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半之后就會恢復正常了, 請體諒哦, 么么噠! 喬廣瀾點了點頭, 毫無驚訝之色:“這件事我之前也想過了。我來到這里, 雖然看上去年紀和面貌都沒有什么變化, 但是衣服換了, 隨身的法器也沒有了,明我應該是換了一個身體。但與此同時, 你還跟著我, 那么這個身體又應該跟我有一定的聯系——我想, 你的意思應該是, 現在的我,其實就是自己陷入輪回的一縷殘魂吧?之前依附于這個世界的原主身上,原主意外死亡之后,我就有了自我意識。” 人家想故弄玄虛賣個關子,他倒都猜出來了, 實在太不討人喜歡, 璆鳴哼了一聲,算作默認。 喬廣瀾摸了摸下巴:“只要我陽壽未盡, 破碎的魂魄之間應該是還可以互相吸引的,那看來我要輾轉很多個世界把自己的魂魄弄回來了。” 璆鳴涼涼道:“自當如此, 但卻不止如此。你以為魂魄完整了, 就可以輕輕松松回到本來世界了嗎?莫忘了, 你現在身無功德依仗, 魂魄湊齊卻與肉身分離, 還是要招來雷的。” 喬廣瀾沉吟了一下,明白了。他們這樣的身懷法術的人更講究因果報應,他的魂魄散開,即使分散到各個世界,也肯定不是隨隨便便瞎散的,一定是這個世界中出現了什么漏洞或者劫數才會如此,那么他如果想要安然帶著自己的魂魄離開,就應當解決這個劫數才行。 至于漏洞和劫數應在那里,同樣也是機,需要他自己參悟,所以玉簡的顯示才會那么模棱兩可。 璆鳴道:“不錯,只有在此界了無牽掛了,魂魄才能夠心甘情愿地隨你離開。” 喬廣瀾道:“可是我雖然繼承了他的一些記憶,卻十分模糊……” 璆鳴指著自己面前空地:“站過來些。” 從剛才起,他就一直滿臉活像別人欠了自己八百塊錢沒還的晦氣,不過看起來這位玉靈脾氣雖然不好,辦事情倒還真是認真盡責,喬廣瀾自然也不會計較這點臉色,淺淺一笑,上前兩步。 璆鳴運氣捏訣,右眼忽然冒出一道光來,直接映上了喬廣瀾的眉心。 喬廣瀾眉頭倏地一緊,璆鳴淡淡地:“人能承擔的記憶有限,現今世界的記憶喚醒,必然會使你自己本來的記憶受到擠壓,待靈魂歸位就會恢復,無需擔心。但你要記住,切莫讓自己的情緒受到過多的影響。” 眼前不同的場景與面龐走馬燈般地一掠而過,很快就讓喬廣瀾了解一些事情。 原主的心愿:為什么直播室會遇到這么多靈異事件?為什么收看直播的觀眾不會覺得驚訝?找出這其中的秘密,為哥哥復仇! 在接受記憶之前,喬廣瀾單知道原主的哥哥去世,卻沒想到,原來他大哥喬廣信也是這個直播平臺的一名主播,死因是在直播過程中突然發生高空墜物,他為了救一個在場的孩,將他推開之后身亡。 這個死發原本不算詭異,但奇怪就奇怪在,事后喬廣信的尸體以及被他救的孩都奇跡一樣的消失了。 原主和大哥兩人之間的兄弟感情很好,但是年齡差距大,喬廣信去世的時候原主還在上學。他在此之間就聽兄長講過很多工作中的怪事,所以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喬廣信奇怪的死亡只是意外或者巧合。 那個時候原主還沒有什么能力,但卻一直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發誓要調查清楚。 原來他并不是找不到工作,原主畢業于計算機專業,但畢業之后不顧家人的阻攔,同家里斷絕關系,加入了哥哥之前工作過的公司,同樣成為了一名主播,想要借機調查真相,卻不料真相還沒來得及找到,就步了兄長的后塵。 這里面很多記憶都是雞毛蒜皮的事,喬廣瀾一掠而過,但其中有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家直播公司有一個資料室,之前里面的東西都是任人隨便借閱取用的,直到原主的哥哥去世之后,這個資料室才被鎖起來了,過了一陣重新開放,里面少了很多文件。 原主曾經進去仔細地翻找過,大部分留下來的資料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有一個抽屜上了鎖,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他試過很多方法也沒能打開。 喬廣瀾暗暗把這件事記住。 