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之后就會恢復正常了, 請體諒哦, 么么噠! 他所在的直播間,名字叫做“犯禁直播間”,在他之前已經(jīng)死了四名主播了, 死因全都可以用一言以蔽之——作。 在喬廣瀾的眼里, 這個破地方的每一期節(jié)目,都充滿了對整個世界不應該有的好奇。 的通俗一點,就是不讓干什么干什么,把所有別人過不行、不好、不合適的,都體會一下,看看是個什么效果。 這一回的找死行動還是原主策劃好的, 喬廣瀾反正是無所畏懼, 也就沒有再改動,充分貫徹執(zhí)行玉簡上“隨遇而安”四個字。 他給自己身后殘破不堪的廠房一個正面的特寫, 唇角上挑:“大家應該都聽過關于這家工廠的故事吧?據(jù)下阪玩具廠原本是一家很大的玩偶制造基地,隸屬于東河集團旗下,大概在十多年之前, 這里突然發(fā)生了一場火災,所有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活著逃出來, 好在當時是晚上,傷亡者不多! 他一開始語氣平板,越越找到了一些感覺, 講到這里“嘖”了一聲:“當時警方經(jīng)過調查, 將這起火災定性為意外事件, 幾年之后事態(tài)平息,東河集團原本想利用工廠舊址重新蓋樓,但讓人意外的是,所有進入廢樓的人都死了。他們死前有什么表現(xiàn),死狀是怎么樣的,誰也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活著出來告訴我們!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一個“們”字拖出了一個幽幽的尾調,余音裊裊繞梁三日,讓屏幕前收看的人不約而同一起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所以……今是要進去探險嗎?[驚恐][驚恐]】 【其實每讓貌美如花的喬主播過來刷一刷臉就完全心滿意足了啊,沒有必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吧……玫瑰開在九月里,我的心里只有你,一顆深水魚/雷送給你!】 【對!我建議喬美人可以直播洗澡!】 【哎呀這工廠的故事我聽過,原來我們家就住這附近,真的很邪……喬美人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喬廣瀾按照事先背好的演講稿繪聲繪色講著鬼故事,抽空掃了一眼彈幕,彎了彎眼睛,左手不動聲色地在袖子里掐訣,心中暗暗喝了一聲:“風起!” 頓時平地一股陰風襲來,吹開了半遮半掩的工廠大門。 【!!!】 彈幕里一片寂靜,估計都被嚇尿了。 喬廣瀾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調戲他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那扇破舊而腐朽的大鐵門不是“砰”地一下子迅速被打開的,而是伴隨著“吱呀呀”的聲音,慢悠悠地向后移動,逐漸露出門內(nèi)燒焦的植物,坍塌的殘垣,以及……一節(jié)節(jié)骸骨。 當初事態(tài)的嚴重性,竟然到了連收斂死者都不能完成的地步。 這時,一條紅色的彈幕蹦了出來,一大段文字占據(jù)了整個屏幕。 【據(jù)我所知,來到這里有三條禁忌,只要嚴格遵守這三條禁忌,就有很大的希望可以平安出來。 不觸碰死者骸骨。 不同陰魂交談。 不帶走這里的任何東西。 以上是專業(yè)人士的忠告,請主播謹慎行事,自求多福吧! 【哪,忌諱聽起來都很可怕,這種地方可不是開玩笑的,真的要進去嗎?】 兩條彈幕過后,又隔了良久,才有一條彈幕弱弱地蹦了出來。 【等一下,喬美人在干什么?是要拿出什么厲害的法寶嗎~】 彈幕再次充滿期待地安靜了一會,喬廣瀾面對著一雙雙努力瞪大的眼睛,掏出一盒旺仔牛奶,也不用吸管,直接撕開口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了下去。 【……】 “不好意思,話太多有點渴。” 喬廣瀾喝光了奶,看似不經(jīng)意地一扔,紙盒劃出一道弧線,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廢棄垃圾桶飛了過去,幾滴沒有喝干凈的乳白色液體落下,恰好滴在地上一團漸漸匯聚的黑霧上面。 