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傅凝雪寫完這個故事, 躺在床上還有些回不過來神。 后世這樣的封閉學校, 書院,戒所, 臭名昭著的楊永信院長, 豫章書院的山長、龍鞭, 太多太多, 有很多愚昧的家長就算看到了鋪蓋地的新聞,也無痛無癢的繼續讓孩子在里面接受所謂的改造和學習。 終于在輿論的壓力下,一些所謂的改造學校被勒令關閉了,可那些家長就像是中毒了一樣,譴責友,甚至,書院關閉了,我們這些孩子怎么辦? 仿佛這些孩子是孤兒, 沒有父母一樣。 可明明, 他們就是孩子的父母啊,為什么要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 或者, 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文中的黑暗敵得過現實的黑暗嗎? 為人父母不用考試, 可能是最大的bug, 還好她所處的那個時代已經開始討論當父母需不需要像考駕照那樣進入學校學習, 取得資格證之后再準予生子? 傅凝雪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五點半鬧鐘準時響起,傅凝雪翻個身又瞇了十分鐘才從床上爬起來, 氣越來越冷, 傅凝雪縮著脖子穿好衣服揣著手走出房間, 洗臉刷牙。 因為經常郵寄稿子,傅凝雪早就提前買了一些信封郵票在家里,這會兒拿著封好的信封往學校的方向走,學校外面現在立了一個信箱,不用再跑到隔壁街投稿,比之前方便一些。 傅凝雪來到學校門口,剛把信封扔進信箱,有人就一把拍在她的肩頭上。 “嘿嘿,雪,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在跟你的筆友通信?” 傅凝雪看一眼咋咋呼呼的丁玲玲。 丁玲玲看傅凝雪的表情這么正經,摸摸鼻子,嘿嘿笑。 不過她最近有自己的筆友,有兩個,一個是湖北的,一個是廣東的。 “不是啊?” “給我表姐寫的信。” “哦哦哦,原來是表姐啊,我還以為你也開始跟筆友寫信了。”她們班現在好多人都找了筆友,都是從雜志上看到的。 雜志的頁腳部分都有一個找筆友的信息欄,丁玲玲就試著給雜志社寫信,附上了自己的個人信息,還有想要結交什么樣的筆友,沒想到真的刊登了,然后沒過多久,她就收到了三四封信,一開始她四封信都回,后來對方沒音信了,她就專注跟其中兩個通信。 彼此分享心事和學習心得,等待收信,成為了有筆友的人每個月的期待。 好多人隔三差五就會去賣鋪的阿姨那里問。 “阿姨,今有我的信嗎?河北石家莊的。” “阿姨,有沒有從北京寄過來的信?” “阿姨,哈爾濱的有嗎?” “阿姨,八年級一班的信有嗎?” 在這樣的氛圍下,放寒假了。 傅凝雪沒有收到新概念寄來的通知。 雖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傅凝雪安慰自己,這種事都是很正常的,就像投稿,不是特別厲害的作者,次次投稿都不一定次次投中,這次沒通過,那就明年再戰。 況且,她投稿真的太晚了,那邊收到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截稿了?畢竟山高水遠,平郵又那么不可預測,有一個星期就就收到的,也有半個月都收不到的。 傅凝雪收拾東西抱著書準備回家的時候,丁玲玲氣喘吁吁的拿著兩封信找到她:“雪,剛剛我去問賣鋪的阿姨還有信嗎,發現有一封從上海寄過來的信,收信人是你,什么什么編輯部的。”完走過去遞給傅凝雪,其中一封是她自己的。 這個時候班里已經沒人了。 傅凝雪一臉鎮定的接過信封裝到書包里,抱著書跟丁玲玲一起往外走。 丁玲玲還在問。 “你是跟哪個作者寫信了嗎?” 傅凝雪面不改色地:\&quot;我不是這段時間經常看周玥的《萌芽》嗎?前幾忍不住跟雜志社發了一封讀者信,表達我對他們雜志的喜歡,可能是被編輯看到了,給我的回信吧。” 丁玲玲聽得心癢癢,十分好奇編輯都給傅凝雪回了什么,但傅凝雪這個時候又沒打開,她肯定不可能沖上去幫別人拆信。 “那你看完了,到時候跟我編輯都給你回什么了。” “沒問題。” 兩人笑笑的往家走,傅凝雪到家后,丁玲玲跟傅凝雪了再見。 等進了屋,傅凝雪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房間跑。 撕開信封就看到了入圍通知單,通知她1月15之前要趕到上海參加比賽。 今已經1月12號,她必須明就買好車票前往上海,因為從華縣到上海最起碼要二十個時,具體是多久她記不得,但在火車上待十幾個鐘頭是絕對的。 這個通知來的太倉促,讓傅凝雪完全沒有準備,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家里人。 傅成林昨就放假回來了,正在屋里看書寫寒假作業,就聽到妹妹回來的腳步聲,可以用風馳電掣形容了。 