從到大的記憶連在一起,似乎在他腦子里過了很久,其實只花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喬廣瀾同時體會到了何謂璆鳴所的“記憶的擠壓”,現實世界中發生的一切他依舊能夠清晰地記得,但是那些記憶似乎是從jpg格式轉化成了txt格式,只能想起事情,卻回憶不起來畫面和每一個人的相貌。 在這幾分鐘里,為了防止他的精神出現什么不該有的波動,璆鳴一直緊緊盯著喬廣瀾。 本來別無他意,但這張臉看久了,也不由有些入神。 白色的月華將他的整個面龐映襯的熠熠生輝,仿佛玉石雕刻而成,眉目五官無不堪稱完美,當這個人不言不笑的時候,他那被掩蓋住的,修行之人所獨有的冷淡氣質就凸顯了出來,反倒愈發顯得風神秀逸,高華出塵。 璆鳴一時不能移開目光,冷不防喬廣瀾突然睜開眼睛,他嚇了一跳,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喬廣瀾有點奇怪地看他一眼,倒沒別的:“所以其實原主之前訂立的那道契約解不解決,對于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來反倒并不重要。” 璆鳴道:“你有命活到任務完成之后就可以。” 喬廣瀾:“……” 尋尸要抓緊,任務也要抓緊,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啊。 但這兩件事,也未必不是同一件。 他想到這里就問璆鳴:“對了,你知不知道我身邊那只會話會動彈的毛絨熊是個什么來頭?我看他對陰陽術數之學也頗有了解,自稱是仙。” 璆鳴:“毛絨……熊是為何物?” 喬廣瀾:“……就是一種布做的娃娃。” 璆鳴感應了一會,恢復了那張涼白開一樣的死人臉:“他并未騙你。我能感受到你的身邊確是有一仙靈,不過靈氣晦澀,應是被什么東西壓制住了,要破解須有合適的契機。”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喬廣瀾一眼:“所謂因緣際會,你來此世界是一種,你與他相遇又是一種,巧合固然是巧合,巧合也未必是巧合。” 他這話的拗口,喬廣瀾卻能聽明白璆鳴是在暗示自己,謝卓不定也是跟這個世界漏洞有關的有緣人,這一點他心里已經有點數了,點了點頭:“今謝謝你了啊。” 璆鳴聽見道謝也沒顯得多高興,端著架子,依舊用文言文腔回答他:“你我本命相連,不必言謝。你當初既能遭此雷劫,可見性情極端,剛愎自用,輕易不聽人勸告,但若以后依舊故我,下次便不一定有次好運得人保你了。你是生是死,于我無甚所謂,但莫要連累了我!” 喬廣瀾莞爾:“你放心吧,下次我活膩了之前,一定給你找個新爸爸。” 璆鳴:“……” 喬廣瀾一笑:“好了,這些事我都知道了,多謝你。那我走了?” 璆鳴:“告辭,不送!” 滾蛋,再也別回來了! 喬廣瀾回身走了兩步,實在覺得憋得慌,又忍不住回過頭來:“那個,老璆,走都要走了,我也想送你一句忠告。” “老璆”兩個字又把璆鳴好生膈應了一下,他傲慢地看了喬廣瀾一眼:“講。” 喬廣瀾懇切道:“學好普通話,走遍下都不怕。” 璆鳴:“……” 喬廣瀾語重心長:“要學會與時俱進啊。” 也就是他語文還可以,換個差點的過來,溝通成問題啊。 璆鳴:“……哼!” 喬廣瀾不由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搖頭走了。 見了璆鳴之后,他有了新的思路。 他哥哥是直播的時候被重物砸死,原主當年東奔西跑地調查了很久,收集的那些信息和資料都裝在腦袋里,沒有任何的異常。 目前為止,喬廣瀾發現唯一一個讓他奇怪的地方,就是古怪的直播間了。 不知道是不是玉靈的錯覺,在喬廣瀾沉臉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威壓向自己襲來,那一瞬間下面的話竟然無以為繼。 好在也只是瞬間的事,喬廣瀾的臉色很快就恢復正常,若無其事地糾正道:“你算錯了。什么泄露機,沒聽那幫人早就在嗎,我是口孽太多,本就應該有此一劫。” 玉靈皺眉道:“如你這般乳臭未干的毛頭子,竟敢質疑我的判斷?你我之間命魂相系,乃是同意同氣,你的秘密我如何不知,你明明就是為了……” “唔……”喬廣瀾負手而立,眉頭緊蹙,過了片刻,緩緩道,“那我洗澡的時候……” 明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玉靈的臉還是有些發紅,聲音也微微提高:“只要你不動用靈力或是遇到生死危機,我便不會覺醒,誰會做出偷窺他人沐浴這般喪德敗行之事!” 