黑霧發(fā)出一陣淡淡的“嘶”聲,很快地散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主播扔出那個奶盒子之后,屏幕亮了一些呢?好像剛才空氣里總是有一層灰色的霧氣,現(xiàn)在沒有了! 【233333難道是因為紅色驅邪?】 【其實我也有同感,不過應該是……心理作用吧?】 由于這個世界本身存在著很多科學不能解釋的靈異事件,所以普通人對于鬼怪的接受程度也普遍較高,大家歸,倒也不至于嚇尿。 “當然是心理作用啦。”喬廣瀾屈指敲了敲工廠布滿了銹跡和青苔的大門,然后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工廠前院,“我倒覺得這個地方很不錯——植物茂盛,空氣清新,還有一絲絲然自帶的涼風,是個夏季避暑,假期約會,無聊的時候尋寶探險藏貓貓的好去處啊! 他一邊一邊舉著手機轉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東西,就向工廠內(nèi)部走去,為表尊重死者,腳下還很心地避開了那些胡亂堆積的骸骨。 “現(xiàn)在讓我們?nèi)スS的操作間看一看……” “嘻嘻嘻嘻嘻嘻——” 喬廣瀾穿過院子之后,就在他推開廠房的第二道門時,一陣尖銳的笑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解。 與此同時,破舊的門扇顫巍巍開了,里面一片漆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幾分雜物的輪廓,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發(fā)出聲音。 黑暗中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攪亂空氣,一團黑霧靜悄悄涌了出來,伴隨著笑聲,向喬廣瀾蔓延。 【。。。。。e站在門口,喬美人快跑!】 【主播果然是個狠人,居然就這么沒有一點點防備的破門而入了!】 【這個……就算是做節(jié)目需要,是不是也應該提前祭拜一下亡魂?我不是迷信,但,這、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 【為用生命做直播的主播點蠟[蠟燭][蠟燭],主播里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一個! 【既然推開了門就進去啊!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 喬廣瀾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彈幕,反而沖著黑沉沉的門里打了個招呼:“嗨,哥們,你也是過來探險的嗎?” 隨著他的話,里面竟然真的走出來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五官還算端正,臉上帶著笑容,只不過眉目間總有一種很萎靡頹廢的感覺,連帶著把那笑容都襯托的陰氣森森,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喬廣瀾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只鬼,一只來者不善的鬼。 風水師看妖怪,就好像狼犬看見狐貍,心中總是充滿了對于獵物的喜愛和憐惜。他對這個來者不善的年輕鬼產(chǎn)生了幾分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想調戲。 對方慢悠悠地打量了他片刻,這才用同樣慢悠悠的聲音回答他:“是啊,聽這里經(jīng)常鬧鬼,挺有意思的,翻墻進來玩玩,你也是?” “啊,我是個主播,本來是想直播探險的!眴虖V瀾打了個哈欠,似笑非笑地回答他,“但是現(xiàn)在進來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無聊了,什么鬼啊怪啊的連個影子都沒有,頂多就是刮了兩陣涼風,沒勁。” 瘦高個:“……” 他的面部肌肉扭曲了一瞬間,很快又重新掛上了笑容,輕輕地道:“這么,你是很想見到鬼了?” 喬廣瀾道:“是啊。過兩我還有個美食直播,正好食材不夠了,想起當年宋定伯捉鬼的事情,我覺得也可以抓一只回去嘗試一下清蒸鬼腦嘛!” 瘦高個:“……” 好氣哦,這個不知高地厚的兔崽子! 喬廣瀾又聲嘀咕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鬼有沒有腦子……從智商來看,估計懸。” 