “記住,你們想去人間的哪里就會出現(xiàn)在人間的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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