傅成林以為出了什么事兒,想了想放下筆決定去妹妹的房間看看。 傅凝雪房門沒關,傅成林走到門口就看到妹妹手里拿著信呆坐在椅子上出神,他走過去,直接把妹妹手里的信封抽走。 仔細一看,根本不是他想的跟筆友通信,而是新概念作文大賽的復賽通知書。 傅成林對這個太熟悉了,他初三就在萌芽上投稿,高一也參加了,都石沉大海沒有音信,現在看到這個通知單,他比傅凝雪還愣,直接站在那里懵了。 他是不是看錯了? 傅成林翻來覆去的看這個通知單,然后還去看桌子上放著的信封。 看了信封上的地址,的確是從上海的編輯部寄來的,他們班有不少人都參加過這個比賽,因為老師在這方面很鼓勵他們嘗試,他們學校有個女生去年就參加了那屆的新概念作文大賽,去上海參加復賽,得了個一等獎,聽還見了各個學院的代表,很是出了一陣風頭。 因為她的關系,學校漸漸開始重視起來這個作文比賽,定期讓老師指導學生,然后每年參加比賽,只是今年沒聽誰入圍了復賽。 傅成林怎么都沒想到,他妹妹竟然收到了通知書! 他感覺跟做夢一樣。 他妹妹什么時候寫作文這么厲害了? 完全沒想到。 “這……你……的?” 傅凝雪看到哥哥那個傻樣,本來還有些著急,這會兒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慢慢放松下來了。 “自己不會看上面的名字?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上面16號比賽,今都12號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坐著?” “我今才收到的信。” “不可能啊,怎么這么晚才收到信。” “我投稿比較晚,11月中旬才投稿。” 傅成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催促道:“那還不趕緊讓爸給你買票,還磨蹭什么?這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爸媽應該不會同意我去參賽吧……”我才12歲,雖然馬上就要過13周歲了,爸媽應該不會放心她去參加比賽,想到這里,傅凝雪看向了哥哥傅成林,自從上了高中后,傅成林的個子又竄了竄,現在已經172。 “怕啥啊!我陪你去!我陪著你,爸媽一定不會擔心!” 傅凝雪心里一笑,面上茫然地:“能行嗎?” “怎么不能行,你忘了我初中就去珠海找表姐過暑假,一個人,爸媽不也沒啥。” “那……一會兒爸媽回來了,就跟他們。” “嗯嗯嗯——”傅成林沒看出來妹妹那狡黠的神情,垂眸又看了一次通知單,心情激蕩。 這——簡直太神奇了! 他妹竟然入了復賽?! 牛掰!佩服! 晚上傅廷羨難得早回來一次,趕上吃晚飯了。 吃著吃著,女兒忽然了什么作文大賽,要去上海,他下意識就搖頭拒絕了。 雪還這么,才12歲,怎么可能放心她坐18個鐘頭的火車去上海,上海那么遠,他不同意。 傅凝雪看一眼傅成林,傅成林放下碗筷。 “爸,這大賽特別有意義,我們老師專門每年培養學生參加這個比賽,就是為了能有機會參加復賽去上海,而且這一屆我們學校一個人都沒成功,雪卻收到了通知單,你知道這多難得嗎?我也投過稿……沒通過……而且這個大賽,以后雪上高二的時候也能入圍的話,萬一得個一等獎,還有加分項,高考加分,什么概念,爸,高考加分你總明白吧?” 高考加分,這傅廷羨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太難得了。 “這比賽這么厲害?” “相當厲害,比較有名的學校幾乎都有參與,比如你知道的北大、復旦大學、南開大學,還有我想報考的廈門大學都是聯合主辦方。” 北大的名頭連地里的莊稼漢都知道,哪個父母不想讓孩子考個北大清華? 傅廷羨被這一串學校的名字給弄得愣住了。 好像不去的話,的確是挺可惜的。 “妹妹這次去,可以積累經驗,沒拿一等獎都不怕,到時候她上高中了,再參加這個賽,不是比別人更有經驗?更有勝算?更有機會獲得加分?”傅成林故意往大的,其實這個加分挺雞肋的,如果你成績只能考個400分,就算北大給你個20分加分,你還是達不到錄取線啊,但這個就沒必要跟他爸了,先讓他爸同意了先。 在傅成林的語言攻勢,傅凝雪的“可憐兮兮”表情攻勢下,傅廷羨同意了,主動要求讓哥哥傅成林跟著去。 因為他覺得這是個機會,讓兒子跟著一起見見世面,長長見識。 不是有句話叫做,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 吃過飯,沒耽擱,一家四口開車直奔華縣的火車站,買了兩張明12點出發的唯一一般開往上海的火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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