好了,你不要再話了! 瘦高個飛快地把話茬接了過去:“那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想看看你怎么捉鬼呢。咱們一起走吧?我叫鄭康! “那敢情好,我是喬廣瀾!眴虖V瀾干脆地答應了。 瘦高個轉過身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鏡頭,雖然很快就移開了,卻讓所有的觀眾在那一瞬間都產(chǎn)生了一種被什么東西盯上的感覺。 【我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很邪!為什么之前都沒有人看見他,只有主播一個人看見了?】 【樓上,你怎么確定上面冒出來的真的是一個——人?】 【瑟瑟發(fā)抖.jpg】 【不過真的,他出現(xiàn)的方式好詭異,給人的感覺也很可怕,喬美人確定要帶他一起玩嘛?!】 喬廣瀾還真就要和他玩定了,兩個人一前一后,結伴向廠房里面走去。 科學不科學暫且不提,這個世界人們對于鬼怪的接受程度很高,他自己本身也是封建迷信那一掛的杰出代表。喬廣瀾發(fā)現(xiàn)的異常是在自己的主播后臺。 他直播,公司有一定的底薪,再就是靠粉絲的打賞和觀看花費中的提成掙錢,所以打賞金額,粉絲觀看數(shù)量在后臺都會有清晰的顯示,除此之外,喬廣瀾還發(fā)現(xiàn)有一個積分。 他不知道積分是做什么用的,研究了一下過去幾個月的記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粉絲數(shù)量越多,收到的打賞金額越大,積分就越高,從來沒出過意外,他當穿越到這里直播美食的那回就漲了不少。 但是就在喬廣瀾第二次凌晨直播過后,他再次無意中翻看自己積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居然減少了五千點,同時,粉絲數(shù)量,打賞金額都是上升的,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而且還有一點,雖在這個世界上,鬼怪是默認存在的,但也沒有囂張到光明正大出來逛大街的地步,它們到底都是陰暗中的生物,對于一個能見鬼的直播頻道來,喬廣瀾覺得引起的反響不應該這么。 有問題才是好事,疑問往往都是線索,喬廣瀾一邊琢磨,一邊走出了臥室。 然后他愣了。 房間里面窗明幾凈,地板光可鑒人,一只比巴掌大一點的紫熊正趴在桌子上,推著比自己的身體還要大一點的抹布辛勤擦拭。 “……我靠!眴虖V瀾喃喃地,“這也太玄幻了! 玄幻到一個風水師都有點懷疑人生。 謝卓看見他倒覺得挺高興的,放下抹布,樂樂呵呵地打了個招呼:“你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嗯。”喬廣瀾觀察了一下煥然一新的房間,還是再次跟它確認了一下,“這都是你一個人……一只熊干的?厲害啊! 謝卓:“……不用客氣! 其實也沒多厲害,畢竟身上還剩了一點點法力,干別的不行,趁喬廣瀾不注意的時候收拾收拾屋子還是可以的。 他先用一個清潔術把自己的毛弄干凈,然后打掃衛(wèi)生,很快就完成了這件任務,后續(xù)時間一直站在桌子上拿著塊抹布凹造型,等著喬廣瀾過來夸獎自己。 喬廣瀾走到桌子旁邊把它拎起來研究了一下:“可是你怎么洗抹布,爪子不會濕嗎……哈哈哈哈哈哈!” 他算是看清楚了謝卓這是怎么回事,他兩條圓滾滾的胳膊頂部各用一節(jié)保鮮膜纏起來了一塊,把絨毛都包在了里面,這樣倒還真是可以防水。 喬廣瀾快笑死了,雖然理智上知道他是一個跟自己一樣有智商的成年男子,但感情上誰也沒法把這么一只熊想象的太聰明,看見他還有這個技能簡直是相當搞笑。 喬廣瀾笑的手直抖,謝卓被他拎著背帶褲上的帶子,晃悠的頭昏腦漲,只好四肢并用,郁悶地抱住了喬廣瀾的胳膊。 真是倒霉催的。 人家都一個男人會做家務是追求伴侶的必殺技,他們兩個曾經(jīng)的第一次見面,他沒能給阿瀾留下一個好印象,這下好不容易有機會重新開始了,本來打定主意一雪前恥,一舉拿下,偏偏又投生到了這么一只熊的身上,所有的威武霸氣全都毀了。 我是個人!我要變成人!全都是為了你,臭子,還敢笑話我! 謝卓沒忍住,悲憤交加地咬了他手腕一口。 他嘴里根本就沒牙,本身又舍不得使勁,喬廣瀾連點感覺都沒有,倒是謝卓的三瓣嘴接觸到他手腕上的皮膚時,心中忽然微微地癢癢了一下。 他不合時宜地,又有點流氓地想起了一句話——“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謝卓忍不住又把頭湊上去,蹭了蹭喬廣瀾的手腕。 