再了,都是男人,你還以為自己很好看嗎? 他挑剔地看了喬廣瀾一眼。 …… 好看又能怎么樣! 喬廣瀾舒了一口氣,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再見。” 再見……再見?! 玉靈傻眼了:“你竟要走?” “啊,到飯點了,我看你沒有管飯的打算啊。”喬廣瀾道,“還有事?” “你、你來此處所為之事,應是詢問我為何自己會身處如此世界,該當如何方能回歸現實,此刻話未盡,怎就要走?” 喬廣瀾悠然道:“哦,原本是要問的,但是你的的文言文腔容易讓我回憶起被語文老師支配的恐懼,你的態度又沒能讓我體會到當一個父親應有的尊嚴,我不高興,不問了。” 玉靈震驚的無以言表:“……” 喬廣瀾不再廢話,轉身就走,玉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等一下,等一下,你身處異界,肉身與魂魄分離,難道就不怕死嗎?” 喬廣瀾腳步不停,聲音遠遠傳來:“反正你我性命相連,死了有你陪,吾心甚慰啊。” 他不再搭理玉靈,一睜眼回到了現實,隨手把玉簡一掛,重新戴到脖子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好餓,謝熊,你會做飯嗎?” 謝卓和契約鬼同時抬起頭。 就在一刻鐘之前,契約鬼還對喬廣瀾這個總喜歡拍自己的霸王畏若蛇蝎,不過與謝卓相處了這么一會之后,再聽見喬廣瀾這聲吆喝,他竟然有點想要喜極而泣。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畫面回放。 喬廣瀾進門入定之后,仿佛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 和他訂立契約那只鬼不知道又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面飄出來了,幽幽地浮在半空,像個人形大風箏。 它之前可以明目張膽地在任何屬于喬廣瀾的空間里出出進進,想在哪里飄就在哪里飄,想什么姿勢飄就什么姿勢飄,結果不知道這兩那個看起來很慫的子吃錯了什么藥,一下子從喬包子變成了喬大爺,被糊了好幾次鬼臉的阿飄再也不敢亂飄,只能委屈巴巴,盯著空出來透透氣。 契約鬼看了一眼茶幾上玩手機的紫色熊之后,他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姓喬的子不聽話,那么它是不是應該自立更生,親自在這個屋子里仔仔細細地找一圈? 只要不讓熊叫出聲來驚動喬廣瀾就可以了。 東西正趴在手機上,聚精會神地玩著界面幾乎和自己身體一樣大的糖果萌萌消。 契約鬼輕蔑地笑了笑,它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但一個毛絨玩具而已,想想充其量不過是傀儡或符人之流,不足為慮。 它悄悄地飄近了一點,發現熊玩的聚精會神,像是絲毫沒有察覺。 契約鬼的的嘴角泛起一絲獰笑,忽然向著謝卓猛撲過去——只要將那個傻乎乎的東西一舉拿下,下面的事就全都好辦了! 突然,一股大力迎頭拍下,它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么東西,就覺得一陣頭昏眼花,整個腦袋都是懵懵的,一頭栽在了地上。 它抬頭一看,熊已經站了起來,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那雙塑料的眼睛里居然似乎可以看出些冷銳的光芒。 契約鬼秒慫:“......qaq!” 剛才是它拍的自己?不可能吧,那么大的力道…… “我不想讓他生氣,所以你現在最好爬起來,乖乖地滾到一邊去。”熊冷淡地,“利索點。” 連這么個玩意都敢對自己大呼叫,它本來應該生氣的,可是當喬廣瀾不在的時候,契約鬼發現對方的氣場似乎一下子就改變了,剛才的可愛勁蕩然無存,反而透露出一種壓迫和危險。 好像死不要臉賣萌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它。 它還沒有從這種心有余悸的感覺中回過神來,動作稍微有些磨蹭,就看見對方微微抬了下爪子。 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仿佛看見半空中浮起了一個俊美男子的身影,緊接著一道型龍卷風旋轉著刮過來,直接靠風力重新把它刮成了一團,卷起來,塞到了椅子底下。 契約鬼:“……” 它看了看熊,識相地沒有再試圖爬出來,剛才出現的那個男人虛影好像一個幻覺,熊慢悠悠地趴回桌子上,胖胖的手臂在屏幕上靈巧一劃,糖果萌萌消的音樂重新響起。 片刻之后,他的聲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跟阿瀾起剛才的事,下次被塞的可就不止是椅子底下了。” 雖然話的人似乎漫不經心,但這話一出口,就帶著讓人不敢懷疑的氣場,剛才被風刮成花卷的恐懼感還沒有消除,契約鬼一句都沒敢吭聲,老老實實地蜷起來裝死。 所以聽到喬廣瀾的聲音時,它相當高興,并對于他敢指使這么恐怖的熊做飯而感到由衷敬佩。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謝卓也聽見了喬廣瀾的話:“……” 喬廣瀾已經走回了大廳里,隨手把他拎起來放到一邊,看了下自己的手機時間:“哎,問你呢謝熊,剛才不是自稱可以做家務嗎,廚藝如何?” 謝卓:“……雖然非常榮幸能獲得這個為你做飯的殊榮,但是恐怕沒有合適的食材和廚具能配得上我的外形吧?要不要我把自己煮給你吃?” 喬廣瀾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算了吧,我怕牙磣。” 他七歲之前生活閱歷豐富,還真不是不會做飯,但喬廣瀾嫌這事瑣碎,很少動手,從廚房找了包泡面來吃。 他吃面的時候,謝卓就站在旁邊歪著腦袋看喬廣瀾,看的有點發愣。 可能美色真的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發現吃個泡面能有什么魅力可言。但是現在,面碗中氤氳出的白霧讓喬廣瀾那張卡通美少年一樣的臉有些模糊,同時也柔和了他平時總是顯得有些鋒利的神情,紅色的辣油染上嘴唇,白色的牙齒咬斷面條,鮮明的顏色對比出一種格外的美感,使人不由得心中怦然而動。 喬廣瀾吃了幾口,一抬頭就看見謝短短稍微墊著點腳,兩只爪子搭在泡面碗的邊緣上,正盯著面出神。 他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手機,抓拍下了這快把自己萌死的一幕,欣賞了一下照片的清晰度之后,這才一臉道貌岸然地問道:“怎么了?” 謝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想用我堅實的臂膀給你撐起全世界,你卻只把我當個寵物。 喬廣瀾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饞了啊?哎,你的身體總會找到的,想開點啊。” 他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有什么念頭隱隱閃過,又不見了。 謝卓看了看他,意味深長地:“嗯,沒事,現在吃不到,總有一會吃到的。” 這個調調又上來了,跟路珩那廝話的討厭勁簡直一模一樣,喬廣瀾本能地撅了他一句:“總有一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廢話嘛,反正你現在是有心無力。” 謝卓:“......”扎心了,老喬。 喬廣瀾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其實你吃東西也不是不行。你看,我打你的時候你會覺得疼,空氣中的味道你也可以聞見,這明所有基本的感覺還在,現在不能吃東西的問題只是在于你沒有消化系統,吃下去的食物會把嘴里的毛弄臟。” 他把話到這個份上,同樣作為風水界高手的謝卓也已經明白了:“所以可以用凈化符和吞噬符,一個吞噬吃下去的食物,一個進行清理。” 喬廣瀾打了個響指:“理論上完美!我覺得可以試著把吞噬符和凈化符結合在一起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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