喬廣瀾笑夠了,把他放在桌子上,拿起抹布,三下五除二把桌子剩下的部分擦干凈,瀟灑揮手,往謝卓頭上一扔:“好了,去洗干凈晾上吧。” 被抹布砸趴下的謝卓:“……” 他剛才那些動作完全都是擺拍!要以現(xiàn)在的微賤之軀拿著抹布去洗干凈再晾上,該是個多么大的工作量啊! ……不能有這樣的想法,自己相中的媳婦,跪著也要好好伺候! 謝卓心一橫,用兩只爪子夾住桌子上比自己還要大的抹布,拖拖拉拉拽到桌沿邊上,一松手,“啪”,抹布被扔到了地下。 喬廣瀾的眉心也跟著跳了跳。 謝卓再爬到桌邊,抱著桌子腿,慢悠悠從上邊出溜下來,著陸之后,重新拖起抹布,慢吞吞挪動兩條腿,向衛(wèi)生間走去,看上去居然還挺從容,挺瀟灑,挺有風度。 喬廣瀾:“……” 行啊,真的可以這樣操作,有兩把刷子。 契約鬼從墻邊幽幽地露出半個腦袋,目睹了一切之后又驚呆了,它目送著熊搖搖晃晃的背影,對喬廣瀾沒有人性的認知又上了一個臺階。 雖然之前被欺負過,但看見喬廣瀾居然讓那么一個東西干這種粗活,它怎么有種圍觀虐童……虐熊的感覺。 這么看來,自己的命也真是…… 半個腦袋不見了。 喬廣瀾目送著謝卓憨態(tài)可掬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幾個大步邁過去,就追上了謝卓,一彎腰拎著它的耳朵把它提起來,往自己的右肩上一放,拿著那塊抹布自己去洗了。 謝卓交通工具更新?lián)Q代,仿佛一下子從11路進化成了人形火箭,趴在他肩膀上一顛一顛地進了衛(wèi)生間。 喬廣瀾一邊沖抹布一邊笑:“你這也太不容易了,讓我老覺得自己在欺負人似的,真的,我還目前還真沒法把你和人類聯(lián)系在一塊,看你這造型整的……哎,挺好奇你的本來面目是個什么樣! 就這么一會,謝卓已經(jīng)能夠在他的肩膀上保持平衡,他變了下姿勢坐在喬廣瀾的肩膀上,看著面前鏡子上映出一人一熊的影像,感受著對方的幾縷發(fā)絲輕輕掠過自己的絨毛,內(nèi)心涌起一陣很突然的溫柔。 他們真的認識了很多年,但由于立場不同,他以前從來沒有機會跟喬廣瀾這樣平和地相處過,這種感覺又新奇又不真實,還有一些受寵若驚。 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可是總算可以看見他安然無恙,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如果這樣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他突然覺得自己就算一輩子都只是一只玩偶熊也心甘情愿。 可是,我也很想用我的本來面目見見你啊,阿瀾。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喬廣瀾還在跟他話:“可惜你失憶了,我也不知道你這個毛病的根源在哪,或許了解了原因,辦法就好找了,我原來認識一個人,他算卦算得不錯,過去現(xiàn)在未來之事,凡是可以卜出卦象的,絕對不會出錯。但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不然倒是可以幫你算算。” 謝卓聽見喬廣瀾突然了這么一句話,先是一愣,繼而心中生出的喜悅,故意不動聲色,想引著喬廣瀾多兩句:“哦?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喬廣瀾忍不住磨了磨牙,陰森森地道:“不是,死敵,不共戴的那種。” 謝卓:“……不至于吧?” 他這句話的聲音雖然,但是由于距離太近,還是被喬廣瀾給聽清楚了:“不至于?如果有個人從到大二十四時在你身邊360°刷存在感,每次出場必然前呼后擁金光閃閃,你支持的他堅決反對,你拒絕的他全力實行,你拜的師父對他贊不絕口,就連相個親他都要不惜扮女裝也得搞破壞,你就不會這么了! 謝卓:“……不定他打扮的體面點是為了在你面前保持好形象,提出不同意見是為了讓你關注他,在你師父面前表現(xiàn)自己是為了得到你師父的認同,破壞你相親是因為……” 喜歡你。 喬廣瀾把抹布掛在掛鉤上,洗了洗手,對他的話只回報了兩個字——呵呵。 謝卓:“……” 任務艱巨啊。 喬廣瀾又:“不過真的,我有的時候又挺希望你